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的同人》霁随心

8、【剧透】唇枪舌战

　　【声明】：《xxxx》之水我还没读完，而《同人的同人》的大纲得等我读完了那文才能确定，所以这文目前还只能发一些后期的剧透片段，等我以后完成了大纲，再把这些片段加进去。我想的那些反驳的话也可能有漏洞，欢迎有兴趣的读者给我补漏。

　　这一章的片段发生在二年级科林被杀死（注意是杀死，不是石化）之后。
　　以下正文：

　　由于哈利提前对小哈利他们讲过密室是怎么回事，魔法史课上，赫敏没有再向宾斯提出疑问。但是出乎哈利的意料，这一次，迪安代替了赫敏，问出了关于密室的事情。
　　下课后，哈利他们四个人回宿舍送书包，罗恩边走边说: “我早就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变态的老疯子，但我不知道是他想出了这套纯血统的鬼话。即使自给我钱，我也不进他的学院。说句实话，如果当初分院帽把我放进斯莱特林，我二话不说，直接就乘火车回家……”

　　又来了，又来了，那个同人世界缔造者又来控制罗恩了，哈利心里说。这番话，他是第二次听，但与第一次罗恩只是对两个好友嘟嘟囔囔着抱怨不同，这一次，罗恩又刻意且违和地放大了嗓门，似乎希望全校同学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忽然，一道闪电般的光芒闪过，罗恩被高高抛起，撞在走廊拱顶上，又重重砸下，周围的几个女生尖叫起来，哈利立刻向咒语的来处望去，只看见小德拉克靠墙而立，魔杖平指，满面怒容。
　　小德拉克走过来，腔调慵懒，声线清冷：“道歉，韦斯莱，向霍格沃兹的创始人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哈利真心头疼，按照过往的经验，只要与小德拉克有牵扯，一件本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情，总是被闹得更大。

　　“马尔福，你先把魔杖放下。”小哈利挡在小德拉科与罗恩之间，赫敏也跑上前去扶起罗恩。
　　但是小德拉科毫不妥协：“让开，波特。他必须道歉，否则……”他没有说完，但他眼中的狠戾让人心里发冷。更不要说，此时这里已经围拢过来了一群面色不善蠢蠢欲动的斯莱特林们。
　　“该死的斯莱特林……”终于喘过气的罗恩愤怒地拔出魔杖。
　　私下里不满是一回事，公开辱骂就是另一回事了。大概是怕罗恩冲动之下将事情激化，赫敏忙抢在罗恩当众说出更多得罪斯莱特林的不雅词汇前打圆场:“罗恩只是不赞成萨拉查的血统论观点罢了。”

　　这事儿放在宽厚的赫奇帕奇身上也就罢了，可斯莱特林们明显没有如此“大人不计小人过” 的心胸。眼见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赫敏索性也放开了说，她心里本来也早就积攒了一腔被斯莱特林们歧视的怨气，正好趁此机会发泄一下：“我不知道，也许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观点在千年以前有其适用性，但是在当下早就不合时宜了。血统能决定一切吗？即使麻种巫师以前从未了解过魔法世界，但我们也可以做得和你们一样好。”
　　“血统确实不能决定一切，”小德拉科竟然点了点头这样说，然而他顿了顿，立刻又改变了话锋，“但是，血统能够决定很多，让你不得不重视。格兰杰小姐，你和波特先生都是在麻瓜界长大的吧？来到霍格沃兹之前，你们都没有玩过飞天扫帚，没有打过魁地奇吧？”。
　　赫敏警惕地看了看小德拉科说：“是的，我们没有玩过，但那又如何哈利就玩得很好，今年他被选进了格兰芬多队，伍德队长说他是‘天才找球手’，他是我们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慢又清晰。

　　哈利惊讶地看着赫敏，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叫他，不管是在哈利自己的世界，还是在这里，他都是头一次听人用“黄金男孩”来形容哈利波特。【1】
　　“你确定伍德不是安慰他？他从没打过魁地奇，万一丢丑怎么办？”小德拉科慢吞吞地说。
　　“他会打败你们的，尤其是你，德拉科-马尔福！”沉默了有一阵儿的罗恩大叫起来。

　　哈利知道，在很多人眼里，罗恩这样的作为很粗鲁，但哈利喜欢这样的罗恩。
　　不论在哪个世界，罗恩其实很少为了自己而和别人吵架，在哈利的印象中，除了火焰杯那年的不愉快以及受挂坠盒魂片影响之外，罗恩每次发火，都是为了维护他身边的朋友和亲人。

　　“他不会丢丑的，”赫敏接过话头，“他的父亲就是有名的找球手，魁地奇大英雄，It's in his blood.”
　　好吧，哈利其实很感激两个好友对这个世界的自己的维护与信任，不过，爸爸明明是追球手啊，赫敏为何会说他是找球手？至于那句“It's in his blood”……自己那个世界的赫敏以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哈利直觉赫敏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这句话可能要坏事儿。【2】

