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 进击的学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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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就去校长办公室。
顾洺瑶边走边想，总觉得这小胖子身上满是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得不想到最近过的不太好的沈光月。看起来，沈光月是终于发现，这些事情的源头就是她了。
没多时就到了办公室，今天校长不在，坐镇校办的是学校的副校长。顾洺瑶被带进副校长的办公场所，瞄了他一眼总觉得有些面善。
而对方的目光在她身上转瞬即离，蓦地，副校长沉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教导主任把情况和副校长做了说明。
那个小胖子顶着副校长威严的目光还不怕死地跳出来指正。他直说顾洺瑶收了钱不办事，气的他胸口都痛。
演技过于夸张，顾洺瑶看他演的唱作俱佳，面上不置可否。
“顾同学，你有什么好说的？”副校长放下笔，捻了下唇上的小胡须，“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
“好呀你个顾洺瑶，我这白纸黑字都有着呢！还有你给我的小纸条……”胖子上下摸了一遍口袋，果然摸出了几个皱巴巴的纸团。
教导主任眉头一皱，下意识看了眼顾洺瑶的表情。她对顾洺瑶是有印象的，成绩好，人很乖，并不像是会作弊的人。
教导主任纠结了片刻，还是中肯地开口，“校长，这事还是需要查明一下。不能相信个人的一面之词。”
“查明？”副校长撑着桌子抵拳，似是沉吟，“想要查明就先对一下这纸条和卷子上的笔迹，还有答案也都可以做一遍校对。”
“对，她还给我写了保证的！不能耍赖！”胖子嚷嚷着叫嚣，被教导主任狠狠一瞪，偃旗息鼓。
教导主任考虑到副校长要严查的举动，便接了纸团连同自己收上来的试卷都交到了桌子上。
副校长认真检视了一遍，细细核对，蓦地冷哼，“顾洺瑶，你知不知道在考场上作弊者和帮忙作弊者都要以作弊记过论处！？”
言下之意，就是确认了顾洺瑶帮忙作弊的身份。
顾洺瑶并不意外。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坑就是挖好了来等她跳，她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让副校长觉得认同。
她也懒得辩解，索性就撕破脸分析道，“校长，一来我不缺钱，二来我没有帮助他的动机。你觉得他能许我什么好处，才能让年级第一帮他作弊？考场分班都有随机性，我能帮他作弊一次，还能帮他作弊第二次？我何必冒着记过的风险多此一举？”
“你确实没有这个动机，但白纸黑字还能冤枉你不成？”
“冤没冤枉我，您自己心里最清楚。有些事情尚未定论就被您一口咬定，您难道不觉得像是假公济私？迫害祖国未来的花朵，您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放肆！”
副校长气的瞪眼，“就你这目无尊长的性子，我们德高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学生！本来我还想这也许是个误会，但是现在看来，你这顽劣的脾性！恐怕是我多虑了！”
“呵，我也说了，是不是我作弊，您心里门清，我多说无益。”
“我难不成还非要冤枉你？”副校长用力拍桌，霍地一下站起身来，“顾洺瑶，别以为你是好学生就可以没大没小。尊师重道是学生的基本美德，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随便你怎么说！”
“好好好，你就等着周一例会全校广播，我这就给你记个大过！你可以出去了！”
顾洺瑶冷嗤，瞥他一眼转身便走。
教导主任被暴怒的副校长唬的一愣，等人都走远了，才呐呐开口，“校长……”
“不用说了，通知他们班主任联系家长，今天务必要让家长知道她做的事情！真是反了天了！”
教导主任也不敢火上浇油，想了想，便把目光落到了同来的小胖子身上，“那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作弊和帮作弊一样，都是记大过！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好、好的。”
