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系水师之似水柔情》海里的石头

12、湖上初遇

　　12．湖上初遇
　　事实证明水师想的虽有理,但却忽略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遂魔人”与抓骗子是两个同时发生的事件。近午夜，镇中一片慌乱吵杂，弄得水师不得安睡，于是起身披上外衣，初春的夜风还是很冷的。开了门，她走出去。“安迪，出了什么事？”
　　早站在楼梯处的安迪脸色略白地转过身，“主子，情况失控了！他们没遇上湖妖却碰上三眼蜥妖，伤亡惨重。楼下的是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不是断腿就是断脚，很惨。”
　　她不是聋子，楼下的痛嚎让人心寒。“那对兄弟被捕了？”该死，是她的疏忽！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可能“遂魔人”也可以借骗子的骗局来食人，而那对兄弟本来没有献上童男童女的意思，只想要财宝，却没想到真的有妖怪出没，弄得他们为财富硬演下去。
　　“是的，据生还者说，他们在死前就澄清了湖妖是无中生有，三眼蜥妖的存在他们并不知情。”
　　果然！水师脸色略沉的走下楼。菲娜也在其中帮忙为伤者处理伤口，她发白的脸色微露害怕的神情。是呀，精练的女官终究是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她一见水师下来，忙迎上。“小姐，你怎么下来啦？这么血腥的场面不适合你呀！”
　　“没事的，菲娜。情况怎么样了？死了多少人？”
　　“不知道。帕恩大人好象还在湖那边，其他镇民似乎去救他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叫我？”水师不悦的斥道，身形也射了出去。
　　“小姐！”天，小姐要去净湖救人！太危险了！
　　“主子！”安迪也立刻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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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脚步略微虚软地前行着，他最后还是选择靠在一棵大树下缓一口气。右手捂着左腰处还在流血的伤口，他咬牙把袖子撕成条包扎伤口止血。好厉害的三眼蜥妖！还好他机灵，在帮帕恩等人成功撤退后放毒雾趁机逃跑，否则就被卷入那妖物的结界里成了肚中餐。他喘息地把后脑靠向树干。今夜的天空只有零星的黯淡星光，还真适合妖物出没！他讽刺地想着。帕恩大人是个好官，他请他的朋友来帮忙收拾妖物，他顺便来帮忙，结果弄成这样。他的朋友樊厉行是个实力不赖的除魔师，但是今次的三眼蜥妖着实难缠，樊厉行师徒也受伤了，与他分头撤退。不知他们现在有没有逃脱险境？该死！他不放心！正欲起身的他突然听到朝这边而来脚步声，是什么人？他神色一敛，快速闪身躲到树后，观察来人。
　　一条纤细的身影快速地接近这里，在经过他藏身之处的同时他借着微弱的星光看清了来者的样貌。他倒抽一口气，好一个绝世佳人！长长的黑发柔顺地随她的奔跑而摇曳，白嫩中透着健康红润的肌肤，纤细适度的诱人身段，最吸引他的是她那虽着急却仍冷静的表情，宛如在夜里挑战群魔的英勇女战士。她冷静、睿智、美丽、身经百战，让人不觉想臣服于她。一看清她奔去的方向，他立刻从惊艳中回过神，糟了！那是净湖的方向！那个妖物还在那边，她不要命了？！用剑撑起身，他强忍腰部传来的痛楚，深呼一口气追了上去。
　　来到净湖，她马上注意到地上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和一些折断的桃木剑。看来已经有除魔师来过，而且与“遂魔人”大打了一番，但显然胜的是后者。不动声色地借空气的水分来探察“遂魔人”的位置，但奇怪的竟是毫无收获！怎么回事？是哪里出了问题？无论是空气还是生命都含有水，她不可能找不到的！空气中的水分探察不到……抬头看着平静无波的净湖，脑中突然闪过什么，难道……她有必要一试！想着，她毫不犹豫地走向净湖。
　　担心她出事而追上来的他一见到她缓缓走进净湖，任其浸湿鞋子，不禁大惊失色。天，她该不是想自杀吧？！不行！“不要向前走了！”他一个飞身扑倒她，紧紧地抱住不肯放手！他不想让她死！
　　咳……是哪个冒失鬼突然这么扑过来？痛呀！呛了几口水的她不禁在心中暗骂。要不是瞄了一眼扑过来的是个人类，她早就出手把他打成重伤了，哪有机会让他碰到她？这下可好，原本打算略湿一下鞋子没什么问题，现在则是从头湿到脚，狼狈不堪的她真想掐死他算了！身子被用力地拉起，重闻空气的她难受地咳着水。
　　“你没事吧？” 他和她同跪在浅边，他体贴地为她拍拍背。
　　你去呛下试一试就知道有没有事。低头顺气的她没看见他眼底的关心。
　　“小姐，你有什么伤心事大可与家人或朋友说，不可看不开呀！”真有难处，他会尽可能帮她的！
　　啊？！她看不开？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孰可忍，她不可忍！她猛地抬头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寻短了？”可恶，她的冷静都被他毁了。
　　“两只眼睛。”停下动作，他还犹不知死活地答道。她好凶！
