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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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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忙画展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雅柔这才安下心来忙于创作剩余的画,好为画册作准备。但是她订了那份专门报道八卦新闻的报纸,雅柔到要看看他们还能瞎编出什麽样的离谱的故事来。
每天清晨的报纸都是经过童惜萍的手转交给曾雅柔的,当然今天也不例外,可是今天的报纸却是那样的让惜萍如坐针毡,因为报纸的头条就是那个记者昨天投拍到的一切,邱逸鸣正给刘钦支票,惜萍看到刘钦已经是惊讶万分了,在看到邱逸鸣,她更加的震惊、不知所措了,尤其报纸说得很清楚,邱逸鸣就是为曾雅柔办画展的幕后操纵着,还虚构的说明邱逸鸣是狼子野心,对曾雅柔有不轨企图,还说邱逸鸣为了堵住“秘密”,不惜重金......童惜萍根本来不及看后面的内容,因为雅柔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妈,他们又说我什麽了?”雅柔抓起桌上的一片面包,坦然地说。
“没,没,没说什麽,一些无聊的事情。”童惜萍紧握着报纸,忐忑不安的说。
“妈,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他们又要无聊些什麽。”雅柔放下手中的面包,伸手和溪萍要报纸。
“真的没什麽好看的。”惜萍最后呻吟着,慌忙把报纸藏到了身后,可是她这样做反而使雅柔更加的想看那份报纸。童惜萍见到雅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脑海里所有的念头就是不能让雅柔看见刘钦,雅柔一定会失魂落魄的,于是,童惜萍向逃难一样,飞奔到厨房,炉灶上的煤气还没有关,火烧得依然很旺,童惜萍想都没想就将报纸放到那火中,报纸很快就化为灰烬了。雅柔看呆了,被母亲的做法弄得稀里糊涂,母亲一定是想瞒住报纸上的内容,那报纸上写了些什麽呢?雅柔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愣看着母亲那慌张的面孔。
“看不看都是一样的,何必呢,雅柔,人又不是或给别人看的,人是为自己而活的,别人愿意说什麽就说什麽,总知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歪,何必呢?何必呢?”童惜萍强烈而激动的说,极力的掩饰些什麽。
雅柔不语,会到餐桌上,开始吃剩下的面包,可是吃完面包,她抬起头,惜萍正注视着她,雅柔匆匆的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看这类损人的报纸周刊就是了,明天我就去退掉。”惜萍终于安慰又满意的点点头。
而这件事情的风浪并没就此过去。
下午,童惜萍来到邱逸鸣旗下的“报刊杂志社”,怒气直冲主任办公室。
主任办公室里,尧沛洋愕然问:“有什麽事情吗?”他认得这位伯母就是曾雅柔的妈妈。
“叫邱逸鸣出来。”童惜萍愤愤的说。尧沛洋更加的愕然了,他可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直呼邱逸鸣的名字,而且还是这样的凶悍,可也不知道怎麽了,他立即拨通了邱家的电话,把事情始末告诉了邱逸鸣,邱逸鸣也很异常,还说一定要派车接童惜萍到他家里来,不得怠慢,尧沛洋虽然有千百万个疑团,却还是照邱逸鸣的吩咐办事。
半个小时之后,童惜萍已经置身于邱逸鸣的家中。
“惜萍。”邱逸鸣颤抖的,激动的呼唤出她的名字来。而童溪萍却冷冰冰的,不可一世的,鄙夷的说:“我早该猜到了,雅柔的画展是你帮忙的,是我愚昧到现在才能够大彻大悟,没有能提前制止。”说完,她四处观察了一下邱宅,那样的富丽堂皇,而她却一贫如洗,她的自尊感在强烈的作祟:“二十多年没见,你已经借助何家的势力,攀附到这种奢华的地步,可令人讶异的是你怎麽还活着呢,我以为你会饱受良心的谴责,没想到你活得更加的逍遥自在了。”她的话句句带刺,可邱逸鸣并不在乎,仍然富有感情的说:“这里下人多,你到我的书房来。”溪萍便顺从的尾随邱逸鸣来到那书房。
书房的家具全是上等的红木,摆设也富有情调,一如当年。
童惜萍和邱逸鸣双双坐在沙发上,开始他们冗长的谈话。
“看见那份报纸吧。”邱逸鸣一早看见那份报纸,就在生闷气,现在看见溪萍一脸的兴师问罪样,他更加沉重的说:“我一定要整垮那家报社,让他们以后都不能对雅柔胡言乱语。”
“不用猫苦耗子假慈悲,雅柔跟你没有丝毫关系。”童惜萍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说。
