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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过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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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慕容沣带着清雅听戏，跳舞，吃美食，游玩，几乎玩遍了一切能玩的项目。
这日，慕容沣想了许久，最后对着清雅说道“上次见尹大小姐的枪法很好，不如我们比一比，如何？”
一听他提到枪，清雅便觉得有些手痒，立刻回应道“好啊！”
见她对枪极为感兴趣的样子，慕容沣也笑开了，吩咐副官沈家平驾车朝着荒山的练枪场行去。
看着那一排排的枪靶子，清雅有些恍惚，脑中浮现了她小时候与那些队友们练习射击时的场景。
慕容沣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他不知道清雅为什么会露出怀念的神色，但是这种被隔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沈家平将两把枪递给慕容沣和清雅，在他看来，像清雅这样的千金小姐，是不可能赢得过四少的。然而，当听到清雅接过那把枪时所脱口而出的话，瞬间让他另眼相看了。
“这个是俄国制造的毛瑟枪？”凭借枪形和厚重度，不难分辨出来。
慕容沣也有些惊讶“你懂？”
清雅点了点头，冲他扬眉笑道“四少可别小看我，轻敌可是会输的很惨哦！”别的不敢说，但是射击绝对是她最拿手的。
慕容沣见她这娇俏的模样笑了出来，挑眉道“那咱们可得比比看了。”
“沈副官，三环定胜负，就麻烦你来给我们当裁判了。”清雅对着站在一旁的沈家平笑道。
沈家平闻言有些无措的看向慕容沣，见慕容沣笑着点头，这才点头道“好的。”
“那么就由四少先来吧。”清雅拿着枪的手动了动，让整只手都适应这把枪的重力。
慕容沣见此便也不推辞，架起枪瞄准着靶子“砰”第一声枪响，靶子正中央的红心出现了一个黑色小洞。
“四少，一环。”沈家平报道。
“该我了。”清雅也架起枪，对着靶子看了看，目光对准正中央，任何人都能发觉她周身的气场变了，变得无比凌厉，宛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刃一般，准备着随时射杀猎物。
“砰”一声枪响，原本笃定她不会打中的沈家平和几名近卫朝着靶子看去，瞬间傻了，那还冒着烟儿的小孔正向他们彰显着射击人的准头。
“尹大小姐，一环。”沈家平平复心中的惊讶，继续报道。
“尹大小姐的枪法果然令人惊讶。”看她这架势，绝对是专门学过射击的“那么，我继续了。”慕容沣说完，便又迅速架起了枪，继续瞄准“砰”的又一声枪响，红色的中央又多出了一个小孔。
“四少，二环。”沈家平尽责的报道。
清雅拿起枪架好“我在俄国的时候参加过射击俱乐部。”随便编了个不会让他起疑的回答“那么我开始了。”拉动着扳机“砰”的，那枚射出的子弹便直直的穿过红心。
“尹小姐，二环。”沈家平觉得有些无力，看来四少这次是遇见对手了，就连瑾之小姐都没有如此百发百中过。
“看来这一局是胜负局了。”慕容沣对着清雅笑道。缓缓的架好枪，不得不说，她真的勾起了他的战意，很久没有这样的对手了。继续架枪，拉动扳机。“砰”在子弹穿过红心的瞬间，慕容沣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容，沈家平更是抹了把汗。
“四少好枪法。”清雅对着慕容沣赞道，心下却有些纠结，若是一个统帅与她这个千金小姐打了个平手，会不会让他丢了面子？可是若她输了，那么就太对不起上辈子教导了她十几年的老师了。
真是.......麻烦。清雅在心中叹气，一脸凝重的架枪，对准箭靶，拉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红心处没有再多出一个孔。
“哦！四少赢了！”一旁专心致志看着两人比赛的近侍见此立刻齐声欢呼了起来。
“三比二，尹大小姐负。”沈家平有些纳闷的扫了一眼靶子四周。
清雅对着慕容沣巧笑“哎呀，这下输惨了，竟然打空了。”
慕容沣心有疑惑，却仍是笑着安慰道“不碍事儿，下次我们在比过。”
“尹大小姐的枪法很好，我等佩服。”一旁的近侍也对清雅改观了许多，出声安慰道。
清雅笑了笑“好啦，我去换衣服，不是说等下要去打网球吗。”说完，便不理会他们转身走向更衣室。
“四少，我有些想不明白，尹大小姐那枪如果打空了，那么子弹在哪里？”沈家平见清雅离开，走到慕容沣的身边困惑道。
慕容沣略有所思的朝着刚才那靶子处寻去，想要找到那颗消失的子弹，可是一整圈下来，连个影儿都没找到。豁的，他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快步朝着靶子后面的树走去，竟果真让他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小孔。
跟上来的沈家平见此，瞪大眼睛呢喃着“四少，那尹小姐真的只是普通射击俱乐部的部员么。”
慕容沣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竟然穿过原来射出来的枪孔直接射在树干上，她的枪法精准的让人咋舌。
不过他也猜得出清雅的意思，她那样自尊心极强的人儿，绝对不会甘心输给他，可是又不想让他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这样的结果算是两全了。
这个小女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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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拍要拿稳，击球时保持稳定垂直，才能提高成功率......”
