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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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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就连窗台上厚重的隔音窗帘也拉严实了。齐承铭知道白净的睡眠很浅,所以轻缓的旋开房门后侧着身子就走了进去,紧接着关上了门,凭着感觉摸到了床边。
眼睛适应了黑暗后,齐承铭模糊的看清了床上凸起的美好弧度,弯下身子,他摸到她柔滑的右手,小心翼翼的贴在了嘴上。
床上的人想来睡的很熟,丝毫没有反应,齐承铭长了胆子,一路顺着她的右手吻到她的脖颈然后直到嘴唇。
“唔……唔……”白净终于被吻的醒了几分,喃喃低语了一声。
但是齐承铭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身体强烈的渴望让他迫不及待的扯了领带和身上的衣裳。白净出国一个半月,后来她回国俩人又冷战了将近一个星期,算来他已经将近有两个月没有性、生活了,此时见如此佳人娇柔的躺在他的床上,怎不叫他心动。
白净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很敏感,齐承铭动静闹的这么大,想让她不醒都难。
“今天不行,我不舒服。”白净一张口就很让人扫兴。
齐承铭很感激现在是黑灯瞎火的,虽然他最爱看的人就是白净,但是他也同样受不了她那张冷漠的脸,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一张典型的禁、欲脸。
齐承铭没让她说太多的话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哑着嗓子说:“你是我妻子,你有义务……
”后面的话他没有多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白净冷笑,“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呢?”
齐承铭现在兴趣盎然,自然,他绝对不允许白净破坏他难得的好兴致,简化了前戏,直奔如题。
白净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身体很忠实的起了反应。虽然他们夫妻二人早就同床异梦,但是身体的契合度还是非常高的。这种契合度使二人每次在波澜壮阔的海上紧紧相拥的时候,还会有片刻的误以为对方是自己心心相印的至爱之人。
就因为这样,有次俩人大吵的时候,白净曾口不择言的质问齐承铭,“你之所以不和我离婚,是因为迷恋我的身体对不对?虽然你流连花丛,却一直没有找到使你满意的床伴!”
当时齐承铭的反应很猖狂,口不对心的回道,“你说的很对!白净,你现在在我心目中也只剩这点价值了。”
俩人翻云覆雨过后,齐承铭满足的拥着白净睡了一刻钟。
“我上次巡演结束的时候回了趟爸妈那,”带着情、欲过后的慵懒,白净缓缓开口。
“嗯,”齐承铭将头埋在她的胸口,低沉的应了声。
“最近妈妈给你打电话了吗?”
“什么事?”
“你应该安排个时间去看看他们,不要老拿工作忙当借口。”
“我知道。你要是不整日这么和我闹的话,我早就将他们接回国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白净心寒的推开了他,“你总是这样,永远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
齐承铭默了默,“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白净长吁了一口气,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我也不想和你吵,这次回来我就做好了准备要和你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齐承铭警觉的提醒道,“不要和我谈我不想谈的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这次看到爸妈心里很不好受……她们老了很多,我们这做儿女的从小到大就没让他们省过一点心,现在都这么大了仍旧让他们挂心……我感觉非常愧对爸妈。”
“觉得愧疚的话,就好好的当齐家的儿媳妇。”
白净不屑的冷哼一声,“是你想让我安分的给你当挡箭牌吧,这样你才能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确,现如今像我这样丈夫在外面胡搞瞎搞,做妻子的一声不吭的太少了。”
齐承铭从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紧贴着她的身子,带着探究的意味,“你这是吃醋了吗?”
