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所》绝焰焚天

55、再见月敛

　　雷曼静静地躺在船上，残阳余辉映照出很温柔的颜色。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雷曼闭上眼睛，不想去想了，印世，周书，甚至习风，统统都忘了吧。周书不是习风，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想把周书当作是习风的替代品。这世上，除了习风，难道还会有人像他那么傻么。甚至死在他的剑下都是面带微笑的。

　　所有人的感情都容易被外物影响，为何只有她那么倔强，是不是太执着的人反而注定得不到。比如她，再比如习风。

　　“哎，肚子饿了。”雷曼摸摸肚子，叹息道。“果然男人没有食物靠得住。”

　　不知道这船会飘到哪里，只希望能飘到一个能吃得上东西的镇上。她不想饿肚子。

　　看着天色渐晚，船还是飘飘荡荡的偏不靠岸，看来想要填肚子，还是得靠自己了。猛地坐起来，不小心撞了一下船浆。结果两把船浆都掉到水里去了。雷曼想伸手去捞，但是没捞着。看来今天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拿出怀里的信号筒，雷曼一咬牙，放了信号。心里想着一会有下属来，她应该什么说？总不能说堂堂左使被困在湖中央靠不了岸了吧。

　　信号放出去后，雷曼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结果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隐约有船只向她靠近。雷曼还没看清，那人已经用轻功从另一条船上飞到她的船上。

　　冲劲带得船只不停地摇晃。雷曼不清来人的出场方式太过于粗鲁，正想责骂，却看到了一张冷凝的脸。

　　“小敛？你怎么在这里？”原来是好搭档，这下雷曼放心多了，反正自己在月敛面前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倒不用顾忌那么多。

　　可话刚问完，就被月敛快手点了穴道。雷曼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一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可能也是因为对月敛没什么防备的关系吧。

　　船渐渐地靠近岸，月敛二话不说把雷曼扛到肩膀上，扛走。

　　“小敛，你干什么，你磕得我难受。”被人这么像麻包袋一样扛在肩上，身体难受不说。她还是堂堂左使！如果被她的属下看见，叫她颜面何存！

　　“难受？那就这样好了。”轻易地把人翻过来，转为抱的形势，而且还是十分暧昧的公主抱。

　　“喂。”雷曼身体不能动，而月敛没有封她的哑穴，所以她依然能说话。

　　“如果你能叫人少省心一点，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月敛无奈地说道。“身上中毒了，那个女人回来，我估计你是宁可毒发也不愿意回教的。”

　　“呃，真不愧是我搭档。”雷曼讪笑。

　　“笑个屁啊笑。”月敛十分火大，他只不过是出去执行个任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难搞的风席君给解决了，结果回到教中多翻打听之后才知道，雷曼又要出事了。

　　吃了毒药，而且离发作只有两天限期，按理说都应该回教了，没想到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只好发动属下四处去找，才在这鸟不生蛋的湖上找到她的。

　　“别装无辜，你知不知道教里已经闹开了锅？”

　　“真的吗？热闹吗？”雷曼高兴地问道。

　　月敛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很热闹，所以我要带你回去看热闹。”

　　“呃，我想我还是不去了。”雷曼很“腼腆”地说道。

　　“你不去？你不去你的得力属下可能要跪死在长院里了。”月敛这么说道。他相信，雷曼听了这句话，肯定会回去。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但是对于自己人，她却是照顾有加的。

　　“阿升？”

　　“你还记得你有个可怜的属下啊。”月敛叹道。

　　“他怎么了？”雷曼奇怪地问。她走的时候阿升不是应该在打理清风楼这个情报点吗？怎么又跑回狱门去了？为了保证她的暗探的人身安全，那些人是不用回总部露脸的。

　　“得知你中了毒，云锦那个女人不停地吹枕头风，解药可有点玄，那个孩子在长院跪求解药已经跪了两天了。不吃不喝的。如果不是有点武功底子，估计.....”

