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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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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楚微然眉眼带笑，“驸马何故离本宫这么远？莫不是觉得本宫是豺狼虎豹，会一口吃了你不成？”
萧瑾辰听着这话心中暗叫不好，先是赔了不是，后转身去将桌上的精致银制酒杯取来，递到楚微然跟前道：“殿下请。”
“这是何意？”
“殿下今日辛苦，小酌一杯可解疲劳。”萧瑾辰面上说的真切，心中想的确是让楚微然快快喝了，躺下歇息，不要打趣她了。
“哦？看来驸马对酒了解颇深。”楚微然接过酒杯并无饮下之意，反倒是举起酒杯打量一番后问道：“看来驸马深谙此道，可否与本宫说说这是什么酒？”
“杯为合卺，酒为女儿红。”
楚微然挑眉道：“驸马能否为本宫解释一二。”
“合卺有合体之义。”
“即是如此，驸马为何只端来一只酒杯？”
萧瑾辰听此稍稍一愣，心想这位公主殿下怕是累晕了头，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殿下莫要忘了，你我成婚乃是契约协定，各取所需罢了。何况合卺酒寓意美好，殿下应与真正的驸马饮此杯才是。”
“契约一事本宫自然记得，也会遵循诺言。只是演戏需演全面，不能有头无尾。”楚微然压低了音量，在萧瑾辰耳边轻声道。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会查？”萧瑾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距离拉开，满脸惊讶。
楚微然笑而不语。
待又过了几息后才听到楚微然开口，“驸马站的有些远了，还是近些的好，免得让外头的录事以为新婚之夜，公主驸马闹别扭吵架之类。”
听了这话后萧瑾辰哪还有什么话说，连忙迈开步子走到楚微然跟前。
“公主府内人员众多，背景复杂，驸马今后还得万分小心才好。”
“……多谢殿下提醒。”
楚微然往旁挪了挪位置，轻轻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萧瑾辰上来坐。
见萧瑾辰并无上前的意思，开口便说：“如今寝殿内并无软塌，驸马这是打算站着就寝？”
站着就寝萧瑾辰还真有过，只是当时都在野外，躺着休息还得被石头硌得慌。
“驸马若真喜欢站着就寝也并非不可，只是明日大早那些从宫中跟着出来的嬷嬷们就会推门进来，这要是被看见了……”
萧瑾辰一脚踢了长靴，爬到床榻里头坐着。
“驸马怎么这么着急，莫不是……”
“楚微然！”萧瑾辰也是忍无可忍，从自己进寝殿起到现在居然一刻都不忘记调/戏自己，她又不是青楼妓馆里那些任意被消遣的怜人。“能否改改你说话的腔调，不要跟个纨绔子弟或是地痞流氓一样。”
楚微然出生时楚江已登基称帝，她是楚江称帝后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加之生母又是楚江的结发妻子，自幼便荣宠不减，身边人悉心照料她不说，便是其他宫人待她也是恭敬有加，全然不敢在她面前有什么失礼或是没有规矩的时候。
近年来她时常偷溜出宫，深入民间，也结交了不少文人墨客，可这些人向来也是极为重礼，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便会毁了自己清誉一般。
及笄后楚微然倒也收了收心，每日陪在皇后身边，直至上元那日才得空闲出来走走，不料这一走便碰见了萧瑾辰，真真与他人全然不同。
“驸马不喜，本宫以后不做就是。”说着还端出一副端庄自持的模样。
萧瑾辰对此情景也是忍不住想给楚微然拍手叫好。
变脸速度真快。
“可如此，本宫会失了许多乐趣。”
“殿下说笑了，只要殿下吩咐一句，春文姑娘她们定然会尽心办到。”
楚微然掀开被褥躺在床榻上，微微转头便与萧瑾辰对上，笑道：“驸马还不就寝？”
“……自然就寝。”萧瑾辰说着也躺了进去，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驸马无话可说？”
萧瑾辰摇头。后见楚微然脸色沉了下来后连忙改口道：“我既与殿下成婚，将来自然是会与殿下的兄弟姊妹有所接触，殿下能否简单的与瑾辰说说？”
“这是自然。”此事即便萧瑾辰今晚不提，楚微然明日也是会找个时间与她细细说说，以免这人两眼一抹黑。“父皇原有五子三女，大皇兄浩弘早夭多年，不提也罢；二皇兄浩初与我一母同胞，听母后说二皇兄自小聪慧可爱，丰姿峻嶷、仁孝纯深，父皇对二皇兄极为欢喜，登基半年后便下诏册立二皇兄为东宫储君；
三皇兄浩然，恭谦谨直，善于骑射；四皇兄浩梧，……他胸无大志，整日就四处犯浑，你若见到了就躲着些，免得被纠缠上；五皇兄浩学，是父皇的嫡幼子，幼而聪慧，端庄安详，宽厚仁慈，和睦兄弟。待我也是所有哥哥当中最好的那个，在我小时候时常带我出宫玩耍。至于公主嘛，大皇姐出生时便已夭折；微音年纪尚小，正是活泼好动的性子，等回门那日你便晓得了。”
“多谢殿下解惑。”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只需派人细细打听一下，多少还是能够知晓的。”楚微然叹道：“也不知二皇兄近年是怎么了，屡屡犯错不说，还对父皇阳奉阴违、对师长劝勉不耐，听闻前两日他还跟父皇吵了一架，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殿下，太子殿下他是否是因腿疾之故……”
“据太医所言，二皇兄的腿疾并不严重，只是比起旁人要走得慢些。可随着年纪增长，腿疾便越加严重起来，令二皇兄不得不在意……你若是与二皇兄碰见，克制些，不要看他的病腿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殿下放心，瑾辰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