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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四十六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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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随着她轻脆的叫声,芥川慈郎穿着睡衣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下了床,却又倒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绵羊哥哥!”她无奈的想要推开把自己扑倒在沙发上的人,每天来叫慈郎起床对琉来说是个异常艰巨的任务,自己真的是太纵容他了。
一阵艰苦斗争之后,慈郎才终于清醒了。
“小琉,”他笑呵呵的用手支着上身,对自己身下的人打招呼:“早安!”
“绵羊哥哥早安!”琉习惯性的举起一只手回答,笑容像清晨的阳光一般的绚烂而不刺眼。
这两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慈郎!”芥川妈妈拿着锅子,两眼喷火的出现在了门口:“你又犯规了!我不是说过不可以这样的吗?”
只见她挥着锅子冲了过来:“你给我站住!”
“妈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慈郎边跑边问着这个问了上百次的问题。
“总之就是不可以!你想害自己的妹妹嫁不出去吗?”
“这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嘛——”
反正小琉是我的,继续四处躲藏。
而琉一边给慈郎提供躲藏的地方一边眉眼弯弯的吃着早餐。
“今天学校大扫除可以不参加的,我要跟绵羊哥哥去冰帝。”慈郎要练网球,她要去练钢琴和竖琴。
“下周你们有远足对吗?”
“是啊,但是不知道会去哪里。我很想去奈良看樱花。”可惜东京离奈良有点远……
“去看真正的八重樱吗?”芥川妈妈微笑了起来:“妈妈年轻的时候有和爸爸一起去过哦。还有凤、念人他们……”
“爸爸妈妈?”
“恩,说到这个,当初我们在奈良旅行的时候做过一个约定哦。”她看看眼前的两个孩子,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来。
当初年少时的知交好友,在盛开的樱花树下所做过的约定,是否应该让它成真呢?
“约定?”琉努力晃晃倒在她腿上想要入睡的绵羊宝宝:“慈郎!我们要出门了!快醒醒!”
芥川妈妈无奈的看看两人,虽说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怎么慈郎就是和一郎(芥川家长子)有这么大区别呢?虽然说因为是次子自己从来没要求过他什么,但是这种过度明朗乐观的性格……
是好还是坏呢?
“绵、羊、哥、哥!”琉抓住慈郎一阵摇晃。
“琉,”慈郎的反应是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压倒。
芥川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啊……真的该找个时间和慈郎谈谈了。
***
冰帝网球部的训练场上,“都给我认真一点!今天怎么这么不在状态?”华丽的迹部大爷不满的对着场上的正选队员们挥着网球拍吆喝着。
“她还没来吗?”忍足干脆放下拍子推了推眼镜发问。
“对啊对啊,说好了今天会带樱花饭团和点心来的,我饿了!”向日夸张的揉了揉肚子。
她,是谁?正在练习中的日吉若好奇的看了看众人。
“……是在说小琉吧?”身材高大,有着白色卷发的凤停下练习说道。奶奶这两天也在念叨说想见她了呢。
“慈郎那家伙也不在,说不定是和小琉在一起……”向日用手拨弄着拍子上的线越想心里越不忿:“迹部,不如去找找她吧!”
“恩哼,桦地。”迹部大爷习惯的想要派桦地去找人,却没有听到回应,这才想起桦地已经被自己派去找慈郎了。
“我去吧。”忍足三两步走了过来,自动请缨说。
“喂,知道她在哪吗?”
“第七音乐室。”
已经快要走出场地的人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答道。
“忍足这家伙,不愧是狼啊。”
“怎么,难道说他下一个猎物是小琉吗?”
“哼,下一个?应该说一开始就没变过,从来都是。”
“那么,忍足是真心的?”
“他是为了琉才转到东京来的。”迹部摸了摸眼角的泪痣,毫不在意的继续抛出重磅炸弹:“但是我是不会认可他的。”能够让自己认可的只有那个家伙而已。
向日额上挂着黑线,无奈的看着华丽丽的独自做了决定的迹部大爷。部长你以为自己是琉的监护人吗?而且,这种事情,主要还是要看小琉喜欢的是谁吧?
