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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师兄,此战,定能大捷!”闻言,提枪的手一顿,“有我领战,自当势不可挡”,本欲抚上青衣男子黑发的手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如血残阳下,银甲红衣的男子肩背如山…三年后,两国再战,数十万兵马,百不存一,男子躺在血河中,从不离身的长剑已断做两截,火光似连天也染红,“终于…能再见了”手无力垂下,掌心中,只余一段残缺的枪缨,殷红似血。

      半生忠骨义魂,只余几片肩甲还与新婚即别的妻子,秀丽的女子寂然远远走,再没消息。两国交界,敌军又到村子里抢掠,妇孺尽被掳走,没几日,将军的帐里就多了一红颜娇花,妩媚善舞,尽得欢心,月余后,一场无名大火毁了营里的粮草,将军也葬身火海…秋风里,女子一身嫁衣,柔情微笑,“我终为你报了仇…”手起剑落,女子倒在衣冠冢前,只余一片血红和着烈烈西风…

      蛮军对中原富庶觊觎已久,却数次败北,不得入关,几经查探,方揪出了一个探子,多番审问,毫无所得,“骨头既这么硬,就把他头砍了,送回他心心念念的中原去!”将军令下,面有伤痕的男子拔刀而出,毫不犹豫的砍下含笑男子的头颅…十年战事结,男子辞了官位,在一荒坟边结庐而居,“仗打完了,我们胜了,以后,就在这陪你…”举酒灌下,撒了他一脸,顺着疤痕滴下的,不知是酒还是泪…

      战场上,满脸灰渍的年轻军医忙着包扎,“诶!你轻点!老子痛得很!”“活该!不要命的冲,迟早交代在这!”“老子护卫家国,自是百死不悔!”痞笑着的男子,眼中燃着一团火…天旋地转,再回神,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看吧,终归是老子护着你!”挡剑的男子唇边还有未尽的笑意,却再没气息…军医依旧每日忙碌,却变得寡言少语,夜深时,总是持酒于旷野,独自喃喃,“…百死不悔…”

      大战死伤无数,伙夫也得上阵,只宰过鸡的男孩,硬着头皮前冲,“格老子的,不要命了!"血肉碎裂声响起,血喷了满身,惶惶的眼睛只见一杆刺入敌军身体的钢枪,便被用力扯到高大男子身后,“新兵蛋子!”男子斜眼一瞪,“拿菜刀上阵的新兵蛋子…真他妈晦气!跟着老子!"…天下已定,男子离军,“啥?和老子回家?”看着男子空荡的右手袖子,男孩低喃,“你让我跟着你的…我给你洗衣服做饭!帮你擦枪束发,一直…跟着你”

      敌军入城,年轻的弓箭手不及反应,便被钢刀穿过…草草立起的坟前,手持染血弓箭的男子浇下一杯烈酒,“让好好练功不听,看,刀子都躲不过。”…插枪入土,男子搭弓扣弦,直指敌将,银光掠过,却只中了肩臂…“我要做最好的弓箭手,一箭杀了敌将,就能回家了!”“傻瓜”…再次弯弓,箭离弦,终取了将领性命…“咳…看你还笑小爷箭法差,等我当面…与你讲爷的功绩…”男子扑倒在地,背上,满是箭矢…

      他们于灯会偶然相遇,一眼倾心。男子入军营,一心搏得军衔,來迎娶地位悬殊的小姐。不顾性命,终得了少年将军的名号,小姐却被充做皇家女,远赴千里和亲…他自请护送,每每回顾,总被那艳红车架刺中心头…路遇劫杀,方知他们不过是弃子,用死,换來开战的名头。男子抱紧一身嫁衣的小姐,“下辈子,我只做个猎户,你是我的丑婆娘,再生两个娃,可好?”女子轻轻点头,烈焰中,共赴三生约定…

      “哼!你等着,下次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红衣青年脸气的通红,大声嚷嚷着,但见白衣男子浅笑,“师弟随意”,师弟火气更盛,却被一众观战的同门半拉半拖的拉走…场场败北,他的挑战直至蛮军攻国,师兄弟尽入军门…蛮军围拢来,两人肩背相贴,“哼!今日我定比你杀得多!”“师弟可曾胜过一次?”…“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要没下次…还有下辈子!”“下辈子…师兄等着你!”浑身浴血的两人提气上前,身影湮灭在密麻的蛮军中…