　　“啧，那小子怎么这么傻啊，印世那人是别人求他就会有用的吗？你先派人回去让他起来，说我随后就回来。”雷曼抓住月敛的衣领说道。

　　“难怪别人常说女人是祸水。”月敛心有感触，说道。

　　雷曼抽起手：“别污蔑我。”

　　“我本以为云锦已经够祸水了，其实你比她更甚。”月敛叹息了：“阿升那小子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呃，不会吧，你的属下也很听你的话，难道你的属下都喜欢你？”

　　“我没有一个属下，会为了给我求解药而长跪两天，也不可能为了我而去顶撞门主。雷左使，你的人缘好到真让其他两堂的人嫉妒啊。”

　　雷曼有些苦恼地想，希望不是真的呀，她不想再欠别人情债了。连她自己都觉得陌名其妙，自己一不温柔二不善良，除了习风那个看似温和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恶劣的家伙会喜欢她，还有谁会喜欢她啊。

　　“我回去，很有可能，不能活着出来了。”雷曼突然觉得有点冷。月敛将她放下来，解开外套给她披上。

　　“怎么回事？”

　　“也许，门主并不想给我解药也说不定。”雷曼冲他投以感谢的笑意。这个少言的男人还是这么体贴。只是外人都被他冷峻的外表和残忍的手段给吓住了，从来不敢接近他。便不会知道这个男人也有温柔的一面。

　　“为何？”

　　“我与云锦打了个睹。”雷曼跟着他走进了一间药店，这也是狱门的窝点。

　　“你冲动了，凭你现在，去跟她打睹，胜算不大。”月敛大致是知道的，关于雷曼和门主的关系，以及和云锦之间的矛盾。

　　“我知道没有胜算，但是期待久了，要死心挺不容易的。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我彻底明白自己的份量的契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至少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否真的那么一份不值。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你要傻到什么时候。”月敛明显不赞同地看着她。“虽然我对你现在的那个相公，印象不是很好，但是我有直觉，你跟他，总比你跟门主在一起要幸福得多。”

　　“哈哈，刚跟他闹崩，看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不过是看他像习风，才跟他磨到现在，否则你觉得我会看上一个没有窝囊废。只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不是习风。习风不会这么伤我。”雷曼笑得释然了。这世上果然没有比习风更傻的人了。就连自己亲手将剑送到他的胸口，他依然是笑着面对的。

　　“天门的堂主，怎么会是窝囊废。”

　　“我说的不是武功和地位，是感情上，他就是个窝囊废。”雷曼毫不留情地抨击道。

　　“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

　　“喜欢不是只用嘴说说的。”雷曼不屑地说道，“若是两人貌合神离，在一起也没意思。”

　　“貌合神离？你跟门主比较貌合神离吧。”月敛完全不能理解雷曼的爱情观了。他跟门主甚至连个暧昧都没有。怎么就让她这么死心踏地呢。

　　“我跟门主什么也没有，你不要再乱讲话了。”雷曼承认，印世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对于自己的初恋情人，记忆总是很美好的。也是最难以释怀和放开的。

　　习风应该是她后来爱上而不自知的。只是那人死了，在雷曼还来不及脱离初恋阴影的时候死了。所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你跟云锦睹了些什么？她这次带了一身伤回去说是你伤的，门主大发雷霆，要抓你回去问案呢。”

　　“所以，你这次是来抓我的吗？”雷曼撑着脑袋问道。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知道你身上有毒，我早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月敛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在她的对面坐下。

　　“谢谢。”雷曼接过水，冲月敛笑笑。

　　“你真的伤了她？”月敛问：“你怎么变得这么笨，若真的伤了她，就应该毁尸灭迹啊。竟然让她带着伤回去告你一状。”

　　“你不会明白，失去所爱之人，心有多痛。我尝过的痛，不想让他尝一次。”所以才一直没有对云锦下手。否则，云锦绝不会活到今天。就单凭她两次被雷曼抓到独处的空隙，雷曼就已经有两次杀死她而毁灭尸体的机会了。

　　“你们睹的是什么？”月敛知她情深成痴，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雷曼和云锦截然不同的性格，会打什么样的睹呢？

　　“睹，印世会不会杀我。她睹会，我睹不会。”雷曼看向他，“你说，谁会赢？”

　　这下轮到月敛为难了，这个问题，还真的没人能有把握。如果说印世对云锦偏爱，那是一定的，但是他对雷曼，相比对教中其他人，也是偏爱的，比如有什么事，有时他只会跟雷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