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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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ty。
“男人只贪恋你年轻貌美的皮囊，你什么都留不住，他们会离开，回家找妻子……别看他们迷恋你时的模样可怜，其实他们比女人聪明太多，男人总知道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区别——而妓/女，呵，妓/女啊！”
——Witty，没人把妓/女当玫瑰。
谁会真当回事儿呢。爱，也不是好的、想妥善珍藏的爱。对妓/女的爱，大多是软弱的男人坠入肉/欲的故事，带着自我毁灭、孤独绝望的爱着一个风尘女子——这故事太多，比如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啊……
“汝当衣锦归，
否则永莫回，
令汝别后之儿童，
望到拉得罗塔毁……”
他喝醉酒，总踩在桌上，举着酒瓶给她读诗，“浮薄的尘寰，无情的男女啊……”
他是个学生，来帕里市读大学。
几年前的帕里市纸醉金迷、一夜破产一夜暴富都不稀奇，楼都高的让人卑怯，街道被广告牌压得逼仄；几年前Witty——诙谐的，俏皮的，美得如梦似幻的Witty，跟大多数挤在暗娼巷的女人一样，身在底层却走到城市最浮华之地。
美貌，吃年轻饭，自以为高高在上主宰男人的钱包……享受物质的奢侈，以及生活里无法改变的虚无。
他跟其他客人不同，许是生活不顺，他也不是很有钱，但有了钱就来店里，永远点Witty陪他喝酒。他爱读诗，情诗，总读的一往情深……醉倒在店里，就抱着Witty的腿不放手，于男人来说他的容颜过于清瘦，带着古典穆丽，脸贴在Witty腿上，嘴唇似亲吻，呢喃诗句……
他是个好看的、独特的男人。
Witty？Witty不爱他。
对年轻美貌的Witty来说，他只是个没什么钱还沉醉女人美色的蠢男人。
后来为什么会爱上他？
而后来又是什么时候呢？是那天吧，那天他没有读情诗，“汝当衣锦归，否则永莫回……”怅然至极的诗句，他枕在她肩膀，呼吸着年轻女人的香味、酒味，他说这是《神罗浦郡的浪荡儿》，他要回家了。
“会离开你很久哦，”他失意的、不舍的，“好远哪，与世隔绝……”
“怎么会与世隔绝啦，难不成是什么没人知道的乡下。”她不相信，笑他胡说话来骗人。
他总是这样一幅不正经的模样，说着真话假话，“Witty，你听说过七美色吗？”
“七美色吗，当然有哦。”
“我家就在绯红之眼的故乡。”他望着她，眼中是最后的无奈、深爱。
再然后，他回家了。再没来过店里。
此后过了两年，Witty才惦记起这个男人——毕竟失去的才最美，而他那么漂亮，那么认真的情深于她。男人、钱，Witty已经见多了，日日夜夜，她在名利场中挣扎，愈发惦记他——她成为一个老练的妓/女，才终于回味过来他的爱，而时间已经错过，再没人会像他那样珍视她……
打听过他的消息。
Witty想再见见他，却从一位客人口中得知窟卢塔族被灭族的消息。他死了啊。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他，爱上了过去的记忆。
我的爱人……
你们手上戴着我爱人的眼睛……
我爱人的眼睛，好美……
Witty盯着库洛洛腕上的红眼睛手链，碎了一地的酒杯，她痴迷的想：原来我爱人的眼睛如此的美。
Dome皱眉，问：“你认识窟卢塔族的人？”
Wirry意识到危险，红眼睛只在黑市出现过一次，传闻被十老头的基拉买走了。眼前的这几人能拥有红眼睛手链，绝对不同寻常，他们应该非常危险，认识或者……他们就是旅团。
幻影旅团，13人，听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只蜘蛛刺青。
Witty告诉自己不可以暴露，不可以死，这虚无的生命啊，终于有了出路。“怎么可能认识啦，原来这就是红眼睛啊！”Witty的演技说来就来，比演高/潮时更自然，她盯住Dome的手链羡慕不已地说：“以前有客人吹嘘过，真好看，没想到这就是七美色的红眼睛，讲起来那可真是一场血腥屠杀！大手笔的奢侈品哎！很贵吧？”
已经有服务生来收拾地上的玻璃渣，Dome抬脚让他清扫地板，眼睛盯住Witty，确认这女人没在说谎，她才打消了疑虑，说：“美丽总是血腥昂贵的，比如你的鞋，很漂亮，不杀了鳄鱼可没有这么美的鞋，不是吗？”
