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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白狄】包藏祸心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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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寒风瑟瑟叶敲窗,卷起眉间一缕愁思。狄仁杰目视尸首半晌,未有任何动作,在昏暗的火光下他显得犹疑又慌张,颤抖的手轻轻掀开白布,见到一小撮银丝,神情复杂的将卷起的小角放平,握紧拳头。
面对周遭衙役投来的目光,他启唇:“此刻天色已晚,不便辨认。你们且将他抬回府上,明日一早查验尸体。”
众人齐齐应答,将尸首抬起放进车里,由李元芳看管,押送回府。
夜凉如水,月色清凉,狄仁杰远望他和李白的喜房,只觉得红色刺眼,另寻了一间卧房。
他躺在床榻上,望着天花板,久久不眠。
脑海里全是白凤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他记得白凤曾霸道的要他承诺:“怀英只能喜欢我,非我不嫁。”
正思索间,李白悄悄入了屋,坐在床边,见火烛未熄,狄仁杰睁着眼眸发呆,顿觉有趣。
他轻轻吻上狄仁杰的唇瓣,见他毫无反应,有些失落。
“怀英。”李白出声提醒:“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狄仁杰眼珠微微转动瞥了一眼李白,闭上眼睛轻轻说道:“白,我累了。”
李白会意在狄仁杰身旁躺下:“既然如此,我今个便放过你,以后再尝风月云雨,床笫之欢。”
他将狄仁杰纳入自己的怀中,温柔说道:“怀英,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狄仁杰闭上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很快在李白的怀中睡熟了。
太白怀抱温如棉,不似白凤凉如玉。
人间自有真情在,寻得世间几回春。
次日破晓,狄仁杰初醒,第一眼便看见李白,他睡得很沉,安静的模样相比平常多了一份不同的韵味,可爱的紧。
他兴致勃勃的打量,想伸手触碰,刚碰到脸,瞬时缩了回去。
他怕下一分钟见到的是白凤惨淡的脸,质问他:为何放弃他,选了李白。
如此相似的脸,同样纯粹的喜欢,要他如何割舍的下。
狄仁杰起了床,未进米粮,匆匆洗漱,便到了放置尸体的房间,命令衙役将白布翻开,自己则故作冷静的站在一旁,颇为冷漠的注视着他。
那张脸毁的十分彻底,像被火烧过,根本辨认不出从前的样貌,银发长至膝盖,衣着华丽特别,腰间附有香囊,脖颈悬挂玉佩,淡淡冷香飘来掩饰不住臭味。
狄仁杰如从前一样细细检查,不放过一寸皮肤。他掀开长袖,见手臂上的凤凰胎记,心下了然,欲哭却笑了出来。
那日一别,竟是从此阴阳相隔,无处话凄凉。
他昨夜细细思索自己看到白凤的尸体会是怎样的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然而真正注视这一幕,他却冷血的像个魔鬼,不想哭,不想笑,只觉得恍惚,不真实。
那样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男人究竟是得罪了谁,会沦落为如此模样。
毫不怜惜,杀伐果断,一剑毙命,让狄仁杰一想起凶手就心中发寒,胆战心惊。
越是细察伤口,越是心跳加速,让狄仁杰喘不过气来。
衣服里伤痕累累,鞭痕遍布,胸口还有用烧红的铁烫人流下的狰狞疤痕,更有用刀割出的伤痕,新旧对比,有淡有深,都已结疤。
不难看出凶手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将人当作是玩具一样,极端病态。
在狄仁杰检查□□的时候,他的愤怒达到了极限,因为男人最重要的阳如竟被割了去,不知所踪。
为此他发誓一定要捉住凶手,把他千刀万剐,砍头示众。
在他下定决心,拼命找寻证据时,他发现白凤的锦袜里藏着一根头发丝,此头发丝接近棕色,蛮像李白的头发。他不声不响,将这根头发装起来,随后走进卧房,见李白还睡着,模样看着很是可爱。
他安静的拔了李白的一根头发丝,以为会吵醒他,没想到李白睡得跟猪一样,翻了身,接着睡。
因李白的行为,他为自己第一个怀疑他而羞愧万分,这样的男人如何与疯子相提并论。
再者他们相识短暂,离白凤离开过去了五年,他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加害于他。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发色,并不稀有,元芳的发色与其也很像。可若白凤藏起本就毫无意义,他怎么会藏着呢?
狄仁杰决定把头发收藏起来,带在身边,说不定有用。
约到晌午时,李白醒来,欢天喜地的蹦到狄仁杰身旁,端茶送水,很是殷勤。
狄仁杰笑问他:“你怎么这么能睡?”
李白答道:“睡的饱,吃得好,精神棒,今晚就可以跟怀英长长久久。”
狄仁杰知晓他意有所指又问:“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为何偏偏看中我?”
李白莞尔一笑:“感情之事我怎知道?偏是怀英诱惑了我,却不自知。”
狄仁杰继续发问:“我了无生趣,整日沉迷破案学术,何来引诱你一说?”
李白笑曰:“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我都喜欢,尤其破案的姿态,意味深长的自信笑容,让我心中燃火,迫不及待。”
“这么说来,你是希望发生更多的案子了?”
“怎么会,看着怀英劳心伤神,我也心疼。最好那些罪犯都傻乎乎的,多干点蠢事,好让怀英快快破获。”
“你啊,真是越了解越觉傻气,如此理想,怎么可能?”
“怀英不是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犯案,必有缘由,会留下痕迹,只要从最微小的线索搜查,就很容易发现端倪。所以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怀英破不了的案子,那就是理想啊。”
“我若破不了这个案子,你奉承我的话不就成了讽刺?”
“我相信怀英一定能破获的。”
“那帮我做件事。”
“乐意至极。”
“帮我找这根头发的主人。”
李白认真看了看头发,哈哈大笑:“这不是怀英从我头上拔的那根。”
狄仁杰嗔怒:“好啊,李白,竟敢装睡!”
“我没说谎,在这个世界上能接近我的只有怀英,若不是你,敢拔我头发,我会要他好看。”
“你打算怎么惩罚他?”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拔他一根不就扯平了?”
“你这……”
“怀英,我的做法不对吗?”
狄仁杰咬牙窃笑:“挺好。”
“对嘛,不能显得柔弱或是过于刚强,我这种做法最好。”
经过试探,狄仁杰得出结论,绝对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