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窥见最终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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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过了多久呢？
反正，等绘奈成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呢。啊，不是指天色哦，是单纯地指现在离绘奈进森林的时间。
这个时候的人们已经攻略到了第二十多层，详细的层数，绘奈也不清楚。毕竟一直住在第一层的都不是些消息灵通的家伙。不过万幸的是绘奈还算是富有的走进了武器店。
呜哇，好多武器啊……但貌似绘奈买的起的合等级的装备还真的是蛮少。绘奈掂量了一下一把赤红刀柄的刀。说实话，这刀在绘奈看来和之前那把刀一模一样，只是刀柄颜色不一样而已。但是偏偏等级和攻击力就是完全不一样。
啧啧，而且价钱也是天差地别，果然有钱才是王道么。幸亏森林的怪物越进去越值钱，否则绘奈都不一定买的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森林怪越进去越能掉钱……
而开武器店的玩家则是一脸闲的慌的打瞌睡，只在绘奈进来的时候抬了下眼皮看了会儿。在绘奈看来，这种人的体力是完全不需要担忧的。情愿死死地困在第一层的家伙的等级都不怎么样，就连这里的武器都不怎么样。
虽然这个时候去上面的武器店也可以，但果然还是先买上一个保险点比较好？绘奈只是觉得那着新手刀各种的不爽而已。
同样的东西一直握着好几个月，连睡觉都没有放离过身边。一直握在手中，没有放开，也没有更换过。由此完全可以知道绘奈到底是对那把新手刀是有多么的不爽了。
出来的时候绘奈有种想哭的冲动。那把大刀终于可以退散了……耐久什么的真心是硬伤啊！而且一层的钱好贵，只好买了比那大刀高一级的刀什么的。绘奈忽然觉得好像哭……
看着手中的武器，绘奈抹了一把脸，决定立刻离开第一层。虽然第一层的森林没有完全探索干净，但是再这样下去就没有继续游戏的价值了。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方法，而且再不出来走走就真的发霉了吧。
在确定了以上几层的名字后，绘奈很直接地到了目前的最高层。
不管以后的自己会如何，但一定要竭尽自己的所能。
而在进入传送点的那一霎那，绘奈强制性地让身体数据化，飘散在了四周。由于完全数据化，所以连玩家也看不见绘奈。她连忙附在附近的一个玩家身上，希望通过这个玩家身上的网络到达外面的世界去。
闭上眼睛，仔细地想着离开的指令。嗯，离开、离开，马上就离开。脱出、强制脱出！
唔、有反应……啊，似乎真的可以呢！绘奈立刻使劲全力地想，终于消失在了游戏里，前往了现实的世界。
可是她没有看到，就在她脱离的一瞬间，她附身的那个男性玩家皱着眉头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最后他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悄悄的下了线。
而当绘奈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间十分干净的房间。虽然说是干净，但未免干净过头了。
充满金属质感的房间里，灰色的墙壁，天花板吊着一盏灯，一台电脑，一张床，一个饮水机。就连椅子也只有电脑桌前的一把椅子而已。
我的神啊，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啊？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排气扇的房间看上去也太阴森冰冷了吧！
绘奈四处张望了一下，连忙从NERvGear中溜到了旁边的电脑上。
如果这台电脑没有联网……开什么玩笑！连SAO都玩得了上不了网是不可能的啊！
绘奈在确定可以上网后确确实实松了一口气。然后她注意到了电脑旁边放着好几本书。难道是电脑的专业书籍或是什么吗？
虽然很困难，但绘奈很是很努力看到了其中一本书上的作者名。Jules Verne？那个不是科幻小说之父吗？对于这个作者绘奈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本《海底两万里》。可惜看不清楚书名，不然就能知道是不是了。
而挡住这本书的是一另外的一本书。被白色的书皮包好，没有写书名，只写了一个Philip Kindred Dick。看样子应该是这个作家的作品集的样子。但这个叫菲利普狄克的美国科幻作家的作品……绘奈一本也记不得。这个作家的作品很有名吗？啊，当然不是因为位置原因而往下看的哦~（『看不起』和『往下看』在日文是同一个词）
再往周围看了看，本着摔跤了也要抓把土（意指雁过拔毛，总不忘捞点好处）的精神，绘奈仔细地看了一遍房间。但果然是没有什么东西。甚至连卫生纸和垃圾桶都没有。如果不是对面还有一扇门和躺着的那个人……
咦。咦？咦！！！！
绘奈震惊地看向了躺着的那个人。