　　果然——
　　“说得对，格兰杰小姐，It's in his blood.你看，这就是血统的力量。”德拉科懒懒地说。
　　赫敏张大了嘴，这才发现被小德拉科摆了一道，他这是使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之法啊。

　　但赫敏不愧万事通之名，她马上反应过来：“可是，巫师的数量非常少，现在全英国才3000多人，历史上就更少了。除去门第之见和地域限制，可供联姻选择的同层次的纯血数量是很少的。我看过《生而高贵：巫师家谱》，五代之内几乎所有纯血贵族姓氏都有亲缘关系。巫师也是人，每个人都携带有5-6个不同的隐性致病基因。在随机结婚的情况下，夫妻双方携带相同致病基因的机会很少。但是，在近亲结婚的情况下，双方从共同祖先那里继承同一致病基因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双方很可能都是同一种致病基因的携带者。这样，他们所生子女拥有遗传病的机会也就大大增加，往往要比非近亲结婚者高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赫敏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她说什么，什么基因？”
　　“我也不知道，还有隐性是什么意思？用了幻身咒吗？”
　　“听不懂啊，麻瓜的学说吗？”
　　……

　　其实哈利也很想问小赫敏一句：这个世界的你竟然这么小就懂麻瓜遗传学吗？【3】
　　哈利本人懂得赫敏在说什么。虽然麻瓜小学没有教过这些，但是在他的世界里，战后赫敏拜读了一篇名为《巫师魔力传承机制猜想》的文章，然后特地去研读了麻瓜的遗传学，回过来又将她研究到的东西经过自己的理解讲给了他和罗恩。
　　但是这不代表别人也会懂，不要说那些长期生活在封闭的魔法界里，没有机会接触麻瓜世界的纯血小巫师，恐怕就连那些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也没几个懂。

　　“那个，基因，你们可以看做是，特征，对，是可以遗传的特征。”赫敏绞尽脑汁、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就像头发颜色，马尔福的是铂金色，韦斯莱的是火红色。”
　　铂金色？哈利又惊悚了一下。马尔福的头发不是淡金色的吗，怎么到了赫敏嘴里成白毛了？

　　这时候有人问：“格兰杰，隐性是什么意思？致病又是什么意思？特征也会致病吗？”
　　于是小赫敏开始辛苦给大家解释。这也真难为了她，想当年，赫敏给哈利和罗恩上了好几堂课才讲明白，而这会儿，小赫敏却只能用短短几句话解释。
　　看看大家的表情，哈利觉得没几个人听懂了。

　　这时候小德拉科又不疾不徐地开口了：“我想，隐性致病基因带来的麻烦大概相当于生出哑炮的风险吧。那么，格兰杰小姐，结合波特先生的找球手天赋，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每一个人也有优秀天赋基因，就像波特——先生。”
　　赫敏愣了一下，没等她想到如何反驳，小德拉科又继续说了下去：“巫师也是人，每个人都携带有5-6个不同的优秀基因。在随机结婚的情况下，夫妻双方携带相同优秀基因的机会很少。但是，在近亲结婚的情况下，双方从共同祖先那里继承同一优秀基因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双方很可能都是同一种优秀基因的携带者，这样，他们所生子女拥有优秀天赋的机会也就大大增加，往往要比非近亲结婚者高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现在欧洲大陆也有数万巫师，非近亲且天赋异禀的纯血联姻机率大大增加。感谢格兰杰小姐的讲解，大家可以放心了。”

　　这时候罗恩发话了： “你们这帮毒蛇是在百般狡辩，你们仇恨麻瓜排斥麻种。你们一直想把麻种巫师赶出霍格沃兹，幸好有邓布利多。”
　　“罗恩-韦斯莱，”西奥多懒洋洋地拖长语调回击道：“即使在邓布利多上学前，霍格沃兹也一直在招收麻种。难道邓布利多如此‘伟大’，以至于可以回溯保护麻种一千年？”
　　“可是斯莱特林们一直反对霍格沃兹招收麻种学生。那个菲尼西亚-布莱克当了校长后，立刻拒绝给麻种巫师寄送录取通知书。这就是你们推崇萨拉查的后果。”罗恩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小德拉科迅速回击:“霍格沃兹的教育资源是有限的，尤其是千年之前的不列颠岛，四处都是如狼似虎的麻瓜和教士，没有特快可坐的新生们前往霍格沃兹的旅途遍布陷阱、暗藏杀机，全靠12个校董家族和四巨头带领的护卫队收容接送。麻种巫师分布在教堂林立的麻瓜界里，要牺牲多少优秀的纯血才能换得那些天赋极少的哑炮后代？从这个角度上看，萨拉查的观点并没错。”

