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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四、旅游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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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皇宫大院,赵耀的头仍然是晕乎乎的,早朝上的想睡觉。
赵信看见他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于是,有人开始不爽:“皇上,涿州的子民在受饥荒的煎熬,皇上怎么还……”
“呃?周爱卿在讲什么,请再讲一遍。”赵信立马正襟危坐,赵耀却睡眼朦胧的被弄醒了。
“皇上,微臣刚才说,涿州的子民正受饥荒,微臣想请示皇上能打开国库,发放一些粮食救助灾民。”
“嗯,周爱卿,朕会考虑的,把奏折放上来吧。”
“是。”
“皇上,微臣有事要报。”
“李爱卿请讲。”
“是的,皇上,扬州城里闹瘟疫,请皇上指示。”
赵信按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烦人透顶:“知道了,李爱卿把奏折放上来吧。”
“是的皇上。”
赵信开始翻动奏折:“关于涿州饥荒的事情,众爱卿有何意见?户部尚书你先说。”
“请问皇上,受灾子民是多少人?”
“三十八万,爱卿认为应该发放多少粮食?”
“臣以为,应该发放下去三千万石粮食。”
“怎么这么多?”落木提出抗议。
户部尚书白了落木一眼:“特进大人有所不知,这些粮食还算微臣压低了很多来算,还要加上路费,人力费,恐怕这三千万石还不够呢。”
“可是,那也要不了这么多啊……”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又在贪?
“怎么不要,当然要,”户部尚书继续白眼落木,“特进大人是不知道我们户部的事,才这样说。”
“你……”
“好了,落爱卿,朕觉得户部尚书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能让灾民们多吃一点,朕也感到心安啊。”
“是,皇上。”落木沉默下去。
“那么,现在谁愿意出使涿州呢?”
“报告皇上,我们枢密院愿意推选中大夫苏凉。”落木立马接口。
“落同僚,你太心急了,”曹丞相微微欠身,“皇上,臣以为由户部侍郎吕游就可以了。”
吕游站了出来:“奉曹丞相爱才,臣愿意出使这次任务。”
“皇上,微臣以为,苏凉善于谋略,还是他出使的好。”
赵信有点无语,看了看还在睡觉的赵耀,嘴角微笑:“不知道信阳王是怎么看的呢?”
“啥?”赵耀朦胧中被提名,有点迷糊。
“信阳王认为该派谁去涿州呢?”
“去涿洲?旅游啊?”赵耀擦了擦口水,咦咦,不用上早朝,他想去啊。
“赵……王爷,你想清楚了,是让吕游去么?”落木有点激动。
“是旅游啊,皇上,本王想去。”
“……”满朝文武百官集体黑线,感情他是把吕游当成旅游了嘎?
赵信被气得太阳穴又是一阵刺痛:“你不许去。”
“呃,为什么啊?”
“不行就是不行,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哦。”
“咳咳。”曹丞相咳了一下。
“微臣以为吕大人比较合适,他了解户部的情况,更能依情况办事。”
“微臣同意曹丞相的观点。”
“微臣也赞成吕同僚去。”
“……”朝廷中当时赞同声一片。
“那就,吕爱卿担任钦差大臣,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气人了,气死我了!”落木跳来跳去,发泄自己的怨恨。
“落木,我不是故意的。”赵耀蹲在地上对手指,谁叫那人名字这么奇怪,况且自己在家里闷得烦人,早就想旅游啦。
“游不是这么旅的!”落木冲赵耀吼道。
“算了,木,其实谁去都无所谓。”苏凉说。
“不一样的,他们可能会贪掉那笔钱,如果你去了,也许可以阻止一下。”
“落木,我……”赵耀在旁边期期艾艾的叫。
“所以,我们必须去向皇上申请,至少弄到一个名额,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贪掉那笔钱。”
“落木……”赵耀弱弱的叫。
“于是,我现在就去趟皇宫。”落木已经开始向外走。
“落木!”赵耀忍不住大吼了一句,落木转身,一记白眼飞过来,于是他的语气又开始弱了下去,“那个,人家是想说,我们可以派个代表偷偷去旅游,呃,去跟踪吕游。”
落木不做声了,一双大眼睛开始滴溜溜地转,这是他在思考的标志。
“这怎么可以呢,我们都还有事情要做啊。”苏凉提出反对意见。
“就是,擅自离职会被骂的。”斐涛同意。
“可是……”赵耀保持弱弱的声音。
“对,我倒是赞同耀的观点,”落木突然讲话,“要不,斐涛你去吧,加上仑蓝和王典保护你。”
“行,但你得帮我请假,而且俸禄都不能扣。”
落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斐涛嘿嘿笑着适时的逃开。
苏凉有点不明白:“落木,你为什么……”
“是这样的,耀这招,确实很高,”落木朝赵耀点点头,后者立马感动得泪流满面,前者嫌恶的扭头,“曹丞相之所以会派人去,主要就是为了贪污那些赈灾的粮食,如果我们明着去,那么他们一定会贪污的不为人知,但是如果我们偷偷去,倘若能拿到这些证据,那么为以后我们推翻曹丞相会有帮助的。”
“喔,我懂了。”
“耀,平时没看出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点子的?”
