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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暗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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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赵凛吾带着虎风、虎勇回到侯府,听闻下人来报说主夫大人在南面书房候至此刻仍未离去。
赵凛吾看向虎风,虎风当即矢口否认,“都按侯爷吩咐说的,其余的末将一概不晓。”
赵小侯爷将马鞭扔给虎风,头也不回朝南面书房而去,留下虎风与虎勇面面相觑。
难不成是为了今夜勉王绯云阁设宴之事?这算不算是她们侯爷后院失火?
安庭舒坐在侯爷平日处理军务之处,却是浑身僵直不敢左右张望,若非有今夜必得见侯爷一面的决心,他又岂敢贸然在侯府之中行使他主夫大人的权利。
书房之门果然大敞着,赵凛吾几步迈上台阶,就见里头的安庭舒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自凳子上一跃而起。
赵小侯爷本就莫名非常,安庭舒若是前来兴师问罪,缘何比她还气焰微弱?
赵凛吾清了清嗓子,同他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开口道,“下人禀报说你有要事寻我?”
安庭舒不敢上前,低着头轻声道,“侯爷可否先进屋来?”
赵凛吾站在原地不动,“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屋子里……屋子里闷,哪有外头凉快?”
安庭舒抬眸睇她一眼,深吸了口气,刚要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响动,“侯爷,将士们都在问明日你一早还去不去中营练兵?”
赵小侯爷朝虎勇招了招手,虎勇毫无防备地走到她跟前,被她一把扯住耳朵教训,“那是方才席上诓勉王的说辞,你在本候身边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长啊?”
虎勇面红而赤道,“侯爷手下留情,这还当着主夫大人的面呢!”
赵凛吾料想这些将士平日与内眷鲜少走动,难免想要在人前保留一些神秘感,遂松了手劲儿冷哼道,“既然你们如此要求上进,本候便顺遂你们心意,明日卯时演武场点兵一个也不许少。”
虎勇下意识地哀嚎一声,见到安庭舒静静站在一旁,顿时反应过来侯爷正是后院失火的焦躁时刻,自己的确来的不是时候,连忙摆手告退道,“侯爷,末将这就回去传令……侯爷?侯爷?你怎么了?”
方才走到书房的路上还不觉得,一靠近安庭舒身旁、闻到他身上气息,渐渐地好似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心底像是有把火在烧似的,烧得她越发口干舌燥起来。
勉王宴上她以明日中营练兵为由推脱饮酒早早回府,竟还是一时不察遭人暗算。
“虎勇,你着虎风速去天药阁一趟,取些……取些解酒药来。”
“是。”
虎勇走后,赵凛吾看向安庭舒喉头发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今夜我想更衣歇息了。”
安庭舒见她身子不适,只得点头应允,可走出去十数步又走了回去。
侯爷酒量不弱,方才站在书房门口与他说话,神思清明也不像是醉酒之态,可不管怎样放任她独自一人终归不好。
赵凛吾回到屋子后身上开始一阵一阵地发热,哪怕是坐下运功调息也无济于事,正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侯爷,是我。”
书房里的赵凛吾难受地皱起眉头,不明白他这时候又跑回来做什么?
安庭舒站在她屋外局促不安地咬着嘴唇,“侯爷,庭舒就守在门外,等虎风将军取了药来自会离去,你若有事出声唤我便是。”
赵凛吾忍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挪到桌边拿起手边一只茶杯就往门扔去,“走。”
门外的安庭舒怔愣了一下,以前侯爷就算再不喜他,也断然不会这般粗鲁地对待他。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失意难过,可就在那一瞬,心里还是猝不及防地重重一疼。
就在他神色黯然地想要转身离开之时,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声,紧接着是一记熟悉的闷哼声。
安庭舒毫不犹豫地重又拍着门扉焦急道,“侯爷,侯爷!你怎么了?”
赵凛吾浑身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蜷缩起身子。
在屋外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安庭舒心一横就用力地破门而入,当他看清屋内的景象时,心下顿时骇了一大跳。
赵凛吾的脸色青紫,眼眸紧紧地闭着,嘴唇还在不住地颤抖。
安庭舒全然忘却了方才她对他的粗声粗气,忧心忡忡地上前察看她的状况。
没有伤口,没有流血,那只能是中毒了。
可是他不通医术,又如何能知道她中了什么毒。
看着她神色痛苦的样子,安庭舒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呼唤道,“侯爷,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赵凛吾骤然闻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
“走,你快走……”
安庭舒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离开她。
赵凛吾在他的怀抱中神志越发混沌,一发狠竟用力将人按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