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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8。街角店危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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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汀几乎是飞跑出了小四合院。
身后老婆婆的喊声被拉得很飘渺:“小姑娘,出什么事了……”
夏汀头也没回的跑出武术馆在路边站了站,由于太偏的原因,半天都没有出租车经过。最后她咬咬牙,沿着来时的路跑了起来。
她的脑子一直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迎面而来的风息在耳边呼呼地吹过,让她一阵阵的腿发软。
当夏汀跑了近半个小时的时候,她终于气喘吁吁的打到了车,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山南街的名字,就瘫在车后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出租车在街角店门口停了下来。
夏汀付了钱下车,轻轻的走到了街角店门口。
明明是下午时间,街角店的门却紧闭着。夏汀皱了皱眉,正准备推门进去,突然瞟到了墙边用油漆写着的大大的“拆”字。虽然已经用类似于砂纸之类的东西很仔细的擦过了,但是还是能看得很清晰。
夏汀盯着这个大大的字不解的看了很久。
拆?突然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门口顿了顿,侧过身走向窗边,慢慢的滑开了窗户,拨开一小块窗帘往里面望去——
苏贺跟金寸昔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易子站在一边抓着头发。
“已经确定了,那个白队长就是当年上京组的副组长。”苏贺一脸凝重的看着金寸昔。
金寸昔叹了口气:“喂喂,我们都没找他,他反而来找我,还一下子就想来拆街角店?欺人太甚了吧喂。”
“他说是要买下街角店的位置来修个什么东西?”苏贺看着金寸昔问。
“不知道。一个月前他们派人来过一次,我当时还不知道那个白队长就是他。喂,他整容了吧?”
“恩,据说好像是的,当年他的脸被叶楼划了一刀。不,现在先不说这个,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收了他们的拆迁费搬地方,还是……”
“哼,搬地方?怎么可能。当年我们赢了他们,现在也一定不可能输。”
夏汀站在窗边,完完整整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小心的屏着气,盯着金寸昔脸。他还是跟往常一样闲散的表情,一边还翘着二郎腿。但是夏汀却清晰的看到金寸昔的眼里闪着些她从没见过的光华。
“怎么,你没带钥匙?”金寸昔说着,脑袋突然转向了夏汀。
夏汀怔了怔,尴尬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啊,夏汀,你来了。”苏贺笑得很绅士的冲她打着招呼。
易子看了她两眼,就走到厨房泡茶去了。
夏汀走到金寸昔旁边坐下,歪着头看着他:“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金寸昔向后靠去,皱了皱眉说:“啊啊,都要你不要来了,你怎么还专门跑过来了。”
夏汀扁扁嘴:“街角店到底是为什么要被拆?土地要被征用吗?”
金寸昔抿着嘴没说话,苏贺看了看她说:“一个月前,有人来找昔寸金,要他把街角店卖给他们,被他拒绝了。结果现在那个人又找上了门,还拿到了山南街道及上级的征用通知书。限他们下周前搬走。”
夏汀不解的看着苏贺:“为什么突然要征用呢?这不合理啊。”
“来的人跟我们有些过节,当年我、昔寸金,还有……”苏贺正说着,金寸昔突然一个靠垫扔了过去:“再叫我昔寸金试试?再扔过去的就不是靠垫了!”
夏汀看了金寸昔一眼,低了低头,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吧?
想到了武术馆的事,她接过易子随随便便递过来的茶,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
“那苏贺,你为什么会在这呢?老板叫你来帮忙的?”
苏贺摇摇头:“这件事跟我们O计划在跟踪的一个团伙有些牵连,我们追着追着就查到了山南街,然后,我就查到了街角店这边的事。”
金寸昔一脸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夏汀实在不忍问出叶楼的事,她推了推他:“喂,老板,你昨天又宿醉了?要不要去睡一下?”
金寸昔没有动,皱着眉头盯着苏贺:“贺卡,我要是一定不搬,你有办法吗?”
苏贺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有,在下周前把他们曝/光。”
金寸昔抿着嘴点了点头:“好。你说吧,我要怎么配合你?”
