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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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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江雨是在黎明人体最困顿的时候被电话吵醒的,如果不是屏幕上跳跃的‘司徒’俩字,廖江雨发誓他绝对会冲过去把打电话的人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顶着死鱼眼和鸡窝头爬起来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后,却听到个陌生男声。
廖江雨一个机灵瞌睡虫全跑了,此时廖江雨第一个反应是这老色鬼不会出事了吧!但随后他又强迫自己冷静,司徒的武功虽然不及自己,但全世界能动他的人也不多,其中绝大部分还都是司徒的过命朋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廖江雨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和声音,开口骂道:“我靠!你他|妈谁啊,那死不了的老色鬼呢?!”
叶慈知道廖江雨这个人,现如今道上最难对付的人之一,不是他的头脑,是他的身手。廖江雨论头脑不及司徒那自然也不及叶慈,但廖江雨这人活的可是张扬的很,一张损嘴完全不怕得罪人,归根究底就因为他的功夫太可怕了。
“你先跟他说句话,让他好放心。”叶慈拿着司徒的手机放在司徒耳边,俯下身将司徒吻的清醒点。
司徒点头,江雨听到陌生人用他的手机紧张他是肯定的,“江雨,是我,我没事,你别担心。”司徒靠在叶慈怀里道。
“狗太阳的,你个老色鬼,纵情声色纵的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虽然司徒声音哑了,但廖江雨还能听的出来。一颗心先放回肚里后,才开始毒舌,“不会你被谁上了吧,以前玩一夜也没见你嗓子哑成这样?”廖江雨开玩笑道。
但随后他发现对面真的不出声了,再联想到刚接电话时那个跟司徒有的一拼的性感声音,还有刚才凭着他超凡的耳力听到的一点那人说的话……轰隆!廖江雨的脑子炸了!那个老色鬼居然被上了?他居然被另一个男人上了?!!
“不是…不、不,老色鬼,你丫说话……”还没等廖江雨的话吼完,电话里又响起那个陌生男声:“你好,详细情况等你来了再说吧,现在你能尽快拿着我要的东西过来吗?”叶慈难得这么耐心这么有礼貌的对司徒以外的人说话。
而等廖江雨听完叶慈给他说的那些东西后,又再一次陷入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打击中。那男的都要了什么?消炎消肿的外用药膏和内服中药?再带一套司徒的衣服尼玛连内裤都包括在内?老色鬼啊老色鬼,这次你是栽大发了!
另一边酒店里,叶慈和司徒两人趁着等廖江雨的空,随吃早餐随将两人所掌握的有关于这个案子和背后那个组织所有的信息都交流了一遍。司徒这才知道叶慈是为了枉死的妹妹在追击那个组织,而让他来的是他妹妹的未婚夫。
“原来如此,这么说程远卓那小子还算你半个妹夫了。”司徒说着,将黑手伸向叶慈盘子里的香煎牛肉饼。
不过被叶慈眼疾手快的阻止了,“现在你还不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等一会廖江雨来了先问过他。”叶慈轻声道。
司徒郁闷,其实他真没觉着身体有哪里不舒服,除了那个地方有一点点钝痛,腰还有点酸,其他的都还好。而且因为结束后叶慈给司徒清理的很及时也很干净,所以头并不晕,就说明没烧,刚才叶慈还给他按摩了一会,舒服死了!
