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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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色如烟。
一道投到严密闭合窗帘上的纤影，焦躁地左右走动，似乎正在和手中电话连系的某人剧烈争吵着什么。
“冥河！你不想听从我的命令了是不是！”
“你应该很清楚！频频冒险现身人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我清楚！”
“清楚你还敢提这种要求！”
“我更清楚什么会让我永远后悔！”
“......他会是你致命的弱点！”
“我愿意！”
“......你，会后悔的！”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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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盛况空前来形容今天的青学网球场真的一点都不为过，虽然类似的景况在以前都出现过，却是第一次是为一个非正选队员。
只不过一天的功夫，前天那场比赛竟然已经传遍各大网球强校，城西湘南，山吹，六角，立海大，……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冰帝都有侦察队前来，不得不让人感叹现代的信息传播速度以及那个人的魅力。
只是，连不断刷新手中记录的乾都极度奇怪，周遭窥探球场的怎么只有单纯的肉眼？而那些窥探者都暗自抱怨着，怎么无论是摄像机，照相机还是有摄像照相功能的手机都在接近这里的时候失去效用？
窥探目标人物长裙曳地，似乎存心不让那些好奇渴盼的眼珠如愿，她丝毫没有上场一展身手的打算，静静立于球场一隅，尽管龙崎老师刚刚发表声明，她现在是青学网球部的特别指导。
菊丸此刻正围着她团团转，不依不饶地要她教授绝招，“教我嘛教我嘛，蒂珐，我很想学啊，蒂珐……”
再三推拒依然摆脱不了黏人的菊丸，蒂珐无奈应付之间一边仍不放松地处理掉念力可及范围内所有的摄影器材，一边心里对充满求知欲的猫脸道着歉。
该怎么告诉你那根本不是依靠人力做到的事呢？
“很期待对不对”，不二突然对同样关注着那道在猫爪下的无奈倩影的手冢说，不掩饰冰蓝里有着怎样的期待。然而下一秒，他惊奇地发现，手冢眼神中不是期待不是探询，不是任何一种情绪，而是，怔忡……
好吧，他承认少了掩饰伪装的蒂珐是真的很美，但是能让冰山发呆的，不会只是美丽。愈笑愈深的不二，手指轻轻触了触下巴。
“为什么把头发剪掉！”因为图书管理员的职务来晚的龙马一驾到就气势汹汹地瞪着全场焦点的女子质问道，眉峰蹙起，语气霸道又不悦。
长度变得只及腰际的鬈发，被一个花纹古朴的银箍随意束着，松松地垂在她身前，和她身上欧式裙装出奇地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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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大小姐，为什么要把头发剪掉”，奉命不得不拿起剪刀的Joanna感觉自己像个拿着屠刀的郐子手。
“我的头发里蕴藏着继承自母亲的灵力，它会起到作用的。”平静的声音里却满是坚决。
“可是剪了它不就会削弱你的力量了吗？”
“Joanna，力量是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而存在的。”
恍然想起母亲多年前意味深长的话在此刻由自己的口说出来，当初懵懂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并且在努力守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笑意蔓延，“剪吧”，语调突然欢快起来，“做成鬈发好不好，配上你从法国带给我的新衣服会很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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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漾开笑容，少女轻灵地转了个圈，裙摆飞舞，“不好看吗？”
看场内场外又有不少无辜男子受了蛊惑，龙马一下子被哽住，没了气势，但还是气闷地走开去练习。
