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3-上：捉摸不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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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早，乌铁部落内的某个族人睡醒，他打着哈欠，从冷飕飕的屋子里走出来，在晨光下甩手臂舒活筋骨，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抬头眺望远方，忽然之间，他神色一僵，惨叫出声。
“怎么了？”
“叫啥呢呀……”
“发生什么事？？？”
几名族人被这一吼引得探出头来，有的疑惑，有的不悦。贾兴也是其中一员，当他们迷惑地循着那人目光望去，脸色霎时跟着难看起来。
远处的天空上，一道诡异色彩如天空卷出的漩涡般翻搅着天幕，将晴朗无云的蔚蓝天际绞得支离破碎，而一点逐渐放大的光点由那漩涡中喷出，自高空直线落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响，大地战栗着……一切的一切，都与之前某一日如此相似。
“又是黄土山那个方向！白日有星坠落！是祖灵……天谴……”
“难道最近也有什么异变？要是猎物再减少……”
贾兴在一片惊惶声中，按住忽然隐隐作痛的断臂，大步迈向了族长帐篷。
……
两架机甲跌跌撞撞地自半空中落了下来。
它们的引擎撞了个半毁，像两块巨大铁疙瘩一般被空间裂缝吐出，这场景与数个月前的某两人十分雷同，然而差异的是，这两架机甲不知道撞毁了哪，正如陀螺般在空中疯狂打转。
“沙沙……方……沙沙沙……方……方锐！！老方！！我去你快醒醒！！要死啦啊啊啊啊！！！！”
其中一架机甲的通信器猛响了起来，黄少天在通信器里嚎了好几嗓子，在裂缝里撞得半昏迷的方锐终于转醒，捂着头晕呼呼地回答：“黄少？咱们脱离……险境……了吗啊啊啊啊！！！”
黄少天大喊：“靠靠靠你不要叫！！！我耳朵要喷血了，你知不知道哨兵的痛苦！！”
方锐诚心道：“不知道啊！”
两人在各自的驾驶舱内大吼大叫，手忙脚乱地操作不听使唤的机甲。他俩虽然都在吼要死了要死了，但黄少天是因为机甲要坠地，而方锐是因为作为向导，黄少天的机甲夜雨声烦正拼命向他投来满屏的鲜红警告。
精神波值77%-83.4%！请求助医疗向导！！
妈呀！！！
83.4%，要是有个谁拿手电冲着黄少天的脸一照，他当场就能因为光线刺激昏厥过去了！
黄少天在那一头歇斯底里地操作着机甲，驾驶台敲得劈哩啪啦响，而方锐心惊肉跳，急切地尝试与黄少天建立短暂的精神链接，然而隔着机甲铁皮，加上两人跟在玩疯狂咖啡杯一样打转，这实在难以办到。幸好仿佛感应到方锐热锅蚂蚁般的焦急，他的精神向导冒了出来，方锐当即拼命指示一番，那精神向导领悟半天，消失在机甲壁内，蹿溜到隔壁的夜雨声烦里，扒住了黄少天的脑袋。
在黄少天哇哇叫着“挡到脸了挡到脸了！！”的期间，他的精神波值缓步减降到60%以下，在方锐的共同努力下，两架机甲总算哐当一声，勉强安全落地。
两人大松口气，随后专业素养立即体现出来，气还没喘匀就不约而同检查起机甲的损伤情况。方锐一看，这下好了，泪流满面叫道：“……完了完了，黄少，我家海无量怕是回不了去了……”
“我的宝贝夜雨声烦就这么折了，老苏这次怎么赔偿我！我去，左翼故障，左推进器右推进器……固能扫描……维生系统……啊啊啊！”
黄少天啰哩啰嗦报了一大串，直把机甲报成了废铁，方锐没听他说什么，熟练地与夜雨声烦申请对接，自行查看毁损报告，随即咦了一声：“黄少，你带着的那箱物资掉啦？！”