不过因为自己是第一次承|欢男人,所以司徒很明智的选择听叶慈的话,某种角度来说,叶慈比司徒细心很多。
叶慈特意让酒店熬的蔬菜清粥,还要了嫩笋尖、黄瓜和小油菜这些天然绿色食品。即使叶慈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而且那张冰山脸也是万年的101号,但是叶慈那专注的眼神和他照顾自己时小心翼翼的温柔,便已说明一切。
叶慈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种仿佛用不完的耐性和柔情,总之就是对着司徒时,他就仿佛换了一个人。叶慈很清楚自己也是粗人一个,论细心绝对是倒数的,可是一想到他现在照顾的是司徒,便会将全有的脑细胞都用在这上面。
此刻,司徒穿着一件叶慈的白衬衫,远了一看挺合身,不过他自己知道肩膀和胸廓部分有点肥,半长的碎发因为刚洗过澡没有打发胶而呈现异常柔顺的样子洒在司徒肩上。下|身盖在被子里,不过隐约可见那赤|裸的胯骨和大腿。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两人早餐吃了还不到一半,如果是廖江雨的话,那他绝对是踩着风火轮过来的。来人以一种固定节奏敲击着门板,大约一分钟后,司徒对叶慈点点头,“是江雨。”叶慈微一颔首,起身走出卧室去开门。
廖江雨绝对是把所有看家本事都拿出来赶路了,一个小时的车程让他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确定了门牌号后,廖江雨用只有他和司徒知道的暗号频率敲门,在敲了大约一分钟后,廖江雨听到门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过很轻。
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不在司徒之下。廖江雨仅从脚步声便断定门内是个不好惹的家伙,起码司徒不定能惹得过他。
事实就是,廖江雨简直是真相帝。司徒千夜不但没惹过人家,反而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不过他自愿的就是了。
门从里面打开,廖江雨打量这个恐怕比司徒还要高大一点的男人。虽然有衣服包裹着身体看不到里面的肌肉,但廖江雨身为正宗少林派的传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即使两人隔着一点距离,他也能感到来自男人身上的力量和气魄。
而叶慈也一脸严肃的看着门外这个比司徒略矮一点,长相斯文到眉清目秀的男子。如果不是男子身上那和叶慈相似的气息,恐怕任何一个第一眼见到廖江雨的人都不会把这个斯文清秀的男子和令□□闻风丧胆的铁血男人联系起来。
不过这两个本该剑拔弩张一阵的男人,却因为此时彼此一个慵懒一个休闲的状态,而偏离轨道。叶慈穿着一条白色的紧身仔裤,上身是一件时尚休闲风的紫色衬衣,两只袖子随意的挽在手肘上,天然卷的半长黑发有些慵懒的凌乱。
而廖江雨今天似乎打定主意要为挖掘司徒的八卦而翘班一天,所以没像平时一样穿着手工西装、打死板的领带。而是穿了条卡其色的工装裤,配着酷酷的机车靴,上身穿了件同色系的皮夹克,肩上挎着帆布包,头上带着顶铆钉帽。
不得不说,廖江雨这一身打扮生生将他的年纪从30岁推回到20岁,再加上他长得又斯文不显年纪,还挺有欺骗性。
“我说,你俩相完面了就进来坐吧。”不知何时从卧室出来的司徒靠在卧室门口好笑的看着门口俩人大眼瞪小眼。
“靠!你个死不了的老色鬼,就使唤洒家的时候最积极!”廖江雨长腿一迈进了客厅,很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
“我行李都在你家,不使唤你使唤谁啊。”自从‘了无间’被炸了之后,司徒在本市的临时落脚点就成了廖江雨家。
廖江雨将肩上的帆布包往司徒怀里甩去,双腿翘在客厅的桌子上,完全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看对面满身草莓的司徒。
叶慈很故意的挡住廖江雨在司徒身上特别是腰部以下部位游移的眼神,一手拿起帆布包一手揽着司徒的腰将人带进卧室,随走随头也不回地说:“客厅酒吧台和冰箱里的饮品请随意,早餐可以打电话订,无线网络密码在桌子下面。”
廖江雨趁着俩人在卧室你侬我侬的空,拿出随身的笔记本电脑,开机后搜索无线网,然后在桌子下面找到酒店给房间客人的账号和密码小册。廖江雨总觉着这个男人在哪见过,不是面对面那种眼熟,而是在查资料时扫过一眼。
十指如飞的敲击着键盘,然后廖江雨的手突然停下来,盯着屏幕看了半晌,才倒抽一口气,“我靠,竟然是他!”
