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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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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不相信!”缘冲着剑心从未有过的咆哮。
看着剑心手中那件沾染了大片血迹的衣服,缘怎么都不相信剑心那所谓的解释,什么叫姐姐突然消失?!怎么会有这么不合情理的事发生!一定是剑心隐瞒了什么,这或许只是他的借口。这么离谱的事谁会信?已经失去过姐姐一次了,怎么还能忍受再次失去?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缘的肩膀随着情绪的起伏不停的剧烈颤抖着。
而此时绫罗则静静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只是眼中却早已积蓄了太多泪水此时正不可抑制的向下流淌着。她知道剑心没有说谎,从他那失魂的眼中可以看见那深沉的悲痛,但纵使如此看见留有这么多血迹的衣服她怎么也不相信她的堎瑏姐姐会平安。现在的她早已抛却了当初那份无结果的爱恋,现在对她来说雪堎瑏是她最重要的姐姐和亲人,缘是剑心也是。
但此时看着如此状况的二人绫罗既是着急也无奈,看着最后推开剑心夺门而出的缘绫罗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
“缘等等~”绫罗焦急的喊着。但缘似乎并没有听见她的呼唤一个劲的向前冲。绫罗只好在后面紧紧跟着。终于二人一个在一个路口停下了。
“你怎么跟来了。”缘喘着气说。
“我担心你啊。”绫罗更是气喘吁吁。
“我还不至于要你担心。”缘别扭的说。
“你。。。。。。”
“你相信那男人的话吗?”缘问。
“虽然不可思议但我还是相信他。”绫罗正经的回答双眼正视着缘。
“为什么?难道你也喜欢他?”缘不解的回问语气里尽是不屑。
“我们和他生活了这么久你看不了解他吗?那个我没有喜欢上他。”绫罗先是强硬的反问后又小声的回答。
“这。。。。。。但但上次也一样~上次是我亲眼看着那人挥刀看向姐姐的!”缘先是犹豫了下后又肯定无比的说。”
“总只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回去,毕竟他还在等我们。而且对我们都无恶意。”绫罗说着拉起了缘的手往回走。
这次缘并没有反抗而是就着这只手被拖回了旅店。
而此时看着飞奔出去的二人剑心苦笑着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那件衣物。原本空空如也的脑海此时被一个强烈的念头所占据——我要找阿巴!我一定会找到她的!阿巴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我再也不会杀人了这是和你约好的。我会履行我的诺言。缘和绫罗我会好好照顾的。
把衣服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了一个包裹里。然后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等待着二人回来。
推开门的二人进屋就看见剑心坐在一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 一定有事要谈!二人同时想。
当剑心讲完心中所想就见二人同时陷入沉思。
片刻后绫罗首先赞成提议,缘则是一脸的矛盾和困惑,终于在长时间的沉默过后,缘表示暂且同意剑心观点。
于是在京都逗留了几天整理完所需财物后三人踏上了寻找绯村巴的旅途。
临走前的那天和剑心有着同样理念的新井赤空找到了剑心,将刚打造好逆刃刀赠送给了他。
同年,拔刀斋消失浪客绯村剑心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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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迅速的流失着。雪堎瑏这个名字被那些认识的人们默默埋进了心理,就如同他的突然出现如今突然消失。
纵然是不甘新撰组还是被历史的车轮毫不留情的碾碎了。
只是这次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并没有按原本的历史死亡,而是以隐退的方式消失在维新政府的视野中。
从知晓了雪堎瑏突然消失的那刻起二人原本坚定的心开始了动摇。
那次大战结束后,冲田总司的脑海中总是不停浮现着他手起刀落砍在雪堎瑏身上的那一幕,他第一次有恨不得时间倒流的愿望。还有雪堎瑏最后的那段话也不停的在脑中回想。——即使自己伤害了她,她还依然关心自己对自己微笑。冲田总司因此而欣慰,但同时又因此而痛苦,甚至情愿当初小瑏责怪自己。至少这样自己内心也好对她少些留恋。因为那天的那一幕已经完全印证了当初自己心里所想——雪堎瑏是那样的爱着那个拔刀斋。他知道他们只能是朋友。不甘心吗?不知道。但只有一点是肯定的——雪堎瑏不在了。就算自己如何的想念她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愧疚源源不断的冲击着冲田总司的内心。一开始冲田总司并不打算告诉土方岁三和斋藤一但他们不是傻子从那天回来后自己失魂落魄的状态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当晚他们就知晓了一切包括雪堎瑏最后的劝告。
那晚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起对方的表情,但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他们任何一个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自从那天过后三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换。讲不清但彼此都知道三人之间已经不如从前那般。
于是最后的最后三人分道扬镳。
冲田总司和土方岁三抱着不同的想法各自隐退,斋藤一加入了维新政府。不同的观念让三人走向各自截然不同的道路。
但维新的初步成功并不代表很快就有民主二字。新政府财政拮据,无法承担庞大的军事开销,被迫向三井等大财阀借款,而这些大财阀为了聚敛钱财,根本上反对“年贡半减”政策。基于这一因素,新政府不惜食言而肥,失信于天下百姓。
就在大战胜利后的一月下旬,京都开始流传出“赤报队”“恐吓民众,掠夺财物”的谣言,听到这种谣言,已经进入信州的“赤报队”二番队、三番队在两位公卿头子的率领下,立刻转身跑回了京都。相乐总三茫然无措,于是孤身前往东山道总督府去澄清谣言。
趁着相乐总三离开的机会,信州各藩纷纷对“赤报队”发起突袭,将其半数杀死,半数逮捕。等到总三在东山道总督府申诉成功,乐呵呵回到信州的时候,不禁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经过反复游说和催促,各藩终于答应将所逮捕的“赤报队”一番队队员全部释放——但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而已,“赤报队”的彻底覆灭就在眼前。
三月,东山道总督府突然逮捕了再度前来申诉的相乐总三及“赤报队”残余队员,随即以“伪官军”的罪名将总三及其亲信逮捕抹杀。
然而在鲜血与不甘交织的那天夜里,在政府士兵和赤报队混战的那一刻,已经有人潜伏在一旁伺机而动。
相乐总三看着队友们一个个不甘的倒下,内心的痛苦与哀怨是如此的强烈,看着紧紧跟在自己身旁的二个孩子,他小心翼翼的护着,最后在追兵的追击下,已经退到了悬崖边,看着身后的万丈深渊,相乐总三对二人慎重嘱咐几句后,一咬牙把身旁的两个孩子往两边的灌木丛猛的一推,二个孩子分别倒进了两遍的灌木丛。随后转身望着追击而来的官兵们微笑的向身后的悬崖倒去,身体在迅速的下坠下坠,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到那人对自己快乐的微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然而,他还是再次睁开了双眼看见了眼前的世界。——是一件普通的茅屋,好似一般猎户的临时住所。微微起身,环视屋内看见桌上有一张字条和若干药品和食物。小心的拿起字条看着上面并不熟悉的字体了解了事情的缘由。随后嘴角浮起一抹莫名的微笑,眼泪却缓缓滑落脸颊低落在字条上。
而此时因为躲避在灌木丛而生还的二个孩子的心里却种下了开始痛恨明治维新政府,更企图推翻它的种子。虽然在那天失散了但拥有同样信念的二人各自挣扎求生。直到数年后二人才再度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