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心的容量（总一）【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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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心的容量（Heart Room）
我的心容量很小。
装下了岛，你就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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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透过落地窗见到那群早就熟悉的来客，但在他们推开店门的时候，一骑和真矢还是熟练地扬起微笑，元气十足地朗声一句：“欢迎光临！”
——因为这一次出击的时间感觉实在是不上不下的，所以在晚上的泡澡和聚餐到来之前，龙宫岛的法芙娜部队就一致决定：先去[乐园]那边享受一顿美味的一骑出品下午茶！
熟练地把鱼贯而入的大家都安顿妥当，尽管熟络归熟络，对自己侍应生的身份愈发驾轻就熟的真矢表示：生意还是要做的。
于是她扬着一脸的公事公办，摇摇手中刚记好的、众人的点单小本子，直白地问：“这是谁负责结账？”
话音刚落，全体现役法芙娜驾驶员不约而同地抬手指向他们那位年轻的战术指挥官。
作为被集中的对象，皆城总士在这片安静中淡定地抬起手，推了下自己戴着的眼镜，尔后一本正经地回答：“Alivs拨给法芙娜部队的活动经费。”
于是，还在吧台里进行准备工作的一骑忍不住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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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时间，除了吃喝以外，当然是拿来放松和聊天的。
放着那些闹哄哄的后辈们不管，总士像平常的聚会那样窝坐在吧台前，捧着自己的那杯加冰可乐，神情放松地侧身看着众人。
“老老实实地包场请客，不太像你的风格啊，总士。”
听到这话音从吧台内传出，总士回身望过去，对着一骑那张还是忍俊不禁的面容，认真地说：“要适当地拉近和驾驶员的距离。”
因为都是熟人，一骑的准备来得娴熟，自然就省去了不少的时间，可以悠闲地跟总士聊着天：“所以就用请客来拉近距离？”
“他们开心就好。”总士这样应道。
看着闹成一团的后辈们，一骑忽然轻飘飘地叹出一句：“总感觉，忽然有些羡慕呐……”
总士回了个眼神过去，“嗯？”
“只是突然想起，在很久之前我在海边问过你的那个问题。”让目光对上等待自己解释的总士，一骑似笑非笑地提起旧事，“对你来说，我们和法芙娜，哪一个更重要？”
迅速记起当时的那一幕，总士的神色始终没有半分愧疚。只不过，正当他为接上一骑的说话而交出当年的那个答案之际，一道话音忽然而至。
——“等下、这个问题感觉好尖锐呢！”
惊得这两个在角落位置聊天的小青年同时愣了下。
直至这时，他们两个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个竟然成为了店内众人的关注中心。
顺便一提，喊出这话的，是素来大大咧咧的里奈。
其实里奈她不过是代表众人表达心声而已，因为店里的大家确实是在关注着这边。
见到总士和一骑愣在原地没再说下去，里奈十分好奇地催促：“那么，一骑前辈，当年总士前辈的答案是什么？”
“法芙娜。”
一骑语气轻松地复述了当年自己在海边听到的答案。
“好过分的回答——！”
这是[乐园]众人脱口而出的异口同声，震惊的感觉顺利营造出来，砸得素来严肃吓人的战术指挥官不自觉地双肩一个瑟缩。
“呐、那么现在呢？”
“现在？”迅速反应过来里奈追问的是什么，总士正直地回答，“法芙娜。”
话音刚落，整个店内顿时一阵沉默。
“啊啊——果然应该要让总士前辈请客！”像是完全受不了总士的正直，里奈一巴掌巴到额门后急吼吼地扬声道，“远见前辈，有什么最贵的尽管上，账单归总士前辈管！”
真矢很爽快地欢笑应道：“了解！”
一时间，整个[乐园]再度欢呼声成片。
在这阵狂欢气氛中，坐在吧台角落位置的总士并没有提出抗议，只是十分无辜地对在吧台里准备点心的一骑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明明就不是真正的生气，为什么还要这样坑他的钱包呢？
皆城家的少爷面无表情地表示自己真的好无辜。
一骑耷拉着一边眉毛，哭笑不得地看着总士，轻飘飘地调侃：“我说你呀……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器用呐。”
这下子，总士貌似有些不服气了——他把同样的问题直接抛给对方：“不然换你来回答，你会选哪个？”
听到这样的问题，一骑果然是实诚地露出了犯难的表情。
与此同时，总士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依然盯视着他。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耳尖，结果原本充斥于整个[乐园]当中的欢声笑语统统都停了下来。大家的注意力貌似都集中到一骑那边。
察觉到这点，一骑觉得一阵压力山大。
答案不是没有，只是……
一骑不甘不愿地说出自己的选择：“如果只能从这两个里选，那当然是选大家。”
然而总士似乎不打算放过有一骑过来给自己垫背的机会——“如果可以自由回答？”
似乎明白总士的心思，一骑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回答倒是一如既往的诚实：“那当然是总士啊。”
听到这种一如既往地率性的回答，众人翻了翻白眼，继续各玩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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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撒谎吗，皆城君？”
让手臂越过吧台，把一杯加冰可乐放到杯垫上的同时，因为一骑去洗手间而暂时坐镇吧台的真矢问出了这个问题。