卧室中,司徒跪|趴在床上努力让头脑保持清醒,忽略身体某个地方即将开闸的欲|望,但是叶慈灵巧的手实在让他忍得很辛苦。“你这个腹黑闷骚!你要是还想来一次就直说,知不知道爷忍得很辛苦!”司徒忍无可忍慎骂道。
叶慈完全不理会司徒的抓狂,只是仔细的将飘着丝丝草药香气的药膏涂抹在司徒的里面,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后才收手。“说的挺干脆,今天黎明的时候是谁腰酸腿软的只能趴我怀里的?”叶慈毫不客气的戳司徒的痛脚。
这绝对是司徒人生最大的污点,虽然身强力壮体力过人,但是耐不住是28年来第一次献给男人,种种新情况加起来让司徒的腰和腿在一段时间内酸软的不行,只能软绵绵的趴在叶慈怀里任男人给他按摩了好一段时间才能下床。
叶慈不理会满脸黑云的司徒在那种蘑菇,伸手在帆布包里找清火消炎的内服药,虽然今早叶慈尽可能给司徒补充了足够的水分,但是以防上火会引起下面发炎加大司徒的不适,叶慈还是决定给那个嘴硬心软的人服两天清火药。
显然廖和尚很上道,仅是听了叶慈的要求就明白咋回事了,把自家里常被的中药丸都拿了过来。司徒甚感欣慰啊。
等卧室的门终于打开,廖江雨看到在叶慈后面走出来的司徒那身衣服时,当即就掀桌了,“你个老色鬼!根本就只是使唤我来送药的!”只见司徒根本穿的就是叶慈的衣服,虽然不知道小内内是谁的,但其他衣服绝对是叶慈的。
其实这事大家都挺无辜,打电话让廖江雨拿的东西都是司徒说给叶慈后,叶慈原封不动转述给廖江雨的。而司徒光想着衣服被叶慈都报销了,得再拿一身来,但是挂了电话后,司徒才反应过来他可以穿叶慈的,完全没必要再拿。
不过廖江雨拿的衣服也不算没价值,叶慈的小内内比司徒的大一个号,穿着肥,所以司徒的内衣穿的还是他自己的。
叶慈手里拿着一团破布,其实那是昨天晚上被他报销的司徒的衣服,廖江雨一眼就看到那件前天晚上还被司徒拿着在他眼前得瑟的Armani新款衬衫。“我靠,你俩这做|爱还是打架?怎么衣服全废了?”廖江雨原以为只是脏了。
司徒拿手肘捅捅廖江雨肋骨,佯装不耐烦道:“爷我就好这一口行不行?你咋管得这么宽呢?”司徒教育廖八婆。
“姥姥个腿的,你个老色鬼,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早知道就该在给你的药里加点料!”廖江雨数落司徒。
“好了好了,我不对我不对,廖大师消消气哈。”司徒觉着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着想,还是不要得罪江雨的好。
当三人终于坐下来谈正事时,窗外的太阳都快升到头顶了。叶慈在廖江雨面前也没避讳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知道就刚才那一点时间,足够这个人查到他了。随后,三人又着重探讨了一下关于那个在琉璃案就浮出水面的组织问题。
随后叶慈拿出他最后从林遥手里抢来的关信办公桌带锁的抽屉里拿到的迷你笔记本,准备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之前叶慈也已经告诉司徒和廖江雨,那个被众多人急切寻找的东西是个账目,去年三月到五月起航走|私的证据。而知道这一层关系的司徒已对这个案子看透□□成了,现在只要找到凶手行凶和参与走|私的证据就可以了。
不过结果比较郁闷,里面都是关信和女人的照片,有廖江雨和叶慈俩大黑客高手轮番在那台电脑上鼓捣了一番,都没查出来有什么隐蔽资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关丹和程远卓找的东西不在里面。结果是白忙了一场。
“起航走|私的证据不论是对于程远卓、关丹还是凶手来说,都至关重要,特别是那个凶手肯定比其他关系人更着急的寻找,绝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机会。”司徒看着目前整理出来的资料说道:“我们不能总在外围转悠,这样太被动。一切的问题都从起航而来,人也都是起航里的,我想我们下一步应该打入内部,想不了对策也得想个错策。”
