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农女初养成》枫华正茂

6、分家了，到来

　　黎明在老唐一家的期盼中终于到来。

　　天刚一破晓，唐家各屋的媳妇们早早的都进了灶间，蒸馒头、煮稀饭、整小菜，忙的不亦乐乎。整个屋子里是一股被硬压抑着的兴奋味道。

　　男人们也没出去，都在堂屋里等着吃早饭。

　　一大家子在沉默中吃了早饭，大概是感受到了家里的气氛，孩子们今天也是格外的乖，吃了饭都没出去疯玩，都只是跟在自己母亲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等碗筷都整理完，一家子整整齐齐，一个不缺都聚在了堂屋。

　　作为一家之主的唐老头，首先发话了“今天大家聚在这是为了分家的事。其实如果没大媳妇这么一闹，我和你们母亲也是准备在来年开春就要给你们分家的，现在就提前了吧。话我也不多说，让你们娘给你们讲讲家里现在的情况。”

　　“现在家里一共十五亩旱地，种了五亩的黄豆，十亩的棉花。黄豆已经收完了，棉花也还有最后一茬。这最后一茬的棉花还是这个家的，分到棉花田的，等收了这茬，要把收的棉花都交到我这。”

　　吴氏这话刚一出口，底下儿子们反应倒是不大，就是儿媳妇们有点小骚动，互相交头接耳的，林氏更是抱怨出声：“还以为今年可以给家里的孩子作身厚实点的棉衣，居然又是交公中，那分什么家啊，嘁！”

　　“哪来这些废话啊，你这娘们，小心我给你好看！”三郎瞪着眼看着自家的媳妇。林氏缩了缩脖子，便也不出声了。

　　“家里现在有多少鸡鸭牲畜你们也是清楚的，我就不多说了。屋后有一亩菜地。粮食有二百斤玉米，五十斤菜油，五百斤黄豆。银子呢这些年你们交到我这的，再加上卖粮食得的，总共有一百两。家里一共这么多家当，你们兄弟们考虑着怎么分吧。我和你们爹也算一家，一共七家，该怎么分就怎么分。老大，你作为大哥和你兄弟们商量着”。

　　“爹，没什么可商量的，您说怎么分就怎么分。是吧。”大郎听了唐老头这话，立马的接了话，还看了看都点着头的弟弟们。

　　唐老头一看儿子们既然是这个反应，那废话也不多说，很快的平均分配了家里的家当。至于媳妇们，向来是在这种合家的大活动里是没有多大发言权可言的。

　　最后六个儿子每家分得了十两银子，老两口是四十两；粮食、鸡鸭等也平分，至于两只羊则归唐老头和吴氏，平时儿子媳妇们也要帮着打打羊草的。菜地不好平分，则大家一起种，菜也一起吃。

　　看唐老头分的还是公平的，大家表面也就没什么异议了。因为好不容易盼来的分家，谁也不想再进去搅和了。至于到底心里怎么想的，那也就只有各自自己知道了。

　　最难办的是房子的问题了。既然分了家，那最好的还是不要生活在一个院子里了。最后决定除了大郎家和六郎家和老两口一起住，不过灶间一家准备一间，吃饭分开的。其他四个儿子都出去住。出去住的几家每家再多给二两银子。分得的这十多两银子虽不是很多，但要建造几间像样点的屋子，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造房子也是要花时间的，在这期间，还是和没分家前一样。大家还是住原来的屋子，吃饭也还是一起做一起吃，地里的活也一起干。

　　这下最高兴的要数陆氏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间屋子。虽然屋子里的人还没搬走，陆氏却已经开始在计划着怎么使用这些屋子了。

　　靠着西厢，也就是陆氏屋子的，原来住的是五郎和六郎家。现在陆氏想把自己儿子女儿的房间给搬到这里，一则是想着可以住的近些方便，而来是这几间屋子是朝东方向的，阳光足光线好，屋子干燥不潮。可是这样就势必要让六郎家搬到对面那几间去。

　　于是陆氏找上了唐六郎。

　　今天为着分家的事，唐六郎和学堂请了一天的假。陆氏找上门来的时候，六郎正坐在床沿和唐青玩小游戏呢。当然这时候的唐青还是真正的唐青，一个四岁身体四岁灵魂的唐青。

　　顾氏坐在一边给女儿做着双小布鞋。这年纪的孩子长得快，鞋子也要经常做的，不然挤着脚可就不舒服了。

　　陆氏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了门口。这时候屋里还有男人在，虽然是自己的小叔，可总是不好随便进去的。

　　“六弟，跟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啊大嫂？你说吧。”六郎看着站在门口的陆氏，很想知道经常用命令的口吻跟底下的弟弟弟媳们说话的陆氏，用着这样的口气说话会是因为什么事情。虽然因为自己是秀才的关系，大嫂对自己平时还算很客气的，可是也从没用过这样的商量语气。