“特殊指导不打算给予大家指导吗？”乾走上前，用具备绅士风度的礼貌语气询问，目光审视着那件明显是出自某位服装设计名家之手的作品。
低垂的眼睑后，紫色珠子不易觉察地转了转，“我要先看看你们最自豪的拿手绝技，如果对你们一点都不了解，怎么能正确指导呢？”
一听到这席话，菊丸马上捋起袖子，“蒂珐，先让你看看我的绝招！”
“舞蹈式网球”，“菊丸光束”，场边围观的非正选球员热心为蒂珐介绍高喊着绝招的名称。
各个正选轮番上阵，
“子弹发球”“垂直扣杀”，“Jack Knife”抢得第二位的桃城骄傲地笑着展示；
“蛇球”，“回旋蛇镖”，海堂虽然脸臭臭的，颇不以为然的样子，却打得很认真；
“燕子归巢”，“巨熊回击”“白鲸回击”，不二依然笑得很安然；
“火焰球”“大力发球”，河村似乎燃烧得更热烈了；
连手冢都走上场的时候，大伙的热情更高了，“零式削球”，“手冢领域”；
“攀月截击”，大石右手手腕被轻轻握住，全场静了下来，大石惊怔地望着注视他手腕的紫眸，“你这里有伤……”
“落樱，不可以……”纤手下一刻即被扯离，龙马压低的声音里除了警告更多的是焦急。
凝视那双透着恐慌，担忧还有不安的褐眸，里面有她清晰的影子，害怕她会不明白般，龙马再度朝她重重摇头，直到她终于颔首让他放心。
完全不了解发生什么事情的众人都还在发楞，蒂珐已经指挥着大家排成一线，纤细的手指恶作剧似的一一点过各人的额心，独独跳过不二和龙马。而被点到的人，都会出现片刻的恍惚。
“你，你，你……还有你”
她背手而立，脊梁挺直，臻首扬起，紫眸明亮得令人难以正视，闪亮的锋芒下，是如释重负。
“你们都很厉害，但是……”
直盯着她越笑越深的面容，大家殷切企盼，然而，“我完全比不上你们，所以实在无法指导……”
大多数人目瞪口呆，数十人厥倒，场外近半的树上有人掉下来
“大家继续训练，击球五十个，挥拍二百下。”最后还是手冢打破现场静止状态，热火的训练终于正式开始。
“蒂珐，我觉得……”菊丸击球的空隙里犹疑着转过头来。
“怎么？”似乎全然不觉自己刚才说过话有什么不妥，少女依然笑得眉眼弯弯。
“我怎么觉得你笑得越来越像不二啊……”
少女但笑不语。
不远处，某人的腮帮呈现出不正常的鼓胀，直到耳边传来只得他一人能听见的低语，才消退了下去。
那句低语说的是：
“今晚，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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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钢琴？！”
在诺大的房子里仔细搜索了一番后，龙马暂且搁下面前见者流涎，闻者欲动的美味佳肴，满脸不悦地质问眼前一边‘欣赏’他的吃相一边微笑不已的人。
“难得休假，不想弹，而且本没估计会待很久，所以也就没有托运过来。”搬出早打好腹稿的说辞，她并没有为这个问题展露出丝毫意外或是心虚。
太过平静的她反而更让龙马起疑，嚼起一根焖得喷香的小羊排，含糊不清地继续审问，“你以前不是一天离了钢琴都不行的吗？”
“你还不是一天离了网球都不行的。”巧妙地转嫁问题，适当地运用上一点隐含不发的怨气，达到目的地看见少年明显理亏似的泄了气不再纠缠。
不二君的招术真管用啊，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女悄悄想着。
“但是我很久没听你弹过了……”龙马一边不甘地嗫嘬，一边喝了一口奶白色异香扑鼻的汤， “咦？这是什么汤？”
“不好喝？”
“不是，只是……”龙马大喝一口以便解除让厨师认为他觉得不好喝的嫌疑，说不清心里怪异的感觉是什么。
“我已经向附近的琴行租借了一台，明天就会送过来……”蒂珐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成功转移龙马的注意力，并随即看见褐色眼眸忽放异彩。
暗处，Joanna默视这个画面，心里百感交集，大小姐，但愿他是真的值得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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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Joanna看着细心从剪落的秀发中挑拣出银白的她，不解和不安同时滋长。
“Heaven只是个普通人，一旦封印解开后大量的力量流进他的身体，他会吃不消的……”
“如果在他体内事先输入灵力，而输入的灵力强大到足以在消散前让力量和缓下来，那样他就不会有事了……”
“而输入灵力的方法，有什么比让他吃下去更简单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