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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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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终于等到上飞机了,坏心情瞬间飞去爪哇国,三个女人紧张激动得似是要参见总统。
“哇,飞机耶,真不敢相信,我呆会就会上升到三万英尺的高空。”
其它两个女人的表情也跟我差不了多少,所以说下里巴人就是下里巴人,这也怪不得一旁人的肆意嘲笑。
“哇噻,你们不会连飞机也没坐过吧?”林明宇很少说话,这回却也不得不睁大了眼睛。
“有什么奇怪的吗?你不是也没坐过宇宙飞船。”小雨不甘示弱的回他。
“拜托你们,长到二十岁还没坐过飞机确实很好笑耶。”邵明远坏笑着,一边看票上的号码。“啊,我是二十一号,谁坐我旁边?”
大家都拿着票看了起来,我一眼就看到琪人的票号上是二十二号,而旁边何方的票号是十九,而我的正是那幸运的二十号。
“琪人,是你耶,快点过去。”生怕别人不知道,我高声嚷起来,并一把把她推向邵明远的位置。这让我得到琪人的数个白眼。
“何方,你是十九号哦?”凑过去,努力维持脸上不浮现花痴笑。
“对呀。”
“我的正好是二十号耶,我们一起坐。”缘分呀……缘分!
“好,一起坐吧。”
OH,幸福的花儿开放了,明媚的阳光播撒了,麦萌娜的春天到来了……
现在,何方就坐在我的左手边。过道对面坐着邵明远和琪人,前面坐在林明宇和凡小雨,背后坐着车信律和杜白城。
真是天赐良机的安排,耶!
“何方,坐飞机的感觉好好哟。”没话找话应该是花痴女的共同特征。
“嗯。”
“你看你看那边的云,像不像大象?”学琼瑶大妈的浪漫,你是风儿我是云儿……
“有点。”
“服务小姐也很漂亮。”
“恩。”
晕!看在我这么辛苦找话题的份上,就不能多理理我吗?
但,就在我垮着脸为自己的厚脸皮而自责时,一双大手却轻放在我的手上。
“做我女朋友吧。”何方的声音轻幽幽的传了过来。我相信除我之外,再没一个人可以听到他的说话。但是,我不管了,我只能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做我女朋友。”
“……??”
“不愿意?对不起……”
“……哦,不不,我愿意!我愿意!”终于反应过来,全身血液立即沸腾,只差没蹦出来集体欢呼。
何方是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是吗?让我做他的女朋友!哇~~~~
“谢谢!”他轻声道声谢,便松开了手。
心一沉,有些小小的不舒服,表白的人不都是应该再继续着他男主角的戏码吗?至少也要来个拥抱或者……为何又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情?
但,做他的女朋友呢——一转念又高兴起来。哇,在三万英尺的高空被心仪的白马表白,浪、漫、呆、了~~~~~
“我愿意~~”眼里闪着心心,头开始情不自禁悄悄往他肩膀靠去。既然他不愿继续演他男主角的戏码,那起码我这个女主角也应该做做动作应应景吧?嗯,靠靠他的肩膀应该是个不错的表情法……
此良辰美景,不正是情人你侬我侬的最佳时机?相信何方也不会反对,就只是靠个头而已嘛,哇哈哈哈……
但——
“呀!谁抓我的头发!”还没好好享受这浪漫一刻,脑后的头发就吃痛被人一把抓住。
该死的,我今天刚绑好的美美秀发呀!
“麦萌娜,快过来看看,我……我有些晕机!”转过头,原来是车信律。
“你晕机?”什么时候不晕,偏偏这时候晕,还晕得真是时候。
“对,白城你去前面,你,坐到这里来!”他指使完杜白城,又对着我发号施令。那样子精力充沛,哪里像个晕机的人?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我就坐在这里,我的号码在这里。”我可不会像杜白城那样听话。
“忘了你这次来的目的了吧?”那家伙啾笑一声,“你是我的护士,现在有病人了,你这个护士还伫在那里做什么?你要尽职!”