叶慈沉默一会,接道:“我进去,你时刻关注着警|方的动向,你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应该不会对你太设防。”
廖江雨不太爱动脑,但这时候叶慈的提议明显是最好的,“司徒,你的脸很多人都见过,进起航的话会让凶手忌惮。”
“只能这样了。”司徒道:“警|方应该也会派人打入起航内部,林遥很聪明,既然我能想到那他肯定也想到了。”
随后,叶慈从他的行李箱夹层里取出一个手掌大的盒子递给廖江雨,“这是针孔摄像头的接收器,你收好。”叶慈说着,将一个领带夹和纽扣放在盒子旁边,“这两个摄像头我会尽可能都带在身上,你们可以时刻知道内部的情况。”
三人商定好,廖江雨见八卦也八完了还是得去事务所;叶慈准备给程远卓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那个电脑里的东西顺便让他安排自己进入起航。不过叶慈刚拿起电话来准备拨号,扭头就看到司徒拿着外套跟着廖江雨往门口走。
电话一扔,叶慈迈开长腿三两步就从客厅中央一瞬间到了门口挡在司徒前面,“去哪,你现在没车,我送你去。”
看着叶公子故作冷静的俊脸,司徒肯定这个男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紧张的吧,“我正好搭江雨的车,你忙你的。”
叶慈也不废话,拿了手机和车钥匙,穿上大衣,那样子就是不容拒绝必须要跟司徒同行,看的廖江雨一阵牙花子疼。
司徒这次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靠过去搂住叶慈的腰,“我就去江雨家拿个行李而已,很快就回来,你在这等我呗。”
叶慈表面上一愣,但他知道自己内心那块大石头稳稳地落地了,“那你怎么回来?打车多不方便,东西多吗?”
“不多,就一个箱子。我让江雨把我带到昨天停车的地方,取了车我自己回来。”司徒吻了吻叶慈的唇角,低声道。
过了好久叶慈才答应,“好吧,尽快回来。”叶慈内心鄙视自己瞎操心,真是越来越婆妈了,司徒还用不着他担心。
送司徒和廖江雨出门后,叶慈便拨通了程远卓的电话,那头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看来是等了一晚上的电话了。
“白忙了一回,里面不过就是他和以前女朋友的一些照片而已。你确定东西一定是在公司里吗……还有,管好你的女人……事情已经过去了。给我安排一下,我要进起航公司。”叶慈也不想跟程远卓废话,简单交代后就直奔主题。
因为他们这边的目的毕竟不单纯,而且主要是调查跟那个组织有关的事情,所以现在不便让警|察知道他们具体的动向。这个工作就交给了司徒来办,有他在林遥那个警官身边应该能尽量减少警方对于他们行动的妨碍。
而叶慈在第二天便进入了起航公司,为了不引起怀疑还让程远卓在他的简历上做了点手脚,把他进入公司的时间改成两个月前。叶慈还是像往常一样化名张兵,隶属于财务部,顶头上司是程远卓,但叶慈的目的是调查关丹。
根据司徒所说,那个林遥也能想到这一层,所以警|方估计会派个人来,叶慈得尽快知道是谁好避开,他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好在他领带夹和衬衣扣子上都有摄像头,这样他可以把公司的人尽量都拍下来,拿回去让司徒看看。
不过这中间还发生点让叶慈很郁闷的事,那个林警官是不是太敏|感了?司徒只不过多说了两句居然就把他锁在了车里,结果还闹的江雨过去打了一架。其实当时廖江雨打那通电话时叶慈就在旁边,听到里面十足的挑衅以及那句‘被我宰了’时,本该是叶慈冲到警|察局找人算账的。不过江雨说他不方便露面,叶慈这才忍下来让江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