宽阔的网球场内，就听慕容沣慢条斯理的教导声音，还有清雅随着网球不断奔跑的身影。
清雅气喘吁吁的双手握紧球拍将那颗黄色的小球击了回去，心下暗叹，她上辈子就只会打羽毛球而已，可这网球拍子比那羽毛球拍重了好几倍，连那小小的网球都不如羽毛球好驾驭，让她这个新手真的有些应付不来，三四局下来了，她现在连一个球都还没赢过。
“想什么呢，球过去了！”
慕容沣一声叫喊拉回清雅的思绪，她反射性的追着球将它击了回去，对面的慕容沣也走到网前挥起一拍，只是用力稍微猛了点，过线了。
“四少，出界。”一声哨响，裁判举起了红旗。
“哇！太好啦。”清雅握着球拍欢快的蹦了两下，凑到慕容沣的面前道“四少，终于让我扳回了一局。”不容易啊。
慕容沣也回笑着“尹大小姐真是打的越来越来了。”
“行啦，那还不是要归功于你这个师傅教的好。”清雅愉悦的挑眉道，从怎样握球拍，到怎样发球，击球，还有要用什么步伐，全都是慕容沣亲自教导的，她很惊讶慕容沣的耐心和细心。
“去休息一下吧。”
两人走到休息区，刚坐下，就见一名穿着军衣的中年男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徐统制来了。”慕容沣一见男子走来，便站起身子笑着打了声招呼。
清雅也跟着站了起来，对着徐治平礼貌的点了点头。
徐治平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清雅，随即对她笑了笑，转而对着慕容沣道“四少，我有急事禀报。”
“说吧。”慕容沣接过清雅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目光分都没有分给徐治平，只是满眼笑意的看着清雅。
徐治平走到慕容沣的身旁道“望州那边现在突然闹起土匪来了，望州一部分军力目前正和姜双喜在铁路沿线对峙，只怕调配不开。”
清雅被慕容沣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些心突，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子不再看他。
慕容沣看着清雅的背影笑了笑，看了一眼徐治平道“那就暂时把程司令的两个师调拨给你，够不够?”
清雅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汗，刚放下手，身子就被慕容沣扳了过去“清雅，别动。”在清雅带着疑惑的目光下掏出一块手帕，温柔的为她擦拭起来，还不忘对一旁的徐治平说道“程司令那边儿我会跟他讲。”
清雅握住覆在脸上的手，笑道“四少，别光顾着我呀，你自己也是一头汗的。”说着拿过手帕也为他擦了起来。
徐治平满脸笑意地看着慕容沣和清雅似是你侬我侬好不腻人的动作，心里嘲讽着，年轻人果然只知道玩物丧志。但是嘴上却客气的对着慕容沣道“四少，那么我就静候佳音了。”
慕容沣点了点头，仍是看也不看他的说“去吧。”
转身离开的徐治平没有看见慕容沣眼下闪过的冷酷与睿智和清雅眼中的冷漠与嘲弄，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的圆满才行。
慕容沣拿起网球拍对着清雅道“这一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了。”
清雅轻哼一声“放心吧，我绝对会凭自己的实力赢过你的。”
于是，两人的网球战争又开始了，只是谁也没有去理会那隐在树下满是深意的注视。
两人这次出玩，直到黄昏时刻才返回督军府，清雅性子本就逞强好胜，果真是在她真的赢了慕容沣时才结束这场网球战争。这一日下来，着实累极了。车子顺着小门进入督军府，坐在前方的沈家平先下来替慕容沣开车门，刚刚打开车门，便收到慕容沣递来一个安静的眼色，沈家平一瞅，就见清雅低着头半倚在慕容沣肩上，他了然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关上车门，转身去吩咐所有的近侍先行离去。
车内只剩下慕容沣和熟睡的清雅，慕容沣不敢动弹，近乎屏息静气一样的小心翼翼，空气中夹杂着馨香的味道，不似女子的胭脂味，更像是花的味道，他观察了一阵，才发现时从清雅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清雅的睡样很可爱，精致的脸上透着安宁，还有几分孩子气，被发丝扫到的鼻翼会不自觉的皱起，粉嫩的嘴唇微微嘟着，像是在与人撒娇，也像是在邀人亲吻。慕容沣不敢再看，侧头看向窗外逐渐下落的夕阳，随着时间的交替，他的手不断地握紧又松开，他不想打破现在，甚至有一种想要永远这样下去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