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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就中更有痴儿女 ...
楚天阔睡醒时,雪歌端了一盆热水进到他寝室。
楚天阔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他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问:“雪歌姑娘,你这是干嘛?”
雪歌嫣然一笑,回答:“楚公子,我来服侍你起床。”她拧干了汗巾,递给楚天阔,“擦擦脸吧。”
楚天阔接过她的汗巾,擦了擦脸,一大早用热汗巾拭脸的感觉真好,他将汗巾还回去,之后说:“雪歌姑娘,你以后不必做这种事。”
雪歌说:“楚公子,我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反正我都是奴婢命,能服侍你我很乐意。”
楚天阔劝慰她:“你无需妄自菲薄,我从小就不习惯别人服侍我,所以你真不用来。”
雪歌眉头微蹙,问:“莫非楚公子是嫌弃我?”
楚天阔听了,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我为何嫌弃你?”
“因为……因为我以前是宰相府的婢女,你怕我是他们派来的奸细。而且……而且……”雪歌低着头说,“我还是不洁之身,哪个男人愿意不洁的女人服侍他?”她想试探楚天阔,他是否嫌弃她的身份,更嫌弃她的身体,才不让她服侍他。
“我相信你不是奸细。至于不洁之身……”雪歌的话触到楚天阔的心结,他也曾害得一个女子失去贞洁,楚天阔正襟危坐,说:“雪歌姑娘此言差矣。你认为干净的人,他未必就干净,而那些不干净的人,她心里却可以是干净的,所以世事无绝对,我从未有嫌弃你之心。”
楚天阔言下之意是说,他自己是不干净的,而雪歌心里却可以是干净的。他也不知雪歌听不听得出来?
雪歌只觉得他说得真好,便纵着胆子说:“既然如此,只要我呆在御史府的一天,我每日都为你打来热水洗脸,伺候你更衣。”她抿了抿樱唇,半蹲下身子,提着靴子套上他双脚。她又从床架上拿下衣袍,帮他穿上,替他打好衣带。
楚天阔这一生中,从未有女人这么细心和大胆地对他,这世上又有谁不愿意每天睁开眼睛便有热汗巾可以擦脸,有人帮自己穿衣、打点好一切?他侧过头,笑笑地看着雪歌。他发现这个女人不仅美,而且可爱。这世上怎么有又美又可爱的女人?
雪歌在御史府住了十天,这十天里,每个晚上,楚天阔都会出去,然后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回来。她知道自己即使问他,他也不会说,所以她暗暗跟踪他。她发现他总领着几个工匠去金明池,大家纷纷扎进池中。等了很久,他们才浮上水面。
金明池隔着一道高墙就是宰相府,池里的水与宰相府的池水应该是相通的,雪歌只想到这点。她也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此时她就站在槐树后,借着月光偷窥他们。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她心惊胆战地回过头,看到楚天阔黯然的神情。
“你跟踪我几天了?”他心痛地问她。
“我……”她不知怎么回答。
“姜芒果真厉害,他竟用苦肉计、美人计来使我上当。”他说到最后是在笑自己,怎么偏偏就这么相信她?
“莫非你以为上次我衣冠不整,求你救我是假的?是他特意安排我接近你?”
“难道不是吗?”
“不是!”雪歌不停摇头,她说,“我可以证明清白。”
“用什么证明?”他在逼她。
“用我的命。”她一字一句说完后,跑向金明池,像断线的风筝,跃入池中。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雪歌犹如沉入水底的石头,再也没有浮上来。
楚天阔神色凝重,他握紧拳头,不停地问自己,是否该相信她?立刻将她救起来?若再迟一点,她便可能溺水而亡。
终于,在最后关头,他没有心思再等下去,他不能让她死。楚天阔扑入水里,拼命地寻找她,他在池底的石堆旁将她捞起来。
雪歌安然地躺在岸上,她湿透的衣裳紧贴着身体,月光之下,可以真切地看到她身体完美的弧度。
然而,她的玉肤因为被水浸过而发白,朱唇也失去颜色,发丝中还夹杂着水草。但雪歌在楚天阔心里,却是纯洁而美好的。她用性命证明了清白,换得他的信任。
楚天阔跪下去挤压她的胸#口,她的雪#胸#滑腻而饱满,他让她不断地吐出池水。他贴着她冰凉的嘴唇,往她口里吹气,用他的呼吸让她呼吸。
不知多久,他见到她清醒,正睁大双眸看他,她眸子里有摄魂的光芒,令他不知不觉深陷其中。他本要往她口里吹气,却也半路停住了。但他的呼吸却还萦绕在她脸上,如此熟悉,仿佛曾经深深纠缠过。
雪歌记起乞儿,曾与她缠绵了三夜的乞儿。他为什么就这么像他?可他不是他,鬼戾川的川水,早已吞没了乞儿的身躯,而眼前这个男人,是楚家公子。但她只愿意把他当成乞儿,雪歌闭上眼睛,她默许他去吻她,让她重温曾经的悸动,思念那个刻在她灵魂里的男人。
楚天阔却不敢吻她,就因为他早已是个男人,他比任何时候都理智和懂得控制自己。更因为雪歌在他心里,是女神的化身。她的美艳、决绝,使他沉迷、思念。他不能再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在他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个被他夺去贞洁的少女之前。
她等了很久,却等到他将她横抱起来,他温和地对她说:“咱们回御史府吧。”
她一路都在他怀里,他们坐在马车上,马路颠簸,他也没有将她放下来过。
隔日,她很早醒过来,照样为他打来热水,帮他穿戴衣服。
她一边替他系衣带一边说:“我以前跟踪你们,只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如今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也不会再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他浅笑着说。
她因为他的回答而悻悻不乐,在他心里,总是藏着不能告诉她的秘密。雪歌心忖,自己不过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他不是她的谁,她也不是他的谁,这是早已注定的事。
他看出来她的不高兴,午后,他从府外回来,手掌里却藏着东西,送给她的东西。
“你猜猜我手里有什么?”他握着拳头,伸到雪歌面前。
“我怎么猜得着?”她心里洋溢着欢喜,无论如何,他是她唯一真心对待的人,他也在真心对待她。这一切都是梦,雪歌一心想做却又始终没做过的梦。
“那你喜欢什么东西?”
