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和星星的距离》苏素簌

7、程宇醉酒

　　“这儿美吧。”太阳已经下山，天渐渐黑了。叶慕星打破越来越令人尴尬的沉默。
　　歆璐点点头。
　　“夕阳和湖真是绝配。”歆璐感叹。
　　“和月亮也是绝配。毕竟是江月湖。”叶慕星加上一句。他想和她赏月。他知道不合适，但这和他邀请她到酒吧坐坐，到餐厅吃饭，到湖边赏景一样，是他自己从来无法控制和理解的莫名冲动支配的。
　　她没听见一样。她还在生气？她在车上都哭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她为什么哭？她讨厌他？一定是了，她同意来这里只是在愧疚，在赌气。他苦笑。
　　她的铃声又一次响来。
　　“喂，梁清，怎么了？他怎样？没事吧？我，我还在外面……回去再跟你解释……好的，我也很久没去森宇哥那里了，一会儿见。”她收起手机:“我要回市区。”
　　“我送你。”他突然拉住她。那么用力。
　　她看着他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不动声色地挣脱，点了下头。
　　路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关心她一下:“什么事？”
　　“程宇哥，他喝醉了……”从不醉酒的程宇哥喝醉了，她心里真不是滋味。刚才梁清打电话，说他醉了，口中念叨着:“璐璐，璐璐……”梁清问她在哪儿，让她赶快回来，程宇一定是为她做什么事而伤心了。
　　她心乱如麻。程宇哥为她这样也太让她想不到了，刚刚打电话还觉得他好好的，没想到……她一直觉得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失态。他一向冷静理智。
　　“你是不是跟程宇哥说什么了？”歆璐瞪着正在开车，一脸事不关己表情的叶慕星。
　　“你觉得呢？”叶慕星冷冷回答。
　　“我跟程宇哥从小一起长大，还从没见过他喝醉呢！哼，肯定是你，我昨天惹你生气了，今天你就刁难程宇哥，再加上你心胸狭窄，在我睡觉后给程宇哥打电话，炫耀他的女人同意和你看风景，故意让他多想和误会……”歆璐一脸认真地分析。
　　“你觉得推断合理？”叶慕星觉得她伶牙俐齿地实在好玩……如果内容换换就更好了。
　　“嗯。”歆璐重重地点头，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我为什么这样做？你有什么能让我图谋的？还是你的青梅竹马伤心对我有什么好处？伤心完竟然不工作出去喝酒，我损失大了吧！还有，跟你看风景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叶慕星毫不留情地打击她。
　　“……”歆璐无语了。好歹她也是一朵清纯可人的校花吧，好歹她也是凭借实力考上A大吧，怎么能如此侮辱完她的相貌再侮辱她的推理智商？
　　两人都不再说话。
　　应她要求，叶慕星开的飞快，看到她为某人担心焦虑的样子，他的目光更冷冽了。
　　“停车吧，就在这里停车。”歆璐拍打前面的木头人。
　　“吵死了，停就停。”叶慕星停了车，“不需要再送你？”
　　“不了，已经快到了。”歆璐下车，“拜拜，谢谢你送我。”
　　她是怕程宇看到他送她回来吧？所以远远的就赶他走。叶慕星在心里自嘲。
　　樱花小区。七楼。歆璐按响李森哲的公寓门铃。随着开门，袁潇姐亲热响亮的声音“想死你了璐璐”和热情的拥抱第一时间欢迎她。
　　“潇姐，程宇呢？”歆璐一进门就着急地问。
　　“哟，这丫头，一过来就找老公，都把姐姐忘了……”袁潇故作伤心状。
　　“梁清，蓉净，你们都在啊！”歆璐自动忽略袁潇的“悲痛欲绝”，和坐在沙发上的好友们打招呼。
　　“裴裴呀，你是怎么着程宇了，看他伤心的，唉，好可怜啊，你这小女人是不是去勾搭别的男人了？”蓉净又是没一句正经。
　　“别逗歆璐了，”梁清帮歆璐解围，“快看程宇吧，估计快醒了。”
　　卧室里。“程宇哥还没醒？”歆璐问床边的李森哲。
　　“应该快了，”他又转身严肃地说，“璐璐，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也知道，程宇是我最好的弟弟和朋友，他太善良太注重别人的感受，什么事都自己忍着，就算心里不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来。我不希望他受伤……你们有什么误会？”
　　“可能吧。我今天……”歆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其实说来有点复杂。森哲哥，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璐璐，程宇真是太在乎你了。他中午回家找不着你也打不通电话，疯了一样，给你室友还有我和袁潇打电话问见到你没有，吓得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出事了。快晚上时梁清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找程宇，说他不知在哪里喝醉了，给她打了电话，一直念叨你。在酒吧找到他时，烂醉如泥。真是，明明酒量差，还喝那么多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歆璐看着床上程宇憔悴的脸，心里酸酸的，想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