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ACT.3 拯救失学儿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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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3 拯救失学儿童
“Fanta啊。”手指弹琴般从一个一个键上跳过，最后定格在葡萄紫底色的五个字母上，藤蹙起眉毛，指尖用力，咣铛几声撞击后下方小门微晃。
“这种东西喝多了会得癌耶。”伸手取出冰凉的易拉罐，碎碎念着往前走，走着走着转回来，噼里啪啦又按了一罐出来，低头看了大半天。
“真的会得癌吧？”
重新回到场内，那理论上应该正在奋战的越前龙雅却一副大闲人架势挂在网上吊儿郎当地转球拍，余光瞥见她进来，立即出声：“Fanta。”
“Fan你个头，对手呢？”
龙雅抬了抬下巴。藤顺着延长线望去，终于发现原来场子里还有俩人，正仰面躺得半死不活像随地乱吐的口香胶。
“挂得这么快？”递了一瓶给胜利者，自己皱着眉头喝剩下一罐，“垃圾还那么嚣张，简直是人才。”
“嗯啊，指不定你上场都能赢，等他们发球出界就行了。”龙雅应道，掰开拉环，下一秒就被泡沫喷了一头一脸。
藤眨巴着眼睛看他：“呀，不好意思，回来的时候晃了几下。”
“晃了几下？”他整张左脸都开始抽搐。
“好像是十几下？”
“十几下？”哎呀右脸也开始抽了。
“反正不会超过二十。”她笑嘻嘻地拿纸巾揩拭自家哥哥脸上的碳酸饮料，“就当洗个脸得了，虽说你没怎么出汗……对了，这场多少来着？”
“二十五万。”龙雅扭过脸示意脖子上还有。
纸巾的轨迹延伸到微湿的后领口，藤吹了声口哨：“日本还真是个好地方，人傻球烂赌金高，真难想象南次郎大叔是从这里出来的。
“那叫变态发育。”龙雅哼道，“所以当年差不多给当神供起来了。”
“‘武士’越前南次郎么？”手上的动作顿了蹲，再继续，“酷毙了。”
“说起这个。”斜挑了三角眼看她，语气竟然有些犹豫，“昨天大叔找我了，说你的入籍手续已经办好了。”
“哦。”终于善后完毕，藤捏着湿透的纸巾到处找垃圾桶。
“他们家现在就在日本。”
“哦。”站在垃圾桶前，这玩意儿是可燃还是不可燃？日本连丢个垃圾都这么麻烦，果然是个麻烦的民族！
那边的语气愈发犹豫不决：“龙马那小子正上国小，他们家附近据说也有不错的国中。”
“哦。”选可燃吧，即使错了也不是故意的，清洁工叔叔阿姨你们绝对不能怪我。
“他们的意思是你要不要住过去。”
“哈？”转身，“你说啥？”
“要不要住到大叔家里去，有吃有喝有住有玩还有学上，天堂都不带服务这么周全的。”龙雅嗤笑，喝了一口Fanta。
“那么天堂你就自个儿去吧，好走不送。”藤斜睨他一眼。
“我倒是想去，就怕害得哪个老师跳楼自杀。”再喝一口，味道真不错，难怪死老头和臭小子那么喜欢。
“自杀好啊，你正好英雄救美，据说日本有不少漂亮女老师，个个胸大腰细腿长荷尔蒙飘得到处都是。”
“一所学校里能碰上几个美女老师，我要的是森林，不是几棵树。话说你真的不去？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去我就去。”她似笑非笑，“到时候挂科也有人垫背。”
“边去。”喝完最后一口，浑身舒畅，“能让我挂科的考试现在还在难产。”
“是是，您老人家那非人类的视力不只有这种时候才派得上用场么。”调侃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藤看了看龙雅的左手，又看了看右手，“越前龙雅先生。”
龙雅不明所以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您老那非人类的视力难道没有发现。”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从刚才开始喝的就是我的Fanta吗？！”
“所以说就是这么回事。”
……
“嗯。”
……
“吵死了，她不想去我能怎么办？”
……
“知道知道。”
……
“哈？”
……
“你开玩笑吧？”
……
“喂等等！喂！喂！”
忙音响起后龙雅恶狠狠瞪着手里的听筒，大半天才瞪完挂上，推门出来。靠在电话亭外晒太阳的藤回过头观察他的表情：“怎么？大叔寻死觅活非要我去？”
“你以为你是谁？”他嗤道，“不过也好不了多少，他说你年纪小，要找间学校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多大，不也成天在外面瞎晃么。”夏天的太阳果然厉害，刺得眼睛都疼了。
“我起码能养活自己。”龙雅耸肩，“不跟某人似的连网球都不会丢出去两天就饿死了。”
作势一拳上去：“我不会网球碍着你了？实在不行去当网球赛解说员，你妹妹我一出场闲杂人等统统下岗。”
格住攻击：“拜托，你还未成年，哪家比赛敢找你，当心比不到一半被贴封条。”