雪歌苍凉地仰望天际,这世上似乎没有她真正欢喜的东西。除了能寄予她情思的物件,她对其他宝贝都视若无睹,她说:“我喜欢天然、寓意深刻的物件,你有吗?”
楚天阔笑得比其他时候都开心,他回答:“你看看我掌心。”
他掌心里,是一串用红绳串起来的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每颗红豆饱满通红,戴在雪歌晶莹的手腕上,愈发显得艳而不俗。
“谢谢你!”雪歌把弄着手腕上的红豆,细数她心头绵绵的思念,她抬起眼对楚天阔说,“它比任何金银珠宝、珍珠玛瑙都好看。”
宰相府内,姜芒已经半个月没见到雪歌,雪歌在御史府里呆了半个月。
姜芒只要想到这里,心尖便有一条毒蛇在啃噬他。而姜聪,他却是整整一个月没看见雪歌,他卧病在床,为着他与雪歌的有缘无份而神伤,谁都没有比他更清楚人比黄花瘦的滋味。
姜聪多次乞求他父亲没用,他只能去恳求他大哥,找回雪歌,让她重回宰相府。
“二弟……”姜芒心中何尝不想,即使远远看着她,也比再也瞧不见她好。但他还是说,“与敦王府联姻更重要,会有第二个雪歌。”
“不,雪歌不可替代。大哥,你没真正爱过一个人,不明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痛苦。”他怒吼着,跌跌撞撞,像是失去所有依托。
他大力地咳嗽,像是想把心吐出来,让他大哥看清,他有多么痛不欲生。姜芒看着,心也软了,他恨不得告诉他弟弟,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也爱雪歌,更疯狂的爱。
姜芒搀起倒在桌旁的弟弟,许诺说:“我去见父亲,替你说情。”
姜聪握着他大哥双手,感激地说:“真的吗?大哥,谢谢你!你是我的好兄弟。”
这句“好兄弟”听着有些刺耳,但姜芒脑海中,却只浮起雪歌回到宰相府的情景。
七星楼的门开了,姜芒上了楼,进到屋内,姜正廉一个人在下盲棋。他双眼虽瞎,但棋盘上的凶险,姜芒看着都觉得惊心动魄。
“芒儿,是你吗?”姜正廉放下棋子。
“是,父亲。你怎么知道是我?”
“聪儿的脚步绝没有你冷静,他一上楼,便会叫我,然后迫不及待把他的用意讲明。”
“父亲……”姜芒踱着脚步,忧心忡忡地问,“二弟这桩婚事该怎么办?他病了一个月,病得不轻。”
“他无非想要退婚,娶妖女为妻,我不答应他。”姜正廉想起这个小儿子,气恼之下,将整个棋盘都翻掉。
“父亲,孩儿是怕长此下去,弟弟的身体支撑不住。咱们真要为一桩政治婚姻,赔掉弟弟的命吗?”
“芒儿,那你有好办法吗?”
“父亲不上朝很久,孩儿却天天面见圣驾。如今,父亲可知皇上身边的红人是谁?”
“你说是他?”
“不错,正是唐武。我们在皇上身边安的这颗棋子,是安对了。唐武是皇城禁军统领,只要我们宰相府多推波助澜,他迟早能手握兵权。他的兵权,就是咱们的兵权。”姜芒越说越亢奋,“咱们连皇帝都不怕,还怕什么敦王府?”
“芒儿,你果然不负我的重望。咱们若连皇帝都不怕,何惧与敦王府决裂?只是,现在是时候吗?”
“父亲……”姜芒目光熠熠生辉,他说,“你若信得过孩儿,便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去办。”
“好!”姜正廉张开手臂抱住儿子,说,“除了芒儿,我还能相信谁呢?”
姜芒听了父亲的激励,两眼更迸发出犀利的神采,他要江山,也要女人,像雪歌那样的女人。
雪歌与楚天阔的小甜文,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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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就中更有痴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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