Witty脚上一双鳄鱼皮制作的鞋，精致、纤巧。Witty只能牵扯出笑容。
随后Dome不在理会Witty，喝酒，与库洛洛交谈，他们聊的很偏门，Dome也对黄金国很感兴趣，她与库洛洛说这次集会结束后，她要先办一个画展，随后与他一同寻找神秘的黄金国遗址。
Witty不知道自己怎么演下来的，她陪着Dome喝酒，温顺地坐在他们身边，聊天开玩笑。
最后，几人喝的差不多，起身要回基地。
Witty的心感到焦灼，她不知道能做什么，但她知道：不可以让他们就这样子走掉。她拽住Dome的手，咬紧嘴唇，曾一度问自己为什么还活着？现在有了生的目的。
她是个妓/女，呵，妓/女，舍一身皮肉……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掉，不能让心中的仇恨无处开花，她要报仇，她要确定一件事……“我爱你，你真好看啊，让我陪你一晚可以吗？”
Witty就这样直接的表白，因她明白机会不能错过。
西索低低一声笑，等Dome反应，眼神戏谑。
库洛洛也有些笑意的看Dome。
第一次有女人跟自己求睡，Dome一时感到惊奇，看看Witty，大眼睛，大胸，漂亮娇小的女人，Dome意识到自己真的变成男人了。而以前，她有过男人呢，却从没有过一个女人……
她笑了，新鲜、有意思。
Witty看到的就是这男人纵情一笑，非常漂亮的姿态揽住她，说：“团长，我带女人去玩，晚一些回基地OK吗？”
库洛洛无所谓一个陌生女人的生死，“你喜欢就好。”
西索却拦住Dome，还没死心：“Dome，不如加我一个，3P如何~?”
想起西索在地下拍卖场时兴奋的模样，Dome暧昧地笑一笑，“回见~”她搂着Witty的肩膀错过他们。
Witty是娇小的，嵌在Dome怀里，她们走去酒店。
总有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了，其实钱不过是力量的一种象征，让人改变的准确是力量的膨胀。Dome变了太多，她无所顾忌，尝试一切新东西……好像彻底打破一切，又好像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Witty在床上说：“Dome，你真漂亮，像我以前的爱人一样漂亮，不过他跟你不一样，他可真是个懦弱的男人哪。”她抚摸Dome的背、腰，腰间狰狞的蜘蛛，她摸索着那蜘蛛，恨意几欲烧灼人心：蜘蛛，真的是蜘蛛！
“那个男人呢？”Dome问。
Witty亲吻，牙齿轻咬，轻轻地笑，发现手摸在蜘蛛的“8”字时，Dome很兴奋，Witty含糊地回答：“死了，你可不能像他那样轻易死掉哦，我是真的爱你呀。”
Dome笑起来，感到好笑：“爱我吗？”
“当然啊，我可以一直跟你睡吗？”
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样，爱是什么东西啊？Dome只知道享受欲望，她得到过太多，天才的人生，少年成名，最终做/爱、大/麻、得奖、声誉都没法让她兴奋了……直到死亡。
后来，她成为女巫Dome，魔鬼、念力，新的世界，遇见库洛洛，品味到世间最奇妙的血腥快感：掠夺，胡作非为！
我们是盗贼，
无所谓，都无所谓
掠夺只是快感。
早已忘记欲望是什么时候生出来……当她察觉到那庞大的饥渴时，已身化为欲望。
Dome——欲望之穹。
天亮后，Witty用口红在Dome手臂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又反复追问Dome的号码，口红写在大腿上。
她看着Dome穿上衣服离开。
Dome关上门的瞬间，惊讶自己没有杀掉Witty。
城市的新一天的黎明又来了，Dome回到基地的同时，Witty也拿着钱回到自己的公寓。她养了一只猫，那猫看到她就颤抖着缩进床角。
“甜心~！我回来了，不来欢饮我吗~”Witty摸到床底下，粗暴的扯出那只小猫。
她笑容甜美，拂晓前的一抹亮色，“一晚上不见想我没啊？”手中的喵咪发出被虐待的惨叫，她却笑的愈加甜。
越弱小的人，暴力倾向越重，只有暴力能证明其卑微的存在。Witty，柔弱貌美，只能蹂躏手中的猫咪来纾解不甘、痛恨，孤独。
“幻影旅团……呵呵呵呵呵……你们——剜眼算什么，你们可不能像我爱人那么轻易死掉呢，呵呵呵……更痛苦，要更痛苦，要最残酷的方法杀光这些你们这些蜘蛛！！！”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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