“怎麽没有关系,他是我女儿啊。”邱逸鸣异常激动。
“哼。”惜萍从鼻子里发出怪声。“少自作多情了,你的孩子在我离开你的那天已经打掉了,这个孩子是我和我丈夫曾凯的。”
“不可能,我算过日子了,雅柔就是我们的女儿。”邱逸鸣坚定的说。
“你找人调查过?”童惜萍的眼睛里在冒火。
“是的,可是我有我的原因,听我解释好吗?”邱逸鸣低声下气的说。
“不用,你就是这种人,你也只会依仗你的钱财势力来做这种事情,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不要去招惹雅柔,还要里那个刘钦远远的,他并非善类,他做过牢的。”惜萍的话,让邱逸鸣彻底相信刘钦的那番话。“不,你不要走,你必须听我解释,你也不要欺骗我,雅柔绝对不可能是曾凯的女儿,对不对?你告诉我实话。”
“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我的。”说完,童惜萍就毅然转身,伸手去开门。邱逸鸣飞快的栏了过来,面色苍白如死灰,诚恳的,不容拒绝的说:“答应我,留下来,让我告诉你。”惜萍只得坐回原位,听他的长篇大论。
邱逸鸣细细道来,不容置喙:“你走了之后,我又和琦欣理论过几次,可她的脾气怎会轻易的放掉我,于是我就放弃了和你共结连理的念头,当然我不否认其中主要的原因是琦欣也怀孕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日思夜盼,终于十个月以后,琦欣诞下一个男婴,我给他取名为墨诚,而与此同时我的事业已经步入正轨,我虽然非常开心,但我仍忘了你,我试着找过你,我去过你乡下的家,结果你父母对我又赶又骂,还说你已经嫁人了,可我不信,于是我又四处打听,最后得知,你却是嫁人了,可对方却比你大二十多岁,当时我真的心灰意冷了,我发誓要全心全意地对待琦欣,可琦欣却疏远我,她去她表姐那里一住就是一年多,任凭我好话说尽,她就是对我爱搭不理,死活不回家。”邱逸鸣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沉思,他需要整理出头绪,可只过了一小会儿,他又继续说:“一年以后,琦欣回来了,可她还是终日魂不守舍,三天两头的跑到她表姐那里,直到五年前她病逝,他才肯和我说出真相,原来你来找我那日,她和她表姐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她为了不失去我,便胡诌说自己怀孕了,她表姐为了给她圆谎,便叫她假装大肚子,然后到生产那天,又跑遍了到当地的孤儿院,才抱了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孤儿,可琦欣万万想不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结果琦欣她真的怀孕了,可是她刚“生”完墨诚啊,于是她又去找她的表姐,她们商议,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瞒着我,让我以为这孩子是她表姐女儿,她让我瞒在骨里十几年,直到死才肯全盘托出,她还和我说,她就是因为拆散了我们,是上天给她的报应,才会让她有和骨肉不能相认的悲剧,她求我找到你,让你原谅她,也让我接受她的女儿,我能在一个即将死的人面前说不吗!于是我答应她了,她才安心的去了。”
邱逸鸣说完,眼中早已经是泪眼婆娑,而童惜萍也是感慨万千,她收起自己伪装的嚣张跋扈,变回自己真实的那一面,温柔的说:“我原谅她,原谅她,这些都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更何况她这些年饱受母女离散的悲剧,还要受良心的谴责,而第三者是我啊!我有什麽资格让她祈求我的原谅呢,她不怪我,我就好欣慰了。”邱逸鸣闻言,感动不已,当年他就是对惜萍的善解人意动的心。“琦欣的女儿呢?”惜萍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问。
“在她表姐那里,她不知道这些事情,一直以为琦欣的表姐就是她的妈妈。”邱逸鸣说。
“噢,这样也好,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啊。”惜萍说。
“是啊,嫣莹长得宛如年轻时候的琦欣,我真想帮她把名字改过来,不叫杜嫣莹,让她叫邱嫣莹,我还想把雅柔的名字也换过来,毕竟她应该姓邱,而不是姓曾。”邱逸鸣感慨道。
“不可能,你妄想!”童惜萍激动的说,她的反应特别强烈,她可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未婚就先怀孕。
“他是我的女儿,我有这个权力。”邱逸鸣激烈万分的说。
