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爱(姐弟)》聂小宝

25、Chapter14.【独占游戏】

　　林哲赶紧打电话叫了两碗白粥，粥很快就送到，季辰风端上一碗进了房间。打了一针吱吱睡的很熟，不再胡言乱语，季辰风坐在床头等她醒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吱吱张开了眼，全身像是散了架使不上一点力，季辰风摸了下她的额头，欣喜道：“烧退了，来吃点粥。”
　　“滚，畜生！”吱吱不想见他，发狠打翻了季辰风手上的碗。
　　‘砰’一声闷响，白粥撒了一地。
　　“畜生，混蛋！”吱吱发疯的抓拉季辰风，一双眼狰狞的像是从地狱而来。
　　“吱吱别这样，别这样。”季辰风抱住发狂的吱吱，她得不到释放，用力咬上了季辰风的肩头，血顺着牙齿溢出，疼痛感让季辰风身体一颤，却忍着没有吭声，他把吱吱抱得更紧了。吱吱失声痛哭起来，松了口。
　　“吱吱，我知道你舍不得伤害我，你是爱我的，我知道。”季辰风温柔地捧起吱吱的脸，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什么是爱？吱吱记不得了，她身体的本能让她不去伤害季辰风。这算爱吗？可是她看到他明明感到的是恨。她原谅不了季辰风的背叛和霸道。
　　“我不爱你，你放过我吧，我不爱你。”吱吱蒙住脸苦苦哀求。
　　“吱吱你骗的了自己，骗不了我，要是不爱我怎么会松口。”季辰风执着的认为吱吱是爱着他。
　　任凭吱吱怎样的胡闹述说，季辰风就是不肯承认吱吱不爱他的事实。他自欺欺人的认为，承认了就代表他这三天三夜的占有是无情的摧残。
　　一个星期后，吱吱的病情好的差不多，她不似前几日那般大吵大闹，冷脸对季辰风。季辰风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时间长了她总会主动跟自己说话。然而就在第十天，吱吱趁季辰风不在酒店的时候逃走了。
　　“飞机，火车，大巴，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季辰风下重赏，凡是举报行踪的人无论真实与否都能拿到钱。
　　在吱吱逃出的第二天，季辰风在J城二百里外的一家农户找到了吱吱，他强行把她拉上了车，说了句：“山清水秀好地方。”
　　他早该想到的，以吱吱的脾气怎会轻易妥协，是自己想的太天真。
　　他把吱吱关回了酒店。有了第一次的出逃，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次比一次藏的隐秘，季辰风一次比一次找的时间长。每次找寻吱吱的过程，对季辰风来说是无尽的煎熬，他怕这次将永远找不到她。等找到吱吱他依旧觉得不真实，不敢去触摸，怕眼前的人就此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吱吱第七次出逃后，季辰风由酒店搬进了十五层的公寓，离梁氏大楼只有几步路。为怕吱吱再逃走他在公寓外安装了监控，二十四小时监视。就这样他还是不放心，极为变态的扒光吱吱身上的衣服，不给吱吱留一件能遮挡的衣物，包括内裤，他自己的衣服。这样就算敞开大门吱吱也不可能跑出去。
　　一劳永逸的方法很是有效，吱吱只能披着唯一的床单在牢笼里走动。陪伴她的只有一台电视，一台打不出去的电话。每天早上季辰风陪她吃完早餐后去公司，中午他准时回来与吱吱一起吃饭。晚上吃完饭他抱着吱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吱吱冰冷的似只木偶，任由季辰风摆布，没有思想的空壳，吱吱越是这样季辰风越多的索取，他的表达像个孩子，对方不理会自己，他就用粗暴简单的方法对待，为的只是要一点回应。
　　“呕——”她忍不住作呕，险些吐到季辰风身上。
　　“怎么了？”季辰风没了兴致，第一次她有这样的反应，是从不理不睬到恶心吗？这一刻季辰风问自己，难道他真做错了？
　　吱吱推开季辰风冲向厕所，抱着马桶吐了两三分钟，直到胃里的东西全吐完，还在不停干呕，吱吱吐的脸色血红，嘴唇发紫。
　　难道是怀孕了？季辰风的想法总会偏向对他有利的一方。
　　“你月经一般几号来？”他试探着问。
　　“不可能，不可能……”一个多月吱吱不曾开口说话，一开口她的声音嘶哑干涸。
　　这些天她受够了季辰风的兽行，如果有了孩子，她更不可能逃离这种生活。
　　“我不要怀你的孩子，我不要……”
　　“为什么？”季辰风异常的温柔，吱吱开口说话，不管说的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吱吱以为季辰风会大发雷霆，质问她，‘你不想怀我的孩子，那想怀谁的？’
　　两人在这一个月无声的冷战中已忘记了最初的面目，每日身体的结合带来的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城墙。两人在城墙内外，看不见对方只能听见声音。
　　季辰风痛苦，吱吱何尝不是？身体加心灵的伤害让她对季辰风永远也信任不起来。
　　“我不是畜生。”季辰风脸色暗下，笼罩层阴影。
　　吱吱怕他又要对她做什么，蜷曲身子躲在窗帘下痛苦地哀求：“你别过来，别过来……”
　　表面坚强的吱吱内心早是支离破碎，一旦在季辰风面前表现出来，内心的恐惧无限放大。
　　季辰风看着脸色苍白，把自己当鬼躲的吱吱。他这才意识到，伤害已深入到骨髓。
　　“吱吱……”很多时候他只能喊她的名字，除此他找不到可说的话，这场单方面的追逐，苍白的只剩下一个名字，一个代号。
　　“吱吱……”
　　这晚，季辰风单纯的抱着吱吱，没有任何情欲只想让她温暖。吱吱哭累了睡过去了，他的手才敢落在她的肚子上，怕她醒来轻轻的抚摸。里面有了他的孩子？自己要做父亲？他想到季北青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成为‘父亲’他从未想过，不过如果孩子流的血是他的一半与吱吱的一半。那是不是代表这个孩子，将延续他们的爱情。