“你可以叫琪人,小雨,还有空姐给你看看,我现在没空。”
“没空?好,看来,我还得给你过来给我看病的三大理由了。一、你离我的坐位不到半尺,在地理上你有优势。二、你的眼睛里正冒着红光,看来你精神很好,而你的同学个个都倦容满面。三、因为我要,所以你就必需得来。”
“因为你要,所以我就必需得来?还真是自大到……我就不去!”为什么这家伙老是要坏人好事!哪儿有他哪儿倒霉。
“你敢不过来试试?当心我告诉大家你跟你妈妈的精彩对话……”
“不要!”我赶紧打断他。
“那就坐到后面来。”
大灰狼终于露出了其威胁利诱外加吃人不吐骨头的邪恶本质。
“哪里不舒服?”瞪着面前这张讨人厌的脸,扫描着他脸上是不是哪里真有一丝丝的痛苦。
“这里……这里……”他胡乱的指指脖子又指指头,紧皱的眉头我却没看出哪有一丝痛苦神色。
这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这里吗?”指着他的脖子问。
“是啊……”
“昨晚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还可以啊……”
“以前坐过飞机吗?”
“笑死人了,当然坐过。”
“没有晕机?”
“当然……有。”他的停顿很可疑。好!算你狠!
“帮你按按吧。”我伸出手。
“要干嘛?趁机揩油?”
我%¥……“我说帮你按按,舒缓你的神经,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正好落个轻松。回到学校记住别打我的小报告就行了。”侧过身不再打算理他。
但几秒后却被人拽了过去。“为了防止你睡觉,看来还是得派你一些工作。”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以指揉着他脖子上的淋巴系统,我得意的问。
“不难受。”
不难受?嘿,这号人还真……不跟他计较。
一转头看窗外的游云,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喂,有没有看到那些云?真好看,好想上去睡一觉,白白厚厚的,睡上去肯定很舒服。”
“对啊,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已身处阎王殿。”
“我是天使,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去向阎王报道的,只有那些心胸狭窄,抓住一点事情就不放的人。”
“天使?”那家伙转过头来瞅瞅我,“上帝要范怎样的错误才造出你这样的天使呀?”
“车信律!!!想找死是吗?”
“早知道说实话会伤害你的自尊心,我想我还是不应该说出实情。”
“车信律,吃过爆炒栗子吗?”
“没有,要怎样?”
“想吃吗?”
“在哪里?”
“在这里!”我已经仰起手作好准备——“砰!”,很漂亮的一记榔头。
2
刚下飞机,便把何方告白的事告诉琪人跟小雨,哪知她们两人根本不相信,反倒还摆出一副嘲笑的口吻说:好呀,让我们相信何方被你俘虏,那就得让我们眼见为实。
眼见为实?怎么个眼见为实?
难道……要我们在众人面前当众表现出一副甜蜜的样子?
难道……还要拥抱?
更甚……接吻?
一群人聚在海边看日落,我呆在一边胡思乱想。
怎样才能证明何方确实是被我俘虏了?难道真要在这浪漫多情的海边,与前方这个王子般的男生——
拖手?拥抱?接吻……哇咧,我在想什么呀!但望望前面何方微挂着狐度的唇角,又不自觉的吞吞口水……要不,就冲上去得了……
哦,天!——是不是我已中了花痴剧毒症了!
心在拼命拒绝,距离却一步步拉近,何方的唇在眼前越来越清晰……虽说女孩子主动是不太矜持的行为,但在白马前面 ,又有几个女子能把持得住?(这个吃豆腐的理由真是让人脸红呀。)
咦?前方凭空出现一个黑柱?MD!挡、路、者、死!
视线上移,再上移,直到瞳仁里出现一张僵尸脸——车信律?
算了,……那张僵尸脸,还是自己移开好了。动脚转身,却又不小心脚下踢到沙堆,身子一个踉跄,便往前扑了过去——
哇喇——
呀?不怕!好歹,前面也有个肉垫挡着嘛!刹那惊惧之后,我幸运的这么想着——
但现实告诉我,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紧要关头,只见他老兄二话不说,一个漂亮闪身,就为我腾出前面一大片空地。很明白,他不愿意充当肉垫!