      尚书公子,宰相千金,两家早已暗许了表兄妹的婚事,不料一场宫变,公子家破,行踪难觅,千金女入宫,为家族求一线生机。再见之日,他是复仇刀客,只为龙袍男子项上头颅!她,是皇帝身前挡刀的质子…钢刀透过了那屠他满门男子的胸膛,腾身而去…她倚在他怀中,手抚上他的脸,“表哥,莫哭”方知,泪已满面,“那年田田莲叶,表哥撑槁,我采篷莲,如今…却不能了…”“傻瓜,说好的,年年共赏芙蕖。”翻身腾转,于粉白花蕾间没了踪影,只塘面上,泛起阵阵带血涟漪…

      那时年少,外出求学,不甚遗了钱袋,无措间,锦衣貂裘的公子言笑晏晏,“往香山书院,正是同行。”…他是将门之子,直来直往又带着痞气,他是富商公子,温文雅致,君子如玉,却相交合宜,知己相待。蛮军相逼,他入军效力,失了好友消息,再见,却是执剑相向。方知,他是彼国智将,手染无数同袍热血的仇敌…剑尖刺入时,他不觉疼痛,只记得那人瞬间的怔愣与泛红眼睛…拔剑回鞘,指尖划过的,是倒下的他相送的剑穗…有莫名水渍,染上赤红胸甲…

      每每梦中,总有女子,巧笑嫣然,顾盼生辉…只作莫名痴恋,直到那上元佳节,洛河畔亭亭而立的少女,手持精巧花灯,方信了有些缘分,实乃天定…幸成眷属,赌书泼茶,琴瑟相和,转眼百年…奈何桥上,他一如初见时的一身白裳,拂过女子乌亮的发,“下次换我去找你,莫再随意行走,若被那老道顺走,做了插瓶怎办?”饮下汤,转身而去,徒留惊愕的女子,曼陀罗几度开谢,她终明了,化清风而去…洛河畔,清荷长盛不败,总有一尾白鲤,伴于其间。

      他们师出同门,幼时相识,于竹屋论学,共雪夜舞剑,喜时,相携踏歌,悲时,痛饮浇愁…蛮军铁蹄破关,天下义士共起御敌,第一次,他们挥别彼此,不期一己之力挽狂澜,只愿不愧对这苍生天下!十年烽火,终护住这脚下生养的土地,国家凋敝,百业待兴,他日日奔走,筹银集药、抚幼安孤,世人赞他敏智,感其所为,他亦强不可破,一力承担,只在月圆之日,他携一壶青梅酒,于昔年旧处,独听一夜松涛,微醺时,叹一句,“谁人与共…”

      他是太傅嫡子,新科探花,众人称赞的俊才,春日踏青,偶一回眸,瞥见那清风拂起的帷帽下,清丽的娇颜,再回顾,芳踪已隐。多方探查,方得相思影,却是大皇子的表妹…朝中风云诡秘,皇子各自为政,这女子沾染不得,只相思难断,日益颓唐,老父不忍,终两家联姻,身家性命尽附于大皇子…几番艰险,扶得新帝继位,新皇迎娶新后之时,他却狼狈的饮下鸠酒,只因他是相互倾心的表兄妹间,最后的阻碍…悔不该贪看那年柔风中,不经意的风姿。

      他们在数百孩童的相互厮杀中存活下来,惨绝的训练下,长成世人闻之丧胆的绝顶杀手,一个剑法精绝,一个毒蛊无双,在毫无温暖的黑夜里,互相扶持,相交相护…只是,杀手不需要感情,他们之中,只一人能活…剑穿过胸膛,他习惯的射出淬毒银针,方忆起那是亲密无间的同伴,见血封喉的毒无药可解…抚着偏离了心口的剑伤,他缓缓倒在尚余温度的他的怀中,‘情蛊成双,不可独活,怕不能如你所愿,独留这世间了…’

      蛮军破城,繁华的城镇变作人间炼狱,妇孺皆俘,男子尽屠,彼时,他不过垂髫,被忠心仆妇藏于假山,逃过一劫…军士救出他时,尽染血红的玉阶成了他不能摆脱的梦魇,可怜稚子孤苦,军医收他做药童,百草之性尽知。两国和谈,他辞别师傅四处游历,不论患者来历,尽心救护,妙手之名九州皆晓,蛮国之王得其妙方,顽疾得治…年余后,蛮王暴毙而亡,不知缘由…他立于早作尘土的楼阁间,衣摆拂过碎裂的玉阶,手扬起,漫天冥纸随风而散…

      说书人讲着十年前那场壮烈的战事,烈烈的旌旗,血染的落日,以及那战死的,连姓名都没有留下的军士…人们听得入神,在叹息后,又毫无挂念的离开…他的脸上有难掩的伤疤,走路一瘸一拐,路人不自觉的远离,行至荒野,在繁茂的草间找到一个个土丘,拽下腰间的酒葫芦,一咕噜倒出酒水,“兄弟们,我来看你们了。”他倚着土丘,抬手如安抚般的拍着地面,“我在一日,你们就不会被忘了,只是…不若同你们长眠,好过我一个,做那说书人…”

