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根人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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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支笔，非常悠闲地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
没有一丝停顿，仿佛笔下所写的是早已了然于心的事实。
笔记本是非常普通的类型，黑皮的封面，分成二十三行的内页，大约两公分厚。此时，已经写了大半本了。
……里面写的是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名叫堂本澄海。
而，少女的男朋友的名字，也叫堂本澄海。
——万王之王，《诗与风铃》
就宛如最新一章更新的《诗与风铃》一般，万王之王与神眷者的关系也突破大家想象的来了个大转弯。
“对不起”也好，“那么做”也罢，抑或是“谢谢”，通通只是没有指代的表示与统称。
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的事实。
但人往往喜欢在事情上按上自己的理解，并自我催眠，自己按上的理解是最贴近事实的。
自我主义过剩。
恩奇都是被吓到了。打开微博的一瞬间，就被右上角上那“1924条新@我，查看@我”吓到了。
什么情况？
……就算是被公布包下《亡音》的封面，也没有这个效果啊。不过一个多小时啊。
——他丝毫没有成为大大或者巨巨的想法。仍然把自己的定位放在画着万王之王剧情的插画的小透明画手。
仅此而已。
恩奇都移动鼠标，点了下去。
一下子拉下来，看得出来，是同一条微博的转发。
原微博来自于万王之王。
万王之王：@神眷者对不起，那天我并不是想那么做的。但是还是很谢谢你的画。
恩奇都盯着那句话，任由右上角上再次增加转发数评论数甚至粉丝数。
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眼都不眨地盯着那条微博。而耳边，回响着那个人的“你是神眷者？”的问话。
真——是——讽——刺——
恩奇都拉了拉嘴角，想扯出一个嘲笑来，最后却不得不放弃这个举动。
他连多做一个动作都不想做。
这个人，是在嘲讽他么？在他那么喜欢他的作品，为此画了那么多张画，又做了那么恶心戏耍他的事情后，来道歉了？
他、以、为、他、是、谁？
啪。
很清脆的细响。
是眼泪滴到键盘上的声音。
他伸出左手摸了摸脸，有些诧异。居然……哭了？他居然，为了那种人哭了？
恩奇都慢慢地转着鼠标中间的滚轮，将网页拉下来，看别人转发的内容。
越看越觉得心冷。
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自己在闹别扭。
哈。大大与小透明。所以，大家都站在大大那边么？
恩奇都哼了一声，转而点开了万王之王的微博。
那条是最新的微博，发表在34分钟前，来自iPhone客户端。
他想了想，用鼠标点开了转发，双手在键盘上敲着，最后……点击转发键。
@神眷者：没有什么对不起。本来你就没有那个义务。以后，还是保持粉丝与写手的距离得好。//@万王之王：@神眷者对不起，那天我并不是想那么做的。但是还是很谢谢你的画。
少女伸了个懒腰，将那本黑皮笔记本准确插入书架上第二排左边空出来的位置里。顺手得仿佛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放在书桌上的月历，八月那一面上，有一天被用红色的笔圈了起来。
一天前，八月十六日，农历七月的第一天。
少女双手相触，十指指尖相抵，放在唇边，嘴唇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呵”地一声，转身开门下楼。
房间的窗户开着，风吹动挂在窗框上的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的声响，但房间里却一点都不闷热，对比着外面炙热的阳光，更显得阴冷许多。
吉尔伽美什在用手机发了那条微博后，就去见自己的母亲了。
之前，他请母亲宁孙帮忙推掉父亲卢伽尔班达安排的相亲人员。不，说是相亲人员，其实跟订婚已经没什么两样了。如果不被母亲宁孙阻止的话。
他深信，他要娶的妻子，只能是saber。如果不是saber，那么其他人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那个叫伊什妲尔的女人，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审美！那种宛如看着征服对象的眼神，让吉尔伽美什非常、非常得不爽！
——从来都只有他才可以对别人有这样的眼神，而不是别人这样看着他！
那个女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吉尔伽美什对此嗤之以鼻。哪怕安排这门婚姻的人，是他的父亲，卢伽尔班达。
——吉尔伽美什是一个中二病重度患者。他本人却不知道这个事实。当然，他的母亲，宁孙，却十分了解。
“你拿什么来换呢，吉尔？”
“你的生命，你的智慧，你的财富，你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我，你有什么可以来换呢？”
“哦，那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
“对，他是我的丈夫，我们早就分居了，我以为你早就认清这个事实了。”
“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呢。”
“那么，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欠着吧。”
“等你什么时候能还了，再还上。怎么样，妈妈对你还不错吧？”
“你，说什么，呢？嗯，吉尔？”
由母亲宁孙解决了婚姻大事后，吉尔伽美什有点疲惫地回到自己的住处。扯了扯领口后，将电脑开机了。
这一次，他没有一打开浏览器就去刷2ch，而是点开了微博。
这时，转发量已经累积到了四千多。数字还在不断地上跳中。
吉尔伽美什没有兴趣去看不认识的人唧唧歪歪，即使那些人是他的粉丝。他点开了关注栏，找到了神眷者的名字——这么做很快——然后看他的反应。
没有什么对不起。本来你就没有那个义务。以后，还是保持粉丝与写手的距离得好。//@万王之王：@神眷者对不起，那天我并不是想那么做的。但是还是很谢谢你的画。
嗯？嗯嗯？嗯嗯嗯？
这算是什么反应！
吉尔伽美什气得一脚踹开了一旁的垃圾桶。金黄色的垃圾桶滚了几圈后，默默地待在了角落。
过了两分钟，他又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那句话。
对方不原谅他→他不能开口要saber的画→精神食粮少了一份→心情不爽→需要更多的saber来安慰……
默默在心里摆出一长串的推导式后，吉尔伽美什按捺下暴躁的脾气，准备上扣好好和对方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然后……他发现，对方不在线！
坑爹哪！
不，也许不是不在线，是在线对其隐身了。
吉尔伽美什右手握着鼠标，左手握拳托着下颚，目光直直地盯着神眷者的扣扣头像，好像这样就能看到对方现在的情况。
然后，过了一会儿，他摸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挂断。挂断。挂断。
在每次都是被按掉挂断的结果后，吉尔伽美什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他深呼吸一次，转头看了眼贴在身后的saber海报，最后一次按下了那串数字。
通了。
“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样子，算什么男人啊！”
“那你说跟什么有关系？”
“我的作风？我的作风怎么了？”
“那是你没碰上喜欢的！为了saber，这又算什么！”
“那是你根本就没喜欢过！哈，还说喜欢我的作品呢，我看只是说说而已吧。”
嘟嘟嘟……
挂了。
吉尔伽美什烦躁地看了眼手机，然后扔到一边。
打完电话后，他发现，自己和那个神眷者的关系更加不好了。
喜欢一样事物，不是应该尽一切可能去得到么？金钱也好，讨厌的人际关系也好，只要能用得上，不是就应该被拿来用在这样事物上么？不然，怎么能称得上喜欢呢？
从心底深处涌现上来的喜欢，用各种手段占有的欣喜，放在手里，归自己所有，只属于他，只能看着他，这样子，才是喜欢，不是么？
吉尔伽美什胡乱逛了下2ch，然后转身去了那间放着许多saber手办的房间。
他需要降火气。
而最好的良方，是saber。
与此同时，宁孙拿到了一份报告。在那叠报告的最上面，是一个人的信息。地址、手机，甚至连血型，都列在其中。
那个人的名字是——
恩奇都。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根人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