哇呜——咚!在重重落地前,我只来得及看到何方伸出的挽救得不及时的手。
四周顿时传来各种音调的哄笑声。
车信律!!!
接下来,怎么也找不到反击那家伙的机会。
独自郁闷了几天,便也气消了。想想车信律不出手相救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很清楚,他天生就是个冷血人。就算我在飞机上曾那么好的对待他,他也不会感动一丝一毫。这我早已领教过了。很有自知知明是不是?
初到巴厘岛的头几天,那几个家伙可不像我们三个女生这么清闲。整天跑来跑去,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也许是在调研他们的课题吧,似乎听邵明远有一次在酒店大堂跟琪人这么说过。
他们忙着做课题当然也没我们什么事。但——我有事!
有哪个女生,在被心仪的男生告白后,在自以为很甜蜜的初恋里,得到的却不是恋人的哪怕一句甜言蜜语,却给我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眼巴巴看着何方又一次安静的走出酒店大门,我突然产生一种错觉:我不是陷入恋爱中的女子,而是被扔进储藏室的一个人形玩偶。
不,这不是错觉,是真实!我被雪藏了!
到今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何方看我的眼神中,我一点也没看出哪怕一滴滴的爱情火花。这一还不算太晚的认知,让我开始对近来发生的一切仔细考量起来。
向我表白,却又不做足准男友的功课。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好心”推荐我们陪来巴厘岛的人又是他们中的谁?他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种种迹象表明,似乎我有陷入了一张被人铺好的随时可让人玩弄的网的可能。
一旦发现了这些怪象,我便不能再逍遥自在的只看看白云数数浪花了。我必须、一定,要找何方问个清楚。
吃过晚饭后,机会终于被我逮到。平常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各回各的屋,但今天何方却独自一人跑进了花园。我赶紧跟了上去。
他在通电话,听口气对方应该是个女人,(从他那温柔的声音便知道)。对方在问他这边的情况,似乎还问候了车信律及我们一干人。
真是有心!
何方的电话讲完,我也从暗处现身。“何方,那个,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他转身,讶异的望了我一眼,“萌娜?你怎么来了?要跟我谈什么?”
已经没必要再跟他罗嗦客套了,干脆直接挑明来意。“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把我弄得头晕脑胀了,我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怎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这样很令你困扰吗?”
一瞧见他这忧郁而安静的自问,我的雄雄气焰便灭了一半,不知道我对这种忧郁斯文男从没什么抵抗力吗?
“也不是啦,只是,我真的有点困惑……”反倒像是我干了什么不可铙恕的事。
“这件事……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不好吗?”他的眸子望着我,似有穿心功能。
大脑再也来不及思考,也想不到拒绝。“好是好,但你……”
“在这个岛上的日子,我会关照你的。”
关照?
“何方,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到底爱……唔!”“爱不爱我”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胳膊已被一道力量快速揽了过去。
讶异抬头,望向把我勾在手臂的人,“何方?”
何方对我绽出一个微笑,而后眸子慢慢往前拉伸,直到微笑狐度加大。
我也疑惑的探向他眼神方向,结果却吃惊的看到,小路尽头竟站着一身白纺岛衫
的车信律。
他似乎刚从侧门进来,手还悠闲的插在裤袋里。他迎视着何方的微笑,却似乎没有要回给他一个微笑的可能。他只是站在那里,与何方的眼睛打着无声战役。
拜托,有点礼貌好不好?真是无礼的家伙。心底暗骂一句。但,这两人的眼神真的好奇怪!何方那越来越勉强的笑,车信律那毫不松懈的盯人眼神……
难道……难道……他们在为我争风吃醋?!
脑袋九转百绕后,终于跳出来这令人振奋人心的天大迅息。
想我麦萌娜人生二十一年,还从没遇过两位帅哥为我争风吃醋的事情!哇咧咧……原来我的桃花运一次不只来一朵,而是来一双……哇哈哈……要不要来个激烈的肉博战?!
瞄瞄身边,再瞄瞄前面,激动等待两人撸袖子上阵的情景。
哇哈哈……一定要打得激烈,打得勇猛,打出一个胜负哦!不然我在你们中间怎么选择……善良美丽的麦萌娜可不会做出一女二夫的事情呀……
但——
喂喂……怎么走了?
