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揭破真相（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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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我们之间共享记忆的渠道反而保持了下来。这说明什么问题？主神空间不介意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它’却要打个时间差，让我们没有了反应时间。我不在你身边，没有办法随时随地给你裨补阙漏，也就是说，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要凭你的本心来应对。”
“还有，原本在你自己的意识世界里，你拥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来给自己充电，不管是练功习武还是学习知识，遇事允许多加考虑，慎之又慎。现在呢？时间居然变成了你最紧要最缺乏的东西，需要你用奖励点数来兑换时间。”
“这奖励点数从哪里来？从完成主神空间颁发的任务来获得！你用奖励点数来兑换自由的时间，这时间却本来就是你自己的！可笑的是，不仅你的时间变成了主神空间的商品，就连隐私权都完全丢失了。”
“主神空间仅仅用一些它随时可以限制你使用的神秘能力就把你套牢在自己的马车上，让你离不开‘它’提供的能力，忘记了磨砺自身，更忘记了这能力跟个人意志比起来应当是最微不足道的小道！可怜小澜你从此在主神空间的监视下无所遁形，却洋洋自得、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掉入了陷阱里！”
我木然地听着，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薛天的声音不觉怒气弥漫，他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剖析。不留半分余地，不顾我的心情，他的语气和幽深的眸子一般冷得彻骨。
“第三个疑点，诱惑、监视、观察、掌控，无孔不入，环环相扣。从我们进入主神空间开始，不，从你点击‘YES’这个选项开始，难道你不是被诱惑了吗？在从此之后，监视无处不在，用一个所谓的随身携带主神、随时接受任务的‘队长义务’让你把监控当做寻常，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敏锐。”
“截断你我之间的及时联系，让你凭本心行动，正是为了观察你的性格喜好，行事作风，我猜你离开主神空间后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定然会被主神空间记录在案，反复分析，直到确认对你的了解全然无误为止。”
“观察你，是为了什么？小澜，你认为呢？接着，主神空间用各种各样的任务驱使你完成，让你失去冷静思考的时间；用各式各样的人物与你接触，让你一步步暴露自己的秘密；用越来越丰厚的奖励迷惑你，让你沉醉在实力快速增长、一步登天的快感中……”
“小澜，你是不是每次完成了一个任务，得到让你满意的奖励，就不由得想完成更多的任务，获得更加丰厚的奖励？小澜，你的人生，难道就是为了被主神空间驱使、完成各种不知所谓的任务而存在的吗？你被主神空间掌控了，而你犹不自知，这才是最让我担心的地方！”
薛天的眼神让我感到冰冷刺骨，委屈、慌乱、羞愧，种种复杂情绪爬上我的心头。我不断地摇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又无从辩解，只觉得自己真是无用之极。
“第四个疑点，是你的队长权限。”他的语气平淡下来，“‘作为中洲队唯一且绑定的队长，你可以决定中洲队整个团体的发展方向和任意队员的发展方向’，‘作为中洲队唯一且绑定的队长，你拥有通过支付3000奖励点数抹杀任意队员的权利；作为中洲队唯一且绑定的队长，你拥有通过支付3000奖励点数复活任意队员的权利，但每个队员复活次数不能超过三次’，‘作为中洲队唯一且绑定的队长，你的死亡就意味着中洲队团灭’，小澜，这样的权限，给你做什么！”
“主神空间给你这样大的权利，几乎等于直接给你一支超能力者组成的私人班底。它把中洲队给你，就证明它要你做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完成的，或许你拥有主导权，但你依然需要助力，所以它给你助力。”
“而主神空间敢给你这份助力，就说明它认为掌控中洲队的你也动摇不了它的地位，甚至，中洲队就是它放给你的诱饵。你上钩了，你节制着中洲队，主神空间通过节制着队员的能力节制着你！现在，你知道主神空间把中洲队给你是一个陷阱了，小澜，你舍得拒绝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讽刺。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命运应当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的命运也是吗？忽然茫然起来。五万奖励点数就可以离开主神空间，想要的话，凑齐很容易吧？
我居然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个念头，难怪薛天恨我不争气。这究竟是茫茫然不自知，还是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想过吗？想清楚了吗？
“第五个疑点……”他顿了顿，才说，“就是主神空间颁发的任务。小澜，你仔细想想，离开主神空间之后，你为什么会去CLAMP学园呢？是什么诱发了你产生这个念头，或者说，你的出发点是什么。”
清湛湛的目光投注在我的脸上，仿佛在等待我回答。被这份沉着影响着，我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是呀，我为什么会去CLAMP学园呢？
记忆回到了久远的以前，我骤然忆起自己第一次听说CLAMP学园的情景：
“……好像，好像是因为曾经听理人说，妹之山财团是最有可能和本乡财团联姻的大财团，所以潜意识里，想要亲眼看一看CLAMP学园？”
当时我根本没有特别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趋向毫无道理，莫名其妙地就选择了这个学校的学生作为新的身份，接着主神空间要求我隐瞒身份的任务，更是让我完全抹煞了离开这个学校的想法。
愈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愈是不容易放手，主神空间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我下意识地选择留下。这么说，CLAMP学园在主神空间的计划之内？！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揭破真相（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