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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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张发生的事情西张众人自然是不知晓的，不过后面王老太太给东张三位姑娘备礼时，节前张五娘张六娘亲自前来道谢。
“大姐姐贪热，发了小病，因此不能亲自前来。”
王老太太院里，张五娘面有愧色。
“那可要仔细养着，都快到祭祖的时候，可不能耽误了大事。”
王氏快道，今儿都二十八了，三十祭祖，东张的少爷姑娘多年没有回来，这次回来，总要去见见祖宗。
这么多年下来，祭祖都是西张主持，王氏原先还高兴自家能搭上皇后的路子，但越到年关，特别是夫君张广升这几日不再主持祭祖的事情，王氏这才生出不忿来。
可东张怎么说也是长房，王氏就是再糊涂也是知道常识的，因而只能酸溜溜的说两句。
“念姐儿每年都要生场病，但这祭祖，却也是年年都去的。”
女儿家不比男子，这祭祖的方式也不一样，说是祭祖，可生为女子，连祠堂都进不去，无非就是在外面磕头，王氏话是这么说，却也舍不得女儿大冬天的受冷挨冻，往往是能糊弄就糊弄过去。
杨氏闻言轻咳一声，拿起帕子按按嘴角，余光飘向了王老太太。
果不其然，王老太太已经抿起了嘴角，目光深沉。
和王氏不同，比起老太太这个嫡亲的姑侄，杨氏在某些方面更了解王老太太，她这个婆婆，最是喜欢争强好胜，偏又重男轻女，骨子里刻着规矩。
王氏正转身准备关心关心杨氏，一展长媳好嫂的风范，待抬眼瞧见杨氏眼中的提点，王氏一顿，生硬地转移话头，脸上挤出笑来：“五姑娘六姑娘若是不怕冷，不如让念姐儿婉姐儿带着去逛逛园子？天虽冷，却无风无雪，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园子里的梅花开的正好，不是我自夸，这府里的园子，在城中也是极为有名的。”
这话转的生硬，张五娘张六娘却求之不得，若不是在别家做客，怕是直接松口气，张念张婉相视一眼，齐声应了。
梅园处于较偏僻的位置，张婉担心东张的两位姑娘没有披风，便让丫鬟取了新制的披风过来。
“姑娘也太心善了。”立夏性子直脾气火爆，一路上嘴就没停过，“是个姐妹就给新衣裳，也不想想别人心里会惦记着吗？”
末了又看怀里的披风，难得的白狐毛，滚了一圈儿的边，绣的是暗纹，用的是金丝银线，走动起来隐约可见四季花，这可是老爷特意带回来的，说是让姑娘过年穿。
原先还有手炉，雕的是百鸟，刻的是山川，及其精美的炉子，结果还没在姑娘手里捂热，就被三姑娘要去了。
这还是亲姐妹呢，给了就给了，左右姑娘说三姑娘年纪小，让着点，可这披风给了过去，等到了后天，只能穿旧了。
“这是姑娘的决定。”立冬性子稳，虽心里也觉得这样不好，可谁让对方的身份高呢，也不能给旧的不是？
立夏还想反驳两句，到了地方却见张五娘张六娘手里的手炉是从未见过的，几人坐在亭子里笑吟吟的，待听了两句，这才知道这两个手炉是大姑娘的。
立夏一怔。
立冬捧了衣裳过去，跟在张五娘张六娘身边的丫鬟立刻上前拿起，轻柔有序的系上。
“这可真是暖和，谢谢两位姐姐。”
张六娘摸着上面轻软蓬松的白毛，欣喜道。
出来的急，许多东西都没备上，不然也不至于用别人的新东西。
张五娘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算算日子，脸上的笑都真诚了许多。
张六娘还道：“这怕是姐姐的心爱之物了。”
张念就说：“哪值得妹妹这样说，若妹妹喜欢，便送给妹妹。”
她又不缺这些，哪里会心疼。
张六娘脸上一僵。
她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脸色，见张念目光清明，并没有别的意思，心中一叹，虽然这两位堂姐生长于小地方，可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至少比家中的姐妹好的多。
她们姐妹二人没了姨娘，虽得父亲宠爱，可嫡母张二夫人自打失了嫡女，便视屋里的庶女为眼中钉肉中刺，其她姐妹有生母盘算，只她们二人紧紧的抓住父亲不放。
是府里最得宠的也没什么用，很多东西一个大男人是考虑不到的。
想到这里，张六娘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另一边，王老太太关上房门与两个儿媳说话。
说道儿女的婚事时，王氏忙道：“老二的婚事老爷说不着急。”
老太太还想着嫁个王氏女进门，王氏是老太太的侄女不假，可她是二房的，老太太和长房更亲密些，她能嫁进张家，一是夫妻情深，二是长房的堂姐一心嫁给个穷秀才，这才得了空子。
王家长房这么些年下来也有不少子嗣，特别是长女璋娘，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和她那堂姐有七分相似，王氏可不想自己的儿媳是娘家人，因此老大看上胡家女时，心里即便是不满意，在打听过后也勉强点了头。
如今老太太提起来，王氏忙不迭的拒绝。
王老太太话刚出口，王氏就给她唱反调，到嘴的话一顿，沉沉道：“给我闭嘴。”
王氏顿了顿，不说话。
杨氏心中一笑，她这个大嫂，真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踩在婆婆的底线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