想象的情景没有预期上演,反倒是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我,突被手臂的一阵空凉惊醒。原来何方那家伙已毫不留情松开臂膀向前走去,只徒留我勾着的手还僵在原地。
再一看前面,车信律不知何时也已消失得无影踪。
哇,有没有搞错,肉博战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要啦……
昨晚,那两个家伙的奇怪眼神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躺在海边的长椅上,望着远看不见边的大海,脑袋里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萌娜大色女,你还真把何方勾到手了?你们昨晚在花园的亲密,我们在楼上全
看到了。”旁边躺椅上的琪人一口的酸溜溜。
“什么?什么亲密呀?”
“还不承认?真没想到,你竟这么Open呀!”小雨丢过来一个暧昧眼神。
“说什么呢?什么Open呀?!”不耐的丢去数个白眼。
“还装哪,这么……有气势的一搂,”小雨边说边做出紧紧一搂的姿势,“感觉怎
样呀?”
“少在这里诽谤!哪有什么搂呀搂的,你眼花了吧?”死不承认。
“哟哟,麦萌娜也会害羞了……”
“就是,让我看看有没有脸红?”琪人一个劲的把脑袋凑上来。
“快去看那边,要开始了!”
正死命抵抗那两个要命的魔头,却听见旁边传来几声兴奋的大叫。呼啦——!前
后左右的人全都朝后方跑了去。
开始?什么开始?
“喂,这位大叔,那边要开始什么呀?”小雨拦住一位正跑向后方的黑人大叔问道。
“那边正举行草裙舞大会呢,小姐。”
“草裙舞?就是穿着小可爱披着树叶子跳的那种舞蹈?”我曾经在酒店的演艺厅看过,这也是这些酒店的揽客手段之一。
“就是呀,你们要去参加吗?姑娘们。”
“我们?我们不会跳……”
“穿那种衣服,还有脸上台去跳呀?”我不置可否的一瞥。
“那可是德罗律酒店举办的一年一度草裙舞会,每个人都可以参加。”
德罗律酒店?我们现在下榻的酒店?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去参加。
“并且舞会上还要决出一个草裙舞王,奖品就是深海潜游……”
等等……深海潜游!!!
没等那位大叔再说个明白,我已一个翻身,一溜烟向后方跑了去。
虽然穿那种衣服……唔,是暴露了点,但……深海潜游呢!
咚咚咚……咚咚咚……和着快节奏的鼓点,草裙子们开始在沙滩上翩翩起舞。刹那间,沙地上开始晃动着黑的,白的,黄的不同皮肤的女人。
夹杂在一大群女人中间,穿着组织者统一提供的小可爱和草裙子,本小姐开始卖命的扭动身体——虽然身材不是太标准,但——深海潜游呢!
我扭,我扭,我花样百出的扭!
只要比其它人以舞步早日到达最高的花台,就能成为去深海潜游的舞王!而最高的花台则是沙滩上一座2米高的沙堆,沙堆的顶上挂着一大圈鲜花,象征着桂冠。
身随乐动,所有女人全都扭着或肥或瘦的身体,开始朝沙堆挤去。其间有个别不遵守比赛规则的,中途就被监视评委给清退下场。在一大群结实肥胖的外国人中间,我自我安慰的觉得,其实我的身材还不算太糟。
沙堆可不是这么容易上去的,不但要巧力,还要对付周遭群魔乱舞的对手。这就需要毅力加体力了。
为了深海潜游,拼了!
我扭!一扭腰,右边的黑人女孩便被我无情的给撞到一边。
我扭!一撅屁股,左边的印度大妈便被我三振出局。
我再扭!一扭一撅,左右两边便被我清了场子。
哇哈哈……麦家军出马,谁与争锋!
虽然沙堆不是太容易上,但深一脚,浅一脚,凭着坚持不懈的毅力和蛮力,还是有
几个与我一同不死心的女子爬上了一半。
咚、咚咚……我扭,我扭,我扭扭扭——音乐没停止,舞也是不能停下来的,虽然
小腿已经酸得半死。
这时,场下响起小雨的嚎叫,“萌娜,快上呀,我看好你哟!”
