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泄密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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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沈美讲述竞标的经过，沈仲天的眉头跟着越皱越紧。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沈仲天一一扫过沈美等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们在做资料的过程中有可能泄密吗”
“不可能，一切工序都是我们亲自处理，就连刻录都是我自己做的。在手的资料除了大哥那份就是我手上的那张光盘里有PPT的内容。今天竞标时给乐氏的资料也是一早准备好的。”
“你们俩的资料一直都在身边？”沈仲天手握着钢笔轻敲桌面看向沈美问。
“没有，我的在电脑里，大哥的在家里。”沈美摇摇头。
“叫安成调监控记录。”沈仲天放下手里的笔说。
监控记录并没看到可疑人物。早上在几人离开之后，除了易川回来取过光盘就没人再进入办公室。再加上沈美办公室的外大门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除了沈美，张书约和易川知道密码能进入办公室外，安保科长能刷卡进办公室，其他工作人员都不能进入。
易川也说当时他是按密码进入办公室，走后也将门关好，路上飞车赶到乐氏，本以为终于赶上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
办公室又陷入沉默，大家各自思考着哪个环节中有可能出错。
“不知道这个能否作为参考。”易川稍一沉吟，沈仲天一干人等都看向他。
“我要回公司拿资料时，东成的奚氿不是起身接了电话，当时我们俩个错身时他刻意提醒对方先别说话，这个电话，是不是就是泄密人打来的呢？”
“很有可能。我也探听过，东成最初和乐氏谈时的方案与我们的初步方案并没有相似点。而且照这个报价，一看就是照我们的底价降价的。”
“但是若不是在公司泄露的那他们是怎么得到资料的？”张书约看了一眼易川之后提出疑问。
“让我们进去，你拦着我们干吗？”
“就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瞒着我们自己处理，要处理也要大家一起处理，我们一定要找出这个内~奸。”
“没错，现在损失的可是几百万的生意，我们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外面的纷乱不满的声音传进办公室。沈仲天皱眉想着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刚想起身，办公室的大门就被大力地打开。
从门外走进三人，正是“元老派”中势力最强的三人，按辈分算，沈美这一辈要叫叔公，一、二、三叔公。
“仲天，怎么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说，你不会是不打算告诉我们吧？”大叔公沈从孝瞧向沈仲天。
“对啊，仲天，你不要因为是曦凡和小美他们负责这个案子就打算留情，包庇他们。”二叔公沈从廉指了指沈曦凡和沈美两人说。
三叔公沈从义不开口脸上露出赞同的表情。
“几位叔伯，我也是刚刚从孩子那边得知这个消息，正在调查这件事情，不知道几位叔伯是从何得知这件事情的。”沈仲天不解地看向气势汹汹的几人。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你说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吧。”沈从孝几人被沈仲天这么一问，气势顿减。
“我们刚刚调监控看过，并没有什么发现。”沈美又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照这么看，东成发表前的那段时间光盘是在你的手上？”沈从义将头偏向易川问。
“是的。”易川并不在意对方的质问口气，不卑不亢地说。
“那你拿到光盘时可有看过里面的内容？还是你把它交给别人了？”沈从廉虽是在问却已是笃定的口气在说。
“没有，我没看过内容，我一拿到就回乐氏竞标会场，将它交给沈总经理。”易川淡定地看着沈从廉。
“这光盘就曦凡和小美他们两个有，曦凡的那份在家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小美的在公司时也没有外人进入办公室，那除了在你手上有机会外泄之外，就没有别的可能了。这样不是你泄密的话，还会是谁？总不会是小美自己将资料给对手公司吧。”沈从义将自己的分析说出。
“我没有做过，也不会做对Jane和公司不利的事情，请不要妄下定论。”易川看着沈美认真地说。
沈美看向易川，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她也不信他会这么做。
“你这么说说有什么用，谁会信你没做过，你有证据证明你没做过吗？”沈从孝一脸不信地说。
