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夜风晨露

16、猎人1900 五

　　夜晚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新，那新鲜的气息，勾引我从睡梦中归来。（实际上晚餐吃多了睡不着）从被褥中带出浑身幅射的体温，想加入这清新的夜色（有没有饮料可以喝？），隔着蒙眬惺忪的眼睛，此刻我看到的世界格外——
　　有人！这个时候有人在我的房间！不是家主大人，不是马哈！不是尼特罗！
　　“听说只有骨头和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分尸吗？”
　　“该不会是虐杀吧，一刀一刀割死”
　　这些话在我脑海里回旋，我能听到心脏的跳动以及血液流过心脏的声音，想到马上有人就要把他们割开还是挺不好受的。

　　马哈，你在哪里。你的老师要被人杀掉了！就在隔壁房间，作为杀手，难道不应该对危险格外敏感吗？尼特罗，你在哪里，这几天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也发挥点作用呀，现在实力不够，当人肉盾牌也成。
　　高大的身影——我坐在床上，有可能是相对的高大。浅色的发，脸庞居然很清秀。杀人凶手很腼腆的笑了，我浑身一哆嗦。不管长了一副怎样的好皮囊，罪犯就是罪犯！
　　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能够避开马哈就这么进来，要么有特殊的念能力，要么就比马哈高明太多。
　　我用纯洁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高抬贵手放过我，同时抓住被角随时准备起身逃跑。尽管知道这样也没什么意义，可是我总要为自己的小命努点力。
　　“无法用语言形容,只有听了才感觉到其中的感情。能为我唱一曲吗？”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嘴边，带着几乎尊敬和膜拜的深情，恭敬的行了个吻手礼。“您的歌声把我带到这里来。”
　　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如果说是恐惧不安的感情的话，我已经表达的500%了。完了，比杀人犯更可怕的，只有变态杀人犯了！我闲着没事给尼特罗唱什么歌？居然惹上杀人犯。
　　杀人凶手突然开始咳嗽，按照电影的咳嗽定律：影片中的角色如果不停咳嗽，他必定得了不治之症，并且会在20分钟内玩完。我期待他咳嗽得昏过去，可是咳了一会儿，他用很遗憾的声音说：“难道你不愿意为我唱吗？”
　　我马上开始唱歌，有意唱得很大声！受不了我半夜歌声的人快敲门进来，不敲门进来也行。我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
　　没人来！我唱着唱着心想不会都死光了吧，还是他的特殊能力？！

　　东方破晓时，他终于松开我的手——“我承认，你是和我一样的艺术家！”他微微一笑，“我本来以为，只有在天堂才有上帝存在。”

　　我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和你一样，如果想找个和你搭档的雌雄大盗，请千万别考虑我。
　　“请记住我的名字——雷弗·布朗。我会为你献上我最美丽的作品！”
　　他像烟雾般倏忽不见——空间能力，我最想要的瞬间移动！

　　雷弗·布朗一消失，马哈就出现了。我用愤怒的目光扫射马哈，以眼杀人！
　　“我是杀手，不是保镖。”马哈振振有词一幅很有道理的样子，“而且揍敌客不和强者为敌，再说，对方并没有杀意。”
　　“素不相识深更半夜让人家给他唱一晚的歌，这种人就是危险分子！”
　　“说到危险，离船上的二副远一点，他就是凶手，而且一定会继续杀人的。”马哈郑重的警告我。
　　“二副！哪一个？”我根本不记得有这个人。
　　“估计他是用双手切取人肉的。而且他精通刀具制作，手艺很赞哦。”
　　为什么我遇到的是这种家伙！库洛洛，你的爷爷在哪里？我坚信库洛洛的爷爷一定长得玉树临风倾倒众生。
　　“给我绕着船跑一万圈！”我一昂首一挥手，“跑不完不许吃饭！”青学冰山的跑步惩罚还是很有趣的。你见死不救，就给我好好锻炼吧。
　　“芜菁，你只是我的音乐教师，并不负责我的训练。”
　　就一绝望老师的脸还敢违抗我的命令，“尊师重教！甭管教什么，我都是你的老师。要到家主那里去说么?”
　　果然，提到家主大人马哈就只有屈服。

　　多年以后，我终于见到了雷弗．布朗为我献上的所谓最美丽作品……尽管他被誉为美术界的革新者和泰斗，每幅作品都拍出天价，但在我看来完全是24禁的画作和适合摆放在S/M俱乐部的雕塑！他可恨的逃跑无敌的瞬间移动能力，让我和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混账逮住，当然逮住后从他那里得到的可怕消息让自认已经处变不惊的我石化风化甚至在瞬间大脑空白当机，造成我对金·富力士动手几乎酿成猎人第一惨案……善良如我也恨不得把雷弗人道毁灭轰杀至渣啊！
　　上帝创造了人类，而人类创造了恶魔。我对他徒弟西索的同情甚至产生了一点点的同情，类似对《越狱》里的T-Bag的程度。我猜测曾经的西索也是一阳光花朵，本来应该盛放于美丽的天空下，可是不幸的落入雷弗·布朗德魔爪，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成长，如果是普通人会变成一个可怜虫，如果他有高智商他将成为一个恶魔，一个天真纯善的孩子就此堕落成“果实饲养员”。
　　在冬天等待春天来临，是知道雪化了会有春天，可是……万一，身处的恰好是北极呢？