***
作为学校里的名人，待到考试一结束，顾洺瑶帮人作弊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钟雅豪出来的早，没有听到风声。疾步到了约定的小花园，还在兴高采烈地等顾洺瑶过来对答案。结果他等了又等，学校里的人都快走空了还没人过来。
这就有点奇怪了……
他抓抓头发往教学楼的方向去，彼时只有各班打扫卫生的同学还在。言语间都在聊着顾洺瑶的事情。
“你说顾洺瑶会帮孙翔作弊吗？”
“怎么可能！顾洺瑶是学霸女神好伐？她这个年级第一去帮年级倒数第一作弊？呵呵……”
“可孙翔都说的一板一眼的，要是没证据，他也不会跳出来啊。”
“谁知道呢？就看最后结果怎么样吧。倒是女神都没回来拿包包，是还在办公室吗？要不要帮她先收起来？”
“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顾洺瑶……”
“那是，那是我女神啊！要不是我文采不好，老早就要写情书追她了！”
“噫~人家能看得上你？”
两个扫地的学生你一言我一语。
钟雅豪站在窗口听了十之八/九，心里咯噔的一下：“你们说的是真的？”他脱口而出。
里头的人被吓了一跳，纷纷望了过来，“你谁啊？”
“我……”钟雅豪突然哑火，目光落到了讲台旁的书包上……
那是顾洺瑶的包。
他蹙眉，几步走进班级，拎起包包就要往外走。
顾洺瑶的头号迷弟赶紧上来拦，“你谁啊？这是我女神的包！你怎么二话不说就来抢？”
“……我是你女神的男、朋、友！”钟雅豪呲牙，阴森森地拽回了背包带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掏出手机给顾洺瑶打电话。
结果打了过去一阵忙音，也不知道顾洺瑶是按掉了还是如何。
他火急火燎，在学校里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想去教学办公室碰碰运气。
哼哧哼哧爬上了楼，钟雅豪拎着包正要敲门，里头各科老师的聊天声却传了出来，也是在说顾洺瑶作弊的事。
“顾洺瑶向来都是好学生，不可能会干作弊这种事情。我觉得是副校长误判了。”这是他们班主任任秋的声音。
“那也不一定，也许她就是有爱同学，帮忙拉一把差生呢？”另一个声音传来，似乎是隔壁理科班的班主任。
“别胡说，我们顾洺瑶可不会不分轻重。”任秋反驳，惹来邻班班主任的冷哼。
事情牵扯到两个班的成绩角逐，又关系到班主任的奖金，而顾洺瑶每次考试都是第一，邻班的班主任老早就憋了一口气，这时候便忍不住开始说酸话，“你们的顾洺瑶不还帮那个钟家的小少爷补习吗？真不是我说，钟家那位当时可是闹上过社会新闻的！比孙翔还恶劣！你们顾洺瑶不还照样帮他补吗？”
钟雅豪：……
事情牵扯到自己，钟雅豪也不是聋子！
他愤怒地推开办公室大门，义愤填膺道：“我是不好，但顾洺瑶也只是帮我补习，又没帮我杀/人/放/火，你们这么说有意思？”
“……”
“我知道她很优秀，她不应该浪费时间帮我补习，但这不是她帮别人作弊的证据。我可以保证，她不是破坏纪律的那种人，你们就不会认真查吗？”
邻班的班主任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待他看清楚是钟雅豪，面上又不由有些被抓了个正着的尴尬。
不过老师和学生毕竟还有辈分上的差别。
邻班的班主任暗恼自己露怯，他咳了一声故作威严，“进来都不知道敲门？顾洺瑶同学有什么问题，上面自然有上面的判断，你进来发脾气是什么用？”
“我发脾气？”钟雅豪气了个仰倒，这还恶人先告状了。
“就准你诬蔑我，还不准我帮同学说句话了？我是不好，但就不准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吗？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隔壁班的班主任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行，就冲你这番话，今年我爹的资金，一毛钱都不会投给学校！”钟雅豪比了个倒喝彩的手势，“你们都给我等着吧！”
言罢，钟雅豪怒气冲冲往外奔，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办公室。
这还了得？邻班班主任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赶紧站起来去追，“诶、诶……钟同学，你等等，等下……”
可钟雅豪哪里会听，老早就跑了个没影。