“可是你从没有尽过你应尽的责任,你无权说出真相。”童惜萍反驳道,那样的气愤。可是邱逸鸣的脸上却绽放出喜悦来:“真的,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狠心的,雅柔果真是我的女儿。”惜萍知道自己上当之后,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惜萍,放下我们的恩怨好吗?”邱逸鸣又把语调转向温柔乞求的一面。“如果我放下,和你和平往来,但是你要保密,不要让雅柔知道她的身世,她会无地自容的。”惜萍开始妥协了。“好,我答应。”邱逸鸣本来就不想打扰雅柔安静的生活,可他又想要回这个女儿,所以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办法:“但是你要帮我,我不忍雅柔可以,但是我不能不要回我的女儿,所以我让她嫁给墨诚,墨诚不是我亲生的,他们不算是兄妹,而且墨诚一表人才,又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我们的女儿嫁给他,是最完美的。”
“可是,雅柔已经有男朋友了。”惜萍说,其实她觉得邱逸鸣的这个办法非常的和她心意,如果没有曾艺帆,她一定会答应的。
“是曾艺帆吗?”邱逸鸣不悦问,惜萍点点头。邱逸鸣便在心中咒骂:一定,哼!自从那天他抱走雅柔起,邱逸鸣就已经怀疑他对雅柔有意思,不过,他决不会让曾艺帆得逞的。
“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惜萍我问你,雅柔和刘钦是怎麽一会事情。”邱墨诚关心的问。
惜萍便含着眼泪对邱逸鸣说出了雅柔的那些过去,而邱逸鸣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惜萍的话转变着。
而在这个下午不安的人不仅仅是童惜平和邱逸鸣,还有汪愿如。
愿如本来在花圃找了件临时工作,可是现在她也无心工作,便请了几天假,一天到晚闷头在图书馆,天昏地暗的阅读着古今各类大小名著,虽然那些书她都已经看过不下三遍,虽然一打开那些书,书面上浮现的不是那黑色的字体,而是邱墨诚微笑的脸,愿如还是克制自己,锁住自己,让自己把对他的爱全体埋葬,可是他偏偏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一上午你都在这里,中午也不吃饭,下午你还在这里,你怎麽了?这些书就那样的好看?”邱墨诚随便拿了一本书,就坐到了愿如的对面,低语,在他的语气中隐藏着无限的关心和温柔。
而愿如的表情证明,她显然有不小的震撼。
“不要再看书了,你需要吃点东西。”邱墨诚继续说。
愿如仍然不语,低头看着书,可是那一页,她已经看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了。
“天啊,我从没遇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你到底要我怎样啊?”邱墨诚有些恼火了。他这次把什麽尊严骄傲全体都放下,来找她,可这个小妮子竟然对敢他不闻不问。“好了,我投降了,你不要在和我冷战了,好吗?”邱墨诚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静谧的图书馆里,形成一道风景线,几乎所有的人都往他和愿如这里看。
“我没有冷战啊。”愿如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声音很小。
“那你为何不和我说啊?”邱墨诚一脸委屈的样子。
“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愿如只好坦白。
“说你想说的。”邱墨诚鼓励道。
“那,上次我打你,不是我本意,不过却是我的本能反应,我知道你这样有钱的人喜欢逢场作戏,玩弄女孩子,可你找错对象了,我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女孩子,还有,我可以很坦白的承认我确实喜欢你,但我正在让这份感觉成为过去。”愿如依然看着书,心口不一的说。
“谁说有钱就要玩弄感情啊,这是一种偏见,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是我邱墨诚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从来不玩弄感情,我对感情是忠诚的,不信你可以试试。”邱墨诚真诚的说。
“试试?这也能试?怎样试?”愿如抬起头来,不解而天真的问。
“当我的女朋友,我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对你的,绝无虚情假意,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爱。”邱墨诚急了,可他终于说出了他的心声。“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我相信也是最后一个。”
愿如的脸上呈现出希望和喜悦的色彩:“你是说,除了我以外,你从没喜欢过别的女孩子?”
