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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阴谋初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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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华
慕家。
慕容推开了慕家老头子的书房门。
屋内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浓厚的书香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异香。慕容眯了眯眼。自从遇见那只小狐狸若茱凰之后自己貌似越来越喜欢做这种动作了。
他迈着腿走进了屋内,舒适地斜靠在沙发上。
“你这小子倒是还知道来我这书房。“老板台后的椅子上发出了声音。
慕容丝毫不怕这带着威严的声音,指尖把玩着一个全新的ZIPPO,漫不经心地说:“嗯,想要问一个人。“
“说吧。“
“若茱凰。“
“不认识。“慕家老爷子一点都没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慕容嘴角的笑咧得很大很好看。他伸长了手臂,指尖夹的ZIPPO反射着耀眼的光,“那这个怎么说呢?“
老爷子却一下转了过来:“你敢威胁我?“
慕容仍在笑:“怎么说呢,这样昂贵的独版ZIPPO,可惜配上了那林家的名可是真不好听,毕竟他家现在看着权利独大,那可是一碰就倒的主。“说罢将打火机的盖子猛地一收:“爷爷,您可千万别说您老不知道那家贪污了多少,毕竟我们慕家虽大,却也经不住牢狱之灾不是?只可惜了那林家听说您的烟瘾眼巴巴送来了这礼物,谁知您已经戒烟了呢?”
一席话说得老头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慕容迈着长腿两步便到了桌前,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的烟灰缸:“上缴。一进屋我就闻见了。爸妈不在你就想偷吸烟,当我干什么的了。”
慕威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雪茄被按进了烟灰缸,忽地说:“我告诉你她是谁,你把ZIPPO留下。”
慕容明知故问,“谁啊。”
慕威咬了咬牙:“若茱凰。”
“我对她压根不感兴趣,今儿就是来收烟的。”
“哼,那正好,那孩子是你未婚妻,不感兴趣你就更得娶她了。”
慕容已经走远了。
慕威气得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双手抱头喃喃道:“好不容易将他父母弄出去度假好让自己能把这小子培养成下一代当家,谁知道他比自己都厉害。既然他这么闲,那么…”手伸向了电话。
若茱凰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自从慕容得知他俩的关系之后就天天粘着她不放,她真的怀疑是不是慕容仍在报复她下的狠手。
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因为慕容还在跟着自己到处走,而她自己已经好几次忍不住跟他过招,还经常被徒弟上官池拉开。
她猛地回头:“你难道都不…”话还没说完才发现走路的时候急刹车是多么危险,因为她一头撞进了慕容的怀里,俩人受不住那股物理冲击都一屁股坐下了。
若茱凰被撞得晕晕的,但是还是把没说完的话喊了出来:“你××的都不怀疑我说的是假的啊?!天天跟着我有意思没?!”
然而慕容却摇头晃脑地道了一声:“无所谓。”
若茱凰愣了一下。
慕容仿佛没有察觉到地继续讲:“我要的是你若茱凰,又不是什么表妹亲妹。”说完自己也一愣:这…算是告白?当时大脑血液回流,脑中清明一片,顿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闭紧了嘴巴。过了一会又嫌话不够多似的又加了一句:“我刚才骗你呢。”
原本以为若茱凰会生气,毕竟告白之后又说骗人是种多么让人讨厌的行为,谁知道若茱凰晃了晃脑袋说:“对哦对哦,我没听见呢,对吧~”说完很善意地歪头笑了笑。慕容却捏紧了拳头:该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那个笑容有多让人心疼,谁会知道她究竟是在真笑还是假笑呢?然而那边若茱凰已经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慕容连忙大喊:“喂!你等等啊!”
走远了的若茱凰挥了挥手,头都没回地回了一句话:“不用了慕少,你那种游戏还是陪着那群花痴玩吧,我可是很忙的~”留下慕容一个人发呆。
一群人在边上窃窃私语:“慕少这算不算被甩了?”
“给我滚远!”