总士坦言：“是真心的话。”看上去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只不过真矢却似有所获那样呢喃了声：“是这样啊……”
看到真矢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滑开，总士莫名地感到有些心虚，忍不住问了句：“你看出了什么？”
听到这问题，真矢眨眨眼，之后面向神色微妙的总士，似笑非笑。
“人的心就只有那么大的一点地方。”真矢给总士投出沉静而又安定的目光，浅浅一笑的同时语气笃定，“塞下了一个大的，那么更大的，自然就塞不下了吧？”
听完这语素平缓的话的瞬间，总士被惊得双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一言。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总士他到底是没想过，自己还是被真矢看穿了心事。
“虽然有些不甘心，”对总士难得卡壳的反应熟视无睹，真矢慢慢地、淡淡地说着自己的话，模样平静得如同她坐上法芙娜之后的变性意识状态——“但与此同时，又似乎有点高兴，因为一骑君是被皆城君放到这样的位置……总感觉可以安心了不少呢，不论是我，还是一骑君。”这么说着，这位小姑娘静静地展露出又一个微笑。
——果然，只要是有关一骑的事情，基本都瞒不过这个敏锐的女生。
对此，总士是由衷地感谢着她，这位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努力、如此细致的女性。
与以往有些不同，这一次，总士把自己内心有关一骑而对真矢的感激表露出来，以最简单直接的形式。
“谢谢你，远见。”总士他这样说道。
似乎完全没料到这一出，饶是真矢，也难免被惊得当场瞪大了眼。
“好啦好啦。”花了好几秒才把自己的惊讶收拾起来，真矢换出平常那副活泼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把围裙口袋中的点餐小本子捏在手里摇了摇，“虽然是这样，但是皆城君，你可别想让我给你们免单哦。”
总士轻轻一声呵笑，旋即配合着摆出一脸的遗憾叹道：“果然是不行吗……免单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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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移到下一站阵地之前，法芙娜部队的众人在[乐园]中一直呆到合适的时间点为止。
顺便一提，最终没能成功被免单的总士被远见留在[乐园]，目的是监督一骑真的在搞好店内收拾清洁后，会跟上大部队的行程节目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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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关了灯、就等着关门的店门边，总士突然提起：“你要给远见和我道歉。”
检查完门窗的一骑闻言甚是不解，“为什么还有你？”
一骑也认同只选择总士的自己，是需要跟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真矢道歉……只不过，为什么连总士他也要凑上这份热闹？
一骑表示自己真心不懂。
对于一骑的疑问，总士面不改色地不答反问：“不觉得自己刚刚的选择很狡猾吗？”
一骑无辜地应道：“哪有？”
对于一骑的无辜，总士完全不受影响——“你明明知道我会怎样选。”
这下子，似乎终于摸到了要领的边角，一骑终于收起了自己的茫然。
“嗯，我是知道。”
在走过去的同时平和地予以承认，一骑懒洋洋地伸出双臂，越过那愈见宽厚的双肩，交绕在总士的后颈，好让自己整个人挂在对方上。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枕在对方的肩头发出如同梦呓般的呢喃。但一骑知道，总士听得见。
因为一骑他感觉到总士暗暗震颤了下。
“你现在不是在驾驶Sein，一骑。”
一骑听到了对方冷静的指出——如果没有先前那两秒的停顿，一骑会认为对方没有受到影响。
“嗯，我知道……”点点头这么说着，一骑收紧双臂，贴到总士的肩窝蹭了蹭，看样子感觉十分舒适那样。
之后一骑才幽幽地说下去：“当时过去了很久之后才发现，那个问题，其实没有意义。”
对于他们这些法芙娜驾驶者而言，他们就是法芙娜，法芙娜就是他们。
这个认识，对于战斗至今的他们来说，已经是共识和常识——所以里奈他们刚才的生气，也不过是随意的佯装。只不过，对于当初以一无所知的状态走上战场的一骑，却是需要经历过很长时间、很多事情，才真真正正明白到的认知。
其实总士的内心，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珍惜大家，只不过是以他自己那种笨拙的方式。
自然而然地抱住了懒洋洋地在自己面前当着树熊的一骑，总士忽然提起：“刚刚远见她还问我，那是不是真心话。”
“你肯定没打算把话解释完整。”
“但她说出了一些耐人寻味的话。”
“嗯？”一骑疑惑地撑开些许距离，抬起的眼神刚好对上那双被夜暗和月色浅浅地蒙着的眼睛。
那双眼睛当中摇曳着光，那是反到在眼中的月白，平静得如同月夜下的海面。此时此刻正映着一骑的模样，感觉专注而又安定。
这副模样的总士平静地复述出当时真矢的话：“人的心就只有那么大的一点地方。塞下了一个大的，那么更大的，自然就塞不下了吧？”
“所以？”一骑一脸的不得要领。
保持着与一骑的对视，总士貌似没头没脑地把话锋忽然一转：“就算你当初问的是法芙娜和你之间的选择，我的答案都不会变的。”
“我知道。”一骑似乎早已预料那样，回应来得不带丝毫犹豫，而且随后的话更是隐约透出某种可爱的坚持——“不过我的答案也是不会变的。”
安静了许久……
“真是狡猾的说法啊。”总士发出如是感叹，以对他来说算是十分纵容的口吻。
被重新抱入怀里的一骑则是开心地弯起笑容，轻快地说道：“你没资格说啦。”
【Fin.】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心的容量（总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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