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新开头3 ...
-
第三章
岳棉宴琢磨着白荷的话,他们两个似乎关系并不生疏。
杜青何咬牙对岳棉宴道,“好,我陪你喝,我赢了你不许再纠缠。”
岳棉宴点头,“放他走,我绝对不拦着。”这时她心中已经有了坏主意,杜青何这人越是正派,她越是想欺负他。
“酒呢?”
“何必这么急。”岳棉宴朝着早就躲在回廊拐角时刻准备清场的老鸨道,“给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把好酒都拿上来。”
说完自顾往楼梯走,见他们没跟上来,不悦道,“怎么,还没让人围观够?”
杜青何看了看或近或远却都扭头看着这边的人们,黑着脸跟了上去。
岳棉宴安顿好奉儿,也不客气了,扯了坛子就扔给杜青何,“喝!”
杜青何不喜喝酒,但也并非量浅。硬着头皮就灌了起来。
岳棉宴看着对面的男子仰头灌酒,有溢出的清酒沿着他的脖颈而下,滑动的喉结说不出的诱人。她眼神更亮了,反手又开了一坛酒,豪饮起来。
杜青何见岳棉宴喝起来毫不犹豫,心里也不知道这拼酒何时到头,只觉得酒下喉咙更加烧得慌。
三坛下肚,岳棉宴停了下来。“白荷你走吧。”
在场的其他三人皆是一愣。
岳棉宴接着道,“杜公子酒量过人,我定然喝不过你,我认输。”
“小姐,你……”奉儿惊奇的出声,怎么可能,这才三坛。
岳棉宴一记眼刀飞过,“闭嘴!”
奉儿想起她刚刚叫自己不许碍事的吩咐,急忙闭嘴坐了回去。
“姑娘,你这……”白荷本以为她那么信誓旦旦肯定会赢的。不,也不是说输了,这女子并未醉,只是自己认输。
“杜某谢姑娘高抬贵手了。”杜青何起身,话语也客气起来。
岳棉宴却抬手示意他不要动,“哎,杜公子,白荷可以走,你不行。”
杜青何皱眉。“你要食言?”
“我刚刚说了,若我输了,放白荷走,再不纠缠。”岳棉宴摇头,“并未食言。”她又摇摇酒坛子,“我放他走是因为我定然喝不过你,若是我醉了纠缠不放,岂不是毁了我的信誉?但是你答应陪我喝酒,就要喝到我醉了不省人事为止!”
“嗜酒伤身,点到即止吧。”杜青何真是不想再喝。
岳棉宴幽幽一叹,“白荷,跟我走。”
“你……”
岳棉宴打断杜青何,“你毁约在先,我自然是继续胡搅蛮缠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留住杜青何。
杜青何扶额坐了下来,“白荷,记住答应我什么了么。”
白荷无奈地点头,这女子演得是哪出啊。“记得了,我这就回去。”
“我信你,别让我失望。”杜青何又叮嘱。
白荷不耐烦地将长发拢起,“知道了,那你……”
“不用管我,府里问起,就说我有事稍晚便归。”杜青何头疼地看着白荷出门。
“继续。”岳棉宴递了个杯盏给他,心中却是暗笑他不要想回去了,“既是陪我喝酒,不用灌了。”
杜青何点点头,接了杯,自己倒上酒。
两人无声无息的又喝了几杯,杜青何起身拱手,“先失陪下。”
岳棉宴了然点头,“可别顺路走了。”
“我不是那种人。”他一边说一边从她身边绕着往门口走。
“是,您是极富涵养的大家。”岳棉宴一边说着一边装作碰翻酒坛子。
杜青何不知是不是被酒冲了头,居然没躲开。看了看湿透了的下摆,又抬头盯住了岳棉宴。
“呵呵,我可能有点醉了,手不稳,你别见怪,你去忙你的,我叫人给你备水,你回来去隔壁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再接着喝。”岳棉宴歉意道,见他还是盯着自己,“还是你想这么湿着跟我继续喝?”
“叫人备水。”杜青何沉着声道,快步出了门。
奉儿见那人走了,才敢出声,这一幕一幕的他一点都没看懂。“小姐,你真醉了?”