黄少天絮叨：“亏我超常发挥带着那堆箱子左回旋右闪避……”
掉了物资才是最让黄少天呕血的部分，不过两人机舱内的物品跟海无量带着的东西没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至少我们平安穿过了空间裂缝，这算是前无……咳，前有老苏后无来者的创举了吧！”方锐安慰道，“行了黄少，你先出驾驶舱，我给你梳理一下，五感失控了你没感觉吗？”
“有感觉啊，怎么没感觉，脑子快炸了都，几百个巴掌小人在脑壳里放鞭炮一样，”黄少天说，“不过我先开启侦测雷达，找找有没有老苏的求救信号。鬼才知道咱们和他是不是落到了一个地点，那裂缝这么古怪。”
夜雨声烦开始检索，方锐和黄少天相继离开机甲，俩人左右看看，满目黄沙黄土，崎岖怪石，半根草也没见到，更别提找树荫乘凉了，最后只能拿机甲的阴影凑合。
精神安抚的感觉很好，直观点来说，就像给大脑来一次全套推拿按摩，把涨满脑子的感官信息捋顺了。黄少天哼唧半天，舒爽地躺平，待夜雨声烦发出一声检测完毕的轻响，跟着爬起来的黄少天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方锐同志，作为一个哨兵，我必须得说苏沐秋这家伙坚持小队里必须配置最少一名向导真是太重要了。哎你说，老苏一个人跑这里坠机甲，没带个向导，不知道他坟头草几尺高了？”黄少天大力表扬方锐。
方锐故作腼腆羞涩，摇着手强调做好事不必留名：“非常欢迎报恩，不求钱权，把你认识的美女哨兵介绍个给我认识认识就好了哈。”
黄少天没吐槽，居然沉思了三秒：“……老实告诉你吧，我真没有瞎扯啊！也没有糊弄你，更不想这样夸老苏，让他尾巴翘上天……但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哨兵就是他妹妹了。喂喂这话你可不能告诉他啊，否则我一定跟他说你觊觎他妹妹！”
方锐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不禁稀嘘：“小沐橙吗……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长大啊。”
“可以，我们一定要回去，带着老苏那家伙。”黄少天说。
虽然以前常常说小沐橙长大后嫁给少天哥方锐哥的，但他们心里实质上是把苏沐橙当亲妹看待，在小姑娘那么丁点大的时候，还给她解过作业习题，替她扎过头发。要是有人说苏沐橙的不好，他们俩动手揍人的速度肯定不比苏沐秋慢
黄少天确认了下雷达：“沐雨橙风的信号，最后一次发送是……三天前的记录。”
至少几天前有记录，这是黄少天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
一路上两人拼命插科打诨，有一小部分就是怕他们到了，但苏沐秋只剩一把白骨，如今知道机甲在数天前有运作的痕迹，至少放下半颗心。
“可是信号怎么没了？老苏主动关上了？不会吧？”黄少天再度检测，得到了一样的反馈。
“也许机甲没能源了……”方锐不确定地猜测，“……也许老苏又把机甲拆了？？”
这倒是可能，这个人拆机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两人对视，神情苦逼，不过有求救信号就是好消息，黄少天确认雷达方向，连声喊着“走走走走速度速度”，推搡着方锐就要重新上了机甲。
方锐细心问道：“万一老苏是出了什么状况呢？被抓起来了？这个星球是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沐雨橙风说不定是抛在外头，我们开机甲过去动静太大了。”