矮身自腹部向上一拳正中他下巴：“反正我不去。”
挨了一击后歪过脑袋，左手提起攥住罪魁祸首：“可能的话我也不想送你去污染校园，但大叔都发话了，咱们怎么跑都跑不掉。到时候随便给你排个垃圾学校哭都来不及，还不如先来选选，横竖他出学费。”
“哈，原来如此啊。说了半天就是嫌我白吃你了，我就赖定你了怎么着！有本事你赶我！赶我我也不走！这辈子就跟死你了，阴曹地府里我还偷你的纸钱去！”藤怒道，也不管路人侧目，拖上龙雅就走。后者一脸莫名其妙，片刻后转为无可奈何，倒也没挣扎地小步跟上，嘴里仍继续着苦口婆心这项很有前途的工作：
“又哪根筋不对？我要嫌你吃了早八百年就把你扔旧金山贫民窟了，还养你养到日本？但臭大叔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你上，你跑到天涯海角也得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脚步顿住，手又拉紧了些：“你陪我去。”
“不可能。”毫不犹豫。
“那算了，大不了回旧金山贫民窟。”松手。
反手握住：“大叔本来就没叫我我自己凑个什么热闹，又不是好玩的去。”
想甩开，无奈那人练网球的手劲非比寻常：“不好玩我去干嘛。”
龙雅的脚步缓了半刻，忽然又加速追上来一把揽过藤的肩膀，笑得春暖花开：“要不这样，横竖你入学后我就是你监护人，到时候想翘课什么的我直接给你导师打电话请假，你爱翘多少翘多少。”
藤斜眼看他：“白痴，监护人请假又怎么样，到课率不够要留级的。”
“哈？还有这码事？”
“不过算了。”她停下步子，侧脸微微一笑“为了不连累你被大叔骂，温柔善良的我呢就大发慈悲听话一回，还不跪下谢恩。”
彼时少女眉眼弯弯，下午金色的阳光倾泻而下于瞳中迸溅，衬得那天青石的眸子比天空更澄澈，连背后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似乎都瞬间消匿了声息。龙雅怔愣片刻，掉开头，揽住她肩膀的手却一时忘了放下。
“去你的。”
据调查，臭大叔中学时期就读的就是东京青春学园（取名的人真他妈没品BY越前龙雅），那么按照遗传学（这不关遗传学什么事吧BY越前藤）来讲，他儿子越前龙马明年春天去青春学园的概率超过95%（你怎么算的概率哈不会是随口诌的吧BY越前藤），加入其中网球部的概率同样超过95%（我就是随口诌的你想咋地BY越前龙雅），所以，我们家藤绝对应该去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属中学。
“……”藤瞪着眼睛看他。
“……”他也瞪着眼睛看藤。
“……”藤继续瞪着眼睛看他。
“……有什么问题？”他终于开口。
“全部都是问题，比如龙马上青学和我上立海大之间有什么因果联系。”她认真地说。
“当然有联系。”他摇了摇手指，整张脸自上而下写着ま•だ•ま•だ•だ•ね，“立海大是日本国中网球界的王者，你如果能混进网球部，总有一天会碰上龙马。”
“然后呢？”
“然后看他惨败呗。”
嘴角抽动：“我没那恶趣味。”
“无所谓，就立海大了。”试图一锤定音。
“No way。”一口回绝，藤的目光飘忽到咖啡厅之外，“那学校制服太难看。”
“没关系，反正穿不了多久。”
“你当然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我。”
“一件衣服而已啊，大不了我给你多买几件其他的。”
“买多少在学校也穿不了。”
“你不穿校服呗。”
“会被扔出来的，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小问题别那么在意，就立海大了。”
“不可能，冰帝。”
“立海大。”
“柿木坂东。”
“立海大。”
“银华。”
“立海大。”
“城成湘南。”
“立海大。”
“山吹”
“立海大。”
“玉林。”
“立海大。”
“四天宝寺。”
“立……四天宝寺？”眯起眼，“那白毛的学校？”
“人家是灰褐色。”对天翻个白眼，把嘴埋进咖啡杯。
“你去那里干嘛？”语调里的火药味骤然蹿升。
端杯子的手停在半空，藤莫名其妙地看着忽然进入战斗模式的自家大哥，片刻后“啊噢～”状连连点头：“就去看帅哥好了，白石君长得多养眼，天天看会长寿的。”
“不准，你敢过去我废了他。”
“啧……”摇头，“暴力狂，成心的吧？好好打场网球硬把人家手给伤了，没给押去警署已经要烧香拜佛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哑然，迅速调转话题，“总之去立海大，就这么定了。”
“谁管你。”撇开脸，“去四天宝寺。”
“= =++”
“= =～”
“这么办。”龙雅一手搁上桌面，摊开的手掌内是一枚500元硬币，“正面立海大，反面四天宝寺。”
“立起来呢？”藤歪着头。
“去青春学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ACT.3 拯救失学儿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