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少女异闻录》笔迹

16、泪水

　　我们被带到了这里的自卫队长的屋子里，他让我们透过窗户往外看，一座城堡孤零零的坐落在高山之上。
　　“这里唯一的医生，被人们称为‘魔女’的古蕾娃就住在那座城堡里……”
　　“怎么有人住在那么远的地方，快请他过来，这里有急症病人！”香吉士焦急地说。
　　“我也想快点，但是无法联系到她。对了她是个性格怪异的老婆婆，已经140岁高龄了。”
　　“140岁！”我睁大了眼睛，“她真的是普通人吗。不是女巫，果实能力者，非人类之类的吗？”
　　索隆说：“你幻想太多了。”
　　“没有办法了，”路飞当机立断地说，“既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来，那我们就上山找他。”
　　这个时候，路飞拿出了一个船长该有的魄力。
　　香吉士将娜美用被子牢牢裹住，背在身上，“我们一起去。”
　　问清了路之后，两人就出发了。自卫队长叫我们回到屋子里保暖，外面太冷了。
　　“不了，”索隆脱掉外衣，“我想有个冬泳。”
　　“你这个笨蛋不怕冻死吗！”乌索普夸张的大喊，“你也病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对他说，“武士先生年轻的时候一定都是在瀑布底下锻炼的。”
　　索隆：“都说了叫你少一个人幻想！”
　　“算了，不管你们了。”乌索普碎碎念着回到了屋子里。
　　我托着下巴蹲在一块石头上看索隆在半人高的雪堆里游泳。
　　索隆的身材很好，肌肉微微隆起健壮结实却并不夸张，四肢矫健，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我问他：“能跟我说说花衬衫吗？”
　　“什么花衬衫？”索隆埋首于雪里，说话声音闷闷的。
　　“就是武器库里的那个女人，你眼睛都看直了。”
　　“哦，我不是跟你说过她长的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很厉害的剑客……可惜……，总之我要带着她的剑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我一下子跳到刚刚从雪堆里起身的索隆身上，把重新他压了下去，雪堆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
　　“咳咳，你要干什么。”
　　“我把我的短剑也送给你，你带着我的武器跟我回红发海贼团好不好。”
　　“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
　　索隆费力地抬起头，与我对视，我们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不可化解的执着。
　　——“雪崩了!”
　　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惊呼，漫天的雪从远处涌落了下来，我和索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层层积雪给埋住了。
　　“真伤脑筋啊，这么冷，还突然发雪崩，真是倒霉啊！”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从雪海里刨了出来。
　　此时天地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房屋全被淹在了雪里。
　　“现在知道冷了呀。”我鄙视的看了眼不住地打喷嚏的索隆，脱下自己的围脖罩到他身上。
　　索隆还嘴硬地说：“这也算是一种冬泳锻炼。”
　　“啧啧，现在怎么办？”
　　“我们先往村里里走吧。”索隆搓搓胳膊说。
　　只能这样了，还好村子在那奇奇怪怪的圆柱形山下，我们看着山峰走就好了，不用担心会迷路。
　　一走过去，我们就发现大家都聚集在一起。
　　几个持枪的人在中间说着什么，村民的脸上交织着惊恐与仇恨。
　　索隆二话不说冲上去把他们揍倒在地，扒下外套穿在自己身上。
　　“啊，这下暖和了。”
　　我伸手，“那把围脖还给我吧。”
　　“不要。”
　　其他拿枪的海盗看到同伴被打，全都冲了过去，但是他们毫无章法的打法漏洞百出，而且不是从四面八方围殴索隆，反而一个被打趴下了，另一个再上，索隆轻轻松松的就把他们全部解决了。
　　在其他人的惊叹声中，乌索普叉腰大笑：“索隆在我乌索普船长的指导下，干得不错！”
　　我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笨蛋别丢人。”
　　三声枪响过后，自卫队长倒在了雪地上，鲜血染红一片。
　　“怎么回事！”乌索普一个箭步跑过去扶起他。
　　旁边的人捂着嘴惊恐地说：“是海盗，他们回来了！”
　　“什么海盗？”我问他们。
　　“现在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快点送他去医生那里。”乌索普艰难的把体型比他大许多的队长背到身上，“他流的血太多了。”
