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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发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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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按原身的身手,应对这两个王府带刀侍卫该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芯里换成了现代人的灵魂,虽武艺尚在,辛采却心中没谱,下意识不去正面应对。
面对着亮闪闪的大刀,只管凭本能左躲右闪,咳嗽声依然不断,寻着间隙瞧那躲在被子里偷哭的小王爷已爬起往这边看过来,辛采赶忙大喊:“等等!我进来是经过你们王爷允许的!”
侍卫闻言怔愣,互相对视后迟疑了一瞬,但最终还是停下动作收起兵器看向床上的祁尧,只依然保持随时对辛采动身的架势。
祁尧睁着红通通泪水未褪尽的双眼,对面前发生的事还有些迷茫。
听这屋中突然多出的黑衣姑娘说起自己,而后所有人的目光又望过来,脑子有点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
刚想摇头,却见对面那个陌生的黑衣姑娘突然对着自己似是笑了一下,一双微挑的凤眼弧度勾的甚美。
她说:“其实我并不喜欢骑马射箭游山玩水咳咳……”
辛采说着话,喉咙里还是难受的紧,又跟着咳起来。
祁尧闻言,微征了一下,随后便明白过来之前自己自语时说过的话全都被这人听到了,这样的话那必是也看到他哭了。
他还没在人前哭过,就连在父皇母后和皇兄面前也没。
想到此,祁尧心中不禁羞窘万分,脸色一瞬间快速爆红,还觉得有几分气愤,忽又反应过来辛采这句话中隐含的意思,惊的瞬间张大了嘴。
辛采终于平整好不再咳嗽,又看向他道:“王爷,可否让他们下去,我还有两句话想单独与王爷说。”
“王爷不可!”
身边丫鬟焦急,生怕王爷听信了这来路不明的女人什么着了道,极力阻止。
可惜祁尧被辛采之前的那句话搅得现在脑子晕晕,只知道这黑衣女子就是自己未来的王妃,心中一点怀疑防备都没有,又惊又喜又好奇,不假思索便点了头。
丫鬟和侍卫们便只好不甘的下去了,但也只退到了外间,就守在门外。
辛采不介意,她其实也没什么要与祁尧讲的,不过是觉得单独与小王爷更好求情,方便早些脱身。
那少年王爷倒是对她的话信以为真,真当她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与他说,待人都下去后便坐在床上低着头揪着被子等着她,辛采瞧着他耳根都红了。
“那个……我就是好奇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过来看看,无意冒犯……”
“嗯……”
对面人的声音低若蚊鸣,但听得出来没有不高兴,似乎还有些紧张。
“王爷可能觉得我擅闯王府窥视太过放肆,其实我就是太紧张婚事,想着瞧瞧王爷私下里是个什么样子,好心里有个数……”
辛采也不说谎,索性把面罩也摘了去露出真容,既然不小心已经暴露了,对这心思简单的小王爷,她也不想隐瞒什么。
祁尧见此,便抬起头瞧见她一眼,复又快速垂下,这一眼,看清了对面人的容貌。
当真柳娇花媚。
再说话时,他声音都是抖的。
“嗯……本王……本王不怪你……”
辛采闻言便笑了,等的便是这句话。
遂也不再耽搁,干脆道谢并转身:“那便也不再叨扰,王爷早睡,我……就先告辞了……希望王爷能不要将今晚之事说出去……”
原女主是个狂傲不驯不守礼的性子,辛采一个现代穿过来的也一样没自觉,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觉得这么说话合不合礼数,说完了,拍拍屁股转身就想走。
却见祁尧明显眼含失落,期待之色一闪而过,而后轻点了下头,叫外面人进来。
辛采便重新带上面罩,在知晓有人闯入而匆忙赶来的王府管事焦急不安的眼神中,被小王爷坚持要求放行,之后被两个侍卫客气却不甚友善的送出了王府。
辛采回去辛府后,不过几日,父亲辛荣便安排好将军营事务交给副总兵,也从边关回到了京城。
皇帝赐婚,辛家除了要准备婚事,还需当面向皇帝谢恩。
当初原主接到赐婚时焦急万分,急忙便先行自己赶回了京城,本意是希望,找到太子求他能去皇帝面前求情免了这门婚事的,结果却始终未能见到太子面,反倒是从他人口中得知这婚事本就是太子求皇帝赐下的,又愤怒又伤心。
辛采穿来时恰是原主刚从边关回来京城当晚,还什么都没来及做,辛采也没多事。
她在府中躺了两天,哪儿都没去,等绞尽脑汁终于把这本多年前看过的小说能记起的情节捋个大概后,便跑去了康王府去偷窥,回来之后就安心等着父亲回京面圣并为婚事准备。
辛父是知晓女儿心仪太子,对皇帝赐下的婚事万分不愿的,连他自己其实也很不满意,心中一点都不感激所谓圣恩,还想着此刻的女儿必定还是与之前一样的伤心难过,心中担心得很。
可当他回到府中,却见到府内竟是到处一派喜庆气象,自己夫人找来的给府中翻新的泥瓦工匠遍地,丫鬟婆子个个喜气洋洋奔走,显然是在为婚事准备,辛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辛父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出于自己女儿的授意,现在的辛夫人是辛父的续弦,因出身商贾身份低微又性子太软,虽嫁过来多年又生有一子,在辛家的地位却依然不高,辛父不在,辛采自己若不表示要如此,辛夫人是断不敢就这么擅作主张大肆准备的的。
所以在回到府中后,辛父第一时间便将辛采叫去了书房。
“我知道父亲疑惑什么,女儿前些天潜入王府瞧过那康王几次,觉得他人也还行,左右圣上赐婚也退不了,便想开了。”
辛采知他找自己干什么,也不等问,自己便说了。
辛父却不太相信她说的话,辛家父女如出一辙的性子,脾气火爆目中无人说话无所顾忌。
辛父瞪着一双虎目,瓮声问她:“那太子呢,你不是非他不嫁吗?”
“那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女儿觉得这世上再没比他长的再好看的人了,脑子一热才说非他不嫁,便连做他侧妃妾室都行……”
辛采胡说八道,要按原主的脾性,想要什么就必定要得到不达目的是决不肯不罢休的,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能解释她突然对太子死心的理由。
“可等我去过康王府见过康王后才发现,那太子也不是最好看的,那小王爷可比他长的好看多了,所以女儿现在便又想嫁他了……”
原主从小与父亲混迹军营,被那些性子粗犷说话口无遮拦士兵打交道惯了,学的豪放又任性,是以辛采这么说,辛父还真就相信。
女肖父,他自己也是个光看脸的肤浅之徒,前后两个夫人都是出身不高容貌却一等一的,所以自己虽长的五大三粗面貌一般,却能生出相貌绝佳的女儿和儿子。
只是当他努力思索,回想起似乎在某一年除夕宫宴上,他曾见过一次这位难得身体无恙能出席的康王,分明在炭火旺盛暖烘烘的大殿里,那人还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包成了一个大棉球,露出来的一小块脸白的像鬼一样,根本看不出长相如何时,辛父的脸色还是不可控制的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