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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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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风、公孙大娘和孙老爷。”
前两个人和陆小凤并无太深的交情，最后一个却是他的好友。
“害你们的人是谁？你又为什么会说她变成第五个？”花满楼连续问了两个问题，迫切弄明白这件事。
陆小凤道：“我不知道。来杀我和杀死孙老爷的都是一条通身红色的毒蛇。张英风则是死在快剑之下。而公孙兰被人勒死。至于我为什么怕她会变成第五个，我想她自己更能说清楚点。”
他也想知道是今天路敏若对张英风和孙老爷的奇怪态度是为什么。
两人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路敏若。陆小凤发现她的脸色十分难看，而花满楼则凭听到的急促呼吸，知道她情绪很不稳定。
“没错，第五个该是我。”路敏若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小栗子是因为我死的。”
花满楼准确抓住路敏若的胳膊，道：“别激动。”他伸出手，落在路敏若肩膀放下安抚她。
陆小凤心沉道：“小栗子死了？”他还记得那个皮肤深棕的小孩。接着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到底是谁杀死了他们。”
路敏努力放缓呼吸，让自己能开口说话。她压着怒意道：“知道什么？你问我知道什么？好，我告诉你。平南王府要造反了。他们全都唔~唔~（是平南王府的人杀的）！”
最后一句，被花满楼用手捂住路敏若嘴，都堵在了她嘴里。
路敏若挣扎之际，砰！外面一个花盆骤然破碎。惊到屋内三人迅速停下动作，陆小凤第一时间飞身出去，却是抓住一只野猫。
陆小凤把野猫扔远，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这种事在再几次，他的寿数得减去一半。
客厅内，路敏若安静下来。
花满楼最先开口道：“这种事以后不许乱说。”
路敏若维持表面淡定，嗯声算是应下。其实她也有些后怕。
陆小凤查看四周无人，关上门道：“这事是真的吗？”
路敏若咬唇道：“真的。包括叶孤城和庄主的“紫金之战”也只是一个掩护。”
陆小凤摸上心口，喃喃道：“你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路敏若道：“不多，得你问了才知道。”反正都说到这里了，把平南王府前面的铺垫说一说。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花满楼听到这些，拉着路敏若在椅子上坐下。
见花满楼这样，陆小凤便知道他要帮他们守着周围安全。天底下陆小凤最相信的十二间东西，其中一个就是花满楼的耳朵。
陆小凤道：“好，我问你说。”他捋清自己的思绪，想问什么却发现问题的答案已经给了他。最终的谜团都解开了其他的问题还有意思吗？
见陆小凤半天没说话，路敏若道：“你不问？”
“我问。”陆小凤立刻道。他先找了一个最想确定的问题，“叶孤城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路敏若双手放在腿上，道：“是。张英风就是他杀的。”
陆小凤回忆道：“我见到死去的张英风，他的尸体被一匹白马驮着出来的。像那样毛色的马匹，只有皇宫才有。所以是张英风撞破了叶孤城和皇宫某些人的密谋？”
路敏若点头，“你猜的很对。宫里的人是皇帝的大太监王安。”
陆小凤追问道：“他们联系大太监，是想从宫内入手？”
“如果不是知道你不知道这些，我真以为你知道些什么。”一段绕口令一样的话从路敏若嘴里吐出。
陆小凤沉默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动手的。”
“我知道。”路敏若道：“但你不想知道其他人被杀的原因吗？”
陆小凤道：“大概也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路敏若看他说起‘知道’两个字时，脸上的冷意，明白他是想起了孙老爷。想来陆小凤已经清楚孙老爷的就是大智大通。
路敏若道：“平南王的动作很简单。‘偷梁换柱’。”
陆小凤神情一肃，道：“偷梁换柱？”他突然想到路敏若说过，让他查平南王世子和当今皇帝的长相，查清了说不定能阻止一切。
他想说不可能，宫内高手如云绝对会被识破。却又哑声道：“难道一模一样？”
路敏若道：“有‘十分’相似。”
再要猜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陆小凤就脑子就是浆糊了。他已不知怎么说这件事。
“这对造反的人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幸事’”。后面两个字，明显不是它们原本的意思。
花满楼道：“也是滋生他们造反念头的‘原罪’。”
路敏若冷笑道：“他们的‘原罪’是欲望，根本不是长得相似的两个人。”
花满楼叹气。
陆小凤问道：“西门吹雪知道这件事吗？”他心里猜测是不知道的，只是这件事还得告诉西门吹雪才是。估计西门吹雪知道后会很失望。
果然，路敏若道：“不知道。”
陆小凤苦笑，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
路敏若道：“今天晚上就去。”
陆小凤道：“那欧阳情中的毒？”他现在确定路敏若真的有办法了。
路敏若道：“庄主的医术很好。”
陆小凤想起西门吹雪曾经中过唐门的毒，但他现在还活着。他松口气，道：“怕是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了。”
路敏若看透了陆小凤的意思，道：“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是欧阳情命不该绝。”她若能救，今晚也不会死这么多人。
陆小凤一愣。看到路敏若越过他向外走去。
花满楼站起来，道：“跟上吧，她想知道小栗子是不是被人害死了。”
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很可笑。
当你以为你明白一切的时候，往往是走进另一个谜团的开始。路敏若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小栗子不是暴毙，这点毋庸置疑。但他却不是死于毒蛇或者剑锋，而是一种极为珍贵的毒药。
“极为珍贵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样‘极为珍贵’吗？”哈！所以是有人用一种金子都换不来的药，来杀了一个普通糕点铺子里的普通伙计。
这简直是个笑话。
陆小凤问过其他伙计昨晚小栗子的情况，转身对路敏若道：道：“这种毒药确实千金难换。无色无味，食用时也不会有任何感觉，而且根本无解。”
花满楼道：“是唐门？”
陆小凤摇头，“不，这东西是自然生长的，极少数在深山毒瘴才有。它有一个的特点，就是遇水后立即消失，但水会变成热水一段时间。所以仅知道的人，都称它作‘水龙王’。”
花满楼道：“小栗子怎么会中‘水龙王’。”
陆小凤道：“我问过其他人，都说小栗子吃热粥，喝热水用的餐具都没留下。十二个时辰一过药性消失，就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了。”
最后他总结道：“这人不是想杀你们的。小栗子应该是被误杀。”也就是说人可能不是平南王府杀的。
因为不值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