　　“我来。”索隆扛起队长，“爬上山就行了吧。”
　　村民叫住我们，“等等！你们要去城堡我们三十分钟就能修好一条路，磨刀不误砍柴工。”
　　我抬头往城堡望去，仅有的一条小路完全被雪所覆盖，积雪之下不知有些什么，冒着暴风雪爬上去确实不易。
　　“拜托你们了。”
　　索隆把队长送回他的家中，我和乌索普去找了救急用的绷带和热水。
　　乌索普看我笨手笨脚的绕绷带，心急的抢了过去自己来。
　　“还以为是女孩子能细心点……”
　　索隆在旁边笑出了声。
　　可恶，谁规定女孩子就要心灵手巧的啊！
　　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我跑出去帮村民修路去了，说是帮忙不如说围观更合适，毕竟我也没做过这种活，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真的能在半小时修出一条路吗？”在这么大的雪上修路怎么看都很梦幻。
　　“可别小瞧我们啊丫头，”村里的大叔捋起袖子，“我们要修的可是一条天上之路。”
　　天上之路？
　　半个小时后一条长长的索道由村子最高的建筑物上连接到了城堡的峰顶。
　　乌索普站在下面仰望着悬在索道上的滑轮车，两腿打颤，“我们真的要坐这个吗？”
　　“别废话了，快上去。”索隆拎着他的脖子直接扔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乌索普的惊声尖叫中我们在半空中滑向了城堡，凌烈的寒风扑面而来，雪花打在脸上就像一片小刀刃，带着刺痛感。好在滑行的速度非常快，不消几分钟，我们便达到了城堡之下。
　　“到了，这就是古蕾娃的城堡啊。”我并拢手指挡在眼睛上仰头。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上飞下来了。
　　“伊莎、索隆、乌索普！”
　　索隆提着我的领子跳开，“你发神经啊！”
　　——哄！
　　路飞从被他砸出来的大坑里爬上来，毫无差点撞死我们的愧疚感，笑呵呵地说：“不是，我看着索隆的衣服眼熟，还以为又是他们的同伙。你们也爬上来了！”
　　“有人受伤了。”我感觉搀起自卫队长，“医生在吗？”
　　乌索普接过他，“我先送他到里面休息。”
　　索隆问路飞，“你在城堡顶上干嘛呢？”
　　“我把国王揍飞了。”
　　“揍国王这种事情不要说的这么淡定好吗！”我无语了。跟在路飞身边真是时时刻都有惊喜。
　　“啊，对了。我找到新的同伴了。”路飞说。
　　什么！路飞又找到同伴了？！
　　我幽怨的瞥向索隆，都跟了这么久了他一个人我都没搞定。索隆咳嗽两声，避开我的目光，哼，肯定是心虚了。
　　“你的新同伴是谁？不会是那个魔女古蕾娃吧？”我问。
　　路飞指向旁边的一棵树，“他在那。”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一只小小的圆滚滚的蓝鼻子驯鹿正躲在树后，睁大了湿润润的大眼睛小心的观察我们，对上我的目光它一个激灵毛发都立了起来。
　　天啊，太萌了！比我在万事屋前见到的白色巨犬还萌！
　　我飞扑过去，把它死死的抱在怀里，“做我的宠物好不好，我天天给你吃肉！”
　　“要……要……窒息了。”
　　声音也好萌……哎？
　　“你会说话！动物竟然会说话！”
　　路飞哈哈大笑：“是不是很棒啊，我找来的同伴。”
　　“超级棒，我实在太嫉妒了！”我蹭蹭小驯鹿毛绒绒的脑袋，“我叫伊莎，你叫什么。”
　　小驯鹿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最后才小声的回答我：“乔巴。”
　　“哇哦，小乔巴，你太可爱了，我们结婚吧！”
　　“啊！！！！”乔巴在我怀里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后脑一疼，被索隆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后乔巴就从我怀里被他的大手扔出去了。
　　“笨蛋女人，不要老是口无遮拦的。”
　　乔巴在雪地上滚了两圈，飞快的爬起来一路向外狂奔逃命。
　　路飞第一反应就追了上去，“不要跑啊！”
　　结果乔巴听到他的声音跑的更快了，两人一下子就化为两个黑点消失在白雾里了。
　　我失落的放下手，我的小宠物没有了。
　　索隆按着我的脑袋，“不就是一只奇怪的驯鹿吗。”
　　“是会说话长的很可爱的驯鹿。”我纠正他。
　　“啧，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真的吗？”
　　“啊。”
　　“约定好了啊！”我伸出拳头。
　　“女人怎么就喜欢做约定。”索隆握拳跟我对撞了一下。
　　我喜滋滋的收回手，索隆答应的的事情就不会再食言了。
　　这时，路飞和乔巴跑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去做海盗，做海盗很开心的！”