      初见时,她一杆钢枪挑了他的佩剑,眼角俱是桀骜,尖锐得刺眼,彼时年少,争锋下,他被钢枪逼得屡屡退却,约定来年再战…年复一年,她的格架上放满他断下的剑穗,他也于弱冠之年,一身红衣,迎来了那个携枪而嫁的女子…蛮军来袭,她一袭银甲辞家为国,他携剑上阵不落人后,银枪乍芒、剑过流光…漫天箭雨中,她枪舞生威,挥退围上的蛮军,“你依旧是比不得我的本事!”只是双眼紧合的男子,再不能持剑回一句,“我们来年再战……”

      破败的屋舍中满是受伤的军士和百姓,她是杏林妙手,日夜不停的诊脉开方、筹药包扎,他是军中小将,驻扎于此,护卫平安。粮草告急,她将自己的口粮给了伤患,每每如此,他便强硬的塞给她一块干饼,“你要饿死了,这满屋子人,小爷可不会看病!”她便笑着看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跑开,装作看不见他红透的耳根…蛮军突袭,他去迎战,她随着伤患转移…一切尘埃落定,荒坟中,她找不到那人所在,只能手握他离开时塞来的玉坠,无声痛哭…

      烽烟四起,她辞别师门,携剑出征,血与火的日子里,她结识了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默默的守护,为她撑起一片小小的、短暂的安宁,只是乱世里,点滴的美好脆弱易碎,他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倒在面前,在她泪眼模糊时,要她保证,“努力的活下去,活得美满而幸福”…这年春光正好,她种下一院繁花,清雅的芬芳弥漫小小的院落,蹒跚学步的小孙子跑来抱住她,问东问西,她耐心的回答…每年清明,她携酒祭祀,只说一句,“我活得很好……”

      她的幸福很简单,宠爱自己的父母,关心自己的兄嫂,日后嫁与一个与己相锲的丈夫,不求富贵,但求平安…战火来得突兀,慌忙的逃离中,她失去了曾拥有的一切,美貌的女子,在乱世向来是可悲的,她被一次次的贩卖,如同物件一般,任人挑选,妩媚的笑挂上她温婉的脸,清澈的眼蒙上污浊…那一日,她倚在窗边,瞥见铜镜中的自己,如此的陌生…香楼的红牌那一日殒命,只留下一句,惹了许多人的泪来,“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昔年入军门,不过是为了一口饱食,年复一年,就那么庸庸碌碌下去,蛮军的来袭,让他匆匆赴战,他也惧怕,每每上阵,步子总比同袍慢上一些,直至那一日,眼见着幸福安乐的小村庄变作废墟,慈祥的老人、活泼的幼童、甜蜜的小夫妻…那些前一日还为军中送粮的百姓,皆做了蛮军刀下亡魂,至此,他日日苦练枪法,上阵杀敌,不落人后…他最终倒在烽火里,马革裹尸,不留姓名,无人记怀,但匡扶天下之正气长存…恨不能除尽敌寇,卫我s山!

      他文采绝艳,俊逸文雅,同青梅喜结连理,更是人生得意。贤伉俪情意相投,志趣相合,每每吟诗作赋,弹琴作画,羡煞旁人。只无奈世事无常,她难产而亡,一日间,他失去了挚爱的妻子,以及那期盼已久的孩儿…他几欲癫狂,每日里于书斋内执笔泼墨,将满腔的痛苦尽付与丹青之中,那夜,他房中传来高声的笑,邻里来探时,只见满园尽是她挚爱的红梅,于夏日而绽,乃是画中景物做了实,惊叹间,他,却是再寻不到…

      十里秦淮,他于锦绣画舫中,遇见一袭素衣的她…玉手纤纤,轻拢慢捻,清灵的小调中,似有潺潺的溪水浸满入胸怀,被缠绵的春风裹缠起一圈又一圈…他每日里都来画舫听她唱一曲小调,不过是最微末的歌妓,同席之人连抬眼望去的兴致都无,他却如知己般,明了那调子里的喜怒哀乐、爱憎怨愤…他启程返乡,那日小小船头,他又听见那调子,“新愁成旧恨,往事成烟云,柔情几许诉不尽,来去相逢几匆匆……”

