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下河戏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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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当然厉害。”
楚幺九顺势便夸赞了一声。
她心想：果然，这毒鹫确实另有其人。杀人毒人的事儿这位小人儿没做过，她只不过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楚幺九总算放心的同时， 心又提起来了？
可她师傅呢？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楚幺九虽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毒这方面，她还是感觉很头疼，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搞，总是要提防着，确实让人难受。
再一方面，楚幺九有些适应了这几日和这小姑娘在一起的安然，她暂时不想打破。
于是楚幺九声音轻柔了很多，诱导的问：“那你师傅呢？”
“师傅溘逝了。”
那就好…
楚幺九看着小姑娘阖了下眼，似是抿去了悲痛，在睁开眼睛，眼圈依旧泛有泪光。内心突然又有点被谴责到，毕竟是人家亲人离世，自己该悲痛点才是…
这时小姑娘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我们去洗澡吧。”
“好。”
阳光下她那栗发泛起了光芒，看起来极为柔软，就像…
宝幽的皮毛一样。
楚幺九强忍着要揉她头发的冲动。
路上，她才想起来问道：“那公子叫什么？”
“墨茳。”
墨茳道：“师傅说我是在茳芏边捡到的。”
“嗯。”
“那美人呢？”她抬额看她。
楚幺九道：“楚幺九。”
墨茳好奇起来，“你是家里第十九个孩子么？”
楚幺九摇头。
“那你是十九日出生的么？”
楚幺九再次摇头。
“那…”
为避免她再次胡乱猜测，楚幺九道：“我父亲是十九日就木的。”
墨茳一听“啊？”了声，想师傅去世的时候自己都哭了好久。
她必定也是很伤心。
墨茳小声的嘟囔了句，“对不起。”
楚幺九看她低着头盯着脚尖，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跟自己刚刚侥幸心理形成鲜明对比。
楚幺九再次自省。她道：“没事，已经过去了。”
她终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
比想象中宝幽的毛要柔软很多…
小姑娘笑了，“师傅当初也喜欢这样。”
她抬起头来，笑容里竟然含了些幸福。
楚幺九看了心里一跳，默默收回了手。
这人…终究不是马…
正在这时天空里响起了“咯咯咯”的声音。
是吱吱。
它嘴里衔着一条比它都大的玄色蛇，在阳光照射下蛇麟看着都格外的耀眼。
楚幺九眼睛一眯。
那蛇虽是太高看不清品种，但准是毒蛇无疑。
小姑娘还在窜高笑着，“美人，你快看！吱吱抓到猎物了！”
楚幺九看那蛇确实是一动不动的，吱吱看到墨茳高兴的转了一圈，已经向住处飞去了。
看起来，那是条死蛇。
吱吱已经不见踪影，小姑娘再次领着楚幺九赶往河边。
路上楚幺九问：“吱吱把毒蛇带回了家，公子要怎么处理？”
“拔了它的毒牙，剥了它的皮，取出它的腺，可以做很多毒药。”
小姑娘还在辨别着路边的药草，有的或许可以当食材。
她将有用的全部放在自己布兜里。
楚幺九看她如此云淡风轻，心里有了定夺。这小姑娘看似可爱无害，但实际上…
楚幺九觉得这小姑娘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有害的，毕竟这小姑娘可是小毒鹫。
心想着楚幺九又玩起自己柔弱戏码来。
她脚下刻意一滑，摔落在地时还扯到了长好了的伤口，楚幺九当然不忍，她轻“嘶”了口。
薄唇轻启，“公子，我累了。”
墨茳听见了声响，回头看楚幺九坐在地上，眉头轻蹙，立马心疼的要命。
她走过去扶她，嘴上说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忘记了你大病初愈，走的快了些。”
墨茳提着楚幺九身上的裙摆，看她没摔破皮才松了口气。
墨茳道：“不如我们休息会儿？”
就是因为她这小人儿半个月来，这么小心的把她呵护。
楚幺九才装的这么上瘾。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任由墨茳将自己扶向一旁的石头上。
休息了一刻，墨茳布兜里已经满了，两人重新开始步行，到达了河边。
墨茳这几日一直照顾着楚幺九，好几天不见河水，到了以后跟楚幺九欢欢喜喜的喊了声“到了”，便衣衫一脱，头发一紧。
楚幺九还没等看清个什么，她便哧溜一下跳入河水中，楚幺九隐隐约约见她在水底像一条鱼一般游来游去，在河边脱了鞋袜静静地看着。
