《[戚顾现代]温柔之战》四方月

2、温柔之战——第二章

　　[戚顾现代架空]温柔之战——第二章·[真实与谎言]

　　梁城出大事了！
　　梁城市商业银行一夜之间就被收购了，成为国内第一个被私人财团收购的国有商业银行。虽然，梁城市商业银行，本来就是民间集资的筹建的，但是最终的归属还是属于国家的，这是政府长久以来，绝对不改变的金融政策。但是今天，这家国有银行却被国际知名的财团——连云财团收购。众人都纷纷猜测，这是不是要开始将国有银行渐渐向私人银行发展的先兆。
　　所有人不禁对新上任的梁城市商业银行的新行长——戚少商，投去了无限的注视。因为，这将关系到所有与梁城市商业银行有业务往来的企业，他们的生杀大权，全掌握在这位新鲜出路的新行长手里。一旦戚少商开始催收任何一家企业的贷款，这家企业就等于立刻完蛋了。
　　戚少商懒散地半躺在舒服的皮椅上，双脚放肆的搁在光鲜的办公桌上。他的脸上带着戏虐的笑，颊边的漩涡危险的凹陷着，眼中没有半点新官上任的兴趣。
　　“这家银行基本运作是没有问题的，这是银行历年来的贷款和还款纪录，我将所有的与前行长有业务往来的企业都作了标记，你先看吧！还有周末晚上，在‘皇庭大酒店’有个全市大中企业财富论坛，你最好能出席一下，出席企业名单，我也帮你问好了，就在这里。没有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有着一脸认真的表情人，是戚少商走到哪儿都带上的万能秘书——阮明正，不苟言笑的表情，白白浪费了那一张美人胚子的小脸。
　　“明正，你还是在生气我一意孤行要来梁城？”戚少商有很多事情上要依赖这位万能秘书的，所以，对待她也不似一般职员那样。行为语言上多了很多的熟念和情绪。况且，阮明正也是的确能干，以她的能力，单独管理这家银行，都显得是大材小用了。这才是他将她带过来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是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待在银行里面的。
　　“戚大少爷的安排，我这小秘书哪有说话的余地？”阮明正见戚少商软了口气，也故意含讽带刺的回答，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方式。
　　“李龄是我的老朋友，他的死，我怎么也要查明真相。我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戚少商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是外人从没见过的严肃。戚少商平时甚少有这样的表情，因为他平时看的大风大雨够多了，早就处变不惊了。他已经很少这样认真的看待一件事了，因为李龄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朋友。
　　“李龄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死的，可是，那怎么看也是自杀——这一回，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阮明正不是不知道戚少商和李龄的关系，只是，这样做，有必要吗？看着那片巨大落地玻璃窗，那正是李龄跳楼的地方，戚少商特意将办公室安放在这个地方，情理上说都有些不祥，但是戚少商有时是特别的固执己见的。阮明正这般聪明的脑袋，还是怎么也计算不来这件事的合理性。只能说，戚少商和李龄的关系本来就不合理。
　　李龄是戚少商进到连云财团时，第一个解雇的人。当时，才年仅二十六岁的戚少商给出的理由就是：李龄不会赚钱，他不可能帮连云赚到半毛钱。
　　就这样，身居连云财团财务副总裁之位的李龄，被戚少商干干脆脆的解雇掉。当时，大家都以为这仅是戚少商入主连云财团时杀鸡警猴的举措，而且李龄为人也硬邦邦的，平时就很难沟通，所以，戚少商解雇他，谁都没有异议，反而还有不少人因此感到庆幸。
　　然而，一个月前听闻李龄在梁城担任商业银行行长时，竟然涉嫌渎职，在被审查的期间，从自己的办公室跳楼自杀。十层的高楼，成了李龄最后到达的高度。
　　本来，大家都以为，在这件事上，戚少商应该会为了自己的目光如炬，早早识破李龄的无能而暗自庆幸时。戚少商却意外的提出要收购梁城市商业银行，并一反平时散漫的态度，早早就已经着手利用财团与中央的关系，商谈妥当收购的事宜，对他们宣布时，仅是通知而已，对此事大家都大惑不解。
　　戚少商此举又是为了什么呢？
　　“李龄是个笨蛋，他不会这样自杀的——”戚少商淡淡地说，李龄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笨”的聪明人。能担当连云财团的财务副总裁，李龄的能力和学识是一点也毋庸置疑的。但是，正是这样的李龄，戚少商总是说他笨。因为，李龄笨的不会转弯，他认为的正确的事，就是拼了命也会去做，不惜得罪任何的人。