看上去他似乎是个很普通的人，按照身体骨骼的伸展度来说应该是二十多岁，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看上去十分普通，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过分的消瘦。但SAO玩家肯定都是这样。衣服啊什么的都很正常，可这都不是绘奈惊讶的理由。
明明是在玩《SAO》，但是没有输入葡萄糖的输水的架子……这家伙，没有在输入葡萄糖。也就是说，这里不是医院，甚至还是个没有人发现有SAO玩家的地方！
绘奈现在真的震惊了。
没有人发现这里有个SAO玩家……没有人给这家伙不断输入葡萄糖维持生命，那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难道已经死掉了吗？可SAO里的那个家伙明明是……
绘奈不得不正视起这个玩家来。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游戏里的那家伙和她一样，外面的这个身体是另一个玩家，但挂掉了。只是外面的这个如果按照正常的话早就死掉了，尸体早就臭了才对。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啊，连尸斑都没有。因为没有触感，所以绘奈也不知道他是否身体冰冷，可还是看得见心脏在跳。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就在绘奈发散性思维地想着的时候，绘奈看到床上的『物体』动了。
诶诶诶诶！？
绘奈一脸诧异地看着床上的『物体』手动了一下，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双手伸向了NERvGear。
八百万神明啊！这是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还有活人可以脱出SAO啊？！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不对，这不科学！（日本人相信万物皆有神明，共八百万神明）
就在绘奈大汗淋淋地注视着床上的男人的时候，男人的动作顿了顿，好像碰到了什么，抽搐了一下，又躺平了。
咦？这是什么？难道是大脑被NERvGear煮成咖喱了么？我居然可以看到这一幕！绘奈的内心远远不如她表面的那么淡定。虽然也没有人看到她的淡定。作为一个极其闷骚的女孩儿，绘奈现在的状态说不定是她最合适的状态。
不过要是他的大脑被煮成了海鲜酱汁的话，那头盔就会失效的吧……那么，我之后怎么返回游戏？
意识到这一点的绘奈连忙准备从电脑里返回到游戏机上。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物体』的手又动了一下。
呜啊啊啊！这、这到底是什么啊！？
绘奈觉得自己鸡皮子疙瘩都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幽灵是不是有这东西，但看着以为死掉了的东西活过来什么的……咦，好像自己就是幽灵，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的是……想太多了。
身为一个幽灵还被活人吓到了，绝对会被其他幽灵笑的吧。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幽灵存在，毕竟从来没有碰到过。
而床上的『物体』最后还是伸向了头盔，把头盔拔下来。
如果是活人的话，那为什么可以脱出呢？还是这其实是其他的全境虚拟游戏？我只是碰巧而已？但短短几个月就有新的？外界对于死亡游戏的出现应该还没缓过气儿吧。
在绘奈紧张的注视下，那人终于取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有着不少胡茬的消瘦的青年人的脸。
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在于绘奈对于此人觉得甚是眼熟，她一定在哪里有见过，而且不是在游戏里，是在外面的世界里见过这张脸。但到底是在哪里又一时想不清楚，总之是在进入SAO之前见过的。
而就在绘奈思考的时候，那人终于床上下来，看了一眼手上的电子表，似乎是在确定时间。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玩了有一段时间。
电子表？绘奈愣了一下，连忙转移到了电子表上。虽然说对又是靠电子表移动有些郁闷，但至少要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男人离开了房间，来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上。旁边的落地窗所折射的光芒有点刺眼，但绘奈感觉不大，身为幽灵，她只是觉得这光芒已经是刺眼的级别了。男人也是如此觉得，稍微抬手遮了一下就无视了那阳光。
倒是绘奈颇有兴趣地看着落地窗外面的世界。但很可惜，她只看到一个后院，里面满是各种树和灌木。而且还隐约听到了鸟叫声和昆虫的声音。
现实的时间，是下午么。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外面世界的今天还真是暖和呢。当然，这只是在绘奈看来如此。是否真的暖和，绘奈也感觉不到。身为幽灵，她很多感觉都没有了。