　　这是个很神奇的事情，季辰风兴奋的一晚睡不着。
　　第二天，天未亮他起床先让林哲约医生，再让他送一套女人的衣服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吱吱醒来时，见一整套衣服放在床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季辰风比她更想要个孩子，这样她没法逃，更没法反抗，这一生都要听他的摆布。
　　她穿上衣服，来到客厅，季辰风见她出来，小心地拉她来餐桌前，送上一个水煮蛋，一瓶牛奶，两块三明治。
　　“多吃点。”
　　吱吱看了眼兴奋的季辰风，无声冷笑。
　　季辰风捕捉到她的厌恶，依旧笑脸相迎。
　　吱吱勉强吃完早饭，才丢下碗筷，季辰风极不可待地拉她下楼，林哲车早已准备好。开车到医院用了半个小时，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查看了下准备宣布置结果。
　　“医生，有多大了？昨天我都能感到他的心跳。”季辰风抢先问。
　　医生愣了下，笑道：“五十多天哪来的心跳？”
　　从进医院到现在，吱吱就在不停地祈祷不要怀孕，不要怀孕，医生的话让她如至冰窖。
　　季辰风高兴地站起，握住医生的手问：“那肯定很健康吧。”
　　“你先别急。”医生停顿了下，有些尴尬：“我还没说完，五十多天是没有心跳声的，这是常识。而且您夫人没怀孕，只是月经不调，吃两付中药调理下就好。孩子很快就会有，别伤心。”
　　他的安慰像是吱吱小产了。
　　吱吱松了口气，没孩子噩梦终会到头。
　　季辰风很失落，以前他从未想到有孩子，只想与吱吱两人生活在一起。如果多一个，好像还不错，至少吱吱会说话，会表现出厌烦，这样就足够。难得吱吱今天会哼声，出了医院他带着吱吱去逛街。
　　医院里这么一闹，吱吱如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后，略微有了点人气。季辰风带着她逛到了珠宝店，她试着挑选了下，季辰风极为高兴，只要是吱吱拿过的全部包起来。
　　其实这些物质并不是吱吱所喜欢的，但看到季辰风的表情，她突然很想报复。逛了一圈下来，吱吱已经买了项链，戒指，包包，化妆品。
　　这会儿季辰风又带她来到成衣店看衣服，试了好几套，最后选了件后背镂空的修身礼服裙。吱吱本打算去更衣室换回原来的衣服，没走几步突然被季辰风拉到怀里，吱吱吓得惊了下，脸色苍白哆嗦问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替你把拉链拉好，不用脱下来了，这样好看。”季辰风在吱吱耳边低语，低头在她颈边吹了口气。
　　吱吱身体僵硬不敢动弹。季辰风吻住吹过的地方，不停吸吮。
　　“你是我的，这是印记，别再想逃，你知道后果。”
　　吻过的地方留下草莓色的痕迹，吱吱扭过头打量，如此明显根本遮挡不了，两人在更衣室里干过什么，显而易见。
　　“你要知道，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都做的出来。如果不信，你大可再逃一次试试。”季辰风早就看穿了吱吱这点伎俩，跟他斗还嫩的很。
　　“我怎么会逃，我只能认命。”吱吱学的很快，以同样的口吻回应季辰风。
　　付账时，旁边的营业员看见吱吱颈上的草莓印，开始窃窃私语。
　　“真是不要脸，在这种场合下卿卿我我我。”
　　“一看就是小三，不知羞耻！”
　　声音虽小，吱吱还是听见了，她假意迎合就是为了让季辰风讨厌自己，可面对羞辱她还是没准备好，双手紧握，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僵硬在那不知怎样反应。
　　‘啪’的声，季辰风一巴掌打在那营业员脸上，她扑倒在地，嘴角溢出血丝来。
　　“道歉。”季辰风冷冷地说。
　　营业员不敢直视季辰风，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爬到吱吱脚边。
　　“小姐，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您大人有大量。”
　　吱吱视而不见，营业员求的没了力气，季辰风还是不肯放过她，笔直地立在那，似要让她求到吱吱解气为止。
　　“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她跪下磕头。
　　“给她些钱，我们走吧。”吱吱觉得没意思。
　　季辰风掏出皮夹，抽了十张钞票扔到营业员脸上，“这一千块钱不是用来补偿你，而是要你记住，什么才叫做低贱！”
　　吱吱皱了下眉，下意识地想劝说季辰风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刚才那些羞辱的话犹在耳边，终究什么也没说。
　　季辰风带着吱吱盛气凌人的离开商场，直到那些讨厌的人都看不见了，才解释道，“那一年被老师嘲讽辱骂之后，我就发誓要赚很多很多钱。”
　　吱吱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双眼盯着季辰风手中拎着的各种名牌购物袋，心头像被什么重重压住喘不过气来。
　　季辰风没有注意她的神色，自顾笑了一声，脸上却冷意沁人。
　　“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我们的自尊不受到伤害。”
　　七年前的事吱吱记忆犹新，季辰风的转变是从那刻开始，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分离。这些年她都在为自己当初的懦弱自责，当初如果是她顶撞老师，又或者当季辰风受伤她能及时站出来。就不会有以后的事发生，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陌生。
　　七年，改变了太多，了解他的经历，并非能体会到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