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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一次约会(1) ...

  •   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我们的事,不主动跟身边同学说,但也不躲不藏。
      程家阳说得对,男未娶女未嫁,光明正大天生一对,有什么好避讳的?偷偷摸摸,搞得好像偷情一样。这事反正早晚要人尽皆知,我们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地下恋多累!还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我从来坚信,好的东西不会简单。
      如果是为了程家阳,为了我们,我想我承担一点来自同性的小压力,也没有什么。我得到爱情,我心甘情愿为爱情付出代价,这是应该的,理所当然。
      那时在我看来,那些代价一点都不可怕。

      第二天周日,早起阳光不错。我站在阳台上小声背单词,寝室里其它三只都还在睡。
      背着背着,忽然就瞄见远处模模糊糊有个熟悉的人形往这边来。我进屋摸了眼镜戴上,那家伙一边走一边也正抬头寻觅我们的寝室,视线一对,程家阳举起手里的东西挥了挥。我急急忙忙踮着脚逃回房间里——姐姐我还蓬头散发只穿着睡裙呢!
      约好八点钟见,七点五十他就到了。我连忙刷牙洗漱换衣服,然后化了个淡妆。
      化完妆照着镜子左右打量,虽然有点小迟到,我还是又擦了一点腮红。这样看着气色好。

      下五楼,拐出楼梯口,映入眼帘的是程家阳提着早餐,站在门外跟楼管阿姨聊天。楼管阿姨笑得如沐春风。
      程家阳穿灰白色卫衣有一种莫名的呆萌感,又帅,又可爱。
      单是看见他,笑意就已经不自觉地爬上嘴角。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只要看到他,就会让你由衷地想要微笑呀。
      我跟楼管阿姨打了个招呼,胖乎乎的楼管阿姨笑呵呵地说:“今天很漂亮,开开心心玩哦。”
      有点小害羞,我连连答应着。

      两个人往地铁站走。喝着程家阳同学亲手拎过来的热豆浆,秋季早晨的小风,凉爽得刚刚好。
      程家阳也一直没停下傻笑,从看见我那一刻开始。
      意识到这一点,我脸颊有点烫,大概根本不需要腮红就已经红得能当红绿灯用了。
      我说程家阳你傻笑啥。
      程家阳反咬我一口:你不也一直在笑。
      又说:“今天化妆了啊?”
      我说嗯呐,好看吧。
      他说好看。
      “以后跟我一块不化妆也行,那都是些化学品,对身体不好,少用点是点。”他说。
      我咬一口酥脆喷香的手抓饼:“好啊,谢皇上开恩。”

      他今天带我去出版社,见见那儿的版权经理。
      这就是他昨天说的“比服务生好三倍”的活儿,跟出版社签约翻译书,翻完了能署我的名字,稿酬高于市场价格。如果这本翻得好,还可以继续签约合作。
      又可以坐在图书馆赚钱了,对我这样天性不喜欢到处乱跑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福音。
      本身我就爱好文学,出书之后有作品傍身,方便以后找工作。再说,翻译的过程,本身也是语言学习的过程
      版权经理相当热情。程家阳路上跟我说他们是老相识了,“这是我强有力的资金保障,之一”。
      还挺能挣嘛。差不多大一下学期的时候,程家阳就已经经济独立,不再管家里要一分钱,包括去巴黎的学费,也是自己的积蓄。
      “跟哥走,有肉吃。”他说。

      我现场试译了一小段样书,版权经理看过,说不错,递给程家阳,程家阳看完也点点头。
      经理又大致谈了谈译书的要求,我觉得可以,就签约了。
      过程相当简单。临别时经理拍拍程家阳的肩:“你推荐的人,稿子又有你把关,错不了。”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忽然有一种立刻回头毁约的冲动。
      或许是我敏感过头了。虽然跟程家阳到了这里,但如果他跟我签约更多地是因为程家阳而不是我,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宁愿不要这笔钱,重新自己找兼职。

      不过好在程家阳很敏锐。
      出了出版社大门,他揽着我肩膀,说:“是你那段试译确实精彩,不然他也不会跟你签……这都是真金白银的买卖,他不会只看我的面子就做决定。”
      我有点惊讶:“诶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程家阳一摊手:“我就在你心里呀。”
      说这种鬼话张口就来,都不打草稿的……我在他臂弯,胳膊肘捅捅他肋骨:“强闯民宅,违法的知道不?”
      程家阳没有一点性别自觉:“胡说,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从正门迎进来的。”
      我说是是是,我的正房大太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一次约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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