“是的,我活了二十二年,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动心,除了你以外。”邱墨诚坦白的说。
于是,他们情不自禁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这图书馆里,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多麽幸福的拥抱呵,多麽的幸福的一对儿呵,愿如真希望这一刻永永远远都不要停下来。
可这一刻的幸福还是停止了,因为还要有下一刻的幸福要来到。邱墨诚和汪愿如双双走出图书馆,愿如必须先吃点东西,才几天不见的功夫,愿如就瘦了好多,这可使邱墨诚心痛不已。
愿如在墨诚炙热的注视下,害羞得吃完这份迟来的午餐之后,又被墨诚拉着去看了场惊心动魄又荡气回肠的爱情电影,然后他们余兴未了的离开电影院,去路边的摊子,和小商贩七嘴八舌的杀价钱,买了一大堆没有任何需要的小摆设,接着他们又开车兜风,游便整个济南市,最后他们又去逛夜市,在大排挡吃一些便宜又好吃的小吃,不仅在游戏厅里“大战”了一场,还赢回来一个大布娃娃,他们又跑到公园去欣赏月夜,然后去讨论着月亮的脸为何天天都不一样,结果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月亮的脸一天一天的在改变着,有时候圆圆的,有时候扁扁的,有时候弯弯的......但!不是月亮在改变,而是天体的位置在改变,不是天体的位置在改变,而是人们的心思在改变。”说完,他们又同时惊呼道:“你也看过这本书?”接着他们喜悦的、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
邱墨诚便拦住汪愿如的杨柳细腰,在月光下散步,还不住的讨论着什麽,然后在一个大型喷泉前逗留了好久,这喷泉造型新雅,还有一股清凉透骨的新鲜空气朝他们扑面而来,灯光映照在他们脸上,他们嬉戏着,将喷泉里的水弄的水花四溅,像是在打水仗,最后愿如败阵下来,投降得依偎在墨诚的怀抱里,好奇的问:“都快入冬了,为何还会有喷泉呢?”
“因为管理员知道我们要来,所以特地打开喷泉,好让我们来欣赏啊。”邱墨诚抚摸着愿如的秀发,柔情的说。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愿如故作嗤笑道。
“好啊,你敢这样说我,看我怎麽惩罚你。”说着,邱墨诚就对汪愿如不停的瘙痒,弄得愿如哭笑不得,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还下保证她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邱墨诚这才肯罢休,在愿如的面颊上轻轻的一吻,作为惩罚。
他们一直都非常的开心,非常的缠绵,非常的满足,非常的幸福,非常的甜蜜。好像这个世界小的只有他们俩,他们必须依偎着彼此,拥有了彼此,才能够活下来。
最后,当邱墨诚将愿如送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那种渴望就像是见到树上的硕果累累而垂涎欲滴,他强烈而热情万分的深吻了她,这次她很顺从,没有像上次那样反抗。一吻之后,愿如羞赧的说:“人的命运会在一日之间改变,会在一日之间变得光辉灿烂,充满喜悦和绚丽,在昨天我连做梦都不敢想你会爱我,可是今天我又做梦都不能去想你不爱我。”邱墨诚什麽都没有说,只是再次的深深的,缠绵的吻住了她的唇,愿如任由邱墨诚肆无忌惮彼的纠缠着。
而这个秋天也在曾雅柔和曾艺帆、邱墨诚和汪愿如,这两对情侣的欢声笑语、如胶似漆,还有童惜萍和邱逸鸣的种种不安于担心中结束了。
冬天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今天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徐徐降落,使雅柔欢欣鼓舞,她的整颗心都活络起来了!可在她身旁的雅如(那只小黑猫)虽已已经长大,但对雪似乎不怎麽感兴趣,它正躲在暖气片上,哆嗦着,显然没有雅柔那种喜悦,它只想让自己暖和一点,再暖和一点,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雅柔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仿佛洁白的花瓣一样,从天宇飘忽而下,是那样的安详恬静,那样的沸沸扬扬。雪花飘落屋顶上,树枝上,大地上,过路人的衣服上。雅柔看着,便喃喃自语:“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此情此景,怎令不浮想联翩人?
