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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了空有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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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抬头看了天色,好像比之前有些发暗了,四周的风也大了些,以她对龙山崖多年的经验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八成过不了多久这天儿就要下雨了。
这样下去不行,这附近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等会儿要是真下了起来,一准变落汤鸡,要是了空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龙山崖的雨她也领教过不少次,不过现在不同,身边多了一个大姑娘,总是不方便得多,自己受得了的,人家未必受得住,况且这雨一浸湿衣服,那不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想到这儿,了空的眼神又不自觉的向景阳身上投去,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就烫红了她的脸。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空双手合十,不敢再去看景阳,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
“你一个人又在嘀嘀咕咕什么?”景阳见了空背着身子,半天都不动一下,隐约还传来了些细微的声音,很是古怪。
了空听见声音就转了过来,可这不转还好,这一转过来,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之前的经绝对是白念了。
景阳双手叉腰,嘟起着一张粉嫩嫩的小嘴,一脸无害的样子,让了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随即又想到了那天她赤/裸身体的样子,眼神也不住的想某处飘忽着。
“喂,你怎么了?”景阳不解的在了空的眼前挥了挥手,心里暗道:这人又发什么痴?
突然在眼前挥动的手,惊得了空猛地向后退去,“咚”一下后背就撞到了后面的大树上,景阳光是看着就觉得疼了。
“你就不能稳重点?非得这么慌张才行?”景阳快步走到她跟前,想都没想就伸出后抚向了空的后背。
“别!”景阳的手还没碰到,了空就跟兔子见了鹰似得逃开了。
“你又干什么啊?”景阳不解的看着她,手还举在半空中。
了空的脸胀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景阳。
景阳最烦她这样,有什么就说嘛,难不成还让我猜你的心思。
“我是好意关心你,不领情就算了,就当我自作多情罢了。”话罢景阳甩手向一旁走去。
“哎!别。”了空见她生气了,这才急了,慌忙就扯住了她的袖子,但还是不敢抬头,声音软软的“你别生气。”
景阳挣扎着自己被了空扯着的袖子,咬着嘴不停地警告自己:慕容景阳,你要是再敢搭理这个臭和尚,就让你一辈子回不了宫!
任凭景阳怎么挣扎,了空就是不撒手“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太笨,你别生气。”
“那你说你哪错了?”错错错,就知道认错!
了空正要开口,要听见景阳的话:“把头抬起来,以后跟我说话不准低着头。”
别别扭扭,慢慢吞吞的终于把脸抬了起来,不过眼珠子还是不敢正正的望着她。
了空咬着嘴唇,反复地在肚子里面斟酌,这要自己怎么说,总不能真的告诉景阳:只要你一看我,我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要是这么说的话,恐怕自己的脑袋真的要搬家了。
“我,我,我。。。”
又是我!每回都是这样,能不能有点创新啊!景阳扭过头又要抽回自己的袖子。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了空咬疼了嘴唇,心下道:“这可是你叫我说的,我说了你不能打我。”
景阳竖起两道横眉“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真的打过你!”
了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细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没有。
“那我可就说了。”
“快说!”
“其实我,其实我。。。。”
轰---
天空传来一声巨响,一时间电闪雷鸣。
“糟了,下雨了!”
刚刚了空就一直要说这件事来的,结果被自己那么一下想,全然后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真该打!
“快走。”了空扯着景阳的袖子就向远处跑去。
“咱们现在要去哪啊?”这雨一下,景阳把刚才要质问了空的事也忘的一干二净了,只顾着跟她一起跑。
“去找山洞!”
“你知道哪有山洞?”
“知道,就在这附近!”