“我信，不是他做的。叔公，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易川做的？”沈美靠近易川证明自己对他的信任。
“我是没证据，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还需要证明什么？”沈从廉抢在自家大哥说话前开口。
“叔公，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捉贼拿脏’你没证据怎么能判定是易川做的，这样不是冤枉人了吗？”沈美看着沈从廉反驳道。
“那你也没证据证明他没做过啊。”沈从义同样指出沈美也没办法证明这一点。“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和东成的人串通好了，事成之后再跳槽到他们那呢。”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这么做也没意义。”沈美轻笑着摇头。
“你为何这么肯定不可能？”三位叔公默契地同时发问。
“易川其实是爸爸请来的保镖，他对公司的重要项目都不了解，他会跟着去竞标会场只是为了保护我而已。”沈美看了眼父亲得到他的示意之后才将易川的身份揭穿。
“什么？”三个叔公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你也不知道啊”的表情。
“那也有可能他在当保镖之前就和东成串通好了。”沈从廉猜测着。
“那易川又如何知道我们和东成会同时竞标乐氏的案子，难不成他有先知之能。”沈美一个理由又将沈从廉的猜测击破。“而且当时离我们发表时间只近50分钟左右，从乐氏竞标会场去公司的距离来回都要1个小时，而易川在50分钟内将光盘送到，可见他有多赶。若是你们不信再将停车场的出入记录调出来看一下，就知道他到公司和离开的时间了。”
“那他可能是拿到光盘的时候就把资料内容发给他们。”沈从孝又将另一个猜想说出。
“不可能，他拿到光盘时打过电话给我问电脑的开机密码，因为我的那张光盘在电脑里没有取出。而他打电话时东成的人刚好进入会议室发表，若是那时他们刚拿到计划案怎么将数据修改，又怎么演说好一次都没看过的计划案呢？照着计划案念固然可以，你觉得像乐总裁那样的人会欣赏吗？”
沈曦凡听着沈美头头是道的分析跟着猛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没错，乐总裁绝对不会欣赏这种只会照本宣科的人，他们肯定是在易川去拿计划案前就收到了我们的计划案。”
“那不是他还会有谁？小美你不要因为他是你的保镖就袒护他。”沈从廉不赞同地看着沈美说。
“我没有袒护，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沈美听出二叔公的责怪语气，不在意地说。
“那如果真是他做的怎么办？”沈从义看着自信的沈美问。
“若真是易川所为，我就引咎辞职。”沈美干脆地回应。
“好，我们会再调查，若查到事实如我所说，你到时不要反悔。”
“绝不反悔。”沈美无视沈曦凡拉她衣角的动作，一脸坚定地回答。
“那好，等我们的结果吧。”沈从孝和两个弟弟交换一下眼神，走出办公室。
“谢谢你相信我。”易川望着沈美道出感谢。看来自己赌赢了，她果然是相信自己的。
“不用谢我，我信，是因为你值得相信。”沈美看了易川一眼，转过身面向沈仲天说，“总裁，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沈仲天会意留下沈美一人，让其他人先回去做事。
“爸，你该知道‘城庄’吧？”沈美在沈仲天桌前的椅子上坐定问他。
“嗯。我知道，是还在建设中的庄园别墅，区别于一般的别墅区，它是要打造成一座小城市，有动却也不失静。才被冠以‘城庄’之名。”沈仲天想起在某报章上看到的介绍，这个工程初审时就已是轰动全城了。
“没错，这也是乐氏的项目之一，而乐氏已经选好合作伙伴了。”沈美点点头继续卖着关子。
“你怎么知道乐氏选好合作伙伴了？难道是……”沈仲天不确定地看着沈美，见她点头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真的，怎么会？”
“是真的，乐氏二少东亲自找我谈话，你放心他绝不是在开玩笑，下午就会来我们公司详谈。”沈美给父亲肯定，让他放心。
“这样的话太好了。他们怎么会指定我们公司？”沈仲天看向女儿心下猜测着不会看上我的女儿了吧。
“我是不知道他怎么说服乐伯伯的，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计划案确实不错。还有，爸，你别瞎猜了，人家为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沈美打消父亲大人的臆想。
“真不是为你？”沈仲天不信。
“不是，人家是为了我那位万能助理而来的。他的条件是让Kelly全程跟进这次企划。”沈美将乐天所开的条件向父亲和盘托出。
“好吧，为了谁就不管他，能够得到这次的合作是最令人高兴的事情。看来这次的事，是福不是祸啊。”沈仲天一想到这么大的合作生意何止是几百万啊，都快上千万了，也就不在意乐天是为谁而来的事了。
“爸，等下午乐天来后我们谈好合作计划，你再公布这个好消息吧。我虽然不担心乐天会反悔，但还是等确定下来再说吧。”
“行，没问题。既然人家主动找来是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你要好好干。”沈仲天自豪地嘱咐女儿。