　　只是，钢至硬则易断！性格太过刚直的李龄不太适合连云财团，所以戚少商就算再欣赏李龄，也是要放他走的。本来以为到了国家银行，李龄定能大展拳脚，没想到上任不到一年，就听闻李龄渎职畏罪自杀的消息。戚少商说什么也不相信这样的结果，但是就连警方也是这么对他敷衍了事，所以，戚少商才要自己来查。
　　“所有证据都表明他是自杀，你还能查出什么来？”阮明正就是这点不能跟戚少商统一，就算戚少商不相信梁城警方交出的证据，但是他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能证明李龄是他杀。那戚少商来梁城，又能查出什么来呢？
　　“我就是要查明白：是谁‘杀’了李龄。明正，有时杀人是不用亲自动手的。”戚少商微微皱眉，认真的述说着他的看法，李龄是个性刚强的人，别说他绝对做不出渎职这样的事，就算他做了，他也不会为了一时失误而自杀的。这一点，戚少商决不怀疑自己对李龄的理解。他必须让阮明正完全信服自己，这样他办起事来才会方便。
　　“……也许你是对的——”阮明正的挣扎，维持不了多久的时间。并不是因为戚少商话多有道理，只是她早已经潜移默化的习惯了服从戚少商的决定，不管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只要是戚少商坚持的，她都会试着服从。
　　“对了——我昨天要你查的‘顾惜朝’的资料呢？”戚少商耸耸肩，不甚满意，但还是接受了阮明正的妥协。微扬嘴角，戚少商不由得想起了昨夜那个固执的背影。
　　顾惜朝——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资料不多，都是台面上清清白白见得了人的，私底下的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吧！”阮明正将一份“清白”如履历表的文件放到戚少商手中，心底隐隐觉得不安。虽然，戚少商也是摸爬滚打起来的商场老手，没有那么好糊弄，但是顾惜朝其人藏的那么深，实在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管戚少商要调查这个人，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她都怕戚少商会铩羽而归。
　　“我知道了，就先这样吧！”戚少商随意的一瞄，就能将那些“资料”全部收进到脑子里。看来，查到的东西真得不多。那个人还真是“藏”得很好呢！戚少商兴味的笑着，将那文件放到一边，着手翻开阮明正拿进来的文件夹，仔细的开始阅读，无声的下着逐客令。
　　“是——”阮明正欲言又止，想想以自己的身份，实在不应该过问戚少商太多的事，让自己对戚少商沉沦，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阮明正静静的退出戚少商的办公室，转身将所有对戚少商不该有的旖旎，全部抛到身后——

　　傅氏大厦
　　“惜朝，听说你昨天见过那个戚少商了？”傅宗书乐呵呵的脸上，像是十分的和蔼，但是任何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傅宗书从来都是笑面的老虎，冷不丁的就能捅你一刀。就像昨天酒吧的事，顾惜朝从来没有向人提过，可是傅宗书还是会知道一样。他悄无声息的表情背后，有着最最恶毒的算计，这一点顾惜朝很清楚，但是他并不在乎。因为单凭傅宗书对他来说，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只除了傅晚晴，顾惜朝全是为了傅晚晴，才会不得不对傅宗书卑躬屈膝的。
　　“嗯，就在高鸡血的酒吧——”梁城有地位的人都知道，金融城里的“旗亭酒吧”幕后的老板就是傅氏。不然，以高鸡血那吝啬到家的性格，哪敢砸下那么一笔大钱，搞起那个旗亭酒吧？旗亭酒吧这样的地方，是傅氏另一个收取消息的场所，也是招待一些特别的“客人”的最佳场所。
　　顾惜朝昨天也不是没事情到酒吧喝酒的，他要是闲来没事，也会去陪晚晴的。昨天是酒吧每季的结算日，他当然要亲自到场，高鸡血才不敢给他耍花样。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刚来梁城的戚少商。其实，说巧也不是巧，戚少商刚来梁城，自会有人多事的带他来“鱼池子”见识见识的，那么，碰上他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那人怎么样？”傅宗书关心的是戚少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很可能就要掌握住他的命脉了，他必须确保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很难摆布——完全的孙猴子——”顾惜朝对戚少商的评断，也是简洁扼要的，“孙猴子”三个字完全涵盖了戚少商的能力和脾性。
　　“那我们也要做一回如来佛——”傅宗书是绝对相信顾惜朝的能力的，这个人的脑袋恐怕比整个傅氏还值钱。何况，他还有顾惜朝最在乎的人在手，不怕顾惜朝给他窝里翻。一想到将来名利双收的日子，傅宗书笑得就愈加的得意起来，看来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这一点，我有安排了。”顾惜朝当然明白傅宗书的意思，泰然自若的脸上没有半点的不悦或者为难。