“嘿嘿,还好还好。”赵耀傻笑,摸摸自己的脑袋。
自己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在回家的路上,赵耀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本来他是想说跟踪吕游,这样自己就顺水推船把自己推销出去,然后顺便游山玩水的,结果落木想远了,于是就形成了这样尴尬的局面。
呜呜呜,好想旅游啊……
哼,自己不就是想出去溜达溜达么,赵信不让,落木也不允许,难道他们看出来自己原来真的是宅的料?可是宅女还不是要旅游的。算了,不管了,既然他们不让,那么自己就偷偷去。
赵耀打定主意,决定快步回房间收拾行李。
打开衣柜,装好一件衣服,再拨开一件,发现一颗插满珠花的人头……
“啊啊啊———鬼啊!”
“鬼毛鬼,我是韩丹。”韩丹从衣柜里跳出来。
赵耀眨巴眨巴眼,不住抚摸自己的胸膛:“那什么,为毛你总是如此的神出鬼没啊?”
“不知道。”
“……”
“对了,你收拾行李干嘛啊?”
“哦,是这样的……”赵耀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堆,抱怨了两把,咒骂了三打,“所以,我决定了,要自己自助游。”
“真的啊,我也想去。”
“你也去?”赵耀再度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其实韩丹去了也好,自己是个路痴,带上她就算找客栈都方便一些,况且她空手道那么厉害,带上她犹如带上了一个保镖,多安全。想到这里,赵耀邪恶的笑了一下。
韩丹被他的笑容弄得毛毛的:“咦咦,你没事笑什么?”
赵耀双手“啪”的拍上韩丹的肩膀,无比真诚的看着她:“好,我决定带你去。”
“呃,”韩丹抹了一把汗,“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怎么可能,我这么单纯善良无邪可爱的一个人,怎么会对你有企图?”
“呃,那啥,耀啊……”
“什么?”某耀两眼闪亮亮。
“做人不能太芙蓉姐姐了。”
“……”两人同时软了下来,保持无语的姿态。
好不容易收拾完行李,赵耀盖上厚厚的被子,把林秀儿叫了进来。
“咳咳,秀儿啊,咳咳。”赵耀捏住嗓子。
“王爷,出什么事啦?”天啊,虽然是秋天,但仍比较热,没必要盖那么厚的被子吧,听说扬州正在闹瘟疫,该不会传染给了王爷吧。林秀儿有点担心,走上去准备摸赵耀的额头。
“秀儿,本王不舒服……”赵耀化装自己无比虚弱。
“呀呀呀,好烫啊,王爷你等着,奴婢去给您熬点药。”
捂住被子,赵耀得意的笑。废话,爷当时用滚烫滚烫的开水泡了泡脑袋,就是为了你这一摸,能不烫么?笑完,赵耀又开始化装生病,弱弱的拉住林秀儿的手,“那个,秀儿啊,咳咳,药就不用了,咳咳,你现在去帮本王向皇上请个假吧,咳咳,回来再煎药好了。”
“是的,王爷。”虽然很奇怪王爷怎么会突然以事业为重,林秀儿还是决定先快速往皇宫跑一趟,看他那样子病的不轻,得快点喝药才行。
等林秀儿快马加鞭的走后,赵耀跳出被子,比出“V”字型:“呼呼!”
“成功了?那我们快点走吧。”韩丹也很兴奋。
“好!”
林秀儿通过多重关门的检查盘问,终于见到了皇帝赵信。赵信正在批阅奏折,手撑住脑袋,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你是赵耀身边的侍女?你来干什么?”赵信接过黄公公的茶,抿了一口。
“奴婢……奴婢来是想替王爷请假的,王爷今天不知怎么的,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烧得很厉害。”
“什么?赵耀生病了?”赵信心一抖,茶杯掉落在地毯上,茶泼洒出来,把地毯染黄了一大片。
“奴才这就去清理。”黄公公拜了一下,退下了。
“那个,你再说一遍,赵耀他怎么了?”
“王爷他今天发烧得很厉害。”
“走,跟朕出宫。”
“是,是的,皇上。”林秀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头一次做马车不是充当马夫,林秀儿无比的激动,然而她也没忘了身份,只是静静的暗自开心。
“那个侍女,快带朕去看看赵耀。”
“呃,什么?”林秀儿有点没反应过来,“喔,是的,陛下。”
带着赵信来到赵耀房前,林秀儿产生了微微的紧张感,而且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当她推开门的时候……
“啊,王爷呢?”