　　顾氏则是很担心，八成没好事。

　　“呵呵，是这样啊。等二郎他们几家搬走后，家里就有好几间空屋子了。我想着能不能你们搬到对面二郎他们那几间去，当然那排屋子都你们用，我就想着这两间给我家唐木唐蕾住，这样两孩子也离我们近些，方便照顾。”说完，陆氏满脸期待的看着六郎。

　　其实本来搬个屋子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这时候有个说法就是，家里有小孩子的是不能轻易挪屋子的。挪到别人住过的屋子会沾着那家的气，这样是会吓着孩子的魂的，孩子容易生病的。当然新屋子是没事的，那里是没有其他人的人气的。

　　可是自家还有个四岁的唐青呢，大嫂完全没顾忌着，只想着自己的孩子。哪家的孩子不是自己家的宝啊。

　　这下六郎两口子不高兴了。顾氏沉下了脸，六郎更是蹭得直接站了起来，“大嫂啊，我家还有青儿呢，你不是不知道小孩子不能轻易挪屋子住的吧。我们不换，哪怕其他屋都给你，我们只要这间。”

　　陆氏这下才想到了这一点，突然也不好意思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了。可是转念再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

　　两孩子挤在一间屋子隔成的两个小房间里，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屋子里总是潮湿的，屋子里也有一股霉味，而且都大了，总是有很多不方便。想到这一点，那点愧疚也没有了。

　　“六弟啊，我也不是为着自己。唐木眼看着要到说亲的年纪了，现在还和妹妹挤在一个屋子里呢。我就想着能给换间好点的屋子，将来说亲的时候也好不让人挑理不是。你说呢六弟，我家唐木可也是你侄子啊。这样啊我明天去庙里给青儿求个平安符，保管青儿平平安安的！”

　　看着陆氏搬出了唐木，唐六郎一下子为难了起来。唐木确实也年纪不小了，说亲也是这两三年的意思，自己做伯伯的再怎么样也要为孩子考虑下。再说大嫂也会为青儿求平安符，自己两口子再当心着点，应该是没事的。

　　“好吧，大嫂，等二哥他们屋造好了搬出去了，我们也给你腾屋子。”六郎终于说不了这话。而顾氏看六郎这样说了，虽然想要反对，可是看六郎脸色却也实在不好，张了张嘴巴，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床上的唐青抱在怀里，发愣。

　　陆氏达到了目的，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完全没在意屋子里沉重的气氛。

　　这晚上唐六郎这房的屋子里没了往常夹杂着孩子欢笑的开了气氛，一直都是闷闷的。顾氏不说话，六郎看媳妇脸色不好，也不说话。而小孩子最是敏感的，看到爹娘都不高兴了，唐青没有缠着父亲跟她玩了，早早窝在床里面睡着了。

　　半夜，顾氏醒来起夜的时候，习惯的看看唐青被子有没有盖好。却看到唐青满头的汗，整个人也睡得不安稳，不停地动来动去。伸手一摸“哎呀怎么这么烫啊！”转身马上去推六郎，“六郎，六郎快醒醒啊，青儿全身发烫啊！”
　　唐六郎马上起来一看，确实不好，唐青小脸煞白了。于是马上拖上鞋，披着衣服就跑出去了找郎中。村里就有个姓施的郎中，平时村里人看病也是方便的。

　　顾氏立马去拧了帕子，不停地给唐青擦着汗，一脸的心疼与焦急。老唐头两口子也听到了动静，亮了灯。知道是最小的孙女病了，吴氏跑到儿媳房里和顾氏一起照顾，老唐头则去灶间烧水去了。

　　一家子为忙碌着唐青忙碌，可是谁知道，他们疼爱的小孙女已经换了个里子了呢。

　　“哎呀头疼死了，看来酒真不是好东西。”我模模糊糊地想着，今天还要去市里开会呢。“对啊，还要开会呢！”我噌得一声坐了起来，掀起被子就要穿鞋，可是，可是这小手小脚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撞邪了吧？不会，自己可是无神论者。可是这又是什么情况啊？我明显记得昨天去喝喜酒的，然后喝的大醉，醒来后就这样了呀！

　　难道。。。。。。

　　可是不会吧，这是小说里的情节好不好，怎么可能发生！可是，这分明不是该二十六岁的人该有的身体啊，分明是个小孩嘛！再四处一看，灰突突的泥墙、原木色的老式桌椅。。。。再想看下去，屋子门忽然开了，冲过来一个梳着老式发髻的女人，直唤着“青儿醒了啊！娘在这呢，不怕啊！”后面还有谁，这时的我已经没心思看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我真的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