……
“小姐,慕家老爷子打电话说让你去慕家小住一段日子呢,你说这
…”
“当然去,不去怎么能勾到他孙子呢?本小姐可是看中他好久了。”
“那若茱凰…”
“那贱人不用管她,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她还不识抬举今日让慕少那么失面子。”
“可是好像她也应该去的…”
“那就找几个人…”
曼珠沙华
“皇后娘娘,老奴已接到消息,六王爷与王妃皆已到达江南。”
高坐主位的林凤雅手里端着白玉盏,悠闲地刮着茶叶,“莫非本宫多心了?倒也可笑,本宫见他眼中闪烁,还当他增了什么本事,还真是本宫看走了眼。”说罢浅饮了口茶,将茶盏放下,起身整了整一身华服,明明是一身便装,却也是绣满了凤凰。
一旁的丫鬟环儿忙放下了手中的银盘,便要往屋里去:“娘娘是要去看望皇上么?奴婢这就去拿便服来。”
林凤雅斜看了环儿一眼,突然拔高了声音道:“来人!给本宫掌嘴!”吓得环儿忙跪下直喊饶命。林凤雅噙着冷笑看着地上的丫鬟,冷声喊道:“下去罢。”那一个个颤抖的太监便战战兢兢地退了,哦不,滚了出去。
林凤雅一步步地慢慢走着,阴柔的目光像软剑般扫了环儿全身,仍然冷冷地说:“本宫知道你们这些下人都想的什么,不过绣了凤凰便是朝服了?如今太后已去,烈国无后,天下还真只有本宫是真命凤凰,本宫偏的还叫林凤雅,是唯一的凤,其他的,一律死!”说罢袖袍一挥:“给本宫滚下去准备去!“
虽说在客栈枫阕和慕容轲确实对上了,枫阕也神色不动地罗列了一番对付他的“计划“,但是终究在当天晚上便被彻底打乱了。
枫阕一袭红衣斜靠在小院的枫树上,挑着漂亮的眉毛看着半空中手忙脚乱的玄武,“说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玄武那个慌啊,他要传递的这个消息简直就是一包炸药,引子当然是眼前的这位大人,可是当时在南天门要与青龙、白虎商议时,他俩却不约而同地一脚把自己踹了下去…这事,让他的老脸往哪搁…再抬起眼看着枫阕耐心快要耗尽的表情,立马绽出了一朵绚烂的笑:“朱雀…“
枫阕看他这一副讨好的样子,便知道没什么好事,双手抱在胸前,神色淡淡道:“说吧。“
玄武笑得几乎要烂了那张脸:“我给你说,月老那天找到我,说他那突然多了根红线。“
“有什么稀罕的。“
“哎呀哎呀朱雀你不知道,那月老一般的红线都是浅红的,可是那根线却是水红血红深红相织而成,那当然不一般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玄武的笑快挂不住了:“这个,先等我说完。月老问我如何是好,毕竟也是不一般的,但是我也只是挥挥手让他找跟相配的签上了。“
“说重点。“
玄武却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了,郑重地看着枫阕一字一句道:“那根红线,是你的。“
四周一下子就静了。月亮被沉云遮去了光彩,晚风拂过,枫阕倚的那棵红枫飘了一片片叶子下来,血红的妖娆飘了满地,却仿佛暗示了什么。
久久无语。
玄武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月亮慢慢地又现了出来,皎白的月光被红枫晕染。四周兀地响了一道声音:“没想到本王的王妃还喜好自言自语。“正是待了不短的慕容轲。
枫阕也未动,仍是牢牢地盯着玄武。半晌幽幽地轻叹一句:“若不是本护使如今只是枫阕而不是朱雀,倘若那红莲扇、离朱剑或凤凰刀仍在身边,哪怕只是我那平时带的的鸾纱在身旁,你也化为这一沓枫叶了罢。“一番话只说得玄武脸色惨白,而慕容轲却莫名其妙。
他大步走上前对枫阕说:“什么朱雀?什么红莲离朱凤凰?你到底是谁?你在对谁说话?“
枫阕再次扫了一眼红枫,转了身悠悠离去了,留下了最后一串清音:“我也知道是谁了,那想必是红线上染了一抹血色的才能与我相配,便牵到一起了吧。“
玄武无言。不愧是朱雀。
“那便如此吧,还有,“枫阕的脚步顿了一顿,“将他的记忆抹去,省得惹出不该有的事。”最终红裳也融入了夜色中。
既然如此,自己算是当定了六王妃,还是离开江南吧。
过了几日。
林凤雅高贵地领了哆哆嗦嗦的环儿向乾清宫走去,边走边看似随意地问:“本宫为皇上求的那几味良药都放进了粥里没?”
环儿小心翼翼地托起盘子:“回娘娘的话,奴婢都放里了,熬的时候还闻到了一股花香呢,皇后娘娘真是体贴皇上。”
林凤雅高深莫测地笑了。那当然,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良”药可是从朱楼高价买到的百花酿,除了罂粟、夹竹桃不说,其他的也是极品的慢性毒药,不知的还以为是花粥。默默一算已半个多月了,看到了面前的乾清宫,更是笑得及其妩媚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