两天后。
二十点整。
金寸昔最后往街角店里看了一眼,夏汀冲他点点头,坐在一边的易子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认真表情。他关上了灯,走出门,把门反锁了起来。
金寸昔抬手看了看表,朝离山南街不远的一栋居民楼跑去。
苏贺拿着相机跟望远镜,蹲在居民楼对面的一栋楼楼顶,暗暗地监视着居民楼的情况。
“你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苏贺带着的耳机里突然传出了金寸昔的声音,他顿了顿说:“一切正常。”
苏贺低了低头,这样的场面,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我们肩并肩……
正想着,金寸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苏贺的视野里。
他三下两下翻上了二楼,冲苏贺的方向做了个“OK”的手势。
“照十年前那个人的喜好,这次他一定也做了一份详细的策划书,而策划书一定就放在他们的据点里面。”苏贺对着话筒小声的说。
“恩。你在楼对面看着,有什么情况就告诉我。我找找看。”
“明白。要是找不到的话,就找大规模的武器库。只要能发出报道引来警察就行了。”
“我知道,再就是要是看到一个长得很丑的老头,就马上叫你过来是吧?”
“对。但是你也有可能会碰到那个人,所以要小心。他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吧,当年跟叶楼不相上下。”
“恩,”金寸昔一边潜进一个房间,一边小声的说:“而且过了十年,他肯定也有所成长。虽然没有正面交锋过,但是有关白队长的事迹我还是听得很多的,没想到就是他。”
“他们这次是想从山南街开始,再次把恐怖活动推向全世界,引起大面积的恐慌。”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金寸昔迅速窜到了桌子后面。
“白队长呢?”
“刚刚跟一个老头子去了609。”
“那个老头是谁?怎么最近总看到他。”
“不知道,好像跟白队长有什么渊源。也有传言说他就是老大。”
“不会吧……”
声音渐渐走远,金寸昔向门口望了望,旋开了话筒:“609,你说的那个老头可能在609。”
“好,我马上就过去。”
“你要小心,那个人也在。”
苏贺很干脆的“恩”了一声,就关掉了传声器。
金寸昔在原地站了站,转过身飞快的跑出了房间,朝楼上跑去。
苏贺从围栏上翻入了这栋被恐怖分子余党当做据点的居民楼。
他沿着水管道向上爬去,很快的爬到了六楼的阳台边。
踩着阳台的边沿,苏贺像飞檐走壁一样找到了609的阳台。他嗖的翻进了阳台,紧紧的贴着墙壁蹲下,打开了录音笔。
声音隔着玻璃、窗帘跟墙壁,让他听得有些不真切。
“街角店的事怎么样了?”一个苍劲的声音说。
“金寸昔没有什么动静。”这个声音很柔和,但是听得出来里面夹杂着的丝丝恨意。
“没有反抗?”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这几天总是很早关门。”
“你要小心,鬼功子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而且那后来的几年,他们几个又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很久,甚至直到现在才只有金寸昔一个人出现了,其他的人,包括苏贺,还有当年砍伤你的叶楼,至今都下落不明,怎么都查不到他们的情况。”
“是。”
苏贺靠在墙边努力的听着,眉头紧紧的皱着。看来这几年,他们一直在查我们的下落。
房间那边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房里人的讲话声突然戛然而止,想起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谁啊?”
“我是送披萨的,请开开门吧!”
送披萨的声音刻意的喊得很大,苏贺愣了一下,这个金寸昔又想玩那一套了?他低头笑了笑,轻轻挑开了落地窗上的锁,准备随时进入房间。
金寸昔端着刚刚从楼道上随便捡的一个披萨盒,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口。
白队长从猫眼往外望了望,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老哥,他来了。”说着,他霍的拉开了门。
“不好意思,我们可没点披萨。”白队长说着,一把揪住了金寸昔的衣领,金寸昔反手拉住了他,把他带出了门外。
白队长没发现圈套,还转过身屋内的老人笑了笑,关上了门。
坐在后面老者放松了警惕,一脸淡然的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这次你们几个小毛孩子还想来坏我们事儿?休想。”
却不知道,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阳台的门已经被小小的打开了一个缝。
苏贺靠在墙边,满意的看着自己拍下的照片。他的嘴角浮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就等着看明天的头条吧,就叫《逃逸十年恐怖分子首领被发现藏匿在上京》好了。”
而另一头,被金寸昔一把拉出的白队长,还没等他施展什么招式,就被金寸昔从6楼推了下去。
金寸昔拍了拍手看着挂在晾衣杆上昏过去的白队长——
“过了十年怎么还退步了?不好意思,我还要赶着回去看连续剧,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