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
“这里有很多钱哦！只要你们帮我找到哥哥，这些钱全部都给你们！”
小男孩扬着脸，一副大人的说话模样。
那只粉红小猪存钱罐与毛菁菁四目相对，伸手摇摇罐子，差点笑岔了气。好家伙！全是一元一角的硬币，加在一起，唔……也许有一百块吧。
见毛菁菁拿了罐子，男孩笑着点头：“好了，你们收了钱，快点帮我找人吧！我哥哥失踪三天了！”
毛菁菁将小猪钱罐还到他小手里，摸摸那颗西瓜头后笑着说：“小朋友，找人应该去警察局，快回家吧，不然妈妈会担心。”
看看毛菁菁，又抬头看看一副事不关己两手交叉放在胸前的马玲儿，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小男孩眨眨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顿时包满了泪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
“呜呜呜……呜呜呜……”
小家伙哭得伤心极了，抱着小猪鼻涕眼泪一块儿流。
哭声引得左邻右舍都纷纷开门朝这边张望，一个小孩跑到自己家门前哭，怎么看都像受了她们的欺负似的。
“真是受不了了！哭什么啊？快点给我把他丢出去！”
实在无法忍受小孩飙的高音，马玲儿皱着眉以示她的耐性就要用尽。毛菁菁左右看了看盯着这边的数十双眼睛，这大庭广众的说这种话不太好吧？虽然她不可能会这样做。
马玲儿白眼一翻，就知道这家伙会犹豫，虽然不知道这小孩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不过他有本事找上门，说明第一，也许他不是一个人来的，第二，至少他不会是一个路痴。找她办事，先谈钱。
马玲儿转身进门，一个小身影却比她更快一步的抱住了她。
“妈妈！你别不要我！”
稚嫩的声音高声叫喊，凄楚无比，就像平地里闪过一个惊雷，炸得毛菁菁外焦内嫩。
马玲儿僵在了原地，脸红了又青，青又黑，紧紧扣在她腰上的小手让她无法用幻听来安慰自己。
“你、你抱着我干什么？！快点松手！谁是你妈？！不准乱叫！”马玲儿说话第一次这么不利索。
周围惊讶的目光让毛菁菁冒虚汗，为什么会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妈妈，你别不要我！我很乖的，我会做家务，会做饭，会洗衣服，你别不要我……！”小家伙声泪俱下，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很容易就勾起了围观群众的母性和同情。
隔壁大婶立刻插话：“唉呀马小姐，做人不能这样的，孩子还这么小，你既然生了他就应该好好养育他啊！”
“不是！我没有……”
右边的大叔也劝道：“就是就是，不要小孩可是犯法的！”
马玲儿连连摇头：“你们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又没结婚怎么会生他！”
三姑六婆：“未婚妈妈我们懂得，但不管有什么原因也不能丢下孩子啊。”
“他在说谎！你们别信……”
“好了好啦，大家都是邻居，你要有什么困难我们会帮你申请义工或者社会帮助的。就这么决定了，要不然就让警察来处理。”
马玲儿百口莫辩，毛菁菁傻在原地，今天忘了看黄历，上面是不是标记着流年不利？
在与公公婆婆，叔叔伯伯道别后的小天使立刻褪去可爱样，得意的笑脸上还挂着泪珠，比着“V”字立在两人面前。
“演技不错嘛！”马玲儿咬牙切齿，难怪今天早上她右眼皮一直跳不停，居然栽在这么个小屁孩手里！这简直让她恨得牙痒痒。
小孩耸耸肩，笔直的朝屋里走，活像自己家那么自在。
“这还不是你们逼的，我本来没想用这招的。”
毛菁菁啧啧有声：“现在的小孩还真不能小瞧，完全就是扮猪吃老虎。”
“别那么说嘛，我也是迫于无奈，还不是因为没有那么多钱请你们。所以，求求你们了，看在我这么小的份上，就帮我这一次吧！”小孩恳求的模样真诚无比，可转眼又变了另一个模样：“不然……我就赖在这儿了，天天缠着你们！说你们虐待我，不给我饭吃！要警察抓你们！我这么小，他们当然会相信我说的。”
毛菁菁简直有些傻眼，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不到10岁吧，居然这么有心急算计别人，太聪明了，完全不能小看。只可惜，打错了算盘，找错了人。
“你威胁我？”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马玲儿微眯着眼，嘴角的笑从容不迫，也只有毛菁菁知道这样的她，正是爆发的先兆。
“既然你能找上门，那就说明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小骗子，你居然敢一个人来，难道就不怕我生抽了你的魂用来做小鬼，让你这被子也走不出这房子，见不了光！”
“……”
就是这种轻言软语，让男孩心里终于有了害怕的感觉，毕竟是小孩子，他怎么能想到这个女人可是软硬都不吃的主，可如果不是为了亲哥哥，他一个小孩又怎么会到处骗人？越想越委屈，眼泪珠子一颗颗的砸在小手背上。
“又哭？你装了水龙头的？这么能收放自如？”毛菁菁最怕看见别人哭，因为她也会莫名其妙的跟着哭。
