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基穿进神探夏洛克（Ⅱ）》鬼师傅

8、玩脱了吧

　　听到夏洛克的回答，服务员扬了扬眉毛，笑着说：“我想，你可以回房间去，泡个热水澡，听一些音乐，慢节奏的，别喝太多水。茶和咖啡就更不能碰了。”
　　“嗯” 夏洛克很敷衍地答了一句。
　　他忽然想念他的小提琴。
　　或许音乐可以帮助他把不该想的东西挤出去。
　　“还有，你得多锻炼身体，当然，失眠大多数是由心理因素造成的，或许等天亮了你可以预约一下心理医生……
　　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套餐，足浴和桑拿都很好，而且价格公道，你看这是优惠券。”服务员依旧对着他的客人循循善诱。
　　“用不着，先生，这些方法缓解了你的失眠症吗？”夏洛克冷不丁问了他一句。
　　“呃……”那服务员伸出手开始搓自己的大腿，他干笑道：“你不能辜负我的好意、我只是想帮你。”
　　“哦。是啊，要是你没有患上失眠症，别人也不会请你来上夜班，但是他们居然请一个患失眠症的人来推销助眠产品，真是令人感到意外。不过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毕竟失眠的人很多，你会遇到和你有共同话题的，先生。相信你会卖出自己的套餐的。”夏洛克抖抖烟灰，冷眼地看着那个服务员。
　　服务员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不过你得记得多准备几盒烟。要好一点儿的。” 然后夏洛克就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 ：“晚安。”
　　看见有人比自己不爽，他的心情爽多了。
　　想了想，他又跑回来对着正蹲在沙发前，对那个颇显烦恼地默默数自己卖掉多少套餐的服务员，说：“麻烦，再帮我开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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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洛基在昏昏沉沉中艰难地睁开眼。
　　他一动不动地躺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脑袋在刺痛，眩晕，眼睛看东西也有点重影，耳朵也在嗡嗡嗡地响，他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喉咙干涩得很。最要命的是，浑身的肌肉酸疼的要命，浑身都被碾压过了一样。
　　妈的……难受死了。
　　他超级艰难地爬起来，手和脚软得不像话，几乎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我这是中毒了嘛，还是被诅咒了？”他想。
　　但是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没有在意自己就穿了个浴袍。
　　飘乎乎地去洗手间，飘乎乎地回来。他连把衣带系起来也懒得做。‘咚’一头又栽回床上去。
　　很快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洛基没有理会。
　　但是那人还在持续不断地敲门，并且，喊“希德尔”
　　谁是希德尔…… 哦。我是希德尔。
　　他又咬着牙爬起来，像丧尸电影里，那些感染病毒的家伙那样，闭着眼睛，歪着脑袋，同脚同手地挪过去开门。
　　“老天，我做了什么……”门口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惊悚的叹气声、
　　洛基感觉有人抓着他，伸手摸他的脖子和胸口。
　　“你发烧了。” 对面的人说。
　　“啊？” 洛基重复了一句。
　　夏洛克心虚地别开头，说，“先把衣服穿上。” 他去帮洛基找了衣服。
　　并且，用热水器烧了一些开水。
　　在夏洛克进屋以后，洛基无时无刻不在哑着嗓子呼痛，一会儿说他手疼，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他腰疼，腿也疼。
　　夏洛克给他喂水，说：“喝点水，我带你去医院。”看着他这么难受，夏洛克觉得心里也很不好受，因为他承认这是他的责任，是他太冲动了，用冷水冲他的弟弟，才导致洛基着凉，而且他还还丢下弟弟，跑到别的房间去睡觉。让他发了一晚上的烧。
　　直到送洛基到医院里输液，夏洛克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洛基。并且持续地给他喂水。为了保险起见，护士让夏洛克也带上口罩。
　　洛基躺在床上，还要用没戳针的那只手抓着他的手，他看起来惨兮兮的，想哭又哭不出来。这让夏洛克更加内疚了。“好好躺着，手别动。”
　　“我会死吗？”洛基小声问他。
　　“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发烧而已。”夏洛克回握他，并且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可是我难受死了。”洛基哭丧着脸。
