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部落---圣境》彭染

22、抉择

　　可是，我能放手么？
　　那是我的好姐妹，我能放手么？
　　我从后面抱住她，抱住她的寂寞和悲凉，“泠，你总说，朋友就是不分彼此，姐妹就是荣辱与共，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朋友加姐妹了，你舍得放弃？反正你舍得，我是舍不得的。虽然，我并不明白，你发生了什么，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要和你生死与共！不要欺骗，不要伤害，可以吗？”
　　不要拒绝，泠，我已经连尊严都放下了，如果你拒绝了，我们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背脊挺得直直的，有液滴砸在我的手背上，荡出一个清脆的感情。
　　“娴，你会后悔的。”她说，“我不是一个好人，你会后悔没有和我断绝关系的。”
　　“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因为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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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柱池缓缓奏起她们的国风，声音中的磁性和奇怪的乐音，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就像有人用一把小锤子一点点敲碎意志。
　　我弓着身子，软倒在地上，不停的干呕，头痛欲裂。
　　瞄了眼夏泠，她的情形并不比我好多少。她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唇角咬出血印，没有半点抵抗，只能紧紧攥住胃部的衣服。
　　祭祀站在高台上，一身蓝色和黑色的套裙，长长的黑发如瀑垂落，她左手执圣瓶圣水，右手握祭祀的蓝宝石权杖，面无表情，庄重严肃。
　　“以自然之神的名义起誓，永不杀戮，永不斗争，没有谎言和欺骗，生生死死为欧西卡奉献，直至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我承诺。”夏泠单膝跪在地上，身躯不停的颤抖。
　　“以自然之神的名义恩赐，除尽你身上肮脏的血液，重回圣境的怀抱。”祭祀说，她将圣水撒在夏泠的头顶上，甜腥的香味传来，我也稍稍舒服了一点。
　　女皇与她并肩站着，此时拿过侍者手中托盘的金色匕首，在凤柱中央的赤凤柱上刻下夏泠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她们的文字这几日我略有涉猎，可还是看不懂，因为凤柱上的字跟甲骨文已经差不多了。
　　祭祀拿过金手镯，戴在夏泠的手腕上。
　　阳光下，手镯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避不开眼睛。夏泠缓缓站起身，微敛眼睫，有股狠劲。我心中一疼。
　　祭祀站到我的身前，“以自然之神的名义起誓，永不背叛，恭敬神祇。”
　　我抿紧唇，深深的呼吸，国风的音波攻击已经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极差，女皇和夏泠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承诺之后，我就是欧西卡的人，我和欧西卡的命运在链接在一起。我知道，欧西卡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他们太过强大太过自由，而且女尊是多么的荒诞！
　　也许过不了几年，这片土地就会被发现，然后灭族，到时候，我也只有一死，说不定还会被外国的科学家抓去解剖实验。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背叛。
　　我的耳朵和鼻子开始流血，眼睛里充满血丝。
　　祭祀想来扶我，想到什么，又干巴巴的收回手。“郑娴，你会死。”
　　是啊，我会死！我会死……死亡是多么可怕的字眼，意味着再也没有希望和未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被怎样的对待，与最爱的人失去联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我怕死，真的很怕！
　　我还那么的年轻，我的未来还很长很美，我希望在太阳下沐浴芬芳，大树下遮阴乘凉，和朋友一起欢笑，和我的爱人携手一生，爱护我的孩子，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去做，吃遍世界的美食，读大学，去旅游，做我想做的事。
　　我佝偻着身体，伏在地上。
　　“我……承诺。”
　　祭祀立即倾倒出圣水在我头上，透明的粘稠的液体有点像蛋清，我趴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女皇刻下我的名字后，给我戴上金手镯，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喘着粗气，慢慢调整呼吸。
　　她说：“我希望，你智慧、健康、自信、勇敢、幸福。”
　　这似乎是类似于祝福的仪式，我微微动了动嘴角，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从这一刻开始，汝身为上七族族长之一，领东边六百里土地，对其余部家有生杀大权，同时负责抵御外族的侵扰，保护部落。”女皇说。
　　权利很大啊？
　　女皇继续笑着说：“赤族是引到部落的方向，橙族管理财政，黄族是外交和隐蔽，绿族是负责刑罚分配之类的，青族是抵御外敌和武器管理，蓝族是祭祀祈福，紫族是调节上七族和下九十二部的矛盾。”
　　我叹了口气，里面最危险的就是青族了，几乎可以预料到我的未来会有多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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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皇家医院治疗了一下，他们的药挺灵的，我的内脏伤了很多，养了两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不可谓不神奇。
　　祭祀通知我该回都中建府邸了，也就是说，我要在国都修建一个我的办事处，另一个是青族宗宅，两边换着住。
　　我本来挺高兴的，正要施展手脚去选地建房，祭祀说：“那种事交给男人来做就行了，你大女人家家的，也不怕掉了身价。哦，我忘记了，你还是雏儿呢！哪来的男人。”
　　我心头火一上来，“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男人？！等着瞧，这建府的事情我还就不插手了！”
　　话一出口，我也不好违诺，让她轻看了，只是，找谁帮我做这件事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臣工苏合，但自从那晚上之后，相见尴尬，我也好久没找过他了。依他的性子，只怕厌恶我的紧，是不会帮我的。
　　正要去找纷至，却听闻他已经许配了人家，我就更加不好开口了。
　　那东贤步明呢？一问，也许配了人家，他都踏进女方家里去了。
　　怎么在短短的三天内，我认识的男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太离奇了吧？我找到白岂，才知道他们也不算离我很远，因为全是被夏泠点过去当侧室了。

作者有话说

　　求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