“我和哥哥，是妈妈养大的，三天前哥哥突然失踪，妈妈急坏了，不管是请私家侦探还是找警察都没有消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想找到哥哥，所以才会找到你们。我只想找到哥哥……”
小孩小声的抽泣，毛菁菁不禁心软，想要这见钱眼开的女人帮忙，除了用手段威胁，似乎还真的找不到其他法子。
“我有我的原则。”
接过毛菁菁煮的咖啡轻抿一口，
“想要我做事，那么钱一分也不能少，否则免谈。”
马玲儿毫不妥协的话让小孩失望得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如果刚才还有些做戏成分的话，那么现在无声落下的泪是确确实实的难过。
“不过，你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也没钱。”
一张白纸被放在男孩面前。
“我给你十年的时间，十年后的今天，你应该有能力还这笔钱了吧？”
小孩吸了吸鼻水，不敢置信的仰头看向将脸撇到一边的马玲儿，想笑一笑却只是落下了更多的泪水。
毛菁菁轻笑一声抚摸小孩的头，有些责备意味的瞪了一眼马玲儿，你这家伙，没事吓别人干嘛？
马玲儿得意的抱着杯子，不再理那俩家伙，谁叫他刚才让我出丑？哼！
宁乡路位于城郊交叉处，这一条路段有些偏僻，可这两天却经常可以看见有车辆在这里停留。
路的左手边是一些已经倒闭或者等待拆迁的旧屋，右边则是一排小树丘。红色跑车停靠在路的右边，马玲儿隔着挡风玻璃指着前面的那群人问：“那是干嘛？”
“记者啊。”徐萌说得理所当然反而让人更奇怪。
“我们当然看得出来是记者，她的意思是问那些记者在这里做什么？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什么新闻可以采访吗？”
“你们不看新闻的吗？昨天在这里发现了一具死尸，妈妈被警察通知来认尸时还很担心是哥哥，幸好不是。”徐萌松了一口气后又叹。“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哥哥每个月回家等车的那个临时站，也是哥哥失踪的地方。”
马玲儿望着前面四处探查的警察和忙着跟踪拍摄的记者，问道：“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妈妈不让我来。”
点点头，毛菁菁看了看左右问：“警察对你哥哥失踪有什么看法？你们又怎么这么肯定你哥哥是在这里失踪的？”
“前面不远就是哥哥的学校，有哥哥的朋友看见他出校门还是好好的，可就这么好端端的消失了。不是在这里失踪那是在哪里？”徐萌小小年纪，说话倒是老气横秋的。
三个人从车上走下来，马玲儿超低的短裙加上修长的双腿，过腰的长发配着迷人的脸庞，堪称完美。一下车就吸引了周围人的眼球。
“好晒啊，快点完事走人吧。”顶着烈日暴晒，马玲儿的火气也跟着加大。
一听她要走，徐萌急了，忙拦着：“不行不行，你说了要帮我找到人的！”
马玲儿好笑的拍拍他额头：“你放心吧，这个世上没有我不到的人，包括死人。”
用茅山术里的扶乩占卜法找人，除了需要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头发，还要有他贴身的一样东西，这些都比较容易，而最重要的就是需要灰土，而这里的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种事自然不用劳驾马玲儿出马。
背过人，毛菁菁小心的钻进小树丘，这里的土质肥沃，随便用铲子一挖就能装一大麻袋。不过她们自然用不着那么多，所以毛菁菁在装了一小袋子后系上绳子往背后一扛就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说不出为什么，毛菁菁老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可一转头，又什么都没有。小树丘不大，一眼就能看完，应该不会有人能藏匿在这种地方。但她偏偏就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她。
毛菁菁沿着一排排的树仔细的看，发现原来在离她10米远的地方居然有一只猫头鹰，它背对着她，约有五十公分高，相当大，圆滚滚的头突然转了过来，那双绿黝黝的眼睛吓了毛菁菁老大一跳！虽然早已见惯了这类的东西，可第一次看到猫头鹰还是有说不出的古怪之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驱赶。
“有没有听说过民间的一句俗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走到她身边的马玲儿问到。
“什么？”
“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很多老人家都信这句话，因为当猫头鹰在那个地方发出这种笑声时，那个地方很快就会有死人。所以把它视为不详之鸟，也称为报丧鸟。”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