“你说呢?”岳棉宴撑着下巴问他。
奉儿仔细看了看,她虽然稍显醉态,可眼神却清明如常,可是又跟平时不太一样。“看不出。”
“笨蛋,我怎么可能醉。”一边说一边转着手中的小瓶子。
奉儿唰地睁大眼睛,“小姐,你……你……你给自己下药了?”那瓶不是从流氓手里抢来的媚药么。
“闭嘴!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你小姐我是傻子么!”岳棉宴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长大的,他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奉儿这才转过弯来,“难道……你……”
“你老实呆着,一会儿不许乱说话。要是碍着我找夫君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岳棉宴威胁着,把小瓶子又塞回了胸口。
杜青何倒是速度快,没一会儿就沐浴更衣回来了。只是这斜街满是风情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真是不合适。
见岳棉宴眼神诡异地看着自己,他也觉得不自在,拉拉领子整整袖子。
“杜公子,对不起了啊,这衣服真委屈你了。不过这也没别人,我过会儿就醉了,你趁着夜色回去,没人瞧见。”岳棉宴好心道。
杜青何阴郁地看了她一眼,这女子虽然嘴上客气起来,可却更让人觉得气闷,阴阳怪气的让人十分不舒服。总是说自己要醉了,可却一点不像。
“来,不多说了,好酒不要浪费,喝!”岳棉宴豪迈的先干一杯,心里暗爽地看着杜青何跟喝毒药似的皱着脸吞酒。
又几杯,杜青何就坐不住了,身上烧得难受。
岳棉宴小口抿着酒抬眼看他憋红的脸,“杜公子不如脱件衣服再喝,这酒烈了些,喝多了烧胸口。”
“成何体统。”他板着脸道。
岳棉宴却不在乎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何况我本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能来这斜街混得烂熟,还怕看你们男人么?杜公子你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扭捏。”
被她这么一说,好似自己惺惺作态了,只好脱了罩衫。
一杯酒。
还是热,其实这衣服已经比他自己的轻薄不少了。
岳棉宴笑得更开,“杜公子不必在意,请自便,有人陪我喝酒就行,我不在意是披着棉被还是裸着的。”
一句话说得杜青何血气上涌,不知该形容眼前笑得跟花似的人不知廉耻还是不拘小节。但还是忍不住把长衫也脱了,只穿着白色里衣,出了不少汗,贴着皮肤。
岳棉宴不再喝酒,只是拿着杯子轻轻摇晃,眼睛却是黏在了杜青何身上。
杜青何虽不愿承认,可对面女子眼神确实是色眯眯的。被她毫不顾忌的眼光看得浑身更热,越来越不对劲的感觉让他才醒悟过来似乎着了道儿。
“你往酒里放了什么?”
“酒里除了酒还能有什么。”
杜青何实在不知她什么时候下了药,他出去再回来以后都是小心翼翼的,并未给她机会。
“你要不要去里面躺会儿?”岳棉宴试探着问。
身上的欲望越来越明显,看着眼前女子的红衣红唇,他甚至有了不好的念头。“不用,我回府。”一起身,却是连腿都软了。
“哎,杜公子你怎么了?”岳棉宴蹲在他面前,好奇地问。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往里间搀。
杜青何想甩开她,可是手下的触觉和脚下的浮软都让他舍不得撒手。
岳棉宴将他放到了床上,“你休息吧,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外间。
她拖了把椅子,放在门口不远处,坐着看着里面躺着的人。
奉儿再傻也知道他家小姐在干什么了,快步走了过去,“小姐,你怎么还看。”
岳棉宴不转眼睛地看着床上的人辗转反侧的脱了上衣,只着绸裤,真是香艳。“下药就是为了看效果么,瞧了效果才知道他是不适合当夫君。”说了实话,可惜里面的杜青何早就意识模糊了。“不过这药见效真慢,他一进门我就给他喝了,居然现在才发作。”
奉儿惊讶,“进门?”
岳棉宴点头,递给他酒坛子时候就下了,她的手很快,几乎没人可以察觉。“奉儿啊。”
奉儿听那语气,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我听说被下了媚药的都得找人发泄是吧?”
“恩。”
“你去给他发泄下吧。”岳棉宴十分平静地说。
“什么!”奉儿一声魔音穿耳。
揉揉耳朵,“你激动什么!”岳棉宴吼道。
“你,你让我给他……”奉儿连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完整了。总跟她逛花街柳巷,该懂的他一点没少知道。
看着漂亮的少年脸唰的白了,岳棉宴叹口气,“我娘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傻白傻白的小童呢!”说着拉起他白嫩的小手,“用这个。”
奉儿嗖地把手缩了回去。“不行!”
岳棉宴冷了脸,“都是男的怕什么!”
“那也不行!”