　　因为没人雇佣揍敌客杀了凶手加上没有赏金，揍敌客的两位少爷对二副乔尼抱着视而不见的态度，我心理素质没那么好，有多远就躲他多远。我还不放心，热情的邀请尼特罗和我一起睡，他惶恐的拒绝了。多年以后马哈告诉我尼特罗以为我是上流社会对小男生有“特殊”兴趣的变态小姐。
　　“你是怎么跟他说的？”我问马哈。变态这个词我以为是西索专用的，放到自己身上，还真是特殊的感觉啊。
　　马哈笑而不答。
　　“以后和猎人协会做生意，多收钱！不，首先，把他那张7折贵宾卡收回来。”我看着马哈那张已经开始长皱纹的脸，7折贵宾卡还是我撺掇马哈给他的，作为友谊的证明，我有种自己养了六年的猫和野猫私奔临跑路前还把冰箱掏空了留下两坨便便的挫折感。
　　没多久尼特罗就登门拜访了，那时他已经是猎人协会的干事了，而我则是马哈的孙子桀诺的家庭老师。

　　新的一年——1901年即将到来，本船不愧是世界第一豪华游轮，船上有丰富的娱乐活动，在音乐声中，激动的人们拥抱在一起，怀着惜别的感伤和对新生活的向往共同迎来新的一年。有些人还在篝火旁边许愿立志，他们称之为“新年决心”。这决心通常不是什么宏图大志，而是一些朴实而实际的打算，例如“我一定戒烟”、“我要好好对待邻居”“我要让财产翻番”等等。他们总是坦率地讲给大家听，以期得到监督和鼓励。
　　家主大人的新年决心我没敢问，马哈的是“争取更大量的业务！”尼特罗的是“要到亚利加尔吃一顿饭。”（亚利加尔是世界第一豪华饭店），我恨铁不成钢断了他的饭后甜点！未来的猎人协会会长怎么也该立下“我要成为猎人”“我要成为世界第一强者”的宏图大志。我让他把“我要成为世界第一强者”写上一千遍，然后许愿“我会带你去亚利加尔吃饭的。”

　　马哈：“你有钱去亚利加尔吗？”
　　我：“请问，可不可以预付工资？”

　　远离喧嚣，锁上房门，我开始调动法术，好，开始在这个世界寻找采麒——揍敌客家刚好处在灵脉上，一方面便于为樱吹雪集聚能量，另一方面使我也不敢在那里肆意动用法术，这次旅行是我动用搜寻法术最好的机会。
　　为什么会有人进来！我才锁上门的，面对家主，我没有勇气破口大骂。他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好像不敲门就进来是很礼貌很正常的，算了，大部分杀手应该不会有敲门的习惯。
　　法术都是靠精神力发动的,当意志不够强不能支配力量的时候, 法术甚至会反噬。
　　就因为克鲁诺的不请自来！我就碰到了最倒霉的反噬！我急忙把法术转移到面前最近的物体上——家主大人，你乱动什么！正中目标——银色的光辉笼罩在他身上，他还是不急不慢的的表情，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很奇妙的体验！”
　　不能说毫无影响，他的身体开始像发酵的面包一般急速长大，我赶忙扔个毛毯好让他遮住关键部位。
　　“迟到的圣诞礼物以及，那个，新年礼物！！！”我马上加一句，“不用担心，马上会变回去的。”
　　家主大人实在处变不惊，尽管一下变成二十多岁的大人身高从140窜到185衣裳尽毁只披了条毛毯香肩膀半露，“你的能力吗？”
　　我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一点小把戏，不足为提不足为提。”我没有被送进实验室的兴趣。可是面对家主，我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直觉告诉我，下场绝对比吞下一公斤泻药要惨。“小孩子不是都憧憬长大么，这种状况，应该还不错吧。”

　　答案是非常不错。家主大人特地奖赏我一起登高望远的机会！
　　在高高的桅杆上，我陪着笑脸在心中腹诽——
　　家主大人，难道你不知道向上爬定律：反派总是在最后时刻大失常态，并愚蠢的向上爬，哪管是阶梯、钟楼、大厦……尽管这样做只会使他困在最高处而不会使他逃之夭夭，并且会在几分钟内玩完。还有，你的白色西装从哪里来的，不可能是自己带的！我好像看到船长穿过一件一模一样的……
　　“很舒服吧。”他张开双臂——表演铁达尼号的经典镜头？他的茶色头发像烟雾一样飘散在风中，大风刮过，我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衣服，他带著文静的笑容，可是他俯视我时，为什么他的眼睛像钢铁般闪光？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那对眼睛如冰雪铸造，美丽却冷淡，那才是真实的他，我不禁这么想。
　　我马上又告诉自己，这一定是错觉，只是正太突然变成成人我心里上不适应。但是那一刻他的眼神，我始终无法忘记。

　　一个小时后。风在脸上拂过的触觉，让身体清楚地记忆着：好冷啊。家主大人大概真的觉得舒服，可是，您就一点儿不觉的冷吗？还是想掉下去尝试自由落体的滋味？
　　夜神月如此精英，杀FBI设计L自己还摇身一变成为L,但在《死亡笔记》最后却莫名其妙天线宝宝化，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中了脑残病毒，难道病毒感染到家主身上了?

　　“去睡吧。”家主大人终于吹够了风，大发慈悲放过了我。比起在高处吹风，我更喜欢睡觉，所以我喜滋滋的去睡了——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那一天，可以称得上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我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变化万千，尽管完全不是我自愿的。

　　1901年1月1日3点左右，普通人最安眠的时刻，克鲁诺潜入芜菁的房间，他想拿下樱吹雪，却没有成功，于是他尝试往里面注入念力，在一阵能量碰撞后，白光一闪：芜菁穿到了火影，至于克鲁诺，也离开了猎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