冬天有着脱俗的美丽,而雪花就是这美的源泉。雪在茫茫的天与地上洒满了银色洁白的花,当雪花铺满了整个城市,济南就像是个水晶堡垒般,晶莹剔透,闪耀着光芒,就连太阳也脆弱得释放不出它火一样的光芒,天空就像海一样蔚蓝,雅柔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去雪地里畅快的打滚不可。
这个冬景真是太美了,雅柔换上一件粉色高领羊毛衫,外套是件棕色的短皮衣,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脚上穿着双棉皮短靴子,当然她没有忘记戴帽子,她带了一顶返璞归真的红色鸭舌帽,就急急忙忙的抓起桌上的红色手套,匆匆的出门:“妈,我出去了,晚饭之前回来。”可惜萍刚追到门口时,雅柔已经没有踪影了。
雅柔那样兴奋:“多美啊,多麽洁白素雅呵。”她情不自禁的步入琼调玉琢里(只不过是她家楼房的阴面)。她举目环顾,然后开新的高呼:“没人,没有人。”可是没人的话,那她是什麽?
雪深深的,雅柔踩了一连串的脚印,可仍不过瘾,她又检起树枝在洁白无瑕的雪上涂画着,写着。转眼的功夫,她的巨作已经完成,一个带着顶大帽子,披着斗篷,正骑着扫把飞的女巫,在女巫的身旁有只滑稽可爱的小猫咪。雅柔还在这幅画的旁边写着:“我是一个稀奇古怪的的女巫,我骑着我心爱的扫把,带着顶大大的帽子,披着长长的斗篷,我的扫把上还有我那只可爱的小黑猫,我的生活就是四处乱飞,我的目的就是用魔法让世间的人都快乐的无忧无虑。”
雅柔看看觉得少了些什麽,一个“画框”,于是她绕这幅画,不停的踩着,踩出一颗硕大的心,这才满意的停住脚,可她一转身却与曾艺帆装了个满怀。
“果然是你,真顽皮啊。”曾艺帆开心笑着说。
“我哪里有。”雅柔噘起嘴巴问。
“在纸上画还不够,竟然还跑到雪地上来画,这不是顽皮是什麽?”艺帆亲昵的捏了一下雅柔的鼻子。
“理由不充分,要罚你。”雅柔不以为然的说。
“哦?”艺帆扬起了眉毛:“怎麽个惩罚法?”
“罚你吃雪,据说冬天里的第二场雪才可以吃的,吃第一场雪会闹肚子的。”雅柔诡异而狡黠的笑笑。
“雅柔,你怎麽可以这样的狠心啊。”艺帆装出伤心的样子像换取雅柔的同情心,为了她,她可是特意将事业从北京转制到济南的,可雅柔好像并不在意,还亲自去抓了一把雪,在曾艺帆的面前晃来晃去:“快点吃,不要啰哩啰唆,在多借口也无济于事。”
曾艺帆虽不相信雅柔的话,说什麽第一场雪不能吃,第二场雪才可以吃,可是他仍不想吃雪,于是他趁雅柔不注意,猛的吻住她的唇,雅柔先是一惊,可她很快就忘我的回应他的热情,而雅柔手中的雪早已经点点滴滴的洒落在地。
远处,太阳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地平线,雪花又再次欢天喜地的飘起来。
有对情侣在雪下打情骂俏着。
“瞧!你纯洁的就像是白雪。”
“万一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纯洁,你还会喜欢我,爱我吗?”
“又来了,你又要搬出你的过去来是不是!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只想知道你的现在和未来。”
“可是......”
“不许可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