      他们是幼年里,彼此唯一的玩伴,两小无猜的默契,青梅竹马的喜乐,晕染了整个童年…蛮军来袭,她将那精心绣制的喜服收回了箱笼,含泪送走远赴战场的他,他抚过她的发,默然打马离开,不顾身后高声喊着“我等你”的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箱笼里的红服不复艳丽,她的青丝换做了白发,她依然固执的等着,她等着,那个为她月下舞剑的男子,回来迎娶他的新娘……

      她被落单的蛮军兵士拖出了藏身的草垛子,眼见着清白不再,手里的簪子便要刺入心口…一支羽箭穿透了蛮军的胸膛,那个猎户男子救了她的性命,无家可归的她,便留在了恩人的茅屋里,每日为他洗衣做饭,织补打扫,犹如一对夫妻…黝黑脸膛的汉子,终是鼓起勇气对她表露了心声,她暗喜于终能嫁与他做妻子时,却得到了他被蛮军杀害的消息……眼见着和乐的村子燃起了可怖的火,她没有逃出去,只抱着他的身子,湮灭在烟火中…

      她是受尽师兄师姐们宠爱的小师妹,那比他大上一岁的掌门之子,却总爱与她作对,幼时扯她梳得整齐的辫子,长大些便笑她略显稀松的武艺,前些日子,更是抢了她新绣的荷包,说上面的鸳鸯是鸭子…那日蛮军攻城,同门皆持剑上阵,唯她一个,被那坏小子强硬的留在城内,“你那三脚猫功夫,就别去拖我后腿了!老实呆着等我回来!”…昏黄灯下,秀丽的女子掩面而泣,泪水打湿了手上染血的荷包,血迹晕染开来,艳红夺目…

      师门擅暗器,同门皆是袖手乾坤无虚发的好手,只她一人,近身功夫尚可,那师门绝技却是惨淡,竟是百无一中的!师弟看不过眼,每日里早早叫她,两人一起相互切磋,直到银盘高悬,方得休息…她知师弟面冷心热,只是每每她飞刀不中,师弟那凉凉的眼神总让她心虚得紧,又莫名的有些脸热…蛮军来袭,为家国,他们上阵御敌…她的飞刀透入蛮军的胸腔,他含笑道,“你总算投中了一次…”看着瘫坐在地上,血流了满地的他,泪,无声落下…

      她是中原人人皆知的舞者,一袭霓裳,舞姿曼妙,引人沉沦…蛮军破城,被告知要在将领的庆功宴上起舞,她欣然前往,描眉点唇,绾发簪翠,她换上最爱的纱裙,美艳不可方物…她的舞姿让人惊叹,那倾城的面容更让她得蛮军将领的宠爱,她温顺的靠在将领的胸前,如情人低语般的与男子调笑…尖锐的簪子插入男子心口,不过瞬间,便没了气息,“我壮丽河山,不容尔等践踏!”她看着席下那些拔剑而起的蛮军,眼中满是坚定…

      她只有五岁,每日最喜欢同师姐养的小狗玩,带它去偷师兄藏着的烤鸡,然后同小狗分食,在师兄震天的怒吼中,蹦蹦跳跳的找师傅做靠山,在老人家背后,冲师兄做鬼脸…有一天,她发现师兄师姐们都不见了,她抱着小狗,问照顾她的阿婆,“师兄去哪了?”阿婆摸摸她的头,“等蛮军被打退了,你师兄他们就回来了。”蛮军?那是什么?她不懂,不过,师兄他们会回来就好,她想他们了…门派后山,一个个凸起的坟茔下,长眠着她思念的师兄师姐…

      她是家里的老大,爹娘实在养不活几个孩子,便将她卖给了人牙子,大冷天,她穿着单衣瑟瑟发抖,路过的百夫长好心买了她…百夫长将她当做妹妹,让她吃饱穿暖,教她识字,耍枪给她看,她喜欢那枪在阳光下炫目的银白,便学起了枪法…蛮军入侵,百夫长战死在沙场上,只留下了一个牌位和一柄枪…她挽起长发,提起长枪,毅然奔赴战场,她想着,百夫长用尽生命守护的家国天下,他没守完,便由她代替,继续守下去…

      他挑开弯刀,将蛮军逼开,对着死里逃生的百姓高喊“快走!”,复又欺身上前,护住那条防线,将无辜的百姓隔开…他能感觉到滚烫的血液从身体涌出,视线已经模糊,但他不能倒下,他的身后,还有惊慌的百姓,无辜的稚子…他恍然想起了初入军门时,教头说的话,“一入军门,便是这家国的门墙,有我们在一日,便誓死守卫这河山安宁!”如今看来,自己这门墙…做得尚可…他倚枪而立,坚毅不拔,“尔等贼寇!今日我要杀个尽兴!来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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