男人在走廊上走了很久，走过了许多个房间，终于在尽头的一间看起来就很大的双向门口停了下来。看样子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了。他推开门，也让绘奈看到了里面的光景。
本来以为是会议室那样明亮宽敞的地方，但这里却是一片昏暗，甚至连灯都没有开，只有电脑屏幕所散发的光芒在照明。
没错，这里到处都摆满了机器，就像是网游公司的服务器那样庞大。只有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几台机器上摆着几台电脑，一个女人蜷缩在那里，懒散地敲打着键盘。四周胡乱丢着垃圾和宝乐瓶，吃剩的杯面也随意地丢着。
呜啊啊，真是够混乱的呢。虽然那些机器看起来和放自己『尸体』的那间房间的那些机器有的一拼的样子，但实在是太乱了。相比起来，自己『躺平』的房间真是太干净整洁了！
“咦？”似乎是察觉到了有光芒照进了房间，女人转过身来，绘奈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脸色十分疲惫，好像熬夜几天了，但眼睛的光芒却昭示着她的精神满满。看起来，有点眼熟。
女人看到男人愣了一下，连忙起身问道：“前辈，您怎么那么早就脱离游戏了？”
男人闻言也只是抓了抓头发，“玩的时候遇到了有点在乎的事情，下来查一下。”
听到这句话，女人知道自己是不要多想，“哦，是么。那我去煮点东西好了，你这几天只注射了葡萄糖而已。”也没有关电脑，她就离开了这间房间。不会绘奈倒是知道原来是靠注射的。
男人则是绕过那堆电脑，在那堆机器的另一面，绘奈看到了一个超大的电脑，感觉真的就像是那种服务器一样的东西。
不过，刚刚的那台电脑似乎是可以上网的样子啊……绘奈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网络里溜达一圈再过来看这男人要做什么比较好。至少绘奈觉得先去探查一下SAO现在外部的情报有哪些是什么比较好。
很快，绘奈就从那几台电脑进入到了网络的海流中。不知道为什么绘奈有些怀念这被数据冲击的感觉。
这一次查找资料比想的要快的多。绘奈看着眼前的文章一条一条地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一，现在的SAO仍旧处于死亡游戏状态，茅场仍旧没有任何踪影。
二，目前死亡人数已经大大减少，但仍旧死去了将近三千人。
除了这些外，外界所获得的情报甚至没有SAO玩家知道的多。果然是因为被相关机构封锁的原因吗？还是怕引起恐慌吗？但目前的SAO，有值得引起恐慌的东西？
绘奈继续翻阅着消息，她决定要好好补充一下几个月没有的知识。虽然对于生前的知识她也没有来着。而就在她快速浏览新闻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图片。
图片上的男人铁青着脸拿着白底的奖章站在台上。这是一张颁奖典礼时的照片，但他到底是谁呢？仔细看的话就是之前的那个房间里，在对面机器上操作的那个男人。看样子绘奈还真的是在哪里见过他。这家伙到底是谁啊？绘奈往下看……
哈、哈啊？哈啊啊啊！！！
茅、茅场？！！那个茅场晶彦？！！！
我的个天照大神啊！！！
绘奈惊讶地看着备注十分明确地写着『堕落的鬼才——茅场晶彦』的照片，一时间完全找不到语言。她觉得好像是C语言成为了大脑的母语一样纠结且无法直视。话说C语音是什么？C++还是C#？
冷静、冷静、对，冷静点……全身心地冷静，必须冷静，冷静啊冷静！
在努力了几次后，绘奈终于成功冷静下来了。虽然还是很惊讶，但比起最开始真的已经很好了。毕竟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她脸色复杂地返回了那间房间，跳到了那台电脑上，看着那张满是疲倦的消瘦脸，绘奈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头一次脱离就靠着大BOSS出来什么的，能够再扯点吗啊？这是什么？BUG？但这里是现实世界不是吗？虽然也说不准这里也是一个游戏。
而且，大BOSS居然还在游戏里当个玩家和其他玩家一起朝着讨伐自己而前进。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纠结。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扮演关底BOSS，这完全是因为绘奈觉得如果自己是他的话一定会这样做而已。理由嘛，当然是因为这么费劲周折自己却什么都感受不到很不爽啊。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去当玩家了啊……
这人到底是有多么的闲得慌啊？！
绘奈一边听着有规律性的敲打键盘的声音，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张疲惫的脸，深深地郁闷了。
Oh，shit！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3.窥见最终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