　　“嗯——很好！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好帮手。对了，早上听晚晴说你周末要带她出去玩？”傅宗书转换着话题，他只要抓住大方向，剩下的事情，他都习惯交给顾惜朝去完成的，毕竟傅氏这么大，他怎么可能任何事都亲力亲为的——
　　“嗯——我想带晚晴到我们将要开发的‘惜晴园’看看，她要是喜欢的话，这个项目就算正式敲定了。”顾惜朝平静无波的脸上，漾起水般的柔情，只为提及心上人。
　　“嗯……你选的地方，晚晴是一定会喜欢的，将来惜晴园建好了，最漂亮的那一栋，一定就是你和晚晴的新居。”傅宗书一定要将这个计划实现的，届时傅氏就能迈上另一个崭新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梁城，乃至全国。这一点，要全仗顾惜朝的从中努力，所以傅宗书也毫不吝啬的许他一个未来。
　　顾惜朝最想要的是什么呢？不就是和晚晴结婚吗？！这一点其实做起来很容易的。傅宗书毫不迟疑的就将心爱的女儿当作成功的筹码，摆放在顾惜朝的眼前。
　　“谢谢总裁！惜朝一定会将惜晴园变成现实，惜晴园将是我给晚晴的结婚礼物！”顾惜朝在运作这个计划时，就已经料到傅宗书一定会开出这个条件的，只是亲耳听他说来，顾惜朝还觉得很高兴。
　　“怎么还这么生分呢？！该是叫岳父的时候了——”傅宗书仍是乐呵呵的笑着，看不出半点的高兴或者是不悦。
　　“岳父——”顾惜朝轻声一唤，其间有太多的兴奋和不敢置信。
　　“哎！好！好——对了，周末你早点带晚晴回来，那天晚上的财富论坛还是你去的好，毕竟你才是我们傅氏的财务总监。”傅宗书干脆的答应，话锋一转，又是一项新的任务。恩威并施，向来都是他做事的方法。
　　“……是！”顾惜朝犹豫了一下，他本来是想陪晚晴看看那里灿烂的星空的，看来这事还是要先搁着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顾惜朝压下失望，轻声地应道。
　　他明白傅宗书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让他再一次去蛊惑那个“大财主”。从昨天晚上的事来看，傅宗书早就将戚少商看作是偏好男色的家伙，如今的社会男色、女色都没有什么禁忌，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傅宗书暗示做这件事。
　　但是，顾惜朝打心底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的，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堂堂正正去争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使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不要说他自己不愿意，对那个“混蛋”也是没有用的。顾惜朝拒绝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也拒绝提起那个可恶的名字。
　　不过顾惜朝还是答应了傅宗书，是因为他有他自己的计划，就算不用那样的手段，他也是能顺利成功的——

　　“总监，乱法传来消息，那个戚少商在调查你——”宋乱水脸上仍有未退的稚气，所以顾惜朝将他放在公司，这样对宋乱水来说安全一点。
　　“让他查到该他知道的事，其他的事还是一样处理——”顾惜朝再次将惜晴园的计划拿出来，仔仔细细的阅读着。轻声的吩咐道，声音平静的像是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一样，这样的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顾惜朝的身份背景是整个梁城都好奇的事，他没有将所有秘密公之于众的爱好，也不想别人探究他最隐私的地方。所以，顾惜朝对梁城来说都还是神秘的、不可探究的。这一点，戚少商也不会例外。
　　“是——对了，乱虎让尤知味那家伙，一个月内都开不了口说话了！这一回，他真的可以减减肥了！”宋乱水脸上难掩的一地说道，任何人开罪顾惜朝，对他们四个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这样对他尤知味已经算是客气了。
　　“嗯——告诉乱虎他做的很好——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顾惜朝微微扬起笑意，想起那个恶心的家伙，一个月开不了口，也算是很绝的惩罚吧！顾惜朝对宋乱水轻轻的点点头，示意没有他的事了。