琪人也大声吼着,“萌娜,快抢上去,输了怎么见江东父老呀!”
呸,这时候才来加油,早时候干嘛去了?但下一秒,我又听到了一句令人想就地昏
倒的话:“麦萌娜,加油啊,身材不错哦!”
邵明远的声音?!
那家伙也来了?那说明……那家伙的身边不是也……
不会吧?!趁着空档,往底下一瞄。果不其然,邵明远身边真站着四个一脸嘻笑的
家伙。
天,让我马上晕倒吧!怎么全世界所有丢脸的事,全发生在我身上?!
但事实又很奇怪,老天爷关闭你一扇窗的时候,偏偏又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正当我糗得不行想要就地昏倒时,没想到脚下也真的一绊,整个人便往前扑了过去,而这一扑,也正好扑到顶端的花环。
哇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但——
上帝呀观音娘娘玉皇大帝呀!谁又想到这花环是一个美丽的陷井呢?
在所有人的瞠目之下,我翘着双腿,姿势还挺优美的抱住了花环。但下一秒,这个
花环却倏的向下陷去。
原来这个花环下面被人早已挖好了一个大沙坑!
啊呀——咚!还来不及惨呼一声,整个人便栽进了花环下的坑里。而且,该死的是,这坑里竟事先埋满了海泥!
沙滩上沉静一下下后,立马响起一片哄堂大笑。
哟嗬——
哇噻——
Chinese girl !——
这时,也听到组办方马上大声宣布:获胜者,来自中国的女孩……获得深海潜游!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挣扎着从坑里站起,抹去脸上的稀泥,傻傻望着场下一干人,大脑半天做不出反应。
我赢了?我真赢了?
但……是谁?那个恶作剧的人是谁?我一定要把他拉出去喂鲨鱼!
4
德罗律酒店为庆祝下午成功举办的沙滩草裙舞会,又专门在晚上了开庆功派对。所
有人莫不要身着妖艳华丽的时装,来出席这盛装晚宴。
显然,这样的场合也应该没我什么事了,但好死不死的,那个什么经理竟然跑来对
我说,作为今年的草裙舞王,必须要出席这个派对。天!天!我可从来没出席过这么正式的场合,甚至我连要穿什么衣服去都不知道。
去找琪人跟小雨,却得知半个小时前被不明人士拐走。不明人士?
回来在过道上碰到一路嘻笑着跟服务小姐打哈哈的邵明远。
“哎,邵同学!”一把拉住他,“可不可以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停下来,脸上仍是一贯的嘻笑。
“就是……唔,那个……参加比较正式的晚宴应该要穿什么衣服?”作为有钱人,他应该经常参加这类活动吧。
“这个嘛,”他停住笑似乎思考开来,“是不是今晚在这个酒店举行的庆功派对?”
“是呀。”
“我听说好像是一个时尚派对,所以千万不要穿得太正式。”
“不要太正式?可是似乎是一个晚宴的样子……”
“如果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
“不,不,我相信你就是,”急忙拉住欲走的他,现下军中无师,也只能用臭皮匠来顶了。
“那我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时尚派对嘛,就是要新奇一点,夸张一点,所以你觉得怎么怪就怎么穿好喏。记住,越怪就越出彩!”
“越怪就越出彩?”
“嗯!”他重重的一点头,脸上不再有嘻笑,看起来是少见的一脸认真。这让我不
得不信他。
晚宴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我早早收拾打扮好等在屋内。只差到准八点就走出去给
众人来个迷人亮相。
七点四十,足足在房里静静呆了半个小时。闲得无聊,决定去隔壁房看琪人小雨回来了没有。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从斜对面屋里出来的一身淡蓝西服的车信律。他也正好看见了我,与我看他的讶异相比,他看我的眼神是惊奇了。
俩人同时问出口:
“你要去参加土著聚会吗?”
“你要去相亲吗?”
“你先回答我,”他走近来,上下瞧着我一身打扮,“难道你真是要去参加土著聚
会?”
