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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一个世界(十五)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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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这是令人烦躁的时节,也是高考月,就连顾母表面上依旧和往常一样,实际上藏着焦虑,不敢把这份担忧表现出来,给他们增加压力,苏星河看在眼里。
跑完步,回来,今天是一杯牛奶,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
“祝你们旗开得胜。你们是最棒的。”
“一定会的。”
最晚,其实苏星河也难得的有点浮躁,睡不着,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了。如果高考失败,大不了走另外一条路。
顾母难得的有点唠叨,什么准考证,身份证,0.5mm的黑色笔,2b铅笔都确认带好后才让他们去学校。
不得不说很幸运,顾梓墨和苏星河是一个学校。赵海澄有点不幸运了,在本校考。
上班车之前,首先是集合,“你们都给我沉下心来,高考不是唯一的道路,但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调整好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在约定的地方见面。“紧张吗?”两人一起找考场,边走边道。
“身为杀手,心态很重要,但是——”苏星河停了下了,“要说紧张确实有那么点吧。”
顾梓墨笑,“你变了,杀手先生。”
“人总会变得不是吗?”
“好了,我的考场到了,考完试见——”苏星河朝顾梓墨挥手。
“考完试见。”
考场很安静,安静到连翻动试卷的声音都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混杂着墨香味,交织成考场的主旋律。
苏星河心里觉得有点复杂,努力12年,就是为了这一套试卷。高考似乎成为了最重要的那条路。在他们世界,学校选拔的是资质,也似乎和这一样残忍。
苏星河埋头做题,很有手感。这些题对他而言并不难。做完的时候,还剩下很长的时间。
下午,苏星河下来的时候,顾梓墨已经在等他来,远远的便瞧见校门外站了很多的家长,苏星河眼尖瞅到了焦急等待的顾母,看到他们的身影,满满的露出一个笑容。
考试两天,如果上阵杀敌,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却比什么都残酷。
考完之后,便是放松,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能考大概多少分?”顾梓墨问道。
苏星河把答案递给他,“大概700分吧”
“看来考的不错。”顾梓墨笑。
“你应该更不错,顾大学神。”苏星河调侃。
顾梓墨难得的没有反驳。
现在,同学聚会才是主题。二班一个同学的父亲请客,应该是估分估的不错。
苏星河作为二班的一分子自然是要去的。而且,这次同学聚会,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
“星星,就穿生日那天送你的那套西服吧,还没看星星穿过呢,一定很好看。”顾母提建议,但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穿上了顾母精心挑选的衣服。
西服真好合适,不大也不小,西服也分人的,按理来说,苏星河穿上去会有种违和感,但穿上去又意外的合适。带着沉稳,朝气。还有一种无法说出来的气场。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哪个家族养出来的少爷。
顾梓墨穿的也是西装,衬得挺拔,俊美非凡。苏星河有点惊艳,他习惯顾梓墨穿休闲装的样子,没想到穿西服也很好看嘛。
顾母一拍手,“墨墨和星星正好看啊,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生呢。”
“妈妈,”“伯母,”两人默契的几乎同时开口。
“好了,同学聚会玩得开心,记得要回来哦,不准夜不归宿。”
高三成年的基本上占了一大部分。聚会的地方是酒吧。高三还没好好玩过,高考了,也就从一方面真正的变成了大人。
酒吧很昏暗,暧昧的灯光是不是撒向男男女女。
“星河这——”骆永朝他挥手。
苏星河差点没认出来,毕竟骆永的变化太大了,带了耳钉,染了黄毛。如果不是他开口,他定会直接无视了过去。
“你这是……”
“哈哈,变化大吧,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这样了,但奈何学校不允许,我爸妈他们说如果我高考考试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就让我去染。”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话说,你这套衣服不错呀,是不是打算把我们班妹子的眼光全吸引过去?”骆永转了一圈调侃。
苏星河耳尖红,幸好这光很暗,也看不出来。
这个酒吧风评不错,否则他们也不会把聚会地点定在这里。
同学聚会,大家都放的很开,一些人喝了啤酒之后就开始耍酒疯,霸麦,然后鬼哭狼嚎。与平常一副“我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爱”的学霸们判若两人。
气氛很好,就连苏星河也难得的喝了几口酒,觉得有点醉了就放下,酒精上头,脸红的如同番茄,有点呆呆的。看的骆永又忍不住把他头发揉乱。就连苏星河谴责的小眼神都水润润的,没有丝毫攻击性。
这可能是这一年,最后一次见面了,不少青春期萌动的人,借着酒劲,借着歌表白。
然后一个女生拿着话筒,唱了一首情歌,时不时朝苏星河那里看,暗示意味太浓了。
唱完,女生鼓足勇气,“那个,苏星河,我喜欢你很久了,如果,我考上了和你一样的大学,你会选择成为我的男朋友吗?”