　　“是——”宋乱水毕恭毕敬的离开顾惜朝的办公室，将他要的宁静还给他，因为顾惜朝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待到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顾惜朝丢开手中的文件，仰首靠在椅背上，顿觉一阵混乱侵袭着自己的脑子，自从那个“混蛋”的出现，他的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混乱了，他的计划、他的思绪、他的情感……
　　戚少商的出现，一开始就是顾惜朝的意料之外，而且，他的能力也是顾惜朝头疼的原因，这样的人身在他的全盘计划中，一定会是一个捣乱的角色。如果要将戚少商调开，就必须给他一个他想要答案，一个关于——
　　顾惜朝皱着眉峰，端坐起身，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样，伸手按下通话键，将宋乱水叫了进来。
　　“叫乱法将李龄死之前所有的举动再复查一边，我需要新的发现，包括他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用了一些什么东西，每一个细节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顾惜朝冷静的叮嘱道，李龄的死对他来说，一直是悬而未决的隐患。顾惜朝可以想象戚少商此番来梁城的目的，但是目前他还吃不准戚少商是否已经查到什么。毕竟以傅宗书的手段，自是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只是——
　　顾惜朝想起与李龄相处的情景，李龄不是什么单纯的笨蛋，如果他的死是受人胁迫的，那他一定会留下一些证据，或者是一个提示。只要一点点的提示，戚少商就能抓住线头，紧紧扯住不放，直到将幕后的所有人都抓出来。但是，他不能让戚少商这么做，他必须完成“惜晴园”的计划，这一点，他不许任何的人来破坏。
　　“——叫乱步将车子准备好，下午我要送晚晴去检查。还有，叫乱法手脚快一点，我不想被别人捷足先登。”顾惜朝沉吟了一下，想着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正待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提醒的声音，顾惜朝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事。
　　今天是晚晴每个月例行检查的日子，每一次他都会亲自送她去医院的，风雨不改，什么重要的事都要先让步。
　　“是——”宋乱水仔细的将顾惜朝的吩咐记下，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开，安排事宜。
　　顾惜朝习惯性的抓了一下颈项上链子，这是他去年生日时晚晴送给他的，拇指在链坠上轻轻摩挲，脑海中闪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思绪。顾惜朝的眸光微转，像是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喂，傅妈，小姐准备好了吗？我十分钟后就到——嗯——对了，傅妈，天气慢慢变得干燥了，记得要给小姐多准备些汤水，让她随时都能喝到……明天我会让乱步带些材料给你，你记得按时炖给小姐吃。”顾惜朝坐在平稳的车子内，往“惜晴花苑”打了电话，提醒一直照顾傅晚晴的佣人，仔细的安排晚晴的日常起居，细心的像是对待绝世的珍宝。
　　傅晚晴，的确就是顾惜朝的珍宝——
　　“总监，你对小姐真好——”霍乱步艳羡的说道，看顾惜朝一路对傅晚晴的好，总是叫人羡慕这对金童玉女的，何况傅晚晴也是天仙般的女子，也只有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才觉得世界是公平的。
　　“不对她好，对谁好呢？——”顾惜朝合上手机，微带腼腆的笑着，满足的叹息，像是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了一样。
　　“真想早点看到你们结婚，这样总监就幸福了——”霍乱步也是替顾惜朝开心，只有娶到傅晚晴，顾惜朝才真正算得上得偿所愿。
　　“快了——乱步，只要惜晴园一完工，我们就能结婚了！”顾惜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何况是对着霍乱步，他也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那太好了！”霍乱步感同身受的高兴着，也明白了直到惜晴园完工，这期间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顾先生，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你等一下，我去叫她——”傅妈是晚晴的奶妈，因为晚晴的母亲死于难产，傅晚晴自打出生，都是这个叫做傅妈的人一手带大的。