黄少天：“哪这么多人随随便便能抓到老苏啊，啧啧，老方你电视剧看太多了，你在基地里是不是都偷偷摸摸地刷剧？你老实交代。”
“是啊，陪沐橙追的，咱们聊天话题可多了。”方锐答得淡然，还有点小得意。
“……”黄少天追问，“剧的名字叫啥？资源交出来。”
无论方锐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脑补过头，确实机甲移动起来目标太明显，而他们的机甲如今只不过是两块勉强能飞的铁疙瘩，假如惊动了当地势力，对方也开机甲来拼，他们就是两块跑不动的标靶。
两人背了一些食水与应急物品，配好枪械小刀，将机甲移到附近一处洞窟藏起来，便准备去搜索苏沐秋。
藏好了海无量，临离开前，方锐脚步一顿，迷惑地扫了眼这普普通通的山洞。一个天然岩洞，通风良好，即使朝内似乎能通向其他地方，仍然不改它非常普通的事实。
他摸了下墙面模糊的灰黑碳屑，心里嘀咕，可是这山洞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老方你在磨叽什么，别看了，赶紧上路，要是老苏真被抓住弄死了，沐橙还不得哭死。”黄少天催促。
“哦……哦哦，好。”方锐扬声回答，随即抛开那点错觉，小跑着赶上了黄少天。
两人走了半天的路，踏过了黄土穿过了森林，没有找到被当地居民绑起来残血濒死的苏沐秋，反而兜头迎上了一只热情过头的小队伍。双方人马拨开树枝见到对方，皆是惊得呆住，彼此警惕地互相打量起来。
黄少天观察着，从对方穿的兽皮服饰到粗制的金属矛，以及他们手上提着疑似兔子的血淋淋猎物来看，这里的文化原始而封闭。
黄少天最怵这种环境，起因于有一回他到边境星域支援，开着机甲翩然驾到的他，居然刚踏出驾驶舱就被一群外星土著抱着树砸了脑袋。
此刻，黄少天二话不说把方锐推出去做异文化交流，没想到原先与他俩对峙的那只土著小队，其中一人忽然操着极重的口音朝其余人含糊地哇啦哇啦叫喊，一手直直伸起，正是指向了黄少天。
黄少天：“？！”
那人哇啦哇啦完了，所有土著全都哇啦哇啦起来，神色相当兴奋，一下包围了两人。
黄少天紧张：“怎么了怎么了？！他们怎么突然围过来了啊？再靠近我可以开枪示警吗？会不会触犯联邦公民维权法条啊？他们是联邦人吗？？”
方锐探出一丝精神触梢，暗戳戳地朝这群土著脑中一扫，以气音说道：“黄少，虽然其中有几个人我扫过到时候受了一点阻碍，但他们都没有精神屏障……情绪跟一本敞开的书似的……”
这是他们最常拿来形容普通人的说法，黄少天听懂了。
方锐：“他们没有敌意，你下手轻点。”
那群土著围了过来，黄少天暗自握住了冰雨，这柄光能剑在黄少天手里，只要几秒就能杀光这群土著。不过土著们仅仅是簇拥着，带领黄少天和方锐往某个方向前进，这方向恰巧与苏沐秋最后一次求救信号的地点相同。两人对视，默不作声配合地走了。
最开始向族人说话的青年手臂上绘有半枚太阳与地平线似的红色图腾，他对黄少天表现出非常巨大的热情与友善，一路上都在哇啦哇啦仿佛观光导游，闹得黄少天格外不解。接着黄少天突然从对方口中听到熟悉的词：“等等等等，你说啥？‘苏’？苏沐秋是吗？？”
青年激动地点头，摆了个姿势，黄少天和方锐琢磨许久，终于猜测出那是拿枪射击的动作，又见青年指着黄少天的衣服。
白色军服是联邦军哨兵的制式配置，黄少天脑子一转，想明白原来这群土著对他们这么友善，或许是认识苏沐秋，估计关系还不错，而穿着相同服饰的黄少天被他们认作是苏沐秋的同伴。
“我一直觉得穿制服很蠢，现在终于知道领导的一番苦心了，能救命啊……”方锐感叹。
两人在一群土著的热情招呼中踏进了部落，随即为这部落极端奇异的建筑风格目瞪口呆。
方锐：“……黄少啊，你看那是不是……那啥啥……啊？”
黄少天：“放屋子顶上的那是虫子外壳是吗？？？”