　　废话，难道他用鼻孔看呀？她气结地瞪着他。这男人真是气死她了！刚才她正接触湖水来寻找“遂魔人”的位置，全叫他给搅和了。
　　十秒过去了，他被她瞪得有些心虚了。他气弱地试探，“不……是……吗？”
　　“不——是——”她咬牙切齿地答。噢，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真衰！
　　不是 ？“那你走进湖水里干什么？游泳？” 他可不信她会选择有妖物出没的夜晚游泳。
　　“不是，我在找东西。”找属“遂魔人”的三眼蜥妖。
　　原来如此。天，看来他搞了个大乌龙，也难怪她瞪他。“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听见她如此回答的他一下子松了口气，腰部也传来阵阵巨痛。浸水的伤口再次流血，他之前紧张她而根本没注意到，现在想不注意都难。
　　他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注意到不对劲的她现在发现他长得很好看。柔和却不失阳刚的五官，飘逸的金发，湛蓝如大海的幽眸，一身儒雅的白袍如今虽被浸湿了却给人圣洁的感觉。天，他比她这个正统的天使还像天使！缓下脸色，她轻碰了碰他的肩，“你没事吧？”之前他问她的话被反用回去了。
　　眼前的她变得模糊，他无力地倒向她，头正好枕在她的左肩上。“我的伤口又裂开了。”
　　正想推开他的她闻言动作一顿，低头仔细一瞧。果然，他左腰处的衣服血红一片。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喂，这伤是怎么弄的？”
　　“是妖物……伤的。”好香，是她的香味！他的头变得重了，“快离开……这里，有妖物伤人。”若是那妖物现在出现，他没能力保她全身而退。
　　他的气息喷在脸上让她有一丝慌乱，她从不曾如此接近一个男人。不知为何，她不想他死！在不知名的意念驱使下，她不自觉地伸出双臂回抱他，这个动作让半昏迷的他一颤。闭上眼，她借助肢体的接触，隔着衣物把一点儿神力灌入他体内好让他的伤在最短的时间内痊愈。暗淡的星夜，幽静的湖边，一对相拥的身影被温柔的幽蓝光晕包裹着，安详而唯美。夜也突然变得静寂。
　　好热！有什么在他身体里流动着！奇怪，他怎么渐渐感不到痛楚了？好柔软，他不想离开……等等，他抱的是……她？！他突然睁开眼推开她，幽蓝色的光在他睁眼的前一秒消失。他尴尬地说不出话，一时乱了手脚。他怎么可以抱着她不放，他从来没这么失礼过。
　　他的耳根红了！她好笑地发现这个事实，“伤口不痛了吧？”她该自责自己冲动地用神力为一个普通人类治伤而暴露身份，不过现在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不会死，这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
　　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痊愈，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这怎么可能？太神奇了！她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重伤的自己立刻恢复元气，一如未受过伤一样？“你……”
　　“没事就好。”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恢复平常的冷淡。“能告诉我你口中的妖物是三眼蜥妖吗？”
　　点点头，他说：“我的朋友是除魔师，他是这么叫那妖物的。你也是除魔师？”这就能解释她为何能让他恢复元气。
　　“是。”让他这么认为也好，可以少一些麻烦。“我听说这里出现妖物而特地赶来，看情形你和它已打过了。”
　　“对，但是我们那么多人仍然打不过它，我太没用了。不过，我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小姐会是除魔师。”
　　她美丽？虽然这类的赞美词她听多了，但他的赞美就是让她没来由地高兴。右手的大拇指一阵灼热，是寻找命定伴侣的戒指在发热！这，这怎么可能？！她惊愕地看了看戒指，又抬眼看了看他，真叫姐姐说中了？她的命定伴侣是……他？！分不清是欢喜还是为难，这就是命运吗？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对。
　　“没事。”拉回理智，她也在这时感受到湖水传给她的信息。“遂魔人”果然在湖底！她站起身，现在不是想他和自己的关系的时候，必须尽快消灭“遂魔人”才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妖物就躲藏在湖底。我要消灭它，你愿意帮我忙吗？”
　　“当然。”他不会坐视女人在他面前做危险的事，男人天生该保护女人。
　　“那就走吧。”她拉起他，两人的身体渐渐上浮，直至完全站在湖面上才慢慢移向湖心。
　　他对这一切感到吃惊，握着她的手不觉紧了紧。“天，我还是第一次站在湖面上！你绝对是个不寻常的除魔师！”他看着她的眼中有太多的东西，但更多的是温柔。“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叫罗业，罗业·柯辛特。”
　　她淡淡的笑容如月下盛开的白芙让罗业的心跳失了一拍。“我叫水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