　　“嗯，谢谢傅妈——”顾惜朝脸上满是笑容，实在看不到任何冷绝的气息，若是他商场上的对手看见了，一定会大呼神奇。
　　“惜朝，你来了……每次都让你送，太辛苦了，其实我自己可以去的。”傅晚晴身着的是白色的薄纱连衣裙，衣料柔柔的触感，衬得她一身天使般纯洁的气息。加上她柔柔的音调，让人晃眼间直觉是看到了天使的降临。
　　“这是未婚夫的职责，你不会要剥夺我的乐趣吧——”顾惜朝看着眼前周身纯洁气质的晚晴，隐隐的也是窒了呼吸。眨眨眼，顾惜朝故意带了点轻佻的语气，同她开着玩笑，温柔的逗着她开心，看着她微涩的笑颜，自有甜腻在心头。
　　也许，就是顾惜朝一路成长过来的晦暗和辛苦，所以傅晚晴一身的干净和纯洁的气息，第一时间就虏获了顾惜朝的心。为了保护她的天真，顾惜朝可以去做任何的事。只为了将一片纯净的天空，覆在傅晚晴的上方。
　　“我们走吧——”傅晚晴微微羞涩的跺着脚，双颊染上粉红的颜色，赛过天底下最美的胭脂、腮红。她轻轻的嫣然一笑，挽在顾惜朝臂弯的小手，充满了她所有的信任和依靠。
　　“嗯——明天我想好了，我要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顾惜朝轻柔的牵着傅晚晴，边说边护着她坐进车内，接过霍乱步抚着的车门，轻轻的关上，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那么理所当然。
　　“真的？！那是什么地方？你说特别，那一定会是很值得期待的地方！”傅晚晴坦然地接受顾惜朝的温柔，因为在她的眼中，顾惜朝就是这样一个细心、体贴的男朋友、未婚夫。她悄悄挨到刚刚坐稳的顾惜朝身边，柔声地说道，声音尽是欣然和期待。
　　“嗯——只是可惜我明天晚上有事，不然就可以陪你看星星，那里的星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顾惜朝的语气隐隐的带着些愧疚，本来说好明天一整天，都是要用来陪她的。
　　“没关系的，下次你可以再带我去看啊！星星是不会跑掉的——”傅晚晴知道顾惜朝平时工作是很忙的，有时忙起来连饭都没有时间吃。所以她平时关心最多的，就是他有没有好好按时用餐。所以，顾惜朝这小小的失约，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她是完全理解他的。
　　“嗯……”顾惜朝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轻声地应道，傅晚晴的体谅是他最想要的。

　　“医生，晚晴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顾惜朝趁傅晚晴去换衣服的同时，单独地询问着她的状况，他不想让晚晴听到什么会令她不开心的事情。
　　“目前看来，静养还是有用处的，目前傅小姐的心脏还算是健康的。但是，最理想的还是能找到匹配的心脏，只有移植才能最终解决问题。”全梁城最好的心脏外科的专科主任，就是傅晚晴的主治大夫，他推推鼻梁上金边的镜框，看着一叠又一叠的检查报告，表情算是喜忧掺半。傅晚晴是他的老病号，能活到现在，对先天心脏病患者来说，已经算是撑得很久了。她的心脏现在还能算是健康的跳动着，这已经是难以置信的奇迹了，当然，这有一半也是因为傅宗书的钱，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知道，可是目前没有半个可以完全匹配的捐赠者，我已经找遍所有正规的机构……”顾惜朝并没有说自己连黑市也问过了，但是，能完全匹配的机会，几乎是零。但是他不能冒任何险，不能拿晚晴的性命冒半点风险。顾惜朝喜欢赌命，所以他才能爬升得那么快，但是他绝对不敢赌晚晴的命。
　　“你们在说什么呢？”傅晚晴进来时，顾惜朝好像刚好说着什么，见她进来，就立刻闭口不说了，他们又在隐瞒她什么事吗？傅晚晴隐隐的担心，她周边的人都当她是易碎的瓷娃娃，其中尤以顾惜朝对她最为小心翼翼的，但是，她自己知道，她所能承受的远比他们想象的多的多，她不太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尤其是事关她自己的身体。
　　“没有，我在问医生，明年的这个时候，到哪里度蜜月比较好——是吧？”顾惜朝面不改色的轻瞥医生，淡淡的一眼，已经足够教他不寒而栗了。他只能配合的点点头，再说他本身也觉得，这样的消息对傅晚晴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也很配合的闭口不谈。
　　“爸爸答应了？”傅晚晴和顾惜朝订婚少说也两年了，却从来没有在傅宗书的口中，听到关于两人婚事的话题，以为他还没有答应他们的事，没想到今天却听顾惜朝提了起来。傅晚晴的语气中尽是惊喜，她终于可以嫁给他了！
　　“我的新娘，你是不是太心急啦？”顾惜朝轻轻的取笑着，但是脸上的笑依旧是满足的。
　　“讨厌……”傅晚清娇笑的红艳的脸，深深的烙刻进顾惜朝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