苏星河刚想说抱歉,他对这个女生有点印象,成绩不错,也很努力。只是没想过她会喜欢自己。
女生自然也看出来了,“我知道这是我的痴心妄想,我也不可能为你而选择一个我可能不喜欢的专业,你就当我喝醉了吧。”
苏星河拿起一杯酒,“我也醉了,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两人碰杯,女生一口闷,苏星河自然也只能一口闷了。
喝完这一杯,脸更红了,他没想过,这具身体对酒精这么敏感。喝了一杯啤酒就不行了。
骆永也兴致勃勃的上去唱歌,没想到骆永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歌能唱的这么粗犷,从始至终没踩在调子上面。
别人想抢麦,骆永也有点醉了,愣是把那首歌唱完了,然后兴致勃勃的拿着话筒,“星河也来唱一首啊。”
苏星河也不好抚一番好意,他还没唱过歌呢,不知道,这副身体的嗓音怎么样。
苏星河试了试音,他其实不会唱歌,从记忆中,他无意间经过一个妓/女身边,那个妓/女唱着歌,不知道什么调子。
他原本想离开,却被那个妓/女请求结束她生命,她说她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于是苏星河同意了,交换的代价就是让那个女人再唱这首歌。然后顺便也听了一个故事。
妓/女很早的时候不是妓/女,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妖魔出现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简直是灭顶之灾。全家似乎就只有她逃了出去,然后单纯的她被人骗了,卖到酒吧,成为了妓/女,她得活下去,找到她生死不明的妹妹。然而,她前几天才知道,那人是骗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好让她好好的为她赚钱。
这首歌的调子和这气氛完全不一样,带着点平和,似乎又藏着无法言喻的悲伤。
一首歌完毕,掌声轰轰烈烈,“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其他人感慨,果然优秀的人哪方面都很优秀。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从来没听过。”
“我也只是无意见听到的,大概那人只是一个不出名的歌手吧。”苏星河面不改色的撒谎。毕竟他脸已经红成一片,他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撒谎。
唱歌之后就没多大意思了,然后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规则很简单,就是拿几张牌,拿到红桃A的就可以问拿到鬼牌的人一个问题,或者大冒险,必须说真话。如果那人拒绝,罚喝酒五杯。
苏星河眼皮子直跳,他就知道,玩游戏倒霉的总是他,拿着鬼牌,苏星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拿到红桃A的是个女生,小声问,“请拿到鬼牌的人回答,你在场最喜欢哪个人?”
苏星河把鬼牌翻开,顿时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没有。”苏星河腼腆笑。
失望的眼神无法影响苏星河,接下来几次都没抽到苏星河了,因为苏星河是第一把,所以玩得还不开。
什么各种大冒险,甚至还抽到了一对男生,而大冒险就是选择亲吻,两分钟。然后酒劲上头,在他们的的起哄之下,真的做了。
“请拿到鬼牌的人,站在吧台,闭眼三分钟,然后选择一个人选择或者告白或者拥抱。”
这个大冒险果然吸引了他们的兴趣,都在想会是哪个倒霉鬼这么幸运。
苏星河慢慢的站了起来,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原本是想喝酒的,但喝五杯,他估计的进医院。拥抱似乎也没什么难事,而且刚刚顾梓墨给他发信息他们已经聚会完了过来找他,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如果没看到顾梓墨,再选择大冒险似乎也没什么。
“我选择大冒险吧。”
“好了,不许睁眼,等到了三分钟,我们会告诉你的。”
吧台很吵,声音嘈杂,苏星河站在那如同落入狼群的绵羊,不少人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大冒险。
不少人兴致勃勃,有意或者无意的朝他这边走。
三分钟结束,苏星河睁眼,视线落到刚刚进来的那人身上,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小跑过去,抱住他。
顾梓墨身体僵硬,他之前也喝了点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住了。看着抱住他的苏星河,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满足感。似乎连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真心话大冒险。”苏星河解释。
其他人失望,不过这样的确不算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