“什么?”赵信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彻底无语,八成那小子想出去玩,故意装病,他那手法,也只能骗骗像这侍女一样的单纯小角色。他伸手制止了林秀儿准备到处寻找赵耀的举动,袖子一挥:“回宫吧。”
“奴婢该死,”林秀儿觉得自己像是在欺君,急忙跪了下来,“皇上不找了?”
“哼,当然要找,”赵信重重地哼了一下,“朕不仅要找,还要往死里找。”
“啊,出京城啦。”走在一片草地上,赵耀忍不住大喊。他身穿鲜红色的衣服,在绿色的海洋中跳跃着,平素应该是很奇怪的搭配,但出现在他身上却格外的和谐。
“就是啊,我果然不是宅的料。”韩丹吃着一根糖葫芦,也很兴奋。
“丹,从我们穿过来,已经多久啦?”赵耀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应该有将近六个月了吧。”
“我怎么觉得像是过了不到一个月啊?”
“那是你,每天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死了。”
“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以后已经常常陪你。”
“算了吧,我准备养宠物了。”
“呃……”赵耀突然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韩丹养过的宠物:小学一年级,泥鳅,寿命一个月,结局是被自己吃了;小学二年级,小鸭子,寿命三天,结局是从三楼掉下去,摔死了;小学四年级,蚕宝宝,结局是养蚕宝宝的盖子忘记揭开,蚕宝宝被憋死了;小学五年级,小兔子,这个不错,寿命长达三个月,后来被野猫吃了;初中二年级,养了一只流浪狗,寿命不详,因为抱回家第二天狗狗就自己离家出走了;高中一年级,养了一直仓鼠,被仓鼠咬了一口,打了鼠疫,仓鼠的寿命是二十二天,死亡原因是她竟然无知到让仓鼠去晒太阳,结果仓鼠被太阳晒死;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一时兴奋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猫,寿命是一天,原因是用开水拌饭给猫吃,猫咪被烫死了……
赵耀不禁有点寒,话说在她手上的宠物,果然是没有一只有好下场。
“耀,你在想什么?”韩丹用手在赵耀面前比了比。
“呃,没什么,你说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呢?”
“不知道,随便走走吧,走哪算哪。”
“可话说这是京城城郊,但是到处都是草地,我们光靠走,要走到何年何月啊?”
“你说的很对,于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弄匹马?”
“你太聪明了。”
“你也很聪明啊,居然可以想到马的问题。”
“还不是你提示我的。”
“那,说明我们果然是近朱者赤,都很聪明。”
“那是,可是,我们该从哪里弄马呢?”
“呃……这是个问题,得好好研究。”
“驾!”一个人骑着马从他们旁边掠过。
赵耀和韩丹对望了一眼:“追!”于是两人开始撒开脚丫子跑。
好容易等那人停了下来,他们也跑的气喘吁吁。
“喂,你们俩跟着我干啥?”那人走道他们面前兴师问罪。
“那个,呼,我们想买马。”
“这是好马,不卖。”
“十两银子啊,不卖么?”赵耀开始诱惑那人。
“滚,赵耀你是砍价砍疯了吧,这么好的马,再怎么样也要十一两银子吧。”韩丹鄙夷的看着赵耀。
“……”赵耀和那人擦了擦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
“你们是赶路的吗?”
“是啊是啊,我们有急事。”
“啥急事?”
“大哥,您有所不知,”韩丹一只手扶住旁边的大树,头悲重的垂下,刘海在她头边荡漾,形成了一道凄美的风景,“我们本是兄妹,家住扬州……”
“啥,扬州?那里不是闹瘟疫么?”
“对呀大哥,我们来到京城混饭吃,本想今年去接了家中的老母亲过来,谁知道她老人家得了瘟疫,竟然,竟然……”韩丹趴在赵耀肩膀上开始痛哭。
“妹子啊,别哭了,”那人一脸同情的点点头,“可是,你们长的不像啊。”
“不瞒你说,我哥其实是拣来的,”韩丹被赵耀暗中踢了一脚,憋住笑,“老母亲把他养到大,本指望他能出人头地,谁知道他不中用,考了三年,连乡试都没过,实在是家门不幸啊,大哥,你要同情同情我们,让我的母亲早点入土为安,所以,能不能把马让给我们啊?”
“妹子,那你真的是够惨的,要不你在开个价,我卖给你们得了。”
“于是你这样就……”赵耀有点无语。
“于是我这样就开价啦,二十两银子怎么样?”韩丹接口道。
“哎,还是便宜了点,算了,看你们也不容易,卖给你们得了。”那人挥挥手,接过银子,扬长而去。
赵耀下巴落了一地,韩丹则兴奋的围着马转圈。
“这样也可以?”
“怎么不可以,喂,你上马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