忍足独自一人走在有些寂静的走廊上。
从这里转过去就到了。
从她回来两人几乎没有单独接触过,有时候真是羡慕慈郎那家伙,可以以哥哥的身份和小鸟在一起。
心里这样想着已经站在了音乐室的门前,半敞开着的门缝,却刚好可以看到室内的情景……
浅色的窗帘在清风的吹拂下飘逸轻盈,淡淡的幸福感迎面而来。
明亮的房间里是琳琅满目的乐器,在正对着窗的钢琴旁边却突兀的摆了张宽大舒适的足以容纳两个人睡觉的沙发。
白衣长裙的少女有着完美精致的五官和让人平和安宁的圣洁气息,如同远古下凡精灵般以纤长的手指拨弄着手里的竖琴。
那缓缓流淌的不含杂质的纯净之声以及满室的温馨安逸,让他静静地站在了原地不忍去打扰。
而她的对面正是熟睡着的芥川慈郎。
一段弹奏之后,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一会,开始对着他轻声吟唱:
对猪弹琴 你已在睡梦里
多少个春花秋月 我只想陪着你
对猪弹琴 这动听的旋律
最诗意的词句
送给你——
阳光下灰尘在空气中跳舞,她弯着眼睛,微暖的笑容,唱了几句之后侧过头去凝视着那熟睡的人儿一会。
“琉?”慈郎忽然张开眼睛唤了她一声。
“嗯?”
“下面呢?下面的歌词呢?没唱完吧?”慈郎卷卷的发翘起来,眼睛闪亮亮得发问。
“下面的啊……我忘记了。”下面的歌词,不可以唱啊。
“是吗?”他小声的嘟哝着,卷发好像被霜打过的小茄子一样耷拉了下去:“那等你想起来的时候要从头再给我唱一遍……。”
“嗯,好啊。”她在他身前坐下,侧过身去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他看起来手感很好的卷发,答应道。
“哈,好困。”绵羊宝宝打了个哈欠拖住她的手抱了过去,然后快速的在她额头印下了一吻:“小琉晚安。”
被吻的人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只是笑得越发的甜蜜温暖,也在他的额头回吻了下,然后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两个人窝进沙发里一起进入了梦乡……
“忍足。”
从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使得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的忍足回过神来。
他恢复了慵懒的姿态,斜倚在门边的墙上推了推眼镜道:“原来是迹部啊,训练结束了?”
“你不进去叫他们吗?”
“还是……算了。”他微微皱着眉回答,隔了片刻才又说了一句:“琉和慈郎,没有血缘关系的,是吧?”
“嗯哼。”
这件事情,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样的询问,是想确认什么呢?
“喂,放手吧。”迹部大爷华丽丽的开口,毫无来由的话听得人一头雾水。
不过对方显然明白他意思。
“不行。”忍足声音淡淡却也坚定地回答,透过镜片的眼神已经没有掩饰的显现了狼的气势和锐利:“即使是我,也有不能放手的东西,即使对手是慈郎也是一样。”
两人在门外对峙着。
抛开门内那只绵羊不谈,迹部对琉也一直是一种保护者的亲密姿态,他究竟在想什么呢?自己的对手,也许比想象中还要多呢。
不过,这样才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他有些自我嘲讽的翘起了唇角,虽然自己从没猜透过华丽的迹部大爷的心思,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因为,有着绝对不能放手的理由……
越前家的小剧场 之二
晚餐时间的越前宅内,桌面上摆的满满的格外丰盛的饭菜。
五人一猫的组合显得格外的拥挤热闹。
“小琉你多吃点这个。”伦子不停的给她夹着菜。
“好的。”琉看看面前已经堆成小山状的饭碗.挂着汗滴保持着微笑回答.
然后看看身边的龙马把一条烧鱼夹给了他:“龙马这个是我做的,你尝尝看。”
“我自己来就好了。”一直闷着头吃饭的龙马抬头答了一句,似乎对她的举止不大领情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吃饭除了小琉喂的一概都不吃呢!没良心的小子!”南次郎眼疾手快的把鱼抢了过去,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哝着。
“对啊,说起来那时候多亏了有小琉在呐,每次都要让小琉拿给他一起吃才肯乖乖吃饭…”伦子也跟着回忆道。
“恩恩,真怀念那时侯相亲相爱的小两口啊.”停下扒饭的动作用诡异的眼神瞄着两人的南次郎露出了暧昧的表情说着:“一起睡觉,一起洗澡,还相互喂饭……”
喂喂,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琉伤脑筋的用手扶住了额头,龙马他也只是有一阵不好好吃饭而已,一起洗澡更是要追溯到两三岁的时候了,而且连纶子妈妈也跟着凑热闹……
“我吃饱了。”龙马无视了自己父母的胡闹,放下饭碗瞥了她一眼抱起卡鲁宾走了。
这个冷漠的眼神,自己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她在龙马心目中会是什么样子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姐姐,害他被不良父母戏弄的罪魁祸首……而他本人还对那些事情毫无记忆……
“小琉?”
越前南次郎看看情绪低落的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别瞎担心了,我那个笨蛋儿子早晚会想起来的。”
“我们虽然答应不会主动告诉他,是因为觉得一定要他自己想起你来才可以。这样对小琉你来说才公平。”伦子握住她的手温暖的微笑:“小琉不介意我们给他一些提示吧?”
“当然——可以。”琉犹疑了一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