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 爱一个人》桃知

5、第 5 章

　　第五章

　　“就是这个女人！”小千绘觉得那些闲言碎语还在耳边“就是这个女人拉，听说全家都死掉了呢！到现在都还没有醒，真是可怜！”
　　“她怎么拉？”
　　“你是新人吧？”那几个护士没有事的时候总是爱传播小道消息。小千绘对于小道消息向来都是喜欢的。她兴奋的点头！
　　“哈，那你不知道了吧，那个女人叫赤木晴子。长得很可爱吧？可惜基本是个植物人。”
　　“她怎么了？”
　　“你没有听过秋田的赤木家啊？”
　　小千绘又怎么会知道呢？她满怀好奇想知道下文。
　　“这个要小点声说了，她家”那护士指指赤木“似乎跟院长是有关系的！”
　　小千绘恍然“什么关系？”
　　“谁知道？不过，秋田的赤木家是这带也是很出名的名流家族，听说东京生意做得很大的。前一阵子传闻他们家得罪了什么□□上的人物，把他们家的人都害死了啊！”
　　“是啊，是啊，听说她有个哥哥，特别惨！”（大猩猩，我对不起你！）其它人附和。
　　“听说她哥哥还是打篮球的什么人，都进国家队了，结果被人在他们家的车里做了手脚，全家没有一个活下来。她那个时候不在，幸运的活下来了呢。不过，我觉得这样更惨。从全家出事那天起，她就疯了，后来因为对精神药物过敏，差点死掉。现在完全没有反应，全靠点滴维持生命。真可怜啊！”
　　“是啊，真是可怜！”
　　……
　　那么一个平时看来都是可怜的人，突然在雨夜站在面前，每一个正常人也会死一跳，何况是这样诡异的环境里。
　　小千绘的每根寒毛都象竖了起来，她张大嘴什么都说不出，声音哽在喉咙上，吐不出呼吸！
　　赤木晴子慢慢地伸手：“你哭了！别哭，都会过去的！”她甚至轻轻拍打她的背，缓解她紧绷的情绪。
　　小千绘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妖术，一动都动不了。她想喊救命，冷汗直冒，想晕过去，但又害怕晕过去。她想起了最恐怖的恐怖篇。
　　她吓得浑身打颤。晴子看她这样紧张的样子，想了想，心中清明起来。她亲切地微笑起来：“你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我是人。我叫赤木晴子，我醒来了。对不起，吓着你拉？”
　　“你呢？你叫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恢复，接受赤木从一个类似与植物人的人活过来的事实。赤木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她猛地喝了几口，烫得喉咙发痛。她突然抬头，看向站在窗口的女人。她穿着病人的衣服，由于长时间没有活动脸色有些苍白，微长的头发批在肩上。消瘦的身型，可爱的面容，挂着微笑。
　　真象传说中的城堡美人！
　　小千绘觉得自己神经很大条，没有晕过去，还跟赤木搭讪起来。晴子总是笑嘻嘻的，让人完全忘记她身上那些悲伤的事情。有些话说了，问了，才知道自己说错了！
　　“你全家都不在了，不难过吗？”出口小千绘就后悔了。
　　“他们希望我过的好！”晴子想了很久这样说。她让人完全看不出来曾经遭受的痛苦。
　　后来虽然知道晴子是个坚强女人，可是很多时候都观察到，晴子害怕许多东西。尤其是体育频道，每次看体育台连一秒都不能坚持。因为哥哥是个篮球手吧？所以不敢去碰触？小千绘是在这个时候，才觉得晴子是柔弱的。
　　从来不哭！
　　后来晴子以东大医科精神系优秀学员身份毕业，又回到了这里。做了本医院唯一一位有着医生资质却安心只做职员的异类。
　　小千绘没有见过赤木哭。无论是生老病死，别人感到痛苦、生气或是害怕难过，她都安慰别人：经历也是一种幸福，只有经历了，才知道美好的东西美好。那是深沈的幸福，只要用心就能感受得到的幸福。
　　她总是被这样的晴子感到感动。
　　“晴子，你怎么拉？”小千绘拉着赤木的手有些担心，晴子的眼圈红红的，面对她笑容十分牵强。
　　赤木欲言又止。“没事！”谁也帮不了她，忧郁着表情的晴子显得很无奈。小千绘举起手，摸摸她的头，偶尔她也做做晴子式的动作，无言的支持着。晴子有些惊异，随后淡化愁绪，笑了笑：“没事！”
　　小千绘觉得自己也变得十分温柔起来，突然，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啊，对了晴子，我刚才有很急的事情忘了跟你说！”她心里着急起来。
　　“什么？”
　　“那个，那个”小千绘有些不知用什么话出口“那个叫樱木花道的帅哥不是跟你住在一起吗？”
　　晴子不解，她点点头，“是啊！”
　　“刚才刚才，我看见他被一个男的送到急症室去了！”
　　急症室？
　　“你说什么？”本身温和的晴子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恐怖神色，下一瞬忽得抓住小千绘肩头，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小千绘吓了一跳，痛叫了声。她放开她立刻转身过去，下一秒人已经消失在小千绘的面前。
　　小千绘揉揉被她抓得生痛的膀子“真没有想到晴子也会出现怎么激烈的表情！真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好痛！还说不是男朋友！骗人呢！”她叹了口气，也往急症室的方向去了。
　　走到急症室的门口，她看见了一个意外神奇出现。一个对许多人来多，都非常神奇的人。
　　日本篮球神话──流川枫