说完也不再等景阳的回应,又加快了步子。
俩人还算幸运,身上没被淋是多少,这山洞也到的及时。
“你怎么会知道这附近有山洞的?”景阳擦着脸上的雨水。
“我猜的。”了空说得很真诚,没法让人怀疑这三个字的成分。
景阳睁大眼睛瞪向她,感情你瞎猜的,也敢跟我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其实说了空纯粹是猜的也不全然都对,这其中的比例真假半掺吧。
了空自幼就生活在龙山寺里,对龙山崖的熟悉程度很高,再加上她自幼便喜欢观察事变的事物,有根据这龙山崖的地形,这才判断出这附近肯定有山洞的说法,只不过她的运气够好,真的让她碰上了一个有山洞的附近。
“这一下雨,洞里就潮乎乎的,你不冷吧?”了空本来是想去弄点木柴的,不过这雨一时半刻看来是停不了了,即使停了,这也都是湿柴,就算想点也点不着的。
景阳是觉得有点冷了,不过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摇了摇头。
“不如我们坐得近些,这样也比较暖和的。”了空知道她在说假话,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了,怎么可能还不冷。
景阳虽然嘴上没有应她,不过身子却向这边移了过来。
“你不用动,我过去。”了空两个大跨步就蹦了过来,笑着说:“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很多。”
景阳看这了空傻头傻脑的样子,嘴角也弯了起来。
“你今年有多大?”景阳突地问了句,问完才发觉有些不妥,又补充道:“我肯定比你大!”
了空摸了摸脑袋,半天没做响声。
“喂,不就是个岁数吗,用不着这么小气吧。”景阳以为她是不愿意说。
了空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不愿意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知道自己的岁数吗?难道你爹娘没告诉过你?”这天底下还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景阳很是奇怪。
了空挠了挠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没有爹娘,我是被师傅在山上捡回来,师傅说当时的我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捡回来?了空是孤儿,景阳咬了咬嘴唇,自己这叫问了个什么事,轻声道:“对不起。”
了空倒是无所谓,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从没有得到,又谈什么失去呢。
“龙山寺就是我的家,师傅就是我的爹娘,不仅教我读书写字还教我做人的道理,要是没有师傅他老人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了空了。”了空笑了笑,又转头问道:“别光说我了,你呢?为什么女扮男装?”
景阳抿嘴,神色有些无奈的道:“还不是我那个老爹逼得,他要我嫁人,我不肯,然后就跑出来了。”
“原来你是逃婚啊!”难怪要女扮男装,这是为掩人耳目。
景阳见她反应那么大,问道:“怎么很不可思议吗?”
了空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可思议,景施主一看就是不一般的奇女子,这等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
“不过什么?”
了空搓了搓手又说:“这是好事啊,女孩子大了就是要嫁人的。”
“可我只见过他一两次而已,话都没说过几句,跟他都还没有跟你熟悉,就这么突然地让我嫁,要换成是你,你能愿意吗?!”景阳一张小脸扬得老高,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可你爹总不会害你吧?而且书里也有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想嫁就好好跟你爹说,也比你这么贸然的跑出来要好,你。。。。”
“你给我闭嘴,啰嗦死了,我要是能说得通早就说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人管吗?”
话音一落,景阳就咬了舌头,自己这说的是什么话,转过脸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了空低着个头,不去看景阳,这话任凭谁听了都会伤心,更何况是了空,也不是她想无父无母的,她也想要人管,可命运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现实摆在在眼前,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其实,你的这种感觉我也差不多明白一些。”
了空正要开口说话时,就听到旁边的人来了这么一句,不解的朝她看了一眼。
“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爹说她是病死的,但其实我知道不是。”说到这便停住了,这件事她这么多年一直埋在心里,了空算是第一个倾听者“她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了空听得头皮都炸了起来,“噌”的站起身来:“这是谋杀,你爹没有报官吗?”
景阳愣了一下,报官?应该算报了吧,他爹不就是最大的官吗。
小手拽了拽了空的胳膊,示意让她坐下来“我爹有很多个老婆,我娘算是最得宠的一个,娘死了之后,爹就更加疼我了,所以为了不让爹伤心,我也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在夜里偷偷的想娘亲。”
了空哑然,比起景阳来说自己应该算是幸运的,至少自己从未拥有过,所以也不用担心失去,这其中的酸楚也然也不曾尝过。
伸过一只胳膊,轻轻地揽住了景阳的肩膀“你要是想哭,就靠着我,我帮你保守秘密。”
景阳咬着嘴唇,其实她现在特别想推开了空,然后把头抬得老高,再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潇洒的说着自己没事,可景阳做不到。
她看着这个瘦弱的人,这个单薄的肩膀,她舍不得推开,这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敞开心扉的人,也是为一个为自己展开肩膀的人。
别过头,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不久低低的抽泣便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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