白净没有说话,沉默良久,叹息道,“齐承铭,我们何苦这样彼此折磨,我们离婚吧。”
“住口!”齐承铭噌的就坐直了身子,“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的壁灯,摸出一根香烟就给自己点上了。
“你已经三十三了,爸妈岁数也大了,他们也想过几天舒心日子。你知道上次我回家妈妈和我说什么了吗?她说爸爸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看到齐家的孙子出世。”
齐承铭下颌的线条骤然绷紧,父亲四年前得了胃癌,好在发现的早,做了手术切割了一部分的胃肠道。许是因为他的事一直牵挂心头,身体却大不如前,最近一两年尤显老态。
“齐承铭,你放过我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你知道我们经历了那些事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你更知道我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我不可能为齐家生儿育女,我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你说什么?你让我放了你?我放了你,那谁来放过我?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齐承铭突然激动的将她从床上拉起,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神情愤怒而暴躁,“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让我和你离婚,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的和卓希那混蛋在一起。爸妈那儿你也好交代了是不是,是不是……”
“你干嘛?你放开我!呕……”白净被摇晃的头晕目眩,恶心感猛涌,拼尽力气甩开齐承铭的桎梏跑到了卫生间。后者也如梦魇般的苏醒过来,慌里慌张的跟了过去。
白净吐的脱力,脚步虚浮,齐承铭将她抱回卧室大床上才惊讶的发现她额角还贴着纱布。眉头一皱,语气免不了严肃起来,“你头上怎么回事?”
白净微合了眼,赌气道:“反正不关你事!”
齐承铭无奈的放下她,“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你这几日因为你那该死的音乐好几日都没睡好觉,然后稀里糊涂就摔伤了。还有你的胃,我一直告诫你,女人的工作只是用来消遣和打发无聊时间的,你为什么不听我的,非要那么拼,身体严重透支,上次还因为胃溃疡住院。你是不是非得像爸那样,将胃给切除部分才懂得爱惜自己?”只要一涉及到江若的健康,齐承铭就会不自觉的婆妈起来,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动作利落的翻身起床,简单的给自己穿了件家居服,便下了楼。
好在刘敏走的时候饭菜全都做好了放在桌子上,此时他只要一一热了,然后全都端上了楼。回到卧室,齐承铭在大床上架了个饭桌,就死拽硬拉的将白净从被窝下面挖了出来。
白净沉默的拿起了饭碗,可是满眼的各色菜品还没进嘴,刚闻到味儿,恶心的感觉就压也压制不住的涌上来了。
“你看你,才出去一个多月身体怎么搞成这样!明天你必须到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我陪你去,不要和我讨价还价。”齐承铭郑重的说道,“你的工作先放一放,等你的健康报告出来后给我看过后再说,否则你哪儿也不能去,专心在家里休养。”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可以。”白净冷淡的回应。
齐承铭不悦的看着她,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现在外面都在传我是你的情妇,我不想你和我一起被记者拍到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是你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被误会也是你自找的。”齐承铭对着她的脸吐了个烟圈。
白净已经无力再和他辩驳了,是她的错吗?当年登记结婚的时候她才二十岁,连大学都没毕业,那时年轻思想也简单,就是单纯的害怕同学知道后笑话她,便和爸妈商定延后办婚礼宴请宾客。可是后来呢?齐承铭猜忌她和卓希的关系,导致他们关系紧张,可最后却是齐承铭出轨,现在他连孩子都有了。
她不是聋子不是瞎子,也会上网会看报纸,她自然早就知道那被她的丈夫养在平南别墅区的母女。可笑的是,她还在故作清高的装聋作哑,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强撑着那早就被人踩在脚底破烂不堪的自尊。
他俩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关系已经到了如今的这般田地,公开和不公开还有任何意义吗?无非是惹得外界诸多猜测,再一层层揭开她已经结痂的伤疤罢了。
可是齐承铭不是也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过他们的关系吗?即使她被人误以为是小三,他也从来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只是谈笑风生的推杯换盏,冷眼旁观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也罢,既然齐承铭不介意被外界当做抛妻弃女的负心汉,她又怎会恼怒被当做受人唾弃的小三呢。至少这样,他俩才像是一对,不是吗?
白净强忍着想吐的欲望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吃了两口,又恶心的捂着嘴缓了许久。
齐承铭吞吐着飘渺的烟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生气了?你每次心情不好,总是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你的胃就是这样被你弄坏的。”
“齐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您可以出去了,我要洗澡了。”
齐承铭危险的眯了眯眼,目光如刀,最终皆都化成肆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