他们踏在各式各样以虫子壳打补丁的屋子之间，看着这原始部落里的人从虫壳屋里踏出来，或抱着粗糙水罐，或拿着破金属矛，友善地朝他们招手打招呼，两人感觉特别魔幻：“拿这种东西盖房子，肯定是咱们伟大英明的苏队长出的主意……”
“他搞创意都搞到这里来了？不积极找方法返回联盟，有兴致搞部落建设？？”黄少天质疑。
“哎你记得老苏霸着榜的都是哪些星网游戏吗？”方锐问道。
黄少天一字不顿地数了起来：“射击游戏，生存游戏，沙盒游戏……好了我明白了，他坠机后玩起了三次元现实版沙盒，过得挺爽啊！鄙视他！实名鄙视他！”
方锐跟黄少天指点批评时，有族人将遇到他俩的消息传了进去，两人聊了几句天，就见一位应该是族长或部落领导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中年人本来正与一位断臂男性|交谈，显得忧心忡忡，不过转头面对他俩时，扬起了花儿般灿烂亲切的笑容打招呼：“xxx欢迎xx，x们是xxx苏跟叶的xxxx朋友？”
两人有一瞬沉默……这口音不行啊！
亏得两人到边境星不是一两回，适应力极强，族长多说几句后，他们很快听懂了一部分大口音，剩下的内容连猜带蒙也能了解。
“你是说，苏沐秋……苏确实在你们部落待了一阵，帮了很多忙，是你们部落的恩人。”方锐总结着。
冯族长连连点头：“你们是苏的朋友，那就是我们乌铁部落的朋友。正好现在要吃东西了，两位一起啊！”
“对对对……一起吃一起吃！”
“喂大家，塔塔果拿出来了……”
部落族人七嘴八舌，拉着两人往族长帐篷走，方锐黄少天颇感盛情难却，加上他们确实好奇苏沐秋坠机后都吃什么，部落风味餐又是啥样的，很有点猎奇心态地期待看到类似《联邦星系最罕见食物榜TOP10》的食物。
结果的确很是震撼，尽管既不是吞蠕虫也不是吃人肉，推到他俩面前的是两碗飘着白黄油沫的热水煮肉汤，明显好几种肉杂混在这一碗。黄少天捞了条肉出来，散发出一股子浓厚的肉腥怪味。
“靠靠靠，这里头还有腌肉！这肉死了多久？”黄少天敏感地问。
方锐喝了一口汤，险些喷了出来，一抬头对上老族长和蔼亲切的笑容，只好扭曲着脸挤出微笑，好半天艰难咽下，悄声嘀咕：“哎呦妈呀，黄少你靠我近点，我给你把味觉调整成十分之一，否则你要被这汤咸死。腌肉以外的肉倒是很新鲜，大概就是咱们路上看到他们手里的……”
黄少天把肉丝吞进嘴里，掩在碗沿后的表情一变：“新鲜是新鲜，但腌肉一股子肉臭，再给我调降十分之一……”
冯族长看方锐跟黄少天咬耳朵，问道：“两位还喜欢吗？”
方锐只能点头：“哎挺鲜的啊，这就是纯天然的滋味吗！族长您有心了哈哈。”
冯族长很欣慰，又给僵着笑容的两人各添了一碗。事到如今唯一能让两人感觉好过一些的，只有那种叫塔塔果的果实酿出来的酒确实十分好喝这件事了。
“两位有吃饱吗，我再让人给你们添一……”
方锐连忙带开话题：“冯族长，我们是来找苏的，他还在你们部落里吗？怎么没看到啊？”
冯族长表示他也不知情∶“苏跟叶这些日子提起准备要离开部落，但他们住在部落外围，平时就不见踪影的，叶又提前交代过不要靠近以免发生意外……”
“发生意外？”黄少天和方锐不明白。
冯族长不知如何解释，看看两人应该不会怕叶修口中“会吃人的东西”，干脆领着几个高壮族人，将他俩一路护送到部落边上，遥指前方一大一小两座帐篷屋，示意就是那里：“……如果他们已经走了，两位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发，天色晚了进入森林很危险。”
见部落里的人紧张兮兮的不敢靠近，黄少天跟方锐提起警戒，手里抓着小型量子枪开了能源闸，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就怕前方那黑洞洞的帐篷会跑出什么。
“盖得跟马戏团大棚似的，好像会闹鬼。”方锐哆嗦，偷偷摸摸地从黄少天背后探头，又戳了下黄少天的后腰，“嘿黄少，你站直点，展现你的高大威猛，保护好娇弱的向导啊！”
