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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吃完早饭,两人驱车来到疗养院看望艾青。

      TA们到达病房时,艾青也才散步回来不久,只是又躺下睡着了。欧阳宸带静岚到医生办公室询问最新治疗方案。

      医生说:“艾女士的癔症想要根治的话,最安全有效的治疗方法还是催眠疗法,如果一直靠辅助药物,长期使用对大脑神经有害。艾女士的病源主要就是亲眼目睹丈夫车祸离世,受到严重打击,留下创伤从而引发的分离性遗忘。

      虽然可以依靠药物强制让病人睡着从而接受催眠治疗,但还是会有副作用,我不建议这样做。我有联系我在英国上学时的导师,Doctor Philip,他在精神科界属于权威人士。刚好我听说他最近在收集各种病例进行研究,我就把艾女士的病例email给他了。或许他会有好的治疗办法。”

      有新的希望,两人听后都很开心。欧阳宸握住医生的手,“太好了,谢谢医生,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谢过医生,两人回到艾青的病房,欧阳宸正准备进门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过身一看赵老正站在楼道转角那,看自己回头朝自己招了下手。

      欧阳宸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见青姨还在睡觉,让静岚先进了病房,自己走回去跟赵老打招呼,“赵爷爷,您好。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呢?”

      赵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我一个老友在这边疗养,我过来看看他,让司机在楼下等着呢。我虽然已经七老八十了,但这身子骨还硬着呢,不需要人陪着。你怎么也来疗养院了呢?据我所知欧阳家没有老人住在这里。刚刚那个小女娃是你谈的女朋友?”

      欧阳宸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哦,我帮朋友陪他妹妹过来看望一个人。”

      赵老见他不愿多说,没再追问。又想到自家孙女,说道:“对了,上次我们家婷婷跟你吃完饭,回去跟我说你两不合适,让我别再掺和相亲这事。我这孙女吧,从小在英国长大,她爸妈忙没时间管她,这一缺乏管教就无法无天了。整天跟我嚷嚷说她拥有独立的人格是自由的,有自己的思想什么的。哎,我本来还想你两要是能看对眼吧,你还能帮我管管她。”

      欧阳宸陪笑着说道:“赵小姐那是坦白直爽,不扭捏造作,很真实。现在这样的千金小姐已经很少了,我觉得她那样挺好,您不需要去约束她。”

      赵老摇摇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呀,什么都要追求自由。她爸妈都管不了她了,我这老头子就更别提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好好陪我一段时间就送回她爸妈那去。”

      欧阳昊点头附和,“是的。我们这一代流行一个说法,就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想,很多人之所以追求自由,多少也是受了这几句话的影响吧。”

      赵老又叹了口气,“如今时代变了,在年轻人的眼里估计我们都是一群老顽固。呵,我先回去了,你回去了代我向你爷爷问声好,我这有孙女陪着就不去他那唠叨了。”

      “好的,您老慢走,再见。”目送赵老进了电梯,欧阳宸才返回病房。

      青姨还没醒,他走的很轻。静岚坐在沙发里翻着手里的相册,都是之前一家人在一起时候的照片。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搂着她一起捧着相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安安,你也给我讲讲照片里的故事吧。对于我没参与到的你这十八年,我很遗憾。”

      感觉到他情绪有些低落,静岚握住他的手,仰起头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了句超治愈的话:“没关系,宸哥哥,以后我们在一起,还有很多个十八年。”

      欧阳宸瞬间满足可,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把她抱得更紧了点,“安安说得对,虽然错过了前面十八年,但从今往后,每一个十八年,我都会陪着你,一直到老。”

      静岚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从第一张照片开始跟欧阳宸讲述背后发生的故事。

      美人如玉,软香在怀,欧阳宸却没有心猿意马。他安静地听着静岚的低声细语,享受着温情时刻。

      艾青醒来睁开眼,就看到静岚坐在欧阳宸怀里,两人一起捧着相册,静岚指着照片在讲着什么。她不愿打破这甜蜜的画面,没有出声,安静地躺在那微笑的看着两人。她很开心,她的小公主提前遇到自己的王子了。

      只是,像小宸他们这种家庭,门第观念很重。她不想女儿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不被接受。她想:为了静静,我要和那边联系了。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家里怎么样。

      静岚正讲到她十岁生日拍的那张合影时,欧阳宸发现青姨已经醒过来。他将静岚手中的相册合上,示意她妈妈醒了。

      艾青看两人发现她醒了,叫了TA两的名字,“静静,小宸。”

      看到妈妈是清醒的状态,静岚开心地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妈妈,我和宸哥哥来看你。”

      护工在休息室看到表示病人醒过来的提示灯亮了,也来到病房。看到静岚来了,问道:“陈小姐,中午你们是和病人一起吃饭吗?要不要我先去餐厅帮你们点好?”