“Yes Sir。一定不会给爸你丢脸的。”沈美行了个军礼承诺。
下午，乐天来沈氏找沈美，在她的办公室谈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拟定了临时合作方案在上面签字后，同时列明之后若有需补充的要在两日内提出，双方再协商达成一致后，再来个正式的签约仪式。
乐天走后，沈氏与乐氏合作的消息也跟着公布出来，本是受到竞标案打击的人一下子又从地狱回到了天堂，无不兴奋地叫嚷着沈美请客吃饭。于是沈美响应大家的号召请大家去海吃一顿，也是安抚他们“受伤”的心灵。
晚上沈曦凡因为太高兴喝的有些高了。第二天一早接到好友的电话才想起自己忘记把照片光盘交给他了。
沈曦凡在书桌上没找到光盘，于是叫醒还在睡觉的陈涓问她把光盘放在哪里了。陈涓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告诉他放在书桌第一个抽屉里。
沈曦凡打开抽屉，拿出装着光盘的袋子，看到那便贴条后，从反面拿出光盘放入笔记本电脑里打算复制发送给好友。一不小心按错键将光盘打开，里面的内容不是照片，反而是乐氏竞标的计划案。
沈曦凡将袋子拿起看了看，没错啊，纸条上写着“另一面才是计划案”，“这一面”应该是计划案，而“另一面”才是照片才对，怎么位置不对了。
和沈曦凡工作过的人都知道他有个坏习惯，那就是一旦在某样东西上贴上标签或是便利贴时，他就写上相反的指引。比方说，文件A正确位置在左边，他就喜欢贴上“A在右边。”刚开始施亮因不懂而深受其害，几次之后终于找出他的规律，也就习惯他的“错误”指引法了。
“奇怪，我不可能会贴错的。”沈曦凡又将贴着便条的光盘拿出放进笔记本里，就是他要的照片光盘。
“难道是有人动过？”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沈曦凡一慌，急忙把陈涓从床~上拉起问她。
“涓涓，你昨天看到光盘后就把它们放好了吗？有没有看过内容？”
“没有啊，我就按你说的不动，直接放进抽屉里了。”陈涓打了个哈欠之后才说。
“那昨天早上有没有人到我们房间来过？”
“没有，你打电话给我之后我一直在房间里休息，没人进来过。怎么了？”
“那就奇怪了，这便条怎么会贴错呢。”沈曦凡拿起手里便利贴说。
“就是啊，你这么大个人居然会贴错位置。”陈涓看着便条脱口而出。
“那是我的爱好，你怎么知道我贴错了，你不是说你没动也没看过的吗？怎么会知道我把位置贴错了？”沈曦凡听到陈涓的无心之语，心上一惊。
“我，我没看过内容。你别乱说。”陈涓一口否认。
“你没看过，你真的没看过，你敢以肚子里的宝宝发誓吗，说你没看过内容，说你没把资料泄漏给东成。”
“我，我没有，我干吗要发誓？”陈涓一脸慌张地摇头。
“既然没做，为什么不敢发誓，你发誓说若是你做的就让宝宝不保，你说啊！”沈曦凡抓着陈涓的肩膀大声地喊着。
“不，我不发誓，你怎么能这样逼我。”陈涓流着泪猛烈地摇着头说。
“原来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沈曦凡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那时也是一时冲动，我会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不想让小美抢了风头，这样爸爸更会下决心把总裁位子交给她了。”陈涓抓着沈曦凡的手说。
“呵呵，为了我，为了我就可以让公司蒙受几百万的损失。”沈曦凡拉开陈涓的手，颇是自嘲地说，“看来要引咎辞职的人应该是我。”
“不，不可以，阿曦不可以这样，你这样就什么都没有了，总裁之位肯定让小美夺得了。”陈涓想去拉沈曦凡，却被他避开。
“总裁之位，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那个位子了，小美若是想要的话，我一定拱手相让。涓涓，你何时这么不懂我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沈曦凡的脸上有失望有伤心。
“不是的，我是为了你好，我们现在连宝宝都有了，我怎么可以不为他争取他应得的呢。”陈涓摇着头解释。
“原来你认为的美好未来是这样的，看来我们都需要冷静地好好地想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阿曦，你要怎么做？你不要冲动啊。”陈涓看着沈曦凡准备下楼的身影，急忙爬下床去追。
“你别跟着下来，我怕我会做出什么伤害你，伤害孩子的事。”沈曦凡停住脚步，却不回头。“你今天就在楼上好好休息吧。我会让南叔准备三餐送上来。”一说完，沈曦凡步出房间将门锁上。不去听房内陈涓的哭泣声和敲门声。
客厅里沈仲天拿着报纸，看着不约而同走向自己的一对儿女，见他们一脸凝重的表情，将报纸放下，等待他们要说的话。
“爸，我有事情和你说。”沈曦凡和沈美不约而同开口。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泄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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