“你才是去土著聚会呢!我是受邀参加今晚酒店的庆功派对。”得意的一睨。“那
你呢,去参加相亲吗,这么隆重?”
那家伙听到我的说话后,眼神似乎显得更加好笑了,“小姐,你……就这样去参
加今晚的庆功宴?”
“怎么,不对吗?你这就不知道吧,这叫越出彩越好!”瞧了瞧身上夸张的蓬蓬裙和上身破布条似的T-SHIT!我觉得这样还普通了点呢!
“你……”他显然为之气结。“你不知道每年的这个晚宴都是很正式的吗?如果你不怕成为所有人的笑料,那你就穿这一身去。”
“真的假的?”狐疑的望着他,“你会不会是又想唬我?明明邵明远对我说……”
“原来那小子刚才在走廊上就是跟你说这些,他在跟你开玩笑。”
“开玩笑?!可是,我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小混蛋,竟敢耍我!你被三振出局了!这辈子你连琪人的手指也休想摸着。
“时间不多了。”他不睬我的丧气,看了看腕上的表,便一把拉我进屋,“有没有带晚礼服来?”
“晚礼服?我是护士,带晚礼服来干什么?喂,喂!你在干什么?”没等我说完,他已经打开了衣柜开始翻找起来。
“就这件……”他挑出一条半长的粉红连衣裙子。
“不行!”看了看,他又摇了摇头,对着裙子的篷篷袖皱眉。
“你不觉得……它的袖子很可爱吗?”试着掺和进他的思绪里。
“这样不行!”他又说了个不行,我以为他不要选这件了。但却听“嘶”的一声,他老兄二话不说便把裙子的一只篷篷袖给扯了下来。
“喂、喂,”跳过去一把抢过衣服,不敢置信刚刚还好好的一件衣服此时却成了残废。
“你在做什么?!”
“不把那扯下来,别人会以为那是加大号儿童装。”他又一把抢了过去,在我阻止
之前,快速的把另一只也扯了下来。
“如果你不想让别人以为我领着一个小女童进场,就最好是接受我的意见。”他把
两只没袖的裙子扔了过来。
“你……太过分了!我没说要你这样做。”我可怜的衣服呀。
“来不及了,还有五分钟,决定穿还是不穿?”
“没袖的衣服,我怎么穿?”几乎是咆哮出来了。
“真是笨,把那条带子拿过来!”他指了指扔在床上的黑色丝绸腰带,我递给他,
他又凶凶的吼:“快进去换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毁了别人的衣服还凶,凶什么凶……”
很快,衣服换好了,没了两片袖子,这裙子等于上边净是一个抹胸。我捂着掖着走到他面前。
“这下怎么办?”
“转过来。”
我转过身。
“把手拿开。”
“干嘛?把手拿开,裙子就会掉下去,想趁机揩油?”
“你可以捂下去一点。”他不耐,又接着咕咙一句:“还以为自己多有看头……”
我听话的把手放下一点,脑子却没放过他最后一句说词。
“有没有看头也不是你说了算,没见到今天下午全海岛的人都为草裙舞王我惊叹
吗?”
“草裙舞王?”他把带子从前胸至腋下再绕到后背,然后摸索着打了个结。
“应该叫‘泥巴舞女’或者‘落难舞女’才合适吧!”
声音里那抹瞅笑令我气结,却也无力反驳。只得粗声粗气道,“好了吗?”
“好了,去镜子前看看。”
走至镜子前,左转右看,半天没回过神。
“这……这是我吗?”声音里有半分不确定。
镜子里的女子穿着清新而高雅的粉红束身裙,一条宽窄合适的黑绸带从胸前腋下
绕过,在后背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脑后头发挽髻,耳侧头发则松松垂放下来,微卷着的状态竟有半分慵懒风情。哇,从来没发现原来我还可以这么塑造。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呀……
“臭美够了没有?时间到了。”凶凶的声音又不太应景的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来了!”
哼,这个臭家伙!虽然他有救人于水火的心,但他还是不得不赔我那价值50元的
衣服!心里这么想着,才觉得心理平衡多了。
《未完待续》