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已过半[综英美]》阿俜

27、尸骨牧场：Chapter 08

　　“Doctor，我们要去哪里？”
　　“哦，凯莉，开动你的大脑想想，我们要去哪里？”
　　被那种鼓励而带着笑意的深邃目光看着，凯莉歪歪头，“但是我们也不知道……”
　　“哦。我们当然知道。”Doctor拍拍操作台，“Tardis会带我们去的。”
　　“叮”的一声，Tardis停了下来，Doctor整理整理衣服，侧眼看着凯莉，“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谈判。”
　　Tardis的门打开，凯莉和Doctor站在门前，看着眼前的景观，有点说不出话来。
　　“Amazing！（太让人惊叹了）”
　　刚看过去，凯莉就闭上眼睛。漫漫黄沙中明亮的色彩让自己的眼睛一阵酸痛，复又睁开，则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流光溢彩，是凯莉此刻浮现在脑海中唯一的词语，在明亮的阳光照射下，和黄沙仿佛融为一体的花朵就像是自己的发光一样。哦，不，怎么会和黄沙融为一体，他们的颜色那样相近，但是又那样的不同。触目望去，这里——是花的海洋。
　　“哦，花朵们，可以让我们见识你们的生命力吗？”
　　Doctor蹲下身，凑近花朵低声说道。对着一句花说话，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可是，却让人笑不出来，因为——
　　花朵快速下垂，就像是人一样的点着头，然后，快速移动，消失在花海中。
　　“Doctor……”
　　“凯莉，这是你提醒我的，骨头和花朵共同生存，物竞天择，哦，达尔文的理论还是有那么一定道理的，这可能是人类最聪明的发现了。哦，我喜欢他！”
　　Doctor在空气中旋转一圈，“哦，它来了！”
　　凯莉耸耸肩，看向Doctor口中的那个“它”。
　　“Doctor，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有点眼熟？”
　　“可能吧。像什么呢？”
　　“呃，类似于某种动物，哦，不，不像，如果再有两只脚的话。”
　　“哦凯莉，”Doctor摇摇头，“不要这样，既然我们都见过三只腿的狗，两只的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可能就是一只狗吧，好吧，maybe!（可能吧！）”
　　是的，眼前是一只类似于地球上的狗的模样的动物，哦，姑且算得上是动物，好吧，它只有两只脚，哦，好吧，人类应该也算得上是动物。但是人类是由于前肢进化成为手臂，这样一想，这个奇怪的东西看上去则越发奇怪。
　　“你是时间领主Doctor！”
　　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那个疑似狗的生物嘴巴张开又合上，显然是在模拟着什么。
　　“对，我是。然后呢？”
　　Doctor歪着头，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时间领主Doctor是我们的朋友，他将拯救我们于水火中。”
　　“嗯，有可能。”Doctor双手动了动领结，“我们会如何做？或者说，你们的预言是从哪里来的？”
　　“从生到死，世世代代。”那个生物仿佛不安的动了动，音调都换了好几个。
　　“听上去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凯莉在嘴里嘟囔道，蹙着眉，心中总是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仿佛是陈词滥调，那个生物讲述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这个星球原本是它们安家的乐园，那个时候，Dust还不叫Dust，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人类的存在。人类带来了很多东西，有别于这漫漫黄沙的颜色，仿佛它们的世界被点亮了，从此之后，多了欢声笑语，它们尽情歌唱尽情绽放。然而，好景不长。这个地方有了尸骨。本来只是普通的尸骨，却不知为何快速增多，占领了它们的领地，甚至想要取代它们成为这片土地上的唯一。
　　“Doctor，有一位神秘旅客带来了预言，从此深深扎根于每一朵花的心中。Doctor will save your race！（Doctor将会拯救整个种族）”它说着说着，声音更加嘶哑，整个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们来了，哦，他们来了。Doctor……救我们……求……”
　　它的身体慢慢消失在一片黄沙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伴随着它的身影逐渐消逝的过程，咯咯咯的笑声从远方传来，逐渐清晰。

