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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做不死(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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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惠在酒吧门口蹲了一夜。
直到早晨六点多,清晨的雨露沾在光滑的地板上,散发一阵阵湿气,于惠的鼻头被清凉的水珠打到,她猛地从梦中醒来,身后就是金碧辉煌的酒吧,此时大门紧闭,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抱着双臂,摇摇晃晃地朝于惠这边走来。
于惠狠狠揉了下眼睛,顾不得发麻的脚步,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死死地看着那抹明显朝着她走来的红色身影,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那抹身影在她一米外的位置停下,扬起的脸上十分苍白,光鲜的紫色长裙子凌乱不堪,乌黑的长发如稻草般杂乱。
“戴圣……”她颤着嗓音……
戴圣直直地倒向她,于惠伸手将她抱住,她找了一夜,没有找到戴圣,只能回到酒吧里等她。
“我要回家。”戴圣虚弱地在她耳边说道。
“好,我们这就回家。”她扶着戴圣拦了的士,上了的士她的手机一直响,于惠掏出手机一看。
看了眼靠在窗边的戴圣,想掐掉又觉得不太好,把手机推到戴圣面前,“陈元,打了一个晚上了,你的手机呢?”
“不知道,我连包包都没看到,你挂了吧。”戴圣脸色苍白。
愧疚在她心里啃咬着,戴圣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昨晚她下去跳舞之前,应该把戴圣带上,要么就干脆不下去。
等她跳完出来,酒吧已经散场了,回到吧台就没见到戴圣的身影,她吓傻了。
“他打了很多个了,你还是接吧,要是不接,等下他来找你。。”于惠把又响起来的手机递给戴圣。
戴圣这才接过手机。
“我昨晚跟小惠在一起,嗯,睡着了,手机掉在家里没带,你不用过来,我想跟小惠去逛街,嗯知道了。”
“还你。”手机递还给于惠。
于惠咬着唇接下,“戴圣,对不起,昨晚都是我不好。”
“昨晚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于惠,你也不许跟陈元讲昨晚的事情,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戴圣看着于惠,眼眸里有几分威胁。
“好,我不说,我们是姐妹啊。”
“嗯,所以我相信你。”
回到戴圣家里,戴圣的父母都不在家,家里空荡荡的,戴圣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胡乱地按着。
电视声音扰乱了心情,她又把电视关掉。
于惠在一旁陪着她,怕她想不开还是做什么来着,戴圣侧着身子看到于惠还在,问道,“你今天不是说去见客户吗?还不快去?”
“我不去了,明天再去,你饿不饿,我去弄吃的给你。”
“不饿,你在这里坐着吧,我去睡觉了,好困。”戴圣把身上的裙子扯了扯,站起来身来,回到房间。
一进房间,她就冲进浴室里,把裙子大力地扯开,打开水龙头,照着自己的身子就淋下去,心脏一阵冷缩。
用力地搓着身上的肌肤,伴随着水,仿佛把一层皮都要搓出来,在水珠下,红通通的一片。
昨晚她有记忆,但是不多,零零碎碎的,就这么点记忆也令她差点崩溃,她留着身子就是要给陈元的,现在被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夺走了。
这让她怎么面对陈元,怎么面对即将结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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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女的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你,也不点酒,不过台费倒是付了,不过不是昨晚你带走的那个,这个比那个漂亮一点。”萧强一边摇着手里的酒杯一边看着坐在不远处吧台的女人。
一直静静地收拾手里杯具的袁徒没有吭声,低下的眉毛从侧面看有些微佻,眉毛下的鼻梁高挺,印得侧脸尤其立体,下颚线条优美性感,吧台占据大部分妖艳的女人有三分之一是为了看他。
奔蓝酒吧的长腿偶吧调酒师,袁徒。
“我先下班了。”袁徒放下手里的杯具,弯腰从柜台抽出一个双肩包,甩上肩膀,动作利落带动白色衬衫下的肌肉,让正在旁边大胆勾引的女人一阵尖叫。
“好吧,我还得奋斗,你则已经下班,Duang~~的一声我还在上班。”
在萧强的哼唱下,袁徒躲过一群女人的魔爪,走出吧台,朝后门走去,一拉开后门,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让袁徒的肌肉一阵缩紧,借着小巷的灯光,他漫步在小巷里,欣长的身影印在墙壁上,像个不羁的过客。
长长的小巷里同时响起高跟鞋蹦跶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小巷里格外地刺耳。
走到快出大路的转角,包裹在米色休闲裤下的长腿停了下来,带着双肩包懒洋洋地转身,狭长的眼眸眯起,盯着朝他走来的女人。
于惠穿着高跟鞋追人很不好追,好几次她都想喊住袁徒,但是,在这悠长的小巷里,她没那个胆,总觉得要离开了这个只有墙壁的巷子她才能开口。
谁知他就这么停下脚步,正好把她堵在入口处,站在他的面前,她很慌,脑袋一片空白。
“你跟着我,是要一夜情吗?”他懒洋洋地笑。
背对着光的笑容格外渗人,她辗转了才问到昨晚带走戴圣的男人是这个叫袁徒的,即使告知她的人说他是把戴圣从一个色狼手里救出来的,可是从今天戴圣的情况看来,是出了狼窟入了虎穴。
“你,你昨晚是不是带走了一个女人,然后然后……”还把那个女人上了?这句话她咽在喉咙里。
袁徒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昨晚丢下那个醉鬼自己下舞池的无知女人,想起早上那声威胁。
袁徒摇摇头,“你想太多了,我就带她回家而已,别的也没干。”
“你骗人!她早上那副样子!怎么会没发生,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戴圣她就要结婚了啊,你怎么可以……”
“我们真的什么事都……”眼前的男人脸色一变,狭长的凤眼眯得尤为细,于惠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她刚刚说错了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男人的声音冷得如冰雪。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害怕地看着他。
狭长的丹凤眼在黑夜里愈发地冰冷,那种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把利剑似的,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她……我……我。”她的声音在风中哆嗦得支离破碎。
他令她不寒而塑。
“回答我!”他大声地吼道。
“戴圣!”她一个害怕,下意识地回答,一回答完她就后悔了,如果这个男人是戴圣的仇家,怎么办。
她把戴圣至于危险之地。
整个小巷都安静了。
背光的袁徒半天没有说话,就在于惠快喘不过气来时,他沉着脸,眼眸带着冰冷,转身离开。
很久很久……
于惠才敢挪动她发麻的腿,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看见这个恐怖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