“你又不是没用过!”岳棉宴的眼神往少年的身下撇了撇。
奉儿都想哭了,小姐怎么这么流氓啊。白了的脸唰的又血红血红的了,“我……我才没用过!从来没用过!”他十分肯定地吼着。
岳棉宴看了一眼在床上扭动的人,肌肉真结实啊,咽了口唾沫。“你的意思,让我去?”挑眉看着奉儿。“你小姐,我,女的,去?”一个词儿一个词儿地蹦给奉儿听。
奉儿咬着牙,大义凛然道,“我去!”虽然他家小姐不是啥大家闺秀,但总还是个黄花闺女,他怎么能做出把小姐扔给男人那么禽兽的事!
岳棉宴瞬间笑开了,“这就好了嘛,快去,我在这看着你!”
奉儿甩开脑子中刚刚不由自主蹦出来的小姐禽兽不如的念头,赴死一般地挪了进去。
岳棉宴就坐在外间眯着眼看奉儿靠近,他颤抖着的手还没伸出去,整个人就被拉进了杜青何的怀里。
“啊!”奉儿尖叫起来,毫不停歇。
岳棉宴咗着牙根,太刺耳了。
她两步跃了过去,掰开杜青何的手,用他褪下来的衣衫把他的手臂绑了起来。拎着奉儿一步不耽误地走到了门口。
“你可是废物死我了!”岳棉宴恨铁不成钢道,“你是男的么?叫的跟卡了脖子的母鸡似的!”
“我……”奉儿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他抱我,我男的……他也男的……”舌头都不顺当了。
岳棉宴一把将他扔到了走廊里,“隔壁呆着去!”
“小姐你呢……”奉儿喏喏问。
岳棉宴横了他一眼,“少管闲事,过去呆着!我去找你之前你不许过来!不然……”她冷笑一声,“我就把你卖给老鸨!”
奉儿点点头,虽然犹豫,却还是进了隔壁。
岳棉宴烦躁地回了房间,反手插上了门栓。一回头就看见了裸着上身双眼发红的杜青何。吓得她急忙捂住嘴,差点就跟奉儿一样尖叫了。
杜青何似乎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了,欲望强占了脑子里的所有地盘。他抱着岳棉宴就啃了下去。
虽然进出这斜街已有两年,可岳棉宴却是真的什么经验都没有。虽然她不知道这叫不叫吻,但也是头一回。杜青何带着酒气又混着汗味儿的气息充斥在她四周,他粗暴的纠缠着她的嘴唇和舌头,让人窒息却又有点刺激。可是……
岳棉宴一把将他推出了老远,“我的便宜可不是随便占的!还没成亲就想霸王硬上弓?”
杜青何哪里肯就这么放过她,起身又缠了上来。两个人在屋子里移动纠缠厮打着,暴力和情欲的气息夹杂不断地散发。
打着打着岳棉宴就被杜青何压在了床上,“嘶……”手臂被他狠狠地按在锦被上,刚刚打斗间似乎是划伤了,被他这么一压,疼得无以复加,本还有点理智的岳棉宴一下子就红了眼,冷地用劲挣开了束缚,一拳就打在了他胸口,接着抬脚将他掀翻在地。一看手臂,果然一个大口子都鲜血淋漓了。
“混蛋!”岳棉宴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又扑上来的男人揍了过去,还报复似地连抓带咬。
杜青何也不甘示弱,不但抓散了她的发髻,也撕破了她的衣服。
禽兽与禽兽不如的对决,在这漆黑寂静的隔间里激情上演。
第二天。
奉儿一晚没合眼,虽然担心的两个人就在隔壁,可是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正焦急地踱来踱去,自己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是岳棉宴,“残破不堪”的岳棉宴。
“小姐……小姐你……”奉儿一下子就哭出来,“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去……呜呜呜。”
“哭个屁,就知道哭!”岳棉宴浑身酸痛,她当然知道自己一身狼狈。
“可是……”
“没什么可是,”岳棉宴不耐烦地打断奉儿,“去给我找套衣服。”见奉儿还是哭丧着脸不动,她吼道,“还愣着!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嘶……”一用劲儿就牵扯到了身上的伤。
奉儿含着泪默默地下楼去找衣服,心里却难过得要命,都是自己太懦弱,才害小姐被那个禽兽欺负成那样子。待拿了衣服再上来,发现红姨居然来了。
“红姨……”一开口,又是哭音。
红姨表情严肃,并未搭理他,接了衣服把岳棉宴推到了屏风后面。“宫里有事,换了衣服快点回去。”
岳棉宴依言急忙换了衣服回了宫。经过昨晚的事儿,她对杜青何的感觉有些奇怪,是怎么样的感情她也不明白,可如今宫中出事,她没心思再去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