　　脑子转的快的赫敏立刻再次反驳：“固然千年之前萨拉查的观点有可取之处，但千年之后魔法界的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学生们都有安全便捷的霍格沃兹特快可坐，不再存在‘牺牲纯血换取麻种’的现象。麻种巫师也是巫师，作为英国唯一的魔法学校，霍格沃兹凭什么不录取他们？即使不是每个麻种巫师都有优秀的天赋，即使他们只是资质平平的巫师，但是，他们也有平等享受魔法教育的权利。罗恩确实不该侮辱霍格沃兹创始人的人格尊严，他说错话了，应该道歉。可是，你们这些斯莱特林纯血们，也不应该侮辱麻种巫师的人格尊严。侮辱他人，并不能彰显你们的高贵，只会暴露自己的丑恶。血统，对你们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对同为巫师的麻种们妄加猜测、任意侮辱。”

　　德拉科在这时笑了笑说：“说得很对，格兰杰小姐。无论贵族还是平民，无论纯血还是麻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人格尊严。妄加猜测，任意辱骂都是错误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重视血统，是因为血统给予了被麻瓜排斥到荒野郊外的巫师们赖以生存的力量。但是，萨拉查推崇血统，并不独尊血统。否则，分院帽也不会按照萨拉查的意愿把混血们分进斯莱特林学院……”

　　德拉科还想接着说，但是哈利不再给他机会了，因为哈利直觉的感到，再让德拉科说下去，所有人的思维都会被他带歪。
　　哈利开了口：“马尔福同学，到目前为止，你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千年以前斯莱特林创始人的观点我们已不可考，也许正像你说的，“纯血论”的提出有其时代意义，况且赫敏也说了，我们愿意为我们对斯莱特林创始人不可考的过去而做出的评价而道歉。不过我想，观点再不同，当一个人试图用武力和谋杀逼迫别人遵从自己的观点，那么他就再没有任何值得我们尊重的资本。”
　　“当然，无论如何，那都是千年以前的事情，历史诚然值得我们研究，但我们不该让历史限制住我们如今的观点。你说我们不该任意辱骂别人，那么如今，我想问问你身后的这些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你们是否愿意在此诚心且诚实地说上一句，你们从未公开骂过麻种巫师泥巴种，你们从未在心里瞧不起麻种巫师，你们从未觉得麻瓜出身的学生不应该入读霍格沃茨，你们从未觉得伏地魔血统清洗的理论是对的？”

　　哈利话音刚落，周围就陷入一片可怕的沉默，“伏地魔”这个名字，把大家都吓住了。
　　德拉科刚想再说什么，就被哈利拦住了:“马尔福先生，请不要替他们回答，我想，每个人心里的想法，只有每个人自己知道。”
　　半分钟过去，没有人试图回答哈利的话。

　　“你瞧，马尔福，我给了你们解释的机会，可你们没有人愿意承认。既然如此，你们又有何资格和我们谈尊重？还有，既然赫敏谈到了麻瓜遗传学，那么我也就补充一句，你说隐性致病基因带来的麻烦大概相当于生出哑炮的风险，我想这句话并不合适。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可以板上钉钉并拿出足够的证据说明魔力传承是否和麻瓜遗传学相关。但麻瓜遗传学的应用不仅如此。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家族里的人都性格暴躁，那么这个家族的人近亲结婚的话，孩子也性格暴躁的比例比非近亲结婚要大得多，当这种暴躁的性格积累到极致，也许就会产出一个疯子。现在，我又想问问在场的各位，你是宁愿和一个魔力智商都超群的杀人犯做朋友，还是和一个各方面都很普通却正直善良的人做朋友？”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还是不说话，而其他几个学院的学生则纷纷表示会选择后者。

　　眼见局面被自己搬了回来，哈利挑衅地看向小德拉科，小德拉科也一脸阴鸷得看向他。
　　德拉科马尔福，亏得你和我一样有个成人的芯子，有种的话和与你同龄的人对垒，和一群12岁的孩子唇枪舌战，你就不闲掉价？罗恩再不好也就是嘴上说说，可你呢？直接出手偷袭！
　　就在那一刻，哈利产生了强烈的和小德拉科摊牌的打算，但终究是忍住了。
　　这时候摊牌，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1】到底是谁提出的“黄金男孩”这个概念？我在原著里没找到。
　　【2】It's in his blood，这是电影的改编，不是原著里的，原文作者是把电影和原著搞混了吧？
　　【3】我记得生物遗传我是从初中才学了个皮毛，高中才深入学习，赫敏一个从小学毕业后就不再接受麻瓜传统教育的小女巫，究竟有多大可能性了解隐形基因？又或许英国这方面教育比中国早？对英国教育有研究的可以来给我们答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