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ALL]《洋葱》（全）》阿塔[danheta]

4、第 4 章

　　scene 4
　　（金属门打开的声音，任意男声）7144号！
　　（猛得倒吸一口气）仙……仙道？
　　啊，彩子，彩子小姐。
　　你……
　　哦，胡子。（微笑）彩子小姐，我这一个多月都没刮胡子。
　　……抱歉，我只是有点不适应。我找你是因为我找到了一点东西。
　　哦？
　　我找到了一张米乐孤儿院1985年的合影，可能有点不清楚，不过第一排站着的几个孩子大概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
　　……还有呢？
　　所以我拜访了一些当事人，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大多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甚至坦承他们当初的玩忽职守。
　　这有什么奇怪的？整天对着那么多没有教养的孤儿，谁会一直当圣人呢。（笑声）
　　87年的时候伦敦西郊发生的火灾他们都不记得了，难道不奇怪？
　　你想问什么呢?
　　仙道，我只想问你，你和藤真在那里到底过的如何？
　　……火灾前还是火灾后？
　　仙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只怕你不相信。
　　我只怕你别有用心。
　　现在？
　　请告诉我全部的事实。我想知道每一个细节。
　　为什么？你觉得到了现在这些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以前的事情藤真他全部都不记得了。
　　他忘记了并不代表他没有了解的权利！
　　……或许有时候真相看起来一点也不象是真的。
　　Glovr先生一共去了三次米乐孤儿院，既然你们两个都在一起，他不会不知道你的存在。问题是：他为什么带走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藤真而不是你——他的儿子？就算孤儿院的档案室被大火烧掉了你也应该能证明你自己的身份。
　　我要怎么回答你？
　　可能性一：藤真冒充了你的身份。可能性二：你让藤真冒充了你的身份。可能性三：fuck，Glover他厌恶你的母亲所以对你也没有好感，他只需要一个工具或者说傀儡的家人，所以他故意领错。我得说上面哪种情况都不合逻辑。
　　为什么不？
　　我和藤真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这是第一。第二，他也绝对不会同意那种事。第三，如果Glover真的那么做藤真也不会跟他走。
　　那时他已经失去了记忆。
　　那又怎样，Glover……
　　他失去了记忆，不会憎恨害死“他母亲”的父亲，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最多活不过十七岁。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会站出来揭发Glover做过的一切，因为那样的话会危害到他。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
　　可是藤真已经二十三岁了！
　　是我和Glover达成协议，我放弃控告他的权利并且放弃做证或提供证词的权利，他收养藤真给予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最先进的医疗环境。
　　……为什么？我……我有点混乱，抱歉，（起身，踱步声）（焦躁，努力镇定）你说藤真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你早就知道了？你的母亲松本日奈小姐……你是说她会发疯是因为Glover先生？而你手里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有触犯法律的行为？你却放弃那一切，用来换得藤真的……藤真的……
　　我想要报答他。他为我做过很多我却无以回报。我以为那对他是最好的，我以为那就会是他想要的。顺便说一下，我手里的证据根本不足以起诉Glover，几乎大部分都只是我的猜测，但是这是一个秘密。（温柔的笑声）请不要告诉别人。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到底有没有和藤真起冲突并且失手将他推下楼梯？
　　（大笑）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问这个问题呢。
　　请你回答到底有还是没有。
　　是，是起了冲突，然后……情绪激动起来就成那样了。
　　你们到底为什么而争吵？
　　……Glover。
　　你父亲？
　　（淡漠）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的。
　　究竟为什么？具体内容？
　　……抱歉，我记不清楚了，当时我们都喝了酒，情绪又相当的激动。
　　那么，好吧，你……你恨……你的父亲吗？
　　恨？哦，不，但也说不上爱。那么多年过去了，其实真相什么的，到了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
　　……其实你本来可以不必这么做的……你本来可以……
　　彩子小姐，听说你两年前曾经差点儿被The Days解聘，当时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会因此失去一切呢？
　　（金属门打开的声音，任意男声）小姐，时间到了。
　　（惊愕）怎么会？这才……
　　请麻烦你带句话给流川，请他不要恨藤真。我猜藤真也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样。
　　好的，还有……你的胡子或者可以刮一刮……
　　啊？……（叹气，笑声）好吧，或许吧。
　　……抱歉，那么再见了。
　　再见。（低声）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