宝幽也曾这样过，当水没过它的皮毛，它再浮于水面时，那皮毛被阳光一照，便会闪闪发亮。
楚幺九一时入了迷，不自觉的，唇角便勾了起来。
想自己这么多年，自己在金凌山中一直跟宝幽呆着。其实现在在这里与之前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由山间变到了崖谷。
当然，最大的区别还是一匹马变成了一个人。
主要是这小姑娘她…除了继承了江湖人给她师傅的名头以外，大多时候看起来实在是太不谙世事了，单纯的像一张没有经过墨染的白纸。
让楚幺九不自觉的便放松起来。
心想着那人已经浮出了水面，河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轮廓，从她的发丝、眉尾、眼角、鼻尖、唇角滑落。
楚幺九听她笑道：“要下来玩么？”
她像是想起了楚幺九自己一人或许难以脱衣，又浮在水里游了过来，而后便肆无忌惮的踩着石头爬了上来。
楚幺九没想刻意看的所有东西一下子一览无遗，再加上她坐的这个高度，恰到好处。
这人…可不跟马一样…
我们自认无欲无求的侠客，慌张的爬了起来，还差点滑落河中，但她稳住了。
楚幺九将自己已经破烂的外衣脱下，搭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尽管斑斑驳驳的，还是有漏出那雪白的肌肤，但也比刚刚的“光明正大”好。
楚幺九看小姑娘奇怪的看着自己，道：“公子师傅没有说过么？出水第一件事情，要先把衣服穿上…”
倒也是说过，但时间长了师傅发现改变不了，便只剩口头一句“不能再这样了”，到最后连这句话都没了，直接无奈的看她一眼。
墨茳吐了吐舌，拢了下美人给自己的破烂衣裳，却见她脸已经红了，就连脖颈都染的粉粉的。
墨茳问：“美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抚摸了下楚幺九的额头。
“没。”
楚幺九眼睛微微一眨，除了有些别扭以外，竟然不太好意思起来。
下一秒小姑娘已经抓起了她的手腕，探上了她的脉。
“气血上涌的这么厉害，难不成毒性复发了？”
小姑娘喃喃着，“不可能啊，已经完全祛除啊。”
这时候她倒是很认真，看起来一板一眼的。
楚幺九手掌一翻，便把她的胳膊握在掌心。
只觉皮肤温热，有些湿滑，但却很软，那触感让人有些心痒。
楚幺九赶忙松了手。
“我没事。”
见小姑娘扬头看着自己，楚幺九道：“真的。”
她目光扫到一旁的河水。
“或许下水以后，自然而然便好了。”
“真的？”
“或许吧。”
楚幺九有点心虚。
墨茳还是半信半疑，“那我帮你脱衣服吧。”
她说着已经伸手脱下了楚幺九的里衣。
本就破碎，轻轻一扯便敞了开来。
落崖中途楚幺九虽是最后一步躲避了些石块，但也并非完好无伤。她身上那些森人的伤疤在墨茳的治疗下已经逐渐好转，留下了粉肉。
看着这玲珑身躯，跟师傅的并不一样，脑海里在搭配着美人的脸，墨茳瞬间觉得身上一阵燥热。
墨茳松了手，向后跳了几步，“完了，这毒竟然还传染。”
她替自己把了把脉，抬头问楚幺九：“美人，刚刚你坐着的时候有吃什么东西么？”
楚幺九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我们…还是洗澡吧。”
*
河水在阳光照射与流动下，不仅不凉，甚至有些温热。
楚幺九脱了亵衣下了水，竟有一瞬间解脱。
小姑娘正在不远处游泳，跟条鱼似得，楚幺九又看了会儿，才开始搓洗着自己，没一会儿功夫，楚幺九见小姑娘上了岸，她听到一阵水流声，也没敢回头去看。
直到墨茳拿着粗帕游了过来。
“美人，可以给我搓搓背么？”
她一双大眼睛看着楚幺九，眼神有些闪躲，整个人看起来扭扭捏捏的。像是不好意思了。
“要不，我先给你搓也可以。”
她说着便游到了楚幺九身后。
粗布刚触碰到身体，楚幺九身上便起了鸡皮疙瘩。
这么多年一个人习惯了，好不容易适应了小姑娘拉拉手挽挽胳膊的肢体碰触，突然间没了任何隔阂，这么直白的就过来了。
楚幺九一时半会儿是接受不了。
这可跟药浴不同，药浴时她只需直接躺在桶里，木头和人手哪能一样。
楚幺九身子一闪，便来到了小姑娘的身后，拿过她手里的粗布。
楚幺九道：“还是我帮你吧。”
“真的么？”
小姑娘立马高兴的把湿漉漉的头发理到了胸前，亮出自己的后背。
楚幺九咽了口唾沫，轻轻的给她揉搓起来。
直到自己面红耳赤、喉咙干燥，直到她的背部之下。
小姑娘已经趴在了河边，整个人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楚幺九又咽了口唾沫，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往下，她将粗帕放到了一旁，哑着声音说了句“好了”，而后退到了河水之中。
墨茳还迷迷糊糊的，马上就要睡着了，听到楚幺九的声音，小声嘟囔了句，“美人，你刚刚的声音…真好听。”
楚幺九绝的自己要呛水了…
是口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下河戏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