　　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晴子进到急症室的时候居然没有看见流川，也没有看到仙道！不然她一定会更加激动和愤然。
　　仙道的出现是一个意外，无论是对于晴子或是他自己。仙道在医院见到匆忙赶来的晴子却并没有多少意外。他想起昨天……
　　“晴子小姐，你还好吧？”阔别多年，第一次见面令人印象深刻。怀中的人纤细地让人怜惜！赤木晴子，那个记忆中温柔漂亮，眼光总是追着流川跑，被樱木花道喜欢的女孩。现在却在马路上晕倒，倒在他的怀中。
　　晴子很快便苏醒了过来，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被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立刻挣脱开来，谦逊地鞠恭：“十分抱歉！仙道学长。也非常的感谢！”
　　“不必多礼了，我正在找你！”仙道微笑，看着因为刚才暧昧的动作而变得羞涩的女人“你有空吗？”
　　赤木怔了几秒，露出迷惑而可爱的表情，淡笑说：“能不去咖啡厅么？”
　　“当然！”
　　然后两个人象相识很久很久的朋友，一起结伴去买东西。晴子的眼光很好，仙道也是很不错的鉴赏家。他们先后买了手机，茶器还有食物。
　　晴子笑得很温柔。樱木喜欢吃甜食，应该会喜欢奶茶或是喝一些清谈的菊花茶。在挑选的时候她一脸幸福的表情，仙道在她旁边看着，偶尔会提一些建议。
　　赤木很少注意仙道的表情，每次注意到，他都是很担心的样子，欲言又止！
　　晴子，你还是不要和樱木在一起比较好。仙道想说，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
　　“晴子，你知道吗？樱木其实一直在美国！”
　　仙道替晴子提着大包小包许多东西。车道上的路面干得很快，几乎看不出来有下雨的样子。在人行道上，水积得多一点。就算太阳再灿烂，总有些水滞留在缝隙里。人行道上树丛中偶尔也会落下晶莹的水滴,那些水滴在阳光的折射下如有生命般，倒影着来往的生命。
　　晴子很沉默，她安静的走在仙道身旁。
　　“说真的，流川在日本很受欢迎，但是在美国，很多人喜欢花道哦！”仙道一边说，一面观察赤木。晴子的嘴角仰起温暖的弧度，眼睛闪烁着温润的光。仙道忽然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们是住在一起的！”
　　仙道慢慢地说。然后停顿了很久，接下来说的话，连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
　　晴子总是底垂着那双眼睛，偶尔抬起来隐约看见她的眼里装着一点令人心痛的东西。
　　快走到她家的那条路上，赤木踌伫了很久。
　　一般来说，会邀请去她家的吧？仙道脸上挂着微笑这样想着。他想见见花道，这样见到是最好的结果。
　　“仙道学长！”晴子抬起双眼，一丝泪光在阳光折射下犹如一条银白的线。
　　“请你，不要出现了！”她的语气温柔而坚持！语音空灵地仿佛遥远。“我只想要一种幸福，想给我爱的人幸福的幸福！宁静的幸福！”
　　仙道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传统而柔雅的女人，安静地给他鞠躬，取走物件转身离开。将他远远的拒绝，那么彻底！
　　真没有想到啊！日本还有这样的女人。仙道分辨不出他心里泛滥的味道是什么。
　　从来没有被女性拒绝地这么干脆。
　　仙道在苦笑。
　　赤木晴子，真是一个不断给他惊奇的女人。
　　仙道大大的叹气。事情越来越难搞了啊！流川你真是个笨蛋，再这样下去花道就不是你的拉，亏他还忍着不动心。
　　他对着放晴的蓝天吹口气，燕子在树梢处飘来荡去，行人很少，四处都翻着一些潮水的味道。明明离海边并不近，还有海味？仙道一脸轻松，还真是日本比较好，很久没有钓鱼拉，什么时候去钓鱼吧？
　　仙道并没有走多远就到了住处。他没有告诉晴子，他住的地方离她很近，那两个人真让人担心，不，现在还要多加一个了！晴子……他眯着眼睛，享受春季最温柔的阳光。忽然眼前的光线被一个巨大的影子挡了大半，仙道睁开双眼。
　　“你在这里做什么？”
　　冰冷的眼珠，无情地滑动。乌黑的头发，乌黑的眼，雪白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一个小白脸！如果流川没有打篮球会是什么样子的？
　　仙道常常忍不住幻想。
　　“当然，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