　　看着一大片一大片奔腾而来的尸骨，凯莉紧紧挨着Doctor。如果换一个场景，比如是阴森森的地道，或者是紫色天空下的类似于亡灵大军的时候，凯莉可能会怕的发抖。可是，慢慢黄沙中，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有种想法，也许，那些尸骨并不会伤害他们。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可是，不管如何，Doctor在身边，她就永远不需要担心。
　　骨头一层一层堆叠起来，垒的高高的，将他们圈在中间，Tardis里没有任何响动。凯莉甚至会跑神想到，不知道River是怎样对夏洛克和雷蒙解释Doctor的远离，夏洛克又要去挣扎他那颗大脑来想这些事情了吧。思想中陷入困境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啊……
　　“Doctor，那个大尸骨并没有跟过来。”凯莉悄声说。
　　“嗯，也许是在去干别的事情了。”Doctor偏偏半个身子，挡住凯莉。“所以，你们是想把我抓起来？”
　　“咯咯咯。”
　　这一次，尸骨似乎是放弃了交流，Doctor皱皱眉，对于一个不愿意和他交流的物种，似乎有点棘手啊。
　　“嘿，男孩们，哦不，可爱的骨头们，怎么样？这个称呼不错吧，哈，我觉得很不错。”Doctor面带笑容，搓搓手，“你看现在的情况，我们可以离开这个荒漠，不不不，不是逃跑，只是离开，当然前提是带上飞机里面的那些人。哦，不要担心地方不够，要知道，Tardis里面的地盘绝对可以装上上千个荒漠这么大。所以，你们阻挡不了我，阻挡不了Doctor。所以，你们现在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Doctor脸上的笑容收起，“所以，找个人和我出来交谈。”
　　尸骨群中让开一条道路，大尸骨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凯莉总觉得现在的尸骨和刚刚的比起来有点虚弱，甚至有点变小了，不再是那么庞大了。不不不，应该是错觉，疑惑地看着大尸骨，凯莉提醒Doctor道，“少说废话，我们的事情可多着呢，还有点帐没算。”
　　“哦，可爱的凯莉，你总是这么较真。”
　　“不，Doctor，我可不希望我和骨头们用同一个形容词来修饰。”
　　“当然当然，你是最勇敢的。”Doctor小声地说，随后偏偏头，面对着大尸骨，“所以，你就是那个和我交谈的人了？你想和我谈什么？”
　　“你必须和我们合作。”嘶哑的声音带着些微喘息。
　　“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必须这个词。”Doctor啧啧两声，“如果我拒绝呢？”话刚出口，Doctor就觉得有点不对了，“合作？为什么是合作？合作什么？”
　　尸骨里又爆发出一阵咯咯笑声，原本该是最纯粹的笑声，在这里却是致命的魔音。凯莉打量着尸骨群，猛然在其中发现一片亮光。很浅很浅，转瞬即逝。凯莉定神看去，那边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尸骨间有一块地方，不知怎的空了起来。
　　“你只能选择合作，要不然，你们走不出这个地方。”大尸骨的声音听起来很笃定，“而在荒野，你们都会死。”
　　“这可不一定。”凯莉摇摇头，“难道你觉得我们会死在你们的攻击下？”
　　大尸骨静默了一下，庞大的身躯似乎有点摇晃，“你们都会死，除非和我们合作。”
　　“说说其他必须的理由。”Doctor抱着手臂，看着尸骨群若有所思。
　　“死亡。即将有一个人首先迎来死亡。”
　　凯莉瞪大眼睛，和Doctor对视一眼。
　　“好吧，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好像这也是你唯一的一个优点了，你很诚实。”Doctor直接发问，“所以，是夏洛克还是雷蒙小子？”
　　大尸骨还没有回答，Tardis的门突然打开了，River跑了出来，“Doctor，夏洛克有点不对劲。”
　　话音未落，凯莉已经从她旁边穿了过去，跑进了Tard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