      欧阳宸站起来走到静岚身后,对护工说:“不用了。”又对静岚说:“安安,我看青姨状态不错,要不我们带她一起去藕园吃顿饭,吃完可以在园子里散步。我想出去走走对青姨也是有好处的。”

      静岚也想带妈妈出去散散心,和护工一起帮着妈妈换了衣服,收拾了一下,三人就出发了。

      如果人有预知能力,欧阳宸今天绝对不会提议出去吃饭。没有这个提议,青姨的病情不会加重完全没有了清醒的时刻。如果青姨还清醒的话,她就会记得在这之前她本打算与家里联系;如果青姨跟家里联系上的话,他和安安之间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好的事,也就不会有与安安分开的那四年。

      但是他没有预知能力,汽车缓缓驶出疗养院。蝴蝶效应即将开始。

      疗养院是建在山上,因为建的比较早,所以途中仍有一段路是在山崖边上。欧阳宸开的比较慢,他后面一辆车不知是不是赶时间一直按喇叭催他提速。出于安全考虑,他把车停下来靠在山壁那一边,让后面的车先走。

      这辆车快速的超过他,可就在转弯的时候,与山下开上来的一辆卡车迎面撞上。剧烈的撞击声和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响起,然后,欧阳宸就听见了后座青姨激动的尖叫声。

      艾青一边尖叫着“德,德,我来了,你别走”,一边打开车门往撞车的地方冲过去。

      欧阳宸一见也立即下车过去拦她,但是艾青太激动了,挥开他的手,喊道:“让开,德在等我,我要去见他。”

      静岚也跟着下车绕了过来,抱住她不让她过去,“妈妈,那不是爸爸,不要过去,那边危险。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可是艾青显然已经不认识她了,见她抱着自己动不了,开始捶打她的背,“你是谁?快放开我,我要去见德,再不去就来不及了。你松手啊。”

      静岚始终不松手,抱得很紧,艾青喊着喊着突然晕了过去。静岚和欧阳宸一起把妈妈扶到车里,跟着坐进后座。欧阳宸上车调头开回疗养院,路上让她打电话报了警。

      回到病房,护工不在吃饭去了。欧阳宸让静岚照看艾青,一个人去找医生咨询。

      他将刚刚发生的车祸和艾青的反应跟医生复述了一遍,医生回道:“有可能刚刚目睹的车祸场景与她记忆深处丈夫车祸时的画面重叠,从而引发激烈的情绪反应。等她醒过来,你们通知我,我过去看看。”

      “好的,谢谢医生。”欧阳宸此刻心里极为不安,总感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再次回到病房,见静岚坐在床边发呆,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安安,我相信青姨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我先去餐厅帮你买些吃的回来,好吗?”

      静岚摇摇头,“宸哥哥,我吃不下。自妈妈生病以来,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歇斯底里过,我担心她还会不会清醒过来。”

      欧阳宸不忍心勉强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好的,那宸哥哥陪着你一起等青姨醒来。”

      病床上的艾青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很痛苦的样子,一直呢喃“德,德,我来了,你再等一会,别走。”

      见她这样,静岚也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低声哭泣。

      欧阳宸此刻就只能搂住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支持。他想就让她哭出来发泄一下吧。

      艾青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后醒的,情况很不乐观。

      她醒来又进入疯狂状态,一直要往外面冲,嘴里一直重复喊着“德,我来了,你别走,不要丢下我……”

      最后没有办法,医生过来后给她打了一支镇静剂,不一会她又睡着了。

      看她睡着后,医生跟两人讲道:“这次的刺激产生了负面影响,我们需要再观察一个星期看看她接下来的状况,我会把新的病情记录下来再发给Doctor Philip。我看今天你们就先回去,病人这边我们会照顾好的。”

      静岚正看着打了针后睡着的妈妈,听到医生的话说道:“我要留在这里陪妈妈。”

      欧阳宸也不放心就这样离开,“我们这两天就陪在这里了,有什么情况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好吧,病人醒了你们再叫我。”医生没再坚持让两人走,说完这句后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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