***
是夜，在学校门口等到关门的钟雅豪还是没等来顾洺瑶。
他皱着眉考虑顾洺瑶能去的地方，最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算去她家里看看。
他指挥着司机往顾洺瑶家的方向开。到了地方，只见顾家灯火通明，显然还被他给赌对了。
他心里一喜，又防着顾家有人，想了又想，便打发了司机，自己绕到了顾家的后院。
这个位置二楼的房间正好是顾洺瑶的卧室。钟雅豪比量了一下高度，努力翻过墙，摸着黑爬进了顾洺瑶家的院子。
院子里黑漆漆的，钟雅豪刚翻过来就踢到了摞在一起的几个花盆。
“哗啦”一声巨响，钟雅豪捂嘴，登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
清脆的女声响起，钟雅豪下意识地抬头。阳台亮起的强力灯光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开，“瑶、瑶瑶，是我……”
“钟雅豪，你怎么过来了”顾洺瑶诧异地放下手电筒，问道。
钟雅豪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我怎么过来了？你人都不见了，打你电话不接，学校里又找不见，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问。
顾洺瑶听得耸肩，趴在栏杆上托腮，“我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作弊被抓了，手机也被没收了，其实我早就到家了。”
“你真作弊啊？”钟雅豪不可置信地问。
“你觉得呢？”
“什么我觉得？现在是逗我玩的时候吗？我在认真问你话呢！”钟雅豪气的跳脚。
“我当然不会作弊。不过校方一口咬定，说是证据确凿。恐怕周一你就能听到全校通报我记大过的事情了……”
“……”
作弊被记大过可不是说着玩的，这是诚信上的问题，如果是在高考，重则会被判刑。
而学校记过本身也会跟着履历一辈子，这么一来，就是洗刷不掉的污点。
钟雅豪想清楚其中就理，声音都在打哆嗦，“瑶、瑶瑶，你别怕啊，我回去就想想办法。你不会作弊的，你怎么会作弊呢？”
“……”遇到事就是一副怂样。
顾洺瑶差点笑出声来。
“瑶瑶，你在跟谁说话？”屋子里传来模糊的女声，应该是顾洺瑶的妈妈。
顾洺瑶回身听了会儿屋子里的动静，对着钟雅豪挥了挥手。这意思就是让他快点跑，她要进去应付妈妈了。
钟雅豪瘪了瘪嘴，舍不得就此作罢。
顾洺瑶做手势做了半天都没见他动，忍不住轻声催促。“还不快走？我妈上来了。”
钟雅豪依依不舍，看了她两眼，只能原路返回。
他爬墙爬到一半，倏地想起了什么，转回身。
“瑶瑶，要不我们私奔吧？明天晚上九点，我在晓月公园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顾洺瑶一怔。看他跨坐在墙头，肩膀上还挂着个女式书包，模样可笑又滑稽。但他的表情那样真诚，眼里像是淬了星光，都令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她心里一动，轻眨了眨眼，柔声道，“不管怎样，你先好好考试。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我等你进入年级前一百。”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嗯？”
“好好好，年级前一百就年级前一百，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那就调到后天，你后天记得来啊，九点！晓月公园！”
“……再说吧。”
一句呢喃飘散在了风里。钟雅豪没听清，想要再问，顾洺瑶已经走回了屋子。
他跳下墙头，靠着壁缓了下呼吸，脸上还火辣辣的有点发烧，“啧，能耐了啊，钟雅豪！你都能跟瑶瑶提出私奔了！”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长出了一口气，吹了记口哨便大步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哼，他明天一定会好好考！让那帮孙贼看看他钟雅豪的实力！Fighting！(╰_╯)！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进击的学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