　　“不行！”乔巴低下头说，“谢谢你们……可我是驯鹿呀！长着角，还有蹄子，还有蓝鼻子……”
　　“少罗嗦，跟我做吧！”路飞不耐烦的打断他。
　　乔巴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两眼含泪，“奥奥！”
　　索隆嘀咕：“邀请人时有说啰嗦的吗。”
　　我暗自感叹，怪不得我总是不如路飞受欢迎，原来是因为我还不够死缠烂打。
　　“你们来啦！”娜美从城堡里走出来靠在门边看着我们笑，面色红润与不久前病怏怏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娜美！你已经痊愈了吗？”
　　“那当然啦！”
　　“伊莎小姐，还有我~”
　　“啊，香吉士你怎么缠上绷带了？”
　　“圈圈眉你给我滚开！”
　　“绿藻头你想打架吗！”
　　在一片混乱之中，草帽海贼团的人再度聚齐了。
　　为了庆祝乔巴的加入，我们当天晚上便举行了海上宴会。
　　虽然我觉得这只是他们为了喝酒吃肉找的借口。
　　乌索普举着空瓶子对着月亮忘我的唱歌，路飞把筷子插在鼻孔里滑稽的跳舞，索隆和香吉士则在一旁拼酒。
　　“乔巴可是个很厉害的医生哟。”娜美给我递过果汁。
　　“真的吗！乔巴好厉害啊！”
　　乔巴红着脸扭动身子，“傻……傻瓜，你这么夸我我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可是真的很厉害啊！”我眼睛亮晶晶地说。
　　乔巴扭动的频率更快了，“可恶，别以为夸我我就会高兴！”
　　“明明就很高兴吗。”娜美捂着嘴吐槽。
　　我们都笑了。
　　眼瞅着几人越喝越来劲，叼着杯子的我愤愤地想，反正最后还是得我打扫卫生。
　　“别一脸不情愿。”索隆拿下我嘴里的杯子，“今天给你喝点特别的。”
　　什么？我也能喝酒了吗？！
　　我立刻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索隆坏笑一声，然后倒满了牛奶。
　　“乖，慢慢喝。”
　　“嗷呜！”
　　“嘶……你属狗的吗？”
　　“要是（咬死）你！”
　　直到在索隆的手背上留下清晰的牙印，我才闷闷地蹲回角落里，抱着牛奶忧郁地仰望天空，在阴影之外的世界和我有着那么分明的区别。
　　路飞鼻孔里插着木棍晃晃悠悠地乱跳，乌索普五音不全的唱歌，连乔巴都被叫去喝酒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充满恶意。
　　此时的夜空飘下星星点点的细雪，海面平稳无波，油灯半暖不黄的光芒洒在在木板上，最是一轮冒险之后的放松时刻。
　　“哇，真是好美的夜色！真没想到会在这种雪国看到。”
　　“啊啊，你没想到的事多的呢，别想了，快喝吧。”
　　索隆和香吉士也难得的没有吵架，气氛和谐的坐在一起倒酒喝。
　　“嘘嘘嘘！！大家注意了！！”乌索普拿起酒杯起身，“在此为庆祝新伙伴船医乔巴加入我们的行列，再次干杯！”
　　“干杯！！！”
　　“干！”
　　“喝喝喝！！！”
　　我端着牛奶杯和他们相碰，所有人都爆发出了大笑声。
　　乔巴擦擦眼角溢出的眼泪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为了乔巴的第一次再次干杯！”
　　“干杯！！！”
　　“干！”
　　“喝喝喝！！！”
　　我：“……”
　　糟糕……牛奶喝太多我有点想吐了……
　　庆祝直到后半夜才结束，我瞧着一船的“尸体”认命地把他们一个个地拖回船舱里。
　　最后只剩下索隆一个，我犹豫地盯着他的脸。
　　“让你平时老欺负我，今天就在这里吹冷风好了。”
　　谁知他冷不丁地睁开眼，“你的报复就这点能耐啊。”
　　“哇！”我被吓了一跳，“你不是喝醉了吗？”
　　“你当我和那群白痴一样吗。”他揉揉脖子坐起身。
　　反正好不到哪里去。我在心里吐槽。
　　他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挨在我身边静坐着，空荡荡的船板上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有些别扭地咳嗽两声。
　　“今天的星星好亮啊。”
　　索隆鄙夷地瞥了一眼，“你是第一次出海吗？”
　　“我@#$%&*！”
　　“笨蛋。”
　　索隆按住我的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气血不争气的往头上冒，脸颊发热几乎要冒烟了。
　　“你，你才是笨蛋。”我拽下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
　　“嗯，我也是笨蛋。”
　　咦？这回答不在预料中呀。
　　我疑惑的抬起头，发现他神情略带恍惚，直盯着我。
　　我再次不争气地低下头。
　　就这样我们两个再没有说话，默默地肩靠着肩坐在一起……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我们又灰溜溜地去厨房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