被推在前方的黄少天大喊：“我呸呸呸，说自己娇弱向导你羞不羞啊？脆弱个毛线，少做梦了，别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过来站旁边。你看着左边，我盯着右边，天知道老苏屋里藏了什么能吓得整部落都魂不守舍。不对，老方你一向导，你不能先感知一下前头有啥吗？”
“你当向导是雷达还是作弊机啊？”方锐哭丧着脸被拽了出来，“没感觉有活物……”
两人以随时会冲出地狱三头犬的心态紧张前进，不过直到黄少天带着踩入雷区的英勇神情一脚踏进那大帐篷里，仍什么事也没发生－－除了方锐打了个喷嚏。
苏沐秋确实已经离开这个部落了，两人将大小帐篷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完全没找到他人影－－话又说回来，帐篷连门都被拆走了，也不大可能还住着人。
雁过拔毛、搬家拆门的事儿的确是他们队长会干的，两人有些欣慰苏沐秋一切如常。
“黄少，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方锐蹲在小灶旁敲了敲。
活在高科技模组中的黄少天没见过这种设备：“老苏真跑部落来搞原始建设了……这啥啊？有烧过木柴的痕迹，咱们烧来试试就知道。”
两人东西带得齐全，兴冲冲地找了几根木头往这没见过的东西里添，咔擦一声点上火，不一会，整个帐棚屋子里暖和起来，将融雪后的寒冷隔在屋外。
屋角落扔着一大堆干草，两人整了整干草后外衣一铺，还正恰巧是张床的大小。基本确认苏沐秋平安无事的现在，被空间裂缝折腾得不轻的疲倦逐渐涌上，两人不由各占一边躺了下来。
“这日子过得太爽了吧，老苏是自己盖了个供暖空调？咱们在军队里为他担心忧虑，得稳住弟兄外加试探上层情报，抽空轮流照顾他妹妹，他就放心在这一个人享受生活？？”黄少天叫道。
“大概不是一个人。”方锐啃着苏沐秋那菜园里摘来的菜叶子，虽然菜尚未成熟，吃着倒格外清甜，“这里的族长说什么你也听到了，他说苏跟叶啊！显然是有两个人一块玩部落建设的。”
黄少天眉头一皱：“叶？叶……等等，不会是那架黑色机甲的驾驶员吧？”
“很有可能啊，咱们队长连拿虫壳盖屋的点子都能出了，与敌方驾驶和乐融融地同居算什么？”
两人忽然觉得苏沐秋真是个捉摸不透的男人。毕竟这都坠机了，还能拉着敌人共创田园生活，他们都不好意思直说苏沐秋是脑回路接错线，只好称之为捉摸不透。
“苏沐秋，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方锐唏嘘，“万一敌方驾驶不幸是个向导，估计他们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连日后友情还是爱情的爱恨纠结也省下了。”
黄少天听方锐的狗血电视剧腔调，一阵牙酸。
“……咳咳，老方，我想过了，陪沐橙嗑瓜子喝茶追剧的重责大任交给你吧。我在别的领域刷刷印象分就行，嗯嗯嗯。”
方锐笑道：“别啊黄少，这么见外，资源已经全发给你了。”
黄少天立刻打开终端一看，跟他话唠的形象相反，他的终端实际挺简洁的，但现在已经被整整一百二十集的《醉后成家》还有《爱上你我人非人》塞得爆空间。
他沉着脸翻了翻，一时静了片刻。半晌，黄少天开口：“老苏在外头还生死未卜。”
方锐一愣，忽然有丁点惭愧：“是啊……”
黄少天接着说：“不过这剧绿云罩顶的男二，长得真的好像老苏啊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3-上：捉摸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