　　“我知道，很快就会好的。”夏洛克说。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生怕吓到洛基。
　　洛基说：“我知道我又病了。可是这和上一次不一样。”
　　夏洛克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说：“笨蛋，人会生不同的病。”
　　他很累，很快就闭上眼睛，尽管一直皱着眉头。
　　夏洛克忍着手肘的麻木，把洛基的手指掰开。就在他抽回去的时候，洛基又突然伸手抓住夏洛克，不让他离开。睁开眼睛，绿色眼眸里全是怀疑和难过。
　　“我不走。”夏洛克哭笑不得，他说，“我只是去接个电话。”他扬了扬手里的电话，实际上那是洛基的。
　　于是在那双哀怨的眼睛注视下，夏洛克快速地走到外面接了电话。
　　“孩子，你在哪里？”
　　来不及惊异麦考夫接收消息速度之快，夏洛克说：“麦考夫，是我。”
　　“夏洛克？”麦考夫停顿了一秒钟，“他和你在一起？”
　　“是的。”夏洛克回答。他尽量保持了一种平和的语调，这时候他不想再次触怒麦考夫。
　　“告诉我，你带他去了哪里？还有，他为什么不接电话。”麦考夫之前拨打的电话都无人接听，他知道洛基几乎没有和他闹过脾气，也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
　　“你要听真话嘛？”夏洛克的声音有些颤动，他的心情是挺沉重的，如果麦考夫决定要来看洛基的话，他只有立刻离开了。他知道病房里的人还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口，希望他快点回去。
　　但是，麦考夫会做得更好，他更体贴，也懂得怎么照顾病患。但是夏洛克和麦考夫，弟弟只能选一个。
　　夏洛克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很奇怪。麦考夫还没有机会察觉。
　　“你想怎么样？”麦考夫的语气并不好。
　　夏洛克回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输液室，他说：“如果我说，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只是带希德尔出来吃饭，去公园玩，然后……”
　　“然后？”
　　“然后……我们去坐海盗船，那很热闹，很吵的，而且，没有把手机待在身边。所以，没有办法听到你的电话。”夏洛克说。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麦考夫说：“你撒谎。”
　　“拜托，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夏洛克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海盗船了。”麦考夫说。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回答道：“当然，我现在讨厌那种游戏，但是我们的希德尔很想尝试一下，换做是你，你会拒绝吗？你带他出去玩的次数简直少得可怜，他都快变成动物园里的猩猩了，对什么东西都充满好奇，就是哪儿都不能去，什么都不能做。”
　　“……”麦考夫又是一阵沉默。
　　“那我挂了。”夏洛克不耐烦地说。
　　“现在带他回来。”麦考夫说。
　　“不行。” 夏洛克说，他接着瞎编：“因为，希德尔说……他想后天，不，三天以后在来看你。”
　　“为什么不是现在！”麦考夫问他，
　　“够了，麦考夫，你都多大了，还撒娇，希德尔说有一个惊喜送给你，所以，这几天你最好不要打探任何有关他的消息，不然他准备不好的。”
　　在麦考夫出口骂他之前，夏洛克赶紧挂了电话。
　　三天，希德尔的病应该会好全了吧。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总觉得要是说了实话，麦考夫会开枪打残他。但是他编的这个谎言，实在够蹩脚。而且，洛基好像忘记了自己前一晚到底干了什么糊涂事，要是他想起来，估计还会拿小刀……
　　老天，夏洛克得没收他的刀！
　　他带着又爱又恨的心情走回病房。为什么自己生病的时候，对方不仅不关心，而且还跑去喝酒。现在轮到他生病了，自己就得伺候他。
　　唉、哥哥真难当！
　　他趴在床边，俯身的时候，他察觉到弟弟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然后又闭上。他把一切的不安和痛苦都传给了夏洛克，就通过那种细微的小动作。
　　夏洛克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体温不像之前那么高了，但是他知道洛基依旧不愉快，而且因为害怕他离开，而不敢睡